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龍苦苦的哀嘆了一口氣,胸口的那份刺痛宣告著他此刻的苦楚與傷痛,他有些惱怒的扶額望向那大哭不止的人兒,自己真的嚇到她了啊!聽到那句“我討厭你”時,胸口痛苦的幾乎要讓他窒息,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的刺傷了他的心。
察覺到掩藏在心底的那份愛意,白龍悶鬱的捂著脣口,雖然只是一日,只是短短的一日,他的心竟然淪陷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察覺到自己對她並不只是慾望那樣簡單,他竟是面紅的羞澀起來。明明就可以這樣強要了她,可是現在他卻不想,他害怕她真的討厭他,恨他,這樣更讓他痛不欲生。
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不想放手,卻不得不放手。無奈的又是一聲苦嘆,他傾身彎下身子,撐在她的上方,擡手輕扶上許輕狂滿是淚痕的小臉,察覺她的戰慄的閃躲,心中不覺一疼,苦澀的笑起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許輕狂低低的抽泣著,透過指縫膽戰心驚的偷望他一眼,瑟瑟發抖道:“誰,誰讓你欺負我!”
白龍無奈的苦笑,伸手撥開她擋在小臉上的小手,輕柔的捏在手中,低頭輕輕吻了吻她面上的淚痕,望著她道:“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我想要你!”他毫不掩飾的說出心中的慾望,可是瞧見她苦悶的小臉卻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傾身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許輕狂縮著小小的身子,一點也不敢動彈,生怕下一刻他就會失了理智的撲過來,強行要了她。白龍伸手將她摟進懷中,用被子將兩個人緊緊的包裹在一起,懷中的許輕狂如一隻全身警戒的刺蝟全身緊繃,瑟縮著小小的身子,一雙美目還是那般驚慌失措。
白龍低頭靜靜的望向懷中的許輕狂,剛毅俊朗的面龐帶著一絲愁苦的神色,伸手輕輕的將許輕狂摟緊了些,雖是輕柔的,卻還是有些霸道的讓她緊緊的貼近自己的身軀,沙啞輕柔道:“我不會強迫你了,你,別這麼怕我!我不是有意要把你弄哭的!”
許輕狂微微擡頭望向他,瞧見他眼中的那份傷痛心口不禁一跳,微微柔軟下來,那僵直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不少。雖然知曉他不會再繼續侵犯她,可是要這般赤裸相對的緊緊抱在一起,她還是害羞還是有些抗拒,不安的想要挪身子悄悄的撤離,卻聽見跟前的人傳來略帶威脅的話語。
“乖乖的讓我抱著,不然我就強要了你!”威脅的話語透著濃濃的霸道,許輕狂猛然一驚,委屈的撅著小嘴可憐兮兮的偷偷望了白龍一眼,只能妥協的任由他將自己圈在懷中。
緊緊相貼的二人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肌膚的溫度還有那傳導過來的心跳的律動,白龍低頭瞧向那滿臉嬌紅的人兒,心口早已被她融化的柔軟了一片,張口輕輕問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對不對?”
許輕狂微微愣了一下,擡頭對上他深情的目光心中飛快的鼓動起來,雖然他只有一隻眼睛,但是卻足以將人深深的吸引,說實話,他這樣的男人,雖然
霸道,但是卻討厭不起來,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很吸引人,很吸引她。可是,她心中已經有了莫空,就像許沐雲還有林公子,還有風無一樣,他們註定要錯過。
她輕輕咬了咬下脣,鼓起勇氣對上他的目光道:“你很好,也很有魅力,很吸引人,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你!”
他突然沉默不語起來,怔怔的盯了許輕狂好半餉,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勾起脣角緊緊的將她摟進懷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脣瓣,不再多語,就這般閉上了眼。許輕狂呆呆的擡眼望著他的睡臉,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道不明白,不敢亂動,生怕稍有動作便勾起他的邪火,只好就這樣任由他抱著,羞愧著面龐迷迷糊糊的沉入夢鄉。
此時,在相隔了幾公里的海港口,漆黑的夜幕下一艘商船停靠在岸邊,牀上的貨物已經卸下,可是一羣人卻圍坐在船艙中氣氛異常的嚴肅。裡艙的屋中,兩個男子相對而坐,相互盯視著對方久久不語。
身著華貴面容俊美的男子便是那燕國太子木雲葉,他擰著眉頭,望著對面滿臉殺氣的男子,上下來回的打量了好幾回,心中感嘆著對方功夫的不凡。今日遇上海盜,這許輕狂身旁名叫風無的影衛也是幫了大忙,讓他想不到的是,那個許輕狂當真是胡來,雖然讓他們得以逃脫竟不想她自己竟是落進了敵手。
木雲葉心中擔憂的捏緊了拳頭,對面的風無心中的擔憂與怒氣已經積壓了一整日,可是對方畢竟是燕國太子,自己也不好當真發作,只得收斂了些心中的憤怒,淡淡的開口道:“若不是因爲太子殿下,我們公主也不會落入敵手,太子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木雲葉身形一震,察覺到風無話中的質問之意,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木雲葉定要盡全力救回公主,方纔已經派人去召集兵馬了,明日便去尋那羣海盜,定會將公主救回的!”
