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115章 官兵一家親

官兵一家親

西疆地形多變,丘陵山林原野一應俱全,潛藏著大小十余座軍鎮勢力。軍鎮出面統領屬地內一切民政百事,架空了朝廷委派來的官吏權力。左州處在西疆南部,地勢較為平坦,漢人與苗蠟人混居,除去叛亂的匪軍,所有人均受一名叫做格龍的總兵統治。

魚龍混雜之處,往往多生變亂。來去西疆的行人商旅為避免被劫風險,組成幾十人的團隊上路。閔安一路走來多少打聽到了左州的情況,此時她特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與吳仁、花翠裝扮成一家三口湊在旅團之中。

千里赴任途上果然有風險。

旅團請來的保鏢打退了數次山匪劫道,眼看著將整團人即將送進左州州府時,突然從道上山林傳來一陣銅鑼響,一隊千人數目的皮甲弩兵圍住了他們。

閔安坐在車內,聽見外面的兵卒呼喝:“格龍兵總盤查道里行人!無關人馬快滾!”

保鏢一聽格龍名號,根本不做半分抵抗,棄了車馬紛紛逃散。旅團里的人抱在一起哆嗦,倒顯得閔安三人越發鎮定。閔安詫異地看著同行之人,因不識格龍的手段,她也無從哆嗦起。

吳仁模糊聽得“搶女人”的字眼,低聲囑咐閔安與花翠:“莫生事,只管把頭低著,你們臉上有我貼的泥膏,保準他們看不上眼。”

吳仁是個老江湖,為了行走方便,早就在閔安這對姐妹的臉上做過手腳,粘了胎記黑痣等物,使得她們丑陋了一些,甚至還能招人眼嫌。

只是可惜,吳仁這次的算盤落空了。格龍家仿似缺女人,只要是女子,無論年紀長幼,都被弩兵塞進一輛大車里,搖搖晃晃運進軍堡。吳仁與其余男子捆綁在一起,像是一串蚱蜢似的,被弩兵單獨驅趕進軍堡下方的地牢里。閔安聽見地牢那邊的門口有人唱號,回頭安慰花翠說:“老爹沒事,編了他的號,估計是要被送去服徭役,這種做法通常是營里的規矩。”

花翠放下心來,湊到閔安耳邊說:“兵總這里邪門得很,你別顯露了身份。”

閔安點頭。她的確不用顯露身份,一是因為她這個朝廷下派的女官無實權,二是因為她打聽到了,前兩任州衙官員都是被總兵的人賺殺掉的,理由便是官府征收的錢糧賦稅沒有上交給總兵府。若是她亮出了身份,只怕也無濟于事。

她所揪心的是裝在竹箱里的玉米也被搶走了,弩兵一見到它逢人作揖的乖巧樣子,哈哈大笑,翻身上馬提著箱子朝軍堡后面的總兵府沖去。

“怎么連猴子也搶……”雙臂被捆的閔安忍不住對花翠嘀咕。

有識內情的姑娘小聲說道:“拿去討好兵總小姐的,兵總小姐喜歡稀奇玩意兒。”

閔安想著既然所有人目前都無性命之憂,不如來之安之。她乖乖聽從總兵府的指派,與花翠一起充作了奴婢,負責灑掃廚房與后院的事宜。三天沒過,她從后院聚集的婢女奴仆嘴里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均是與聞名未見面的格龍有關。

正如花翠說的那樣,總兵府確是有些邪門,因為格龍年近四十,精力旺盛,府中除了一名小姐,竟然無一子嗣,他在二十年里前后娶了三任妻子,四處打聽壯陽偏方,幾乎夜夜留宿芙蓉帳中,無奈還是未誕下一子。

格龍心急,執意要生出一個兒子來,他聽從了本地占卜師婆的建議,將主意打到了外來女子身上。在閔安之前,格龍已搶過一批女眷,鬧出不小動靜,苦主家屬跑去州衙哭訴,知州傳喚格龍到堂未果,只得帶了一隊衙役來找格龍評理,格龍說不贏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知州一行人扣押進牢底,將他們活活餓死。

被搶的女眷們聽說連官府老爺都被害死,嚇得放聲大哭,個個要尋短見。格龍覺得晦氣,把她們統統關進后院里,再派人外出搶掠了一隊人進來。

閔安自然就在第二批挨劫的女子里面。她給后院被關押的第一批女眷們送過飯,回到矮房里就著銅鏡粘黑痣,細細給花翠說了個中原委。花翠問:“兵總的婆娘為何生不出男娃來?”

