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酒館仍舊不少,隨著走入一個地方,可見得一些服飾豔麗相貌俊美的少年穿梭來回,霧月國這些小茶肆到也有絕味茶香與食物,可稱得上是名品。
在這樣的一個國家內,還能有如此美味的東西存在,實在是有些意外的驚喜。
這麼些年來,自從嫁到皇宮成爲皇后以來,程嬌月跑的地方少了很多,但是霧月國這塊是她的地盤,她的心裡從踏上霧月國的地界後就變得踏實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帶著精元珠也真是能跑,直接往霧月國冒然而進。
張文婷身邊仍舊只跟著那兩人,現在多了一個柳芙。
進入霧月國後,其中的一名中年男人就先行一步,柳芙心有疑惑卻也沒有提出。
只要一路上張文婷沒有撇下她,那纔是讓她真正的放心。
張文婷對柳芙到是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一路上只管追著那些人走。
在那些人身上張文婷就下了一種藥,十天之內是不會撤味的,十天之後就完全沒有了味道,所以,在那之前,張文婷極力的追逐那人的蹤影。
他們一路捷徑追過來,那人再有心躲也無處可藏。
而就在幾天前,有不少商隊和其他國家的人物悄然或光明正大的踏進霧月國的地盤。
一番動靜下來,已經引起了一方人羣的注意,是以,張文婷等人進入霧月國就馬上被人盯住了。在這些行人裡,到底有幾個是普通人,他們也不敢說。
“公子,依我看,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還是快行。我們的人去了這麼久,想必那邊也是出了事,我們還是……”
張文婷坐在茶肆之中,聞言,手一擺,示意跟在身邊的人不要多言。
蒙面的柳芙不由看了眼過來,一路上來她聽到的啞迷也不知多少,可每次張文婷避諱了她,到是讓她更加的好奇了。
“我們確實是該馬上離開了,讓他們開路。”張文婷突然冷聲道。
跟在張文婷身後的男人一愣,然後看了眼身邊的柳芙,眼中有擔憂:“公子?”
“去,”張文婷不想和他廢話太多。
男人猶豫了下,起身作揖,“是。”
柳芙不明所以地看向張文婷,似乎是在詢問她到底在幹什麼。張文婷靜坐茶桌前,啜著茶飲,並沒有要回答柳芙的意思。
柳芙柳眉微挑,張文婷不想說的話,她再想逼著也是沒有用。
“柳姑娘可還記得答應過我的話嗎?”在柳芙打破沉默時,就聽張文婷冷淡地說出這句。
柳芙當然記得,張文婷答應帶著她,可是她必須遵守遊戲規則,張文婷不說的東西,柳芙一慨不能打聽,如是不是特殊情況,柳芙必須聽從她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動。如若做不到,柳芙也就沒有必要跟著,自行離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張文婷絕對不會用權力束縛。
柳芙知道只有跟緊了張文婷,才能得到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張文婷當是沒有看到柳芙的難受,爲了那個人,張文婷只能這麼做。
想到此,張文婷的眼神倏地鋒利,拿起手中的茶水猛地喝了一杯。
“自然是記得的。”柳芙笑了笑,有些苦味地道。
張文婷頷首,銳利如刀的眼神朝著四下看了眼,她身邊的男人一走,周圍的人也就開始按奈不住了。她的行蹤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天下,到那個時候,引來的麻煩必然不會小。
現在張文婷頭疼的是要怎麼對付那羣自視清高的霧月國的家族們,這些家族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皺了皺眉,張文婷將視線投放在柳芙的身上。
柳芙眉一揚,“怎麼?”
“接下來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煩柳姑娘了,不知道柳姑娘能否幫個忙。”
“你是霧月國的皇后,想讓我做事又何須如此,有什麼事儘管說便是,不必客氣。”
也虧得柳芙心性好,能夠容忍張文婷的所做所爲而還持有這樣的態度。
張文婷對柳芙的評價向來就高,覺得只有這樣的一個女子才能配得上她心裡那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爲她,那人也不會死,也許現在他和柳芙之間能夠成就一番好事也不一定。
胡思亂想了一通後,張文婷對柳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要柳芙想方設法將這邊家族的人拖住,她自己去取精元珠。
柳芙自然是猶豫了,如若讓張文婷單獨行動,到時候又玩一手消失,她又上哪裡找張文婷?所以,柳芙猶豫了。
明白柳芙現在心中所想,張文婷沉然道:“柳姑娘放心,短時間內我不會走,就算找到精元珠也未必結束,還有很多東西等著我去找。到那個時候,還需要到柳姑娘的幫助。”
看張文婷的樣子不像是說假的,柳芙不得已只能再次選擇了相信,因爲這場遊戲的主導者是張文婷,她只能妥協。
從茶肆出來時,只有張文婷一個人了。
張文婷擡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際,這樣的天氣最讓她容易想起不好的事情,出事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下著大雪……
“我會找到精元珠的”,程嬌月對著天空,喃喃著:“我再堅持一下。”
之後,張文婷就走進了一條臨時修建的小街市裡,再從一家小店出來時,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張文婷了,樣子已經變成了一名年紀更長些的俊俏公子!
那雙眼睛格外的亮眼,讓人忍不住往裡探究。
“啪”的一聲,張文婷突然打開了手中的骨扇,步履優雅,一身白衣當真是一絕世翩翩公子!只是面上的清冷讓不少人卻步不敢上前。
……。
時間倒回三天前。
韓恕帶著嬌月和周玥繼續朝前趕路,束月國皇帝到霧月國來,出使迎接的自然也不是小人物。由霧月國的大公主周靚出城相迎,一路迎出來,足有幾個城市遠,由此可見霧月國對束月國的皇帝的重視。
周玥今天就坐在嬌月的馬車裡,倆人相處向來融洽,有說有笑的,倒也讓這一種上的枯燥減去了不少。
原本平平靜靜的大道上,突然身後衝出不少的人羣,朝著商隊行衝而來。
一些商隊趕緊護住自己的貨物朝兩邊閃開,突然鑽出的這羣人顯然也是意外之中的意外,碰上了原先那支大商隊。
行在前面的韓恕輕輕掀了一邊簾子,看到身後突然出現的混亂,淡淡地衝駕車的人道:“繼續走,不必理會。”
“是。”車伕更快的將馬車趕在前,還有意的避開一邊。
但前面的人似乎也是認出了韓恕的車駕,哪裡敢朝前衝。
正是要衝開,突然,那支大商隊出現了狀況,滿滿的殺氣衝來,行人呼地一下衝散。
“皇上,他們衝過來了。”
並不是衝著他們而來,顯然是被殃及池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