風無冷冷一哼,微微瞇起雙目道:“那殿下何時將我們的丞相大人還回來?”
木雲葉勾脣一笑,擡手將跟前的茶盞端起,輕輕的酩了一小口,笑道:“再公主還未找回時,我可不會輕易放了那和尚,要想向我要人也得有點身份。”
風無微瞇的雙目透著一絲警告之意,如今自己隻身一人,無力將公主救回,只得尋求這燕國太子的協助,雖然心中不願卻還是迫不得已。滿心的擔憂讓他無法安定下心來,不知公主現在如何了,那羣海盜會不會欺負公主?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更加的沉不住氣起來,緊緊捏起的雙拳壓抑著心中的不安,更是苦悶的自責起來。
風無不知,此時的莫空已被人悄悄的帶上岸去,被人押送著到了一座府邸。莫空被人一路推搡驅趕著往前走著,漆黑的夜空下瞧不清周圍的景緻,雙手被人用繩索捆綁得結結實實。身旁一邊一個黑衣侍衛,前方的帶路女子,他認得,就是那日狩獵時遇見的女子。
自從昏迷後醒來,自己便已在一艘船艙之中,如今糊里糊塗的被帶
離到此處,莫空雖心中滿是疑慮卻依舊鎮定自若。前方一扇木門被打開,裡面透出有些灰黃的光線,走下一處石階,來到一間密閉的牢室中,莫空被人猛然一推跌入一間有些髒亂陰冷的牢間,手上的麻繩被解開,代替的是拴在牆上的兩條鐵鐐。
完全陌生的環境讓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起來,一路念著佛經來穩定著心中的不安與害怕,想起許輕狂的那張笑臉便似乎給了他無盡的勇氣。莫空擡頭望向那走進密牢裡的女子,滿上毫無害怕之色,淡淡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爲何要將小僧抓來此處?”
在勞煩中踱步的女子正是那木雲葉身旁的惜苒,她嬌笑著一張狐媚的小臉,走近莫空,擡手欲撫上莫空俊朗的面龐,卻被莫空嫌惡的避開。她眉頭一皺,不禁不悅的怒瞪起雙目,想著許輕狂的那張嬌美面龐,心中便升起一股怒意。
回想起在船上時,殿下木雲葉對那許輕狂一幅憐愛癡迷的模樣,她更是怒火中燒,冷冷一哼,瞪視向莫空的眼中不禁透著一股輕蔑之色。名叫惜苒的女子冷笑出聲:“呵呵,那個女人眼光還真是獨特,居然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和尚,有了你卻還敢來招惹我的殿下,哼,如果看到你狼狽的模樣,她那張臉會扭曲成什麼模樣,我還真想見識一番,啊哈哈哈哈哈!”
她得意的大笑出聲,喚人拿來一條長鞭,在手中把玩著揮甩了幾下,笑道:“前朝太子啊,哼,想不到竟然流落在出家爲僧的地步!”
莫空雙目一擰,緊緊的瞪視向她,這女子竟是知曉他的身世,難道她是叛賊一黨,可是聽她口中的殿下卻不像是叛賊的那夥人,難不成是燕國人?心中正值疑慮,卻見那女子突然揮鞭抽來,啪的一聲落在他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眉頭一緊,吃痛的咬牙硬是強忍著疼痛悶哼一聲。
“哼!還真是能忍呢!要怪,就怪那個賤女人好了!”她一雙狐媚的鳳目一瞪,那張笑的得意陰狠的面龐扭曲起來,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的重重落在莫空的身上。莫空緊緊的咬著牙關,硬是不發出一聲聲響,面色漸漸的有些泛白,身上不一會兒便布上了多條血痕,黏膩的血漬浸透了僧袍顯現出來。
揮舞了好幾鞭子,那惜苒只覺胳膊有些痠痛起來,出了氣也覺得心中順暢多了,擡頭望向被拴在牆上的莫空,只見他的額上已泛出絲絲冷汗,緊閉著雙目,張口默默的念著佛經。她無趣的撇了撇嘴,將手中的鞭子一丟,痛快的一甩耳邊的絲髮,扭身晃出了牢獄。
想起許輕狂,面上陰狠一笑,轉頭對身後的人道:“對了,你們的長公主現在落在了海盜手裡,怕是早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了,啊哈哈哈哈!”
全身火辣刺痛的莫空猛然睜開雙目,本是毫無波瀾的面龐上滿是驚駭之色,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來,不會的,公主一定不會有事的!是不是爲了救他?不由的咬牙,心中的慌亂與擔憂頃刻間掩蓋了身上了痛楚,不安的祈禱著許輕狂能平安無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