閔安答道:“三個額吉就大的生了個小姐,其余的不是小產就是不孕,里面肯定有些古怪。”“額吉”在左州話里是妻子的意思,與中原風俗不同,地位上無妻妾主次之分。

閔安外出送飯時,花翠曾從總兵府老婆子手上接過兩張木牌,上面寫著“叁”“肆”,她不懂其意,隨手就將三號牌遞給了閔安。

閔安想了一下,臉色都變了:“兵總今晚要過來找我們。”

“找我們做什么?”花翠覺得臉上的假胎記很癢,忍不住抓了抓。

閔安急道:“我們排行三和四,就是陪他睡覺的次序!”

花翠嘖嘖道:“生得這樣丑,他也不嫌棄么?”

閔安掐了花翠一把:“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著無關緊要的東西!”

花翠卻興致勃勃地湊過來,低聲說:“看來這兵總是個猴急的東西,竟然不挑食,你說他見到我們面相時,會不會用枕頭皮把我們一蒙,燈一吹,當成美人給辦了?”

閔安急得在屋里打轉,她的武功有所精進,或許能制服兵總,但外面鎮守的幾萬弩兵,哪是那么好打發的?

屋頭檐下傳來玉米吱吱的叫聲,它是趁總兵家的小姐不注意時,偷偷溜過來的。閔安一見它,大喜過望,取出零嘴兒投喂它,它吃得飽足,向閔安比劃了一個消息。

閔安難以置信:“你說公子也在這里?”

花翠推閔安:“趕緊想辦法出去瞧瞧。”

閔安教唆玉米做戲,以送還小姐寵猴兒為借口,一步步摸到了總兵府中心地帶,小姐所居住的琉璃樓外。

一進院門,她就瞧見一道峻挺的背影坐在荷塘旁的山石上,穿著短衣黑褲,普通長隨打扮。一頭墨發由彩錦絲絳系住,輕披在身后。他用小刀剖開竹條,正在用心做著竹蜻蜓。

“公子?”閔安未想其他,徑直喚了一聲。

玉米一溜煙跑到石邊站住,嘬指仰頭看著那人的動作。

那人不回頭,也未聽見似的。閔安心奇走近,拂去遮眼的枝葉,她看得越發清楚,石上人就是李培南。李培南似乎瘦了一些,漿洗得發硬的白色衣領抻在下頜處,可見他臉龐線條的清矍。

“來這里做什么?”等到閔安走近了,他才不緊不慢問了一句。

“我和老爹是被搶進來的……”閔安料想玉米應該對李培南比劃了一些事,她還是揀著緊要處說了說。

李培南聽后不語,將竹蜻蜓放在手上抻了抻,運力彈了出去。竹蜻蜓似一只翩躚的鳥,滑落秋草中。閔安納悶著,一年未見,李培南怎會變得如此冷淡,她是沉浸在他鄉遇故人的喜悅中,可是李培南未顯露有多大的觸動。

閔安暗想,他是在生氣么?還是被貶謫后消沉了不少?

“我是問,你來左州做什么?”李培南終于分神瞥了閔安一眼,看見閔安臉上突生的點點黑痣,麻子似的,將嘴角輕輕一掠,又回復了平常的冷峻面目。

“哦,公子是問這個啊。”閔安利索答道,“宮里補錄我官職,將我丟到這兵荒馬亂的地方來了。”

“既然知道荒亂,為何還要前來?”

閔安低了頭,不說話。李培南起身要走,她不知不覺跟在后面,看著他挺拔而又清瘦了一圈的身影,輕輕說道:“我惦記著公子,心想公子長年在西疆練兵,對這塊兒熟悉,來一趟說不定能遇見公子。”

“不為旁人尋死覓活了?”前面的李培南丟來一句。

閔安用了極久的時間來平復心傷,將朱沐嗣這個名字埋在記憶深處,輕易不敢去碰觸。她為朱沐嗣死過一次,滿心的情感隨之傾盡,像是掏凈了她的感觸,只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片麻木。吳仁救活她之后,狠狠罵了她一頓,逼她立誓從此要好好活著,她才逐漸活了過來,開始感受著往日的喜怒悲樂。

李培南雖然沒有明說,可她還是聽懂了,感覺到了心底的一點點麻痛。李培南聽她不答,猜她心底仍有舊情,頭也不回說道:“來總兵府里多長些心眼,我已是平民身,擔不得你的‘公子’之稱。”

閔安惆悵:“那喚你什么?”

