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你們的本事,也難怪只能混個預備成員身份。”西蒙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兩人戰斗力,弓步稍踏,左拳略微領先于右拳,軍中搏擊沒有標準姿勢,更多是個人經驗,怎么一招致勝就怎么來,絕無半點花哨。西蒙食指凸起一分,要是一擊得當打中要害,一拳就足以放倒一個壯漢。
漫漫夜霧被格萊瑟姆酒館刻龍霓虹招牌映照地染上一絲旖旎色彩,可惜這里是M區,屬于海德拉的地盤,任何形式的性方面消遣,這里都不提供。
“嗬嗬~”方才被西蒙一記外套甩袖抽中眼珠子的疤痕男子踉踉蹌蹌地站起,吐出一口血沫,墨色風衣因跌進水里淋淋漓漓。“你要是沒點刷子,又哪里值得人惦記。”
說罷,剩下四人分散圍住西蒙四角,情況仍不好轉,既然知道西蒙是何人,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在酒館前下死手,不過易形者的伴侶被揍成豬頭,臉面無光下又會做出如何反應?這才是西蒙所考慮的。
看,一旦開竅,人總是能變通地很快。
“所以。”西蒙一邊敷衍答話,一邊盡可能往墻角縮,好減少自己的被攻擊面,沒有人長期照看后背,那么遲早雙拳不敵四手。“誰指使你們的,說出來,我放過你們。”
四人不約而同地嗤笑出聲,脖子長了畸形肉瘤的鷹鉤鼻嘿嘿一笑道:“你要是肯老老實實現在跪下來,給爺們舔舔吊,今天晚上倒是能考慮只打爛你半張臉。”說罷,猥瑣地一挺下身。“老子就愛你這樣的小白臉。”
“意思就是沒得談嘍?”西蒙輕輕推下了墨鏡,他具有微光視覺,不存在影響問題。他沒法繼續退后了,再退后他百分百要側肋遭襲,防守不住側翼,乃是防御崩解的第一步。
“拿錢辦事。”疤痕男子說道。“就你跟你操了人家也要當鴨子一樣。”
西蒙現在最討厭別人說他吃軟飯。
于是游騎兵面色陰沉如水,墨鏡后跳動一種藍色,全域戰斗機矢量噴管尾焰的藍,暴躁的藍。他嘗試做一個全局思考環境的人,然而總有人會抓住任何機會。“那你會發現,你拿到的錢,還不夠你的醫藥費。”
“賭術的要領在于……”疤痕男子手背閃著危險的啞光,不動聲色貼近。“就是大膽!”
西蒙身形瞬間一挪,但他不是躲避,而是直直向前!他猛一跨步,皮帶“刷”地飛打而出,袖中匕首怎能比得過一條長鞭?“啪!”又是一記爆響!九頭蛇皮帶扣打爆了疤痕男子的左眼,這次可不比衣袖了!完全是抽得進攻者倒飛而出!
“我說過!”既然刀兵相見,西蒙再無留手必要,皮帶抽出同時,他屈膝一跪,滑行數尺,險之又險避開了背后圍攻者的甩棍,夜魔血肉賦予了西蒙超乎尋常的柔韌度,他不可思議地反身一跳,掌心一握皮帶扣,回手一拋,迫使一人不得不接招。
這是虛招。
西蒙翻手一劈,拽住皮帶尾,一拉一拽,當即趁握住了皮帶另一頭的進攻者下意識握緊之刻飛速靠近,兩相接近不到一個身位之時,西蒙抬膝一撞,膝蓋狠狠頂上胯骨,面前之人立馬面色醬紫,嘴巴無聲張開,顯然是要害完蛋了。西蒙雙手一抱此人脖頸,充作肉盾一歪,倒是替西蒙挨了好幾刀。
西蒙的攻勢業也終結,在多人圍攻里,他不可能持續太長有著明顯空門的搏命式打法,西蒙連連舉臂格擋,護住腦袋,結果就是臂膊被刺削地血肉模糊。待得弓弦壓到最低時,西蒙旋即抓住一絲破綻,先是一腳踢翻了一人,后腦勺硬是挨了一棍,西蒙撐著不倒反手一拉,再臉對臉,彼此額撞,借此拉開了距離。
“你們要確定繼續么?”西蒙并不太介意皮肉傷,哪怕他看見是最凄慘的一個,他拾起了滾落一邊的ASP甩 棍,瞥過握把旁明顯是被磨掉銘文的地方,海德拉執行的都是致命性任務,不然太大材小用了,摸哨要么靠消音槍,要么是軍用匕首,又或者是心靈突擊。這類戰前保存的合金伸縮棍反倒是鋼鐵城治安隊的標準武器。看來不爽的西蒙著實不在少數。
“我會再放倒一個,最后一個,我用匕首。”西蒙平靜道。對手兩人開始動搖了,在眼神出現怯意的一剎那,西蒙當即飆射而出,甩 棍揚手一飛,對手撥飛棍子后,迎面而來卻是帶鋼掌的軍靴。
“砰!”兩記沉悶聲同時響起,第一下是棍子抽到西蒙后背,第二下是西蒙一腳跺廢了倒數第二個人的左腳踝。西蒙緩緩站起身,下一記棍子打飛了他的墨鏡,露出了他愈發漠然的眼瞳。
