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空的事便交由了許士凌與燕國的使臣去商議,這朝政之事,雖許士凌默許的許輕狂的參與,但許輕狂還是頗爲自知的不多加參與,她不過只想爲皇兄爲優(yōu)解難而已,自己畢竟是後宮中人,不便多加干涉。一時閒散,索性便拉著許士欽非要他引見一番那從燕國遠到而來的和親公主,既然是可能成爲自己七嫂的人,她自然要好好的把把關。
許士欽只道無奈,只得帶著許輕狂前去了碧落園中。單瞧這許士欽的樣子,許輕狂心中便有了底,她的七哥似乎並不排斥那燕國公主,單是這點,許輕狂就對這燕國公主好奇起來,心中也肯定,定是一個賢良淑德的美人。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跨入院中,朝著不遠處的亭臺悠閒而去。才走過一處蓮池,便能聽見前方傳來的細語聲,許輕狂擡眼望去,只見亭中坐著皇嫂與六嫂,還有一位陌生的女子,瞧著面上的笑意,便知幾人聊的頗爲熱絡。許輕狂心生好奇,不禁加快了些腳下的步子,越發(fā)走近,更是細細的打量起那靜坐在亭中的倩影。坐姿挺拔,體態(tài)優(yōu)雅,一身素雅的碧螺雲(yún)裳如水中碧蓮嫋嫋婷婷,卓越多姿。
方纔走近,亭中的纖娘面上一頓,忽而站起,滿面欣喜的迎上來人,嬌媚妖嬈的面容笑的分外歡喜:“狂兒,你回來了?”
許輕狂一身白衣裙襬輕搖走上亭臺,笑迎上前道:“恩,剛回來不久!皇嫂,六嫂!”一旁的皇后也是欣喜的站起,抽出鳳袍下的玉手拉過來人,笑道:“可算回來了,本宮與你六嫂在這宮中可無聊了,就盼著你早些回來!”許輕狂啓眉輕笑,一旁的女子站起身來,皇后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燕國的雲(yún)水公主,這是我汾國長公主,輕狂公主。”
那女子面上帶著好奇,卻依舊頗爲有禮輕笑起朝著許輕狂微微福身道:“見過輕狂公主,皇后娘娘與幾位王爺王妃與雲(yún)水提起多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出塵如仙般的人兒。”
許輕狂禮遇一笑,卻是望著眼前的人發(fā)起呆來,一雙美目大膽的打量起跟前的女子,淡掃蛾眉,眼含秋水,薄脣微翹,雖無傾城傾國之貌,卻是美的靜怡,宛若清荷般恬靜入心。盈盈體態(tài)帶著柔婉的氣質,與其名一般,如雲(yún)水般不波不瀾,給人極其舒服之感。而那雙美目之中,是淡淡的流光,爲其恬靜的面容增了幾分靈動,純淨不染。這女子,許輕狂打從心中就覺得喜歡,與七哥登對的很。
木雲(yún)水見許輕狂一雙美目大眼忽閃忽閃的望著自己,那張嬌俏絕世的面容可愛的宛如盛開的粉桃,靈動的雙目似乎能夠看透人心,只是一瞬便能攝人心魄,她越瞧便覺得越發(fā)親近,不禁咧開薄脣燦爛笑起。一旁的許士欽瞧著癡癡互望的二人不禁也笑了起來,看來他的八妹對這雲(yún)水公主很是喜歡,而自己似乎對這木雲(yún)水也有些說不出的親和之感,想起初見時,她便大膽表示的愛慕之意,自己似乎並不覺得生厭,雖是有此吃驚,但那雙柔婉的美目,卻是激起了心中一點漣漪。
皇后笑望著這傻傻互看的二人,捂著脣偷偷輕笑,一旁的纖娘晃身一撞許輕狂將她拉回神來,笑道:“狂丫頭,看呆了?”