“葉循。”盡管西疆兵冊上所記的名字是李培南,他現在領了兵役之責,用太皇太后給他取的字名,打算從頭開始。

葉循。閔安在心里默念一遍,與李培南一年未見的隔閡充盈在心間,迫使她沒有一時喚出口。

她難以呼喚的名字,卻有一道清脆的女聲大方說出口:“阿循,這個芝麻餅是什么人,你干嘛要理會她?”

應聲從琉璃樓里沖出一道矯捷的身影,來人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五彩錦緞褂,下身配了一副蠟染描花百褶裙,生得眼大嘴小,艷麗無比。她并未戴上苗蠟族常服中的珠玉氈帽,而是梳著兩條長辮,在辮尾系上與李培南發飾一樣的絲絳,顯露出女兒家的嬌俏來。

閔安怔怔看著她,覺得總兵家的小姐發式、服飾有些不搭配,細想一下,才明白小姐裝扮是經受了一半漢化的結果,就是不知那另外一半要過多久才能完全形同華朝姑娘。

“喂,芝麻餅,說你呢!”柔然小姐沖過來抓住了李培南的手臂,依在他身邊,朝閔安跺了跺腳。

閔安抓抓頭,看見自身穿了一件白底黑花的婢女裝,又被花翠梳了個頂發包髻,再想起此時臉上滿是黑痣,活脫脫像是一張能動的芝麻餅,這才明白小姐說的人就是她。

閔安連忙蹲了蹲身子:“見過小姐,奴婢是過來歸還小猴的。”

柔然從鼻孔里哼了哼:“阿循是我找來的跟班,是我的人!你們這些丑女人,都走開些!”她扭頭去看李培南時,語氣溫柔多了,簡直要像蜂子釀出蜜來:“是吧,阿循?”

李培南沒說什么,彎腰去撿落在草里的竹蜻蜓,柔然還掛在他臂彎里,他也一并帶走。柔然接過他做好的竹蜻蜓,歡天喜地放飛了一次,過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返身跑回來將李培南抓得緊緊的,拉著他一起走回了琉璃樓。

閔安大惑不解走回后院,向花翠轉述一切。花翠嗤道:“什么跟班,八成是小姐看中了他,招他做上門女婿的。”

閔安扁扁嘴:“只要公子不消沉,活得自在,那也是好事。”

花翠再嗤:“你說堂堂世子大人會消沉?他心眼比誰都足,來這里肯定又有什么其他目的!你想想,他那武功比誰都高,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哪個又能勉強他做一件事?”

閔安深服其理。她向其他奴婢打聽李培南為何來總兵府,知內情的奴婢說過,小姐那院新晉的座上客,是小姐親自從兵營里挑出來的,小姐見他長得俊逸,又是舊楚州府世子出身,立刻收他做貼身侍從,恨不得就此招他做夫婿。

閔安嘆:“父女二人都擅長搶人嫁娶。”

當晚,擅長強娶的格龍總兵就派一隊人來抓閔安到樓舍里侍寢。花翠站在一旁嘖嘖嘆:“他當真不計較這臉長得丑的。”心底又不膽怯,抓起竹篙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閔安也做抵抗,但是很快敗下陣來,因為弩兵張弩欲射,無半點憐憫心。她怕花翠有閃失,招呼花翠放下竹篙,順從地走向樓舍。花翠見狀,又跟了過去,動靜鬧得極大,差不多驚動了整座總兵府。

樓舍是臨時開辟的溫柔鄉,各物齊全,身形粗獷的格龍甚至還擺上了一桌酒,自斟自飲了幾大杯,他的臉上浮著兩團酒紅氣,舌頭倒是靈便:“蒙住臉!”

