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就連程嬌月都說,後宮的人數已經減少了一半,很多妃子都拿著程嬌月的私房錢便遠走高飛了,看來韓恕這個皇上的魅力還抵不過五百兩白銀。
“好樣的,就憑皇上這句話,臣妾也要做出點成績給皇上看看,這樣吧,明天就把所有妃子全部遣出皇宮,包括傾城姑娘和容妃,還有章洛國的銀巧巧,你覺得如何?”
程嬌月提出來的這幾個女人對韓恕來說都不陌生,甚至還能說是至關重要,程嬌月說的話雖是在開玩笑,但要是突然把這幾個女人趕出皇宮,那對韓恕的影響力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銀巧巧本就是章洛國派來跟章洛國通風報信而不是聯姻保持友好關係的,至於顧傾城,那更是重要非凡,這個沒有任何頭銜的女人可以懷上韓恕的孩子,可以在後宮引起這麼大的風波,她也簡單不了哪裡去。
“這事兒當然得做,不過你要把握好分寸,不然會惹得一身騷,不過朕的皇后有如此大的膽量,倒也讓朕欽佩不已啊。”
又是一塊糕點下肚,韓恕的心情大好,以前他怎麼沒發現沒事逗逗這個小女人還是挺好玩的嘛。
“回去你親自給朕做糕點吃,善舞會所是其他人做的,沒你親手做的好吃。”
善舞會所裡的糕點師都是程嬌月親自培訓出來的,手藝當然沒有程嬌月好,程嬌月聽了韓恕的話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他想起程嬌月拉琴的樣子,那時候的程嬌月當真迷人,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韓恕怕是在那時就讓程嬌月迷了心智。
“回宮記得給朕用巴倫彈奏一曲,那些曲子用古箏彈出來,終究少了些味道,還是燕國皇帝的寶貝奏出的聲音好聽啊。”
巴倫的聲音可以清脆可以低沉,程嬌月尤其喜愛它,就是因爲它可以讓人的那顆沉寂的心臟立刻鮮活起來,這就是獨有的魅力。
“行,答應你便是。”
當晚韓恕拿著程嬌月給他的本子回了宮,然而上面的名字牽涉到朝中很多官員,韓恕要想懲治他們,還要耗費一番心力。
文家的事韓恕也沒有急著辦,讓程嬌月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銀巧巧便在皇宮失蹤了,作爲後宮四大妃子之一的她突然消失卻沒被其他人發現,這一點讓程嬌月頗爲奇怪。
“給本宮找,即使是屍體,也要給本宮帶到面前來。”
程嬌月下令整個皇宮尋找銀巧巧的下落,包括後宮的每一口井底都不準放過。
她知道銀巧巧現在不可能出現在皇宮裡面,或者她已經收到情報然後逃回章洛國了,但程嬌月還是要做做樣子,證明她是後宮管事的。
整整三天,皇宮都要翻過一圈兒了,程嬌月還是沒有發現銀巧巧的影子,其他奴才彙報也是同樣的回答,銀妃不見了。
韓恕也收到消息,問程嬌月有沒有銀巧巧的下落,程嬌月也只能說不知道。
“你說她會不會去了章洛國?”
但是去章洛國也沒有根據啊,銀巧巧一介女流,她武功再怎麼高強也不可能輕易離開皇宮的高牆,唯一一個可能就是,她是被人給帶走的。
對於這一點,程嬌月給韓恕說了,韓恕也說不是沒有可能,比如裴雲澤就有這個本事,不然那晚裴雲澤怎麼會輕而易舉地進了程嬌月的內臥還跟程嬌月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銀巧巧真的去了章洛國,但是這麼急著離開,又是所謂何事呢?
“她要是離開束月國忙著趕回章洛國,那肯定就是章洛國內部出現大患,不然這麼好的一枚棋子,章洛國的皇帝又怎麼會臨時撤走呢。”
御書房裡,韓恕若有所思,看來章洛國改朝換代的日子快到了啊。
程嬌月本以爲韓恕要十萬里加急,不讓可疑人物進出束月國的國界,沒想到他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過著他的日子,沒事兒調戲一下程嬌月,逗逗兒子,然後批閱奏摺。
這段時間韓恕都沒有做出什麼大動作,只是下了幾個小官,免了他們的官職,其他的便什麼都沒有了。
程嬌月在上次找銀巧巧的時候也發現了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後宮幾口枯井內都有發現屍體,而這些屍體多爲後宮的宮女,她們的面部和身子多多少少都有些腐爛,但看得出來,這些宮女都死了沒多久。
程嬌月讓人找仵作驗屍,這些過程全部在後宮進行的,不管其他人說不吉利還是怎麼,程嬌月只想清楚,這些宮女到底是怎麼死掉的,還被無情地拋進了井裡。
“仵作,可有進展?”
把韓虔旻支開,程嬌月親自去了現場,戴上簡易口罩還能隱約聞到屍臭味,不過程嬌月還是堅持著。
這件事情不認真,到時候同樣的事件就還會發生,下次死的人可能是宮女,也可能是秀女,甚至嬪妃。
“這些屍體都是宮女,且名字都有找到,但不是同一個宮的,死亡原因都一樣,繩子勒著她們的喉嚨導致窒息,你看,這裡還是淺紫色的痕跡,身體上都沒有任何傷口。”
仵作掀開一張木板上的白布,上面是其中一具屍體,不完全腐爛的臉讓程嬌月看得心驚肉跳,不過這個宮女看上去很眼熟,這不就是文妃身邊的宮女柒柒嗎?
文妃已經在冷宮了,她的宮女怎麼會出現在後宮的枯井裡面,又是誰殺了這個宮女?
“你肯定其他幾個都是同樣的死亡原因嗎?”
程嬌月問著仵作,這件事她必須得搞明白,自古後宮無安寧,這句話真是不假,表面上風平浪靜,背地裡卻是一陣陣腥風血雨。
“確定是同樣的死亡原因,不出意外,應該是同一個人勒死的,因爲這個人的作案手段很嫺熟,死者根本沒有反抗的跡象就斷了氣。”
仵作補充道。
屍體被登記下來,出自各個宮的名單被程嬌月列好便送到了韓恕的御書房。
程嬌月今天親自在御書房等待韓恕,他現在還在朝堂跟大臣們商討下一步產業擴張的方法。
等韓恕到了御書房,程嬌月坐在龍椅,頭趴在案上睡了過去。
看到程嬌月最近這麼累,韓恕心裡還是有絲心疼,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一個穩穩的肩膀作爲依靠。
“怎麼這樣就睡了,生病怎麼辦?”
韓恕把自己身上的貂裘披風披在程嬌月身上,程嬌月也醒了過來。
手邊是程嬌月寫在紙上的東西,是今天她的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