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院門響,急急忙忙將東西收了,抬頭一看,卻是陸影兒和江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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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連忙去屋門口迎她們,陸影兒一把推她進來嗔道:“這風寒還未痊愈,小心又要著涼。”
“是啊,省的某人又要為此擔憂,恨不能自己得了這病才好。”江義若在后面進來,酸溜溜的說一番話,隨手扔給吉天佑一包東西,打開一看全是補品。
吉天佑一邊笑著道謝,一邊逮了江義若的表情不放,追問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這幾日見你,都是這副德行。”
陸影兒連忙拽過吉天佑,摟著她往里走,接過話道:“別理她,正發神經呢。虎門山眼看著要遭殃呢,官府籌了銀子要剿匪,咱們二爺這次可是墊了不少銀子。”
“什么?他……”吉天佑不可置信的扭頭去看江義若,“剿匪的事兒,二爺跟著參和什么?”
“誰知道!”江義若氣鼓鼓的說,本來今天按照陸影兒的安排,她是能跟江子離單獨相處一天的,可是剿匪的事兒一出,她沒了心情。大敵當前,可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此時的江義若是女匪雪花蔓,她得擔得起她二當家的身份和責任。
“那你打算怎么辦?”吉天佑忍不住擔心起來,心里盤算著這跟上次虎門山劫江子離的貨有沒有關系。
“二爺這是在清洗自己的嫌疑呢。”陸影兒適才說道,“幾次被劫都安然無恙,難免讓人懷疑江府與土匪有勾結,孫長興上次作亂沒有整垮咱們,這次憋著勁兒,還不得狠咬一口?各有各的難處,還是先想辦法化解眼前的危機吧。”
陸影兒說的有道理,吉天佑忍不住的點頭,可是她沒弄明白,一個是女匪頭目,一個天資聰穎,她二人聯手完全可以想到對策,為什么會來找她商議呢?終歸還是單純,吉天佑并不知道她們葫蘆里裝著藥,自動把她規劃進去了。
“對對,還是得像個計策,你們想到了嗎?”吉天佑一臉無辜的眨著眼睛去看陸影兒,臉上寫滿了焦急。
陸影兒和江義若對視一下,笑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需要你幫忙。”
“我?”吉天佑有點不相信,這么重大的事兒,她不知道能幫上什么忙,可是無論什么她肯定是要幫的,隨即點點頭,問道是什么。
江義若感激的看她一眼笑著說:“這次剿匪,動靜很大,從縣里調來了軍隊人馬還有重武器,真要打起來我們虎門山只能以死相拼,既然不是對手,那就不能硬碰。得智取。”
然后陸影兒接過話道:“有兩個方案,一,短時間內增加虎門山的武器裝備,或者去毀了他們的武器庫,難度太大,不太現實,所以不得已不能選擇這個。二,他們不是請了外援嗎?咱們著重在外援上面做手腳,小娣已經打探清楚,此次行動雖是縣里下了命令,可是畢竟虎門山的威名在外,他們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是斷然不會以死相拼的,這年頭當兵都為拿錢,做官的更是。他們無非是借著剿匪的名義斂財,錢財斂夠了,放個聲響給上級看看也是有的。但是前提是咱們得讓他看到虎門山的厲害,知難而退。”
吉天佑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
陸影兒停下來,與江義若一起看著吉天佑。
她便明白,接下來該自己出場了,“好吧,那這個知難而退,具體是什么呢?”
江義若開口道:“很簡單,縣里調派來的人是警備司令部的一個副官,他的愛妾是孫長興的表妹,定會在孫長興府里駐扎,我和陸影兒他們都認識,不太方便,你面孔生,混進去,遞一封信給她,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就這么簡單?”吉天佑似乎不太滿意這個沒有挑戰性的任務。
江義若挽眼看她一下,揶揄道:“怎么,難不成你以為我們會給你一把槍,去讓你跟那副官同歸于盡?”
吉天佑摸摸頭呵呵笑了,她想起上次江義若拿槍的樣子,趕緊搖搖頭,那樣的身手不是誰都能學來的,反應慢會死的很慘吧。
孫長興的表妹名蕭瀟,據陸影兒說是她們私塾的學妹,后來不多久,家庭變故便輟學,孫長興見她長得標致,留于府中養著,只待長大送給有權勢之人,攀個高枝。后來便認識了現在的李副官,深得寵幸。
這個蕭瀟卻是虎門山大當家震山虎的故人。在她最潦倒的時候有過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許卻被拒絕,估計現在都還沒有放下,就憑這層關系,江義若不信蕭瀟會見死不救。
“你們想讓蕭瀟怎么做?”吉天佑有些擔心,萬一人家不答應呢。畢竟都過去這么多年,都已嫁做人婦。
“好言相勸,否則就動粗。”江義若倒是回答的干脆。
聽得吉天佑額頭掃過一道道黑線,不禁質疑道:“這就是你們想的萬全之策?”
陸影兒忍不住笑道:“你別聽她胡說,沒有十足把握,我們怎敢這么做,幾百條性命呢,豈能兒戲?放心去做你的吧,不會出錯。”
吉天佑領了命,靜待時機。
陸影兒她們一走,小蓮便走進來,狐疑的看著吉天佑,悄悄問:“我見你們在里面密謀什么,沒敢進來,悄悄趴在門上偷聽一會兒也沒聽清,只聽說孫長興,可是又憋著什么壞心眼兒與咱們二爺作對呢?”
吉天佑抿著嘴白她一眼道:“二爺,二爺,你呀整天把他掛在嘴邊,伺候他去得了,哈哈。”
小蓮被她這樣取笑,不禁紅了臉,惱羞成怒道:“我掛他在嘴邊怎么了,你還直接跟人家嘴對嘴了呢。”
“什么?”吉天佑被驚得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忽然覺得自己說漏了什么,小蓮忙不迭扭頭就走,被吉天佑拽住,死活讓講清楚。
小蓮支支吾吾將昨日光景說一遍,吉天佑聽得每個毛孔都豎起來,她攥了拳頭,氣得發抖,吼道:“你既然知道他做什么,為什么還要由他胡鬧?明明你可以喂啊。”
“他是二爺,我是丫頭,怎么會拗得過他。”小蓮撂下這句話快速逃走了,她才不要告訴她,她打心眼兒里希望他倆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