閔安一進門,眼前的燈亮呼啦一下變暗了,原來是門后的親兵用一個布袋套上了閔安的臉。

花翠在后苦于兩手被制住,只能叫罵:“臭不要臉的男人!竟敢摸黑辦事!活該生不出兒子來,生出兒子也沒□□!”

格龍摸摸小胡子,笑道:“你這小娘子說得不對,當今世道最是看臉,我怎能不長臉,你仔細瞧瞧,我比那滿臉麻子的娘子好看多了吧。”

花翠啐了一口。格龍笑道:“娘子莫急,我等會再來睡你。”

被蒙住頭扣住雙手的閔安出聲喝道:“大膽兵總,可知我是誰么?怎敢這樣唐突貴客?”

格龍喝了一大口酒:“你是芝麻餅小娘子。”

閔安掙脫兩邊親兵的扣押,朗聲道:“我是兵總請來的師婆先祖!法力高深,化為肉胎來點化兵總生兒子!”她聽說總兵信師婆之言,推想道醫巫師之流也是他所親信的人,立刻急中生智找到了對策。

格龍聽到有趣之事,哈哈笑:“小小娘子也敢糊弄我兵總,是發昏急著想爬上我炕頭吧?”

閔安回道:“兵總是格肸部之后,龍族第三脈傳人,生得孔武有力,只可惜對應錯了香火傳承,所以生不出兒子來!你讓我做一場法事,我能擔保額吉有喜,必定給兵總生下兒子!”

格龍名姓中帶有龍字,就是源于遠古時期的圖騰崇拜,他未受漢儒教養,并不了解龍族傳人的歷史,甚至還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可他看見閔安說得有板有眼,心下大動起來。

格龍喚親兵松開閔安、花翠兩人,閔安取下頭套,從門外折來一段竹枝,裝模作樣在房里轉了一圈,跳了大神舞,嘴里還念念有詞。格龍等得不耐,正要皺眉頭時,閔安卻把竹枝朝外一指,朗聲道:“仙童快來,速報喜訊!”

門外真的走進一個人,不是仙童,生得俊逸非凡,勝似仙人。

連格龍也起身相迎:“公子怎么來了?”

李培南朝格龍拱拱手:“這位道友是我親眷,兵總動不得。”

格龍抖著胡子:“就這芝麻餅小娘子么?”

李培南點頭。“本已與她失去聯絡多時,恰巧就在兵總這里遇見了。”

“什么親眷?”

“義妹。”

格龍想了想,盯著閔安曲致而苗條的身段半晌,臉上掠過一抹為難之色,終究說道:“那就送還給公子,旁邊的小娘子,公子不能再要走了。”

閔安急著說:“翠花不育!兵總不可害人!”驚得花翠一掌拍了過來,險些將她臉上黑痣掃落。

李培南審時度勢,目前寄寓他人勢力之下,不便再得寸進尺,于是站著不說話。閔安走到李培南身邊,將他扯到門角處低聲說:“我知公子必然會來救我,可是救人需救徹底,配合我的把戲,將兵總說動心。”

李培南抬眼問:“要我做什么?”

“你去問三額吉,是否已有身孕。”

李培南冷了臉:“我算是什么身份,怎能深夜去驚擾總兵女眷。”

閔安勸:“公子休要自謙。想公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大殺四方的人物,由你出面,必定能嚇破三額吉的膽。你再問她懷上了嗎,她一定會老老實實告訴你的。”

李培南伸指欲彈閔安的額頭,看那上面也黏了幾粒黑痣,于是改手彈向她的包包頭。“求我成事還不忘擠兌我。”

閔安笑了笑:“若不成事,公子可請動柔然小姐,柔然小姐也必定聽從公子的話,為公子所驅使。”

總兵家的小姐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由她去質問三額吉,未誕出子嗣的三額吉必定吃她幾分火氣。閔安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她既然敢做法糊弄總兵,那就是表示她已確切探得三額吉有孕。

她在后院清洗府里女眷衣服兩天,聽見三額吉的貼身小婢閑聊,三額吉近日不喜多動,嗜睡好酸,她心下一動,旁敲側擊打聽到三額吉的月信規例,立刻留了意。

李培南始終自持身份,不愿夜深去見其他女眷,閔安就推他:“快去快去,事成之后請公子吃芝麻餅。”

