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真巧。”顧衛理依舊那樣彬彬有禮地微笑著，他從車上下來，將鑰匙扔給了泊車的車童，因為之前與葉佩蘭有過一面之緣，他轉頭向葉佩蘭點頭打招呼，“您好。”

“真巧。”季潔輕聲回應。

“來這里吃飯？”顧衛理溫和地笑道，又瞥了里面一眼，這家自助餐廳也是他負責打點的，“早遇見你，就可以幫你免單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沒想到這也是牟氏的產業，季潔真不知道在西京還有什么是與牟氏無關的。

顧衛理笑了笑，“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了，我和媽媽吃的太飽，正想散步。”

“好吧，歡迎再次光臨。”顧衛理的笑容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暖，季潔回以微笑，便拉著媽媽離開。

顧衛理意味深長的眼神凝視著她們母女離去的背影，轉身時看到牟言走了過來。

剛剛停車的時候，牟言和顧衛理都看到了季潔，牟言讓顧衛理下車，自己留在車里，不想與季潔和葉佩蘭照面。

見牟言過來，顧衛理笑道，“難怪兩個女兒都很漂亮，雖然五十幾歲了，仍然風姿綽約。”

牟言在外面臉上總是掛著笑，他冷哼了一聲，沒說什么，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焦若琳和季潔的媽媽，心里似有快意，他相信那個女人看到焦焦這個名字不會沒有感覺。

顧衛理跟在他身后，他猜不透牟言對季潔的心思，他也不會想到牟大少在感情上會如此細膩如絲，對初戀的情懷這般難忘。

和季潔走出不遠，葉佩蘭突然問，“最近你是不是認識了很多名人？”剛剛那個顧衛理眼中的神色絕不簡單，她這種年紀的人很容易看得懂。

“啊？呃，是吧。”季潔含糊的回答，這一個月來，她的經歷比電視劇還要精彩。

葉佩蘭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女兒最近的時運太好了，這僅僅是努力或者巧合么？她狐疑地問女兒，“媽媽不是懷疑你，但是在職場上，你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要犯糊涂啊。”

季潔敏感地聽出媽媽話中的深意，連忙抗議道，“媽，你說什么呢？我做事當然有分寸，雖然我想成功，可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還是很清楚的。”

“媽媽沒有懷疑你，但是如今太多事情都無法預料。媽媽不想你走錯路。”

“哎呀，媽，你越說越離譜了，根本沒有你想的那種事，你放心吧。”

季潔不愿再和媽媽爭論下去，心里雖然隱隱帶著一點內疚，畢竟她現在的成績的確是某種交易，她偶爾也能感覺到牟言這樣做不會那么簡單，可是到現在她也看不出牟言的心思，一邊是成功的誘惑，一邊是懷疑，推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越走越深。

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的時候，不知所以的進入某種圈套。

現在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