許輕狂一愣,與那雲(yún)水對望一眼,二人都不禁噗嗤一聲呵呵笑起。許輕狂大大咧咧的拉著木雲(yún)水坐下,甚是親暱的道:“雲(yún)水公主多大,我十快十九了!”
木雲(yún)水對這許輕狂似乎也覺得頗爲投緣,笑著答道:“那雲(yún)水就是姐姐了,不知可否叫公主一聲狂兒!”
許輕狂重重的點頭,笑望了一眼許士欽道:“當然行了,若是日後你成了我的七嫂子就更好了,喜歡我七哥不?”
一旁的三人皆是一愣,不想這許輕狂竟是問的如此直白,就連木雲(yún)水也是呆愣了一刻,而後竟是羞紅著臉低垂下頭來,一旁的許士欽面上一紅笑罵道:“狂兒,竟是胡鬧!”
許輕狂壞壞笑道:“我哪裡胡鬧了,我這可是正經(jīng)的!”她又拉著木雲(yún)水追問:“雲(yún)水姐姐,別害羞嘛,喜歡就說喜歡唄,我七哥可在這呢!給你個表白的機會!”
一旁的皇后與六王妃互看一眼,不禁都偷偷的笑起,這個狂丫頭真是行事乖張,任誰也招架不住。一旁的許士欽面紅的望了一眼木雲(yún)水,不知爲何,心中竟開始緊張起來,雖她曾向自己表明過心意,但是如今卻還是有些期待起來,察覺自己的心思,才覺這女子何時竟闖進了心中,也難怪,這樣的人兒,與狂兒一樣,世間少有。
木雲(yún)水擡起嬌紅的面龐,轉頭暗含情愫的望了一眼許士欽,輕輕笑起,分外坦然道:“恩,喜歡,即便他心中存著他人,不過如今雲(yún)水算是知曉了他心中的人,若是雲(yún)水,也會喜歡妹妹這樣的人兒,直率純淨,氣度非凡,更別說是絕世的美人!”
許輕狂咧嘴輕笑道:“放心放心,我是他的八妹,雖然我也喜歡我七哥,不過也喜歡你,姐姐如此坦然率真的人,我許輕狂喜歡!”她轉頭瞧向許士欽一臉得意道:“七哥,我可先說了,這個嫂子我預訂了,此等佳人可是世間少有,你若不珍惜,可就要被別人搶走了!成親的時候,我還等著給你送大禮呢!”
許士欽一愣,想起許士珩成親時,許輕狂與皇后等人的壯舉,他就不禁皺起眉頭,面上一紅,道:“你,莫要拉著雲(yún)水與你一起搗蛋,可別將她帶壞了!”
許輕狂嘖嘖的撇著嘴笑著:“呦呦呦,還沒過門呢,就護著人家了,我偏要,這個大禮,我可送定了,一定給你一份驚喜,七哥你就等著就行了!”
木雲(yún)水聽得雲(yún)裡霧裡,不禁一臉好奇的望向幾人,一旁的皇后與六王妃都低笑起來,六王妃笑道:“說來那次也算是刺激,難得一次,我倒想能再來一次,雲(yún)水,到時候我們一起幫你!”
皇后面上一紅,皺眉道:“又來?這次本宮可不來了,你們去吧,要不然皇上可得數(shù)落本宮了!”
許輕狂大笑起來,一臉壞笑的望著皇后道:“皇嫂,那次是不是我皇帝哥哥把您累壞了啊?嘿嘿嘿!”皇后一臉嬌紅,伸手寵溺的點了點許輕狂的額頭,笑罵了一句,臭丫頭。
木雲(yún)水望著幾人甚是融洽親密的氛圍,心中不禁羨慕不已,同是生在皇宮中,那裡對自己卻猶如牢籠一般,兄妹之間甚少來往,感情也淡薄。本是因政治聯(lián)姻被送來汾國,自
己心中難免有些哀愁,可是但來到汾國,瞧見這汾國皇室中頗爲親密融洽的氛圍時,心中竟是覺得慶幸起來,這裡雖是皇宮中,卻似乎毫無清冷疏離之感,猶如家一般溫馨,瞧見許士欽,單只是第一眼,心便被奪取了,那般靜雅出塵的男子,已是將自己孤寂已久的心,填的滿滿。
一旁的許輕狂察覺到木雲(yún)水的黯淡孤寂的愁容,不禁關心問道:“雲(yún)水姐姐,你怎麼了?”