“我說過了。”鎢鋼匕首留不住血滴。一只手掌齊齊削斷。
西蒙揚起一腳,靴尖踢中最后一個敵手下頜,這人終于要逃跑了,西蒙笑了笑,右手彎過肩后,鎢鋼匕首以完美的拋物線命中了逃跑者的后心。
洞穿。
“所有人,都給老子好好躺著!別動!讓我發現了有人跑了!我翻遍海德拉都要找你們出來!我做得到!”西蒙冷聲道,他踏進前幾日春雨尚余徹底蒸發干的淺水坑中,軍靴“啪嘰”作響。
“別忘了!我是西蒙·海耶斯!我的伴侶是阿多菲娜·莫爾芬!記住!”污水漫過了軍靴靴底。海德拉變種人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被鎢鋼匕首洞穿了后心,最后一個逃跑者依舊掙扎著爬行著。
“我說了。”西蒙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在了那人后腦勺上,注視著他臉部浸在水坑里,看著那些帶著血沫的小水泡逐漸消失。“我說過了。”他撿回了匕首。
這群人,都沒資格令西蒙開啟AATS。
待西蒙回到酒館門口,滿地躺著的五個人只剩下了一個,就是那個一開始就被西蒙一記衣袖一記皮帶扣抽爆了眼珠的疤痕男子。“很不幸,你今夜要隨我過了。”西蒙快步趕上,一拳放倒了這個正盲人摸象艱難走開的白癡。
“啪啪啪~”單調的掌聲響起,西蒙側頭一看,酒館霓虹招牌下,貓耳娘薇薇安捧著馬克杯默默看完了這場有驚無險的戰斗,很少人知道她真實身份是海德拉看管者的貓耳娘遙遙舉杯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謝謝。”西蒙誠摯道,他已經看過許多次海德拉規章了,其中有一條就是不建議內部成員斗爭,是“Disagree”、“Not suggested”,而不是“Forbid”,盡管高層默認爭斗,但真鬧出了有成員,即便是預備成員死亡,也很顏面無光不是?
阿多菲娜只是提前離開了酒館,離開了西蒙幾小時,就有人無所顧忌地想給西蒙一個下馬威。阿多菲娜早就說過,他是她的軟肋,而海德拉從不是良善之地。
“來,我有些禮物要送給你。”西蒙揪住疤痕男子衣領,長街黑暗無行人,也無路燈。他直接把鎢鋼軍刀頂在此人臉皮邊,冰冰涼的觸感。“指使你的人是誰?”
五秒后。在殺豬般的慘嚎里,西蒙挑出了一只眼珠子,手臂巋然,繼續問道:“指使你的人是誰。”
“泰德!是泰德!泰德·貝特朗將軍!”疤痕男子終于架不住了,海德拉固然有藥劑可以重生斷肢,但那樣的天價怎是他這種連歷年血統任務都沒過,積壓下的小人物能擁有?
“你的名字,你的能力,和你一起來的人的名字,你少說一個,我削你一根手指。”相當耳生的名字,泰德·貝特朗,西蒙好像在酒館里聽人隱約提起過。
“我……我叫格瑞夫,能力是格斗域探知,一起的人有馬庫斯、巴奧、亞哈、馬塞爾、斯金納……”
“嗯,好,貝特朗是誰,他的意圖。”西蒙隨手割斷了格瑞夫的一片布料,堵住了血窟窿,手腕力度逐步加深,控制在既能隨時扼死對方又可以勉強說話的地步。
格瑞夫結結巴巴地解釋了一通,翻來覆去不過幾點,泰德·貝特朗從前在哈里斯堡十字軍,最近叛逃了海德拉,雇傭他們只有一個目的,把西蒙揍到癱瘓,最好是廢掉下半身。
“感謝合作。”西蒙丟開了格瑞夫,想了想,反身走回,照著這個色厲內荏的家伙胯下一腳。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一腳不會太晚!”
海德拉預備成員公寓旁的公寓樓便是海德拉成員們的住所,雖然每個正式成員都自動獲得了一個房間,但很少有人居住,所以當西蒙緩步登梯時,守在樓梯口邊的阿多菲娜也就一眼望到了他。
“挺晚回來的啊,是不是在格萊瑟姆里看見什么漂亮小美妞了?”紅發女孩照例調侃道,仿佛下午的不歡而散并不存在。
西蒙攔腰抱起阿多菲娜,走廊里上好的手工地毯吸掉了鏗鏘有力的軍靴聲。“你想我做個誠實人,還是虛偽的人?”
“好問題。”舒舒服服躺在懷里的紅發女孩眨眨異常明亮的蛇瞳,回答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快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