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許輕狂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子,那張通紅的臉,還有揪緊的眉頭,眼中流動出的怒色是醋意,只覺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不禁皺眉出聲:“疼!”
附在唇上的指尖一顫,而后像是觸電一般抽回了手去,許輕狂奇怪的抬頭去望,只見跟前的莫空慌忙轉(zhuǎn)開通紅的面龐,轉(zhuǎn)身就逃離開來,絲毫不讓許輕狂抓住他眼中溢出的妒火。許輕狂低頭整理腦中慌亂的思緒,方才莫空的眼中明明是醋意的,她不會看錯,忍不住勾起唇瓣,掩不住心中的欣喜。只聽桌上傳來掙扎的聲響,連桌上的茶杯都快被那風月花盜給打翻了,許輕狂這才反應回神,換上一臉邪魅走上前去。
拉開桌前的椅子,許輕狂一手撐在下巴,一手點了點被緊緊壓在桌上的風月花盜的臉,那張俊顏已被壓的扭曲不已,許輕狂笑道:“還想逃?早就知道你風月花盜的輕功了得,不過本姑娘可是比你更甚一些,老老實實坐著吧,本姑娘找你只是想讓你幫個忙的,干嘛跟見了鬼似地跑這么快。”
許輕狂抬頭望了一眼影衛(wèi)笑道:“好了,松手吧!這樣也太委屈他了。”影衛(wèi)不屑的瞧了風月花盜一眼,松開手來,退離一步,那風月花盜直起身子,不悅的朝身后的影衛(wèi)一瞪眼,伸手轉(zhuǎn)轉(zhuǎn)了有些發(fā)疼的胳膊,轉(zhuǎn)頭只見許輕狂拉開椅子,朝他道:“不知公子怎么稱呼,公子的名號實在是叫的拗口,委屈公子了,坐下吧!”
風月花盜挑眉望了一眼笑的一臉無害的許輕狂,一屁股坐下身來,又換上一臉邪魅道:“不知姑娘這般‘請’我玉月花,是為何事啊?”
許輕狂輕輕一笑道:“只是想請玉公子幫個忙罷了,玉公子也知道這些日子津州發(fā)生的事吧!”
玉月花伸手自顧自的倒茶喝了一口,把玩著手中的瓷杯,一邊一臉邪魅的盯著許輕狂道:“哦?姑娘是想讓在下做護花使者嗎?你這身邊的侍衛(wèi)可是功夫高強的很,用不著在下吧?”
許輕狂淡笑道:“當然不是,只是想請玉公子助本姑娘一臂之力,查一查這津州的案子,相信玉公子定查到了些線索,所以便來請公子了!”
玉月花上下打量著許輕狂,一個女子怎么會想要查這棘手的案子?而且還會在這么危險的時候,分明就是來自投羅網(wǎng)的,而許輕狂的身份更是讓他好奇,不說這女子的相貌是世間角色,單這身氣度就像是尋常人家,有趣,看來今兒這趟也不算白來。
“哦?不知姑娘是什么人?在下為何要幫你?”
許輕狂笑道:“玉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也不想抓你,我姓許,名輕狂,是當今長公主,那一位,是當朝丞相。”許輕狂抬手指了指莫空,只見莫空只是冷冷的瞧了玉月花一眼并為行禮,惹的許輕狂忍不住偷偷一笑。
玉月花一臉驚奇的望向二人,盯著許輕狂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沒想到這個美人居然是當今的長公主,倒是有些膽識,有趣,有趣。“既然是
長公主相邀,在下怎能拒絕,更別說這樣的美人,若是還能讓在下一親芳澤那便更好了!”
“你!”許輕狂面上一紅,羞怒的瞪他,一旁的莫空冷眼一瞪緊緊的怒視著玉月花,只叫玉月花覺得有趣興奮,想不到這個是丞相的和尚,居然吃醋,他轉(zhuǎn)眼瞟了一眼許輕狂,邪魅一笑道:“玩笑話,玩笑話,方才公主已經(jīng)給了謝禮了!”一邊說著,還不忘用舌舔了一下唇瓣。
這一舉更是讓莫空氣的肺都快炸了,卻也只能強壓著怒氣,攥著手中的佛珠念起心經(jīng)。許輕狂瞪了玉月花一眼,而后換上一臉嚴肅道:“好了,別說笑了,說說吧,你都查到些什么,我們今日打聽了一番,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只覺得州府的那群人有些奇怪,讓人在意的很,好像在極力的要掩蓋什么一樣。”
只聽那玉月花冷哼一聲道:“那是當然,知府大人可是一心想要保他的那位公子呢,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知府大人的公子爺,是個誘拐民女的變態(tài)殺人犯,他這個知府還能當么?”
“什么?”許輕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震驚道:“你是說那賊人是知府的兒子?”