木雲(yún)水恍然回神,擡起頭來,何時竟是眼含淚光,將許輕狂嚇的一愣,慌了手腳的大叫:“哎,哎,你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七哥,七哥,我什麼也沒做!”一旁的許士欽一愣,只覺心中一緊,一時間也亂了方寸,望著那張強笑的美顏,只覺心口一疼,慌忙掏出帕子,遞上前去柔聲道:“你怎麼了?”
一旁的皇后與六王妃也是一臉奇怪,木雲(yún)水輕輕笑起,低頭望見跟前的帕子,微微一愣,一臉詫異的瞧向許士欽,見他面上滿是擔憂,不禁心中一暖,輕輕接過,笑著點了點頭道:“無事,只是覺得來到此處不知爲何有了家的感覺,雲(yún)水如今慶幸能送來和親,在燕國的皇宮中,我與王兄們關係疏離,從不曾像著你們這般親近過,只是覺得羨慕不已。”
許輕狂笑著爲她拭淚道:“那就趕緊嫁過來吧!我七哥一定會對你好的,他王府裡也沒什麼侍妾,若是有人惹你不快,儘管來找我,我?guī)湍闶帐八麄儯 ?
噗嗤一聲,木雲(yún)水被這許輕狂的話語給逗笑了,一旁的皇后笑道:“狂丫頭可是這宮中之首了,這丫頭可不簡單,將後宮鎮(zhèn)得服服帖帖的,皇上也寵她如至寶,我們這宮中原先也是無趣的很,自從狂丫頭回來,就大變了樣子,嫁到我們汾國絕不會虧待你的!”
木雲(yún)水擡頭望向幾人,見幾人都笑著點頭,心中不禁升起暖意,更是對許輕狂喜歡的緊,不禁也壯了壯膽子,轉頭望向有些面紅呆愣的許士欽張口問道:“七王爺,恕雲(yún)水唐突,七王爺可願娶我?”那不驕不躁,坦然如水的眼中是滿滿的期盼與情愫,明媚的笑臉如春風一般溫暖人心,突然的問話卻是讓許士欽一時呆愣忘了反應。
一旁的皇后娘娘張口結舌的望著突然問話的人兒,一旁的六王妃卻是驚得一口茶噴了出來,捂著脣咳嗽不已,一雙美眸在二人身上飄來飄去。許輕狂憋著一臉笑意,伸手在呆木的許士欽跟前揮了揮道:“七哥,七哥,回神,我雲(yún)水姐姐在像你求婚呢!你給個話啊!”
許士欽一抖,回過神來,不禁滿面通紅,支支吾吾了許久,偷瞄一眼緊緊望著自己的木雲(yún)水,只道無奈,心中方纔漏了一拍,如今便是擂鼓作響,終是逃不過幾人炙熱的目光,掩著心中的甜意,擡頭望向木雲(yún)水笑答:“若是能與雲(yún)水公主喜結連理,是我許士欽一生之幸!”靜靜的目光望向木雲(yún)水,滿目是說不出的柔情,將那眼中的人兒的面龐染上一片紅光。
許輕狂興奮跳起,拉著皇后的手一臉急切道:“皇嫂皇嫂,選日子,趕緊的!我七哥要結婚了!啊哈哈!我去告訴皇兄去!”而後便飛也似地施展輕功踏風而去,留下亭中的幾人無奈的大笑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