兩百二十二章
老太太從房間里走出來,看樣子是才睡醒,順著田悅和辜懷芮的視線看過去,差點趴在地上。
“你怎么把一號的衣服給穿上了?”
一一嘿嘿支著小牙。
老太太揉著后頸:“沒事,她最近迷上了那個我是誰的電影,學成龍呢……”
田悅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沒見女兒,心都要融化了,抱著小丫頭上了樓,小丫頭貼在她的胸前。
“想媽媽沒有?”她問。
一一歪著脖子說了一聲想,其實心里并沒有太想,最近她發現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玩都玩不過來呢,哪里有美國的時間去想田悅,不過小丫頭到底是尖,沒將真話說出來。
田悅抱著女兒進了浴室,放好水,把小丫頭的衣服脫下去扔在地上,板著臉:“這是誰的衣服?”
一一吐吐舌頭:“是奶奶給一號做的,一號還沒有穿過呢,我替它試試……”
田悅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嘎嘎的叫著。就一個月,小丫頭的臉曬得已經變了色,田悅看著這張小黑臉,嘆口氣給她擦干凈身體用浴巾將她包好報出浴室放在床上。
給女兒換好衣服,小丫頭似乎才找到一點想念的感覺,開始不撒手了,要媽媽抱著,就算是喝口水也不肯離開田悅的身上。
田悅坐在床上認真的看著一一的小臉:“晚上跟媽媽回家住……”
一一的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的表情,她回家了一號二號三號怎么辦?
合著這小姑娘還沒忘記那三條苦命的狗狗呢。
田悅和辜懷芮帶著一一回了家,老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老太太有些不適應的看著客廳,心里這個空虛,很想打電話叫那兩個土匪把人給送回來。
老太太走出大門,看著院子中的一號二號三號,嘆口氣。
“一一一走你們都安靜了……”
一號二號三號淚奔,不適它們安靜。而是平時都是小魔女在折騰它們。
辜懷芮抱著小丫頭,田悅擰開門,三口人在門口換了鞋,小丫頭到處看著。覺得很新奇。
田悅洗好水果,又給小丫頭拿了一瓶牛奶,找了一張動畫片的碟,然后抱著女兒坐在地上看著,時不時會問兩句,辜懷芮換過衣服陪著母女兩人一起。
晚上小丫頭依舊是等了很晚才睡。
“要不我們還是把她接回來吧……”
田悅不否認在看見孩子的時候,這個想法就產生了,以前沒覺得一一是這樣的啊,怎么叫她奶奶帶了一個月就變了個樣。
辜懷芮摸摸女兒的頭發,聞著她頭發上帶著的香氣。
“我媽可是養出了三個好孩子。你沒發現小丫頭變得活潑了嘛。”
辜懷芮倒是不怎么在意,小孩子嘛就應該愛玩一些,之前一一太過于董事了,其實也不見得是好事,孩子就應該有個孩子的樣子。
小丫頭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扁扁嘴,田悅將自己一側的臺燈關掉。
清晨早早起來給女兒做了早餐,將做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推開臥室的門準備叫醒父女倆。
推開門田悅看著那兩個橫在床上的父女無語。
爸爸和女兒一個樣,斜在床上,小丫頭不知道怎么搞的,調了一個方向。屁股貼在辜懷芮的臉上,看得田悅眼睛直抽抽,難道他沒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叫醒孩子他爹,辜懷芮苦著臉,從床上爬起來,田悅繼續叫醒另一個。
一一坐起身。黑著兩只眼睛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誰叫你昨天睡那么晚,以后不許那么晚睡……”田悅說著。
吃過飯夫妻兩人將孩子送到學校,然后給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人已經送回去了。
小言聽了母親的話出去相親,她沒想到會那么的巧在同一家飯店會遇上王竟司。
顯然王竟司是陪客王來的。她全身僵硬。
“你沒有事吧?”男方關心的問著小言。
小言對著他搖搖頭,用余光去注視王竟司的動作,她失望的收回視線,王竟司一眼也沒有看向她。
王竟司沒有看到小言嗎?