玉月花冷笑一聲道:“那還有假?我玉月花要查的事自然能查到,要不是對方是知府的人,我玉月花早了斷了他。”
許輕狂氣的一拍桌子,怒發(fā)沖冠道:“好啊,難怪州府的人都極力的消滅著證據(jù),原來是想包庇他的那個兒子,真他媽不是東西,居然生出這么個人渣變態(tài),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一聲震怒將趴在桌上的玉月花驚了一跳,莫空緊皺著眉頭,強壓著心中的怒氣,抬頭望向氣的發(fā)抖的人兒,不禁柔聲道:“公主,你先坐下吧!”
許輕狂跌坐回凳子上,腳下噠噠噠的抖個不停,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擰著一張怒氣沖沖的小臉,貝齒咬的嘎吱作響。玉月花被眼前像是吃了火藥的人兒驚嚇的一聲冷汗,還真不是個好惹的美人啊,他詫笑道:“公主打算去抓人么?”
“抓人?”許輕狂美目一挑道:“又沒有證據(jù),怎么去抓?”這出口的話語依舊帶著怒氣。
莫空點頭道:“對,我們還沒有證據(jù),不能貿(mào)然去抓人,如今怕是證據(jù)都被那知府銷毀的都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只剩下失蹤的那些女子了,若是能找到那些女子,便好辦了。”
玉月花一笑道:“這你們不用擔心,在下現(xiàn)在正在查,也查到些眉頭,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再給在下幾日,在下一定能查到那群女子的去向。”
許輕狂沉聲呼了一口氣,面上已經(jīng)平靜許多,似乎也已經(jīng)平靜下心中的怒氣,只聽她道:“失蹤了這么多人,肯定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藏,這段日子城中鬧的厲害,我想那州府兒子也不敢再有過多動作,應該不敢再下殺手,倒還是能保住剩下人的性命,不過我們動作必須要快,誰知道那個變態(tài)會不會繼續(xù)他的變態(tài)行徑。”
那玉月花也沉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惋惜
,而后轉(zhuǎn)頭瞧向許輕狂道:“公主也別出門了,對方不知道您的身份,若是將您這等美人抓去了,可就麻煩了!”
莫空抬頭望向許輕狂道:“如今事態(tài)不一般,你莫要再莽撞行事了,萬一又出了事可怎么辦?”
許輕狂小嘴一撅道:“知道啦,可是現(xiàn)在到處都危險,躲在這里又能怎么樣?那還怎么出去查案子?知曉有這樣一個美人在這,對方肯定會蠢蠢欲動的,該來的總會來,不過……”許輕狂邪魅一笑;“有一個地方,卻是絕對安全的!”
莫空一愣道:“公主要去州府?”
許輕狂一臉邪氣的點了點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知曉我是公主的身份,知府大人怎么可能不看緊他那個人渣兒子呢?而且這樣還能讓他們露出馬腳,到時候我就一窩端了他們,將他們咔咔咔!”許輕狂連做了幾個剁腦袋的動作,一張小臉笑的邪惡異常,冰冷的目光中是滿滿的殺氣。
玉月花挑眉一笑道:“那今天晚上,就由在下來做護花使者吧!”說著就往許輕狂身上湊,許輕狂一個轉(zhuǎn)身,閃到他身后抬腿就是一腳,將那玉月花踹出了老遠道:“去去去,趕緊給我查線索去,再敢輕薄我,小心我閹了你!”
玉月花瞧著那咬牙切齒的小人兒,不禁脖子一涼,伸手不自覺的護了一下下體,而后無奈的一笑,飛身便躍出了窗外消失無蹤。許輕狂瞧著離去的身影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瞧向身后的二人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去歇息吧!”
莫空見影衛(wèi)點頭準備退出屋去,他站起身卻是猶豫不決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道:“你一個人不安全,我留下,陪你!”
許輕狂一愣,忍不住心中一跳,抬頭朝影衛(wèi)點了下頭,那影衛(wèi)退出了屋子關上了房門。屋中瞬間安靜下來,只留下二人的屋中變的分外安靜。許輕狂壞笑著瞧了一眼莫空,幾步走到莫空跟前,抬著小臉一臉邪魅道:“怎么?丞相大人要陪我睡嗎?要不要我伺候你寬衣解帶啊?”
跟前的男子一震,通紅著一張臉退了一步,不知為何,瞧見那張明媚邪氣的笑臉,腦中竟是又浮現(xiàn)出了許輕狂與林玉唇瓣相觸的畫面。心口一緊,怒氣似乎不聽使喚的就竄了上來,想起方才的玉月花,心中就覺得憤怒難當,那個采花賊定是輕薄了她,可她卻似乎一幅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惱怒,嫉妒,痛苦,一堆苦澀酸楚的滋味交雜在心中,讓他難受不已。氣悶的轉(zhuǎn)身,竟是閉眼重重的撇開頭去,對著身旁的人兒的調(diào)戲不搭不理。
許輕狂微微一愣,見莫空今日竟是沒有一臉羞紅,而是負氣的坐在桌前背過身去,轉(zhuǎn)動著手中的佛珠念起了佛經(jīng)。心中的小興奮與小惡魔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不悅的推了推凳子上的人,竟是見他又轉(zhuǎn)離身子,心中氣悶,哼聲便扭頭離開朝床榻而起,倒頭一趟,抱著被子背對著身后的人。這個莫空搞什么啊,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