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對我的提議也彼為贊成,付芳這個官銜就這么定下來了。
那天,她聽到班主任重用她為主要執政人時,高興的不行,破天荒請了幾個哥們兒去吃飯,當時她也叫我去了,算是套近乎,但我謝絕了,因為我反請不起。
楊剛被推下臺后,一點兒也不傷心,反爾比以前更加精神起來,本來我還想安慰他兩句,但每當看到他那輕松的樣子,我話到嘴邊就又咽回去了。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有天下課盡走到我身旁,坐下來拍拍我肩膀說:“老辛,我真得感謝你,你讓我省了許多勁兒,放下許多心思,以后我可踏踏實實地學習了。無官一身輕,我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得到呀!”
他莫名其妙地說了這些話,著實讓我心驚了一下,看來楊剛還真是非同一般。
付芳當上紀律委員后,班里的紀律真的還大為好轉,她比楊剛強多了,每次上課有人說話,她要么大吼一聲:“不要說話了。”要不指著某人道:“XXX,你夠意思就閉上嘴,給個面子!”
大家還算比較聽她的話,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可謂是落實的恰當。
但好景不長,沒幾天同學們就開始各干各的了,她吼歸她吼,吼痛了就知道歇著了。
她對大家的態度極為不滿,為管好紀律,她還與經常在一塊兒耍的哥們兒大吵了一架,兩人唾罵課堂反目成敵,這么看來她對工作還挺負責的。
人呀一抬舉就不行,別人越夸越往上爬,到時候摔疼了才知道后悔。
再次見到薛峰是在一次午后,我和老馮、老王吃完飯在校園里瞎溜達,正巧碰到了她往教室走。
老馮一見她便想躲,但人已經到跟前了,躲是躲不掉了。
薛峰到是大大方方的跟我們打了個招呼,老馮卻顯得扭扭捏捏的。
“開學都沒見到你,最近怎么樣啊?”我客套地問了一句。
“挺好的,你們也挺好吧。”薛峰看一眼馮國軍淡淡回復。
“挺好,挺好,光盤還沒來得及還你呢。”王彬洋插一句。
“不用還,那是送給你們的,留個紀念吧。”薛峰微微一笑說:“我還有事先上去了。”
我們都看得出來薛峰并不開心,也看得出來老馮多少有點不自在,可是這個年紀就是這樣,往往走著走著就散了,毫無征兆。
付芳確實很負責,原本跟很多同學打鬧成群的她,那段時間居然成了獨行俠,為了管好班里的紀律,她確實身體力行,努力地在做好這個紀律委員。
有一天課間她突然跑到我旁邊坐下來,盯著我看,也不說話,弄得我毛毛的,不知道她要弄什么幺蛾子。
“你沒事吧?”我輕聲地問她。
好久,她喘口長氣說:“班長,你覺得我現在做的到位嗎?如果哪里不位你給我提出來。”
“挺好的,挺好的啊。”我被問的稀里糊涂,也只有順口回答。
“你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的,不會辜負班主任對我的信任的。”她說的煞有介事,一臉的認真,把我搞得摸不著頭腦了。
付芳走后,于陽從前面扭后來,她忍著笑說道:“班長,沒想到你這么有威望,連付芳都要跟你匯報工作啊。”
我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咱們班連著評了三次丙級,班主任生氣了才換得她,不過你看是不是紀律好了很多?”
“這到是,比以前強多了。”于陽說完轉過身后轉過來,遞我一瓶酸奶。
“怎么給我喝了?不是都是你跟楊霞一人一瓶的嗎?”我有些好奇地問。
“不給她喝!”于陽有些生氣地說道。
“怎么了?你們吵架了?”我輕聲地問。
這時楊霞進來了,于陽馬上低頭開始假裝看書,楊霞也只是朝我打個招呼,完全沒有理于陽的意思。
我握著酸奶有點不知所措,小女生之間的矛盾我不太懂,也不知道怎么調節,只能尷尬地夾在兩人中間,盼著她們早點和好。
晚自習后,劉軍剛拉著我又要請我吃米線,我沒辦法只好跟他一起去了。
吃米線的時候,劉軍剛對我說:“咱們兩個以后晚上一塊兒回家吧!”
我抬頭問道:“你不是和崔破天一起的嘛。”
“他?”劉軍剛不些不滿,然后又搖搖頭嘆口氣說:“他對我一點兒都不好!”
“怎么?你也被他的旋功旋暈了。”我調侃了他一句。
劉軍剛看我一眼,笑道:“以前他跟我一直在一塊兒玩,請我吃米線,給我買磁帶,那時我覺得他對我挺好的,后來他跟我說一起合買CD,我看他對我的態度那么認真就答應了。
當時他說他錢不多,我說我可以多出些,于是我出了200,他出了100,買了一臺300塊錢的CD機,我在家沒聽夠一個月便拿給他聽,他可好拿了以后再也不提此事了。
后來他借我儲蓄電源,我也借給了他,至今還沒還我,我知道那也要不回來了,所以我也就沒想再要。
我算現在才明白他當初為什么對我那么好了,原來是為了從我這兒騙取更多的,媽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看看他那激動地樣子,便勸道:“其實也說不準他只是忘心大,或者他還沒聽夠吧,以后保不齊就又還給你了呢。”
他苦笑道:“說不準?就沒有那個說不準!他早就是板上釘釘,釘死了。那CD機被他拿到學校玩,結果摔壞了外殼,然后拿他家后就查無音訊,只字不提了,能有哪個說不準?還有啊,他現在跟一個初三的女生搞對象,弄不好已經送人了。”
“崔破天有那么傻?”我不相信地道:“我雖然對他沒有多大的了解,不過據我所知他那種人是只進不出,即使搞對象,說不準也是想旋那女生錢花呢?”
劉軍剛嘖嘖道:“特媽的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家又不窮,父親在包礦點,母親又在新華書店上班,一月一兩千呢,他家就他和他兄弟兩個孩子,怎么就沒錢花了?我算看透了,他那錢一定是自己留著,說不準還在銀行存著呢?”
“人家存錢說明人家知道錢珍貴,懂得珍惜!”
“啊,就他的錢是錢,別人的錢就不是錢了,他拿了別人的錢去痛快,到別人用時朝要他卻一口咬死沒有,哼!真做得出來。”
“臉皮厚了,厚了耐磨。”
“對!臉皮厚!不過他也好景不長,被旋的人多了誰還敢相信他。”
“呵呵。”我笑了笑說:“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以后注意點就行了。”
從那晚以后,劉軍剛便經常和我作伴回家,有時候崔破天放學后叫他,他就笑著對他說:“我不從那條路走了,你一個人回吧!”
崔破天不服氣地拉他摟他,他就推開了笑哈哈地跑到我這邊來。
我對他說:“我看你對他還不錯嘛!”
他笑笑說:“我誰也不想惹誰,跟誰也是這個樣兒,不過誰要是騙我,欺服我我也不會和他們翻臉,但我會躲得他們遠遠的。”
“其實,我覺得崔破天他對你也不錯。”
“是嗎?我不以為。”
“說實話,我不喜歡崔破天這種人,我更不想聽崔破天說話,每次他一開口,我就心煩意亂,惡心地想吐!”
“是嗎?那以后我給你準備點塑料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兩個就這樣嘻嘻哈哈地離開了校園,先經過他家,等他回去了我再走回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