不,那個大一個人他當然看見了,只是和他有關系嗎?分了手她想和誰相親與他無關。
竟司和對面的人淡淡的笑著,說這話。
小言的情緒顯然受到了王竟司出現的影響,一直魂不守舍的,屢次走神,男方以為她是對自己不滿意,所以才會那樣的,出了飯店,他就有風度的離開了。
小言總覺得王竟司會追出來,可是回了幾次頭,一個人影也沒有。
攔了一輛車,告訴自己,也許他已經開著車在自己家的樓下等自己了,她讓司機開快點。
不過她還是失望了,沒有,什么都沒有。
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王竟司和對方握手告別直接回了公司,進了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秘書通知他說,王子昂要見他,王竟司皺眉。
當當……
“進來。”王子昂合上一份合約,看向來人,指著面前的位置:“坐,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按下內線:“送進來兩杯咖啡。”
王子昂的秘書很快的端著咖啡走進來,然后拿著托盤退了出去。
“叫我來有事?”他自己的一攤事還沒有完成呢。
王子昂將一份合同摔在王竟司的面前:“這份合約是你簽的??”
看樣子王子昂很是生氣,陰沉著臉,王竟司蹙著眉撿起王子昂砸過來的文件,打開,快速的瀏覽了一次。
“是我簽的,有問題嘛?”
“有問題嗎?”王子昂冷哼著:“竟司,你簽這份合約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王竟司不解:“為什么要過問你的意見,這塊一直是我負責的,而且爸爸在公司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問過……”
王子昂打斷王竟司的話:“現在王氏是我做主。”
王竟司,王子昂攔下他:“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不認為你現在的情緒適合跟我談,大概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仇人……”
“我現在在和你談公事,叫我副總裁。”王子昂冷著臉說道。
王竟司起身,快速走出王子昂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手里還拿著那份文件,王竟司狠狠的將那份文件摔在辦公桌上,扯著自己的領帶。
他真弄不懂老大,最近似乎跟他干上了,只要他說行的,他就一定說不行。
老大在外面干的那點破事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懶得去提,父親修養的這一段他拿著公司的錢去炒期貨他以為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想讓他難堪,可是他善意的提醒顯然對王子昂來說是一種變相的威脅,他覺得自己威脅到他了,王竟司站在窗邊,從高處俯瞰著下面。
小保姆打開門,王子昂換了鞋,李佳晨讓保姆先離開。
王子昂將上次李佳晨交給他的那個鐲子拿出來又換給了她,李佳晨接過打開,皺著眉:“這個不是……”
“我沒送她,隨便在外面給她買了一個……”
他扯著領帶坐在沙發上。
前些日子被竟司發現他再用公司的資金炒期貨,開始他也擔心竟司會有什么小動作,可是錢一時半會根本回攏不回來,好在竟司并沒有什么大動作,不過小動作王子昂認為王竟司倒是從來沒有斷過。
父親因為身體的原因現在退居二線在家里,公司的事情幾乎都是交給他打理,可是王竟司幾個案子都沒有通過他的點頭,這讓王子昂心里很是別扭,他是公司最高層的領到,可是王竟司做什么竟然都不知會他一聲,這未免有些過吧?
還說說他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李佳晨敏感的察覺到王子昂的心情很不好,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交給他。
“怎么了?怎么不高興呢?”她試探的問著。
王子昂看了她一眼,沒有說將話題岔開:“你認識的那個人,你確定不會騙你?”
想來想去他還是有些怕,如果這些錢一旦套牢的話,他就死定了,父親要是知道他挪用公司的錢去炒期貨,他一定會完蛋的。
李佳晨張著嘴,半天才明白王子昂的意思,將酒杯放下,冷著臉。
“我馬上給她打電話,這樣你就不用怕了。”
她在心里冷笑著,難為她這樣一心一意的對待他,他竟然懷疑自己?就算是他懷疑自己好了,可賬王里多出來的那些錢是騙人的嗎?
話說前幾天李佳晨偶然陪王子昂去參加一個飯局,在飯局上李佳晨竟然遇到了熟人,后來才知道她的金主有的時候會有些內幕消息,李佳晨是個很謹慎的人,一開始她也擔心,用自己的錢試了兩次水,接過卻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一直到覺得這事錯不了了,才告訴王子昂,王子昂心動了,可是他手里沒有錢,李佳晨出主意說,可以先用夏之喬的,可是夏之喬看錢看的很緊,王子昂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錢在哪里,后來李佳晨的那個朋友給他們出了一個注意,說是王氏有貯備的資金,反正也用不到可以先拿來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