李培南想了想,當真走出了門,過得一刻再回來時,帶來了三額吉已有身孕的消息。格龍聽后兩眼放光,將閔安尊為貴客禮待,即使不可避免要對上閔安一張光彩熠熠的麻子臉,他也覺得好看了不少,還把她夸上了一遍。

閔安的稱呼此后由“芝麻餅”榮升為“滿天星”,連李培南有時都這樣叫她。閔安苦惱不已,每天出門之前,必定要對著銅鏡檢查黑痣是否移位。

閔安從格龍手上討要回了老爹吳仁,與他一起著手進行總兵府的第二件大事:保胎。

按照以前的慣例,額吉們要么滑胎要么孕后死胎,總之沒生下任何一個孩子來。閔安請吳仁給額吉們把了脈,她們身體都很健朗,令閔安好生疑惑。

閔安成了格龍的道仙上人,可以在府里隨處走動。她心下軟,先用花言巧語蠱惑格龍一番,讓格龍放了被關押的勞役及女眷們,看似隨手的善舉,沒想到后來卻給她帶來一絲處置難事的契機。

有一名女眷對閔安說,能時常聽見后院地底傳來的空空聲,恐是鬧鬼,勸閔安不要夜出。閔安聽在心里,纏著花翠與她同行去查探一番,花翠卻不敢去。

連老爹都拒絕了閔安:“常走夜路,總會遇鬼,我是道家人,不敢與神鬼犯沖,去不得。”

閔安心癢難耐,只能自己提了燈籠走向后院石塘。她四處敲擊一下,當真聽到了回聲,費力搬開假山石后,壯膽走了下去。

總兵府后院竟然有地道,土壁石棧搭建,地勢非常淺顯。閔安才走十丈遠,就斷了路,只得悻悻回轉。走到地道口時,她伸手去推山石,突然發現出口被堵死,驚嚇出一頭冷汗。

石縫傳來一絲燈籠光亮,閔安低聲喊:“誰在外面?”

巡夜的弩兵回:“口令!”

閔安抓了抓頭,不得要領。

“恐是賊人,不說口令便用火熏死。”

閔安試了試:“芝麻開門?”

山石竟然真的被挪開了。弩兵就亮打量了她一下,說道:“原來真是芝麻道仙,底下是府里存放干果酒糧的地方,不得隨便進入,道仙以后要識得路,別再走錯了。”

閔安諾諾點頭,第二天起,她親手做了一盤芝麻炊餅,摸到了柔然小姐的琉璃樓里。

第3章 非衣的心事第90章 不理會第91章 進府第102章 耳提面命第76章 勸慰第133章 接二連三第72章 準備第2章 不為人知的的身世第73章 治病第96章 案中案第46章 小劇場第7章 阿花的貢獻第10章 一戰定乾坤第14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第63章 威脅第47章 請君入甕第90章 不理會第69章 借刀殺人第93章 馬賽第56章 心里話第31章 監獄反水第78章 抓人第25章 投其所好第99章 化險為夷第54章 反轉第30章 死相第122章 患難見真情第106章 寸步不離第63章 威脅第5章 藥不能停第110章 紅顏未白發第43章 待遇第21章 嚇死個人第58章 教唆第33章 兔兒爺去哪兒了第134章 聲東擊西第102章 耳提面命第79章 交惡第94章 風頭正健第120章 看遍民間第98章 玉米“救”主第109章 催婚第68章 爭執第83章 結交第130章 愛屋及烏第27章 受罰第76章 勸慰第41章 自愿第75章 救援第123章 風雨夜第23章 籠絡第23章 籠絡第34章 被擺了一道第68章 爭執第67章 夜宿第5章 藥不能停第61章 成全第84章 毒發第79章 交惡第111章 生離第128章 吉石天相第76章 勸慰第59章 對策第3章 非衣的心事第69章 借刀殺人第71章 下鄉第60章 拒絕第53章 勸說第64章 討取歡心第55章 暗斗第110章 紅顏未白發第59章 對策第73章 治病第96章 案中案第67章 夜宿第83章 結交第94章 風頭正健第89章 審問第71章 下鄉第58章 教唆第80章 遷就第88章 阻婚第86章 放手第96章 案中案第25章 投其所好第19章 針落案出房價金貴第45章 博弈第31章 監獄反水第80章 遷就第96章 案中案第46章 小劇場第119章 表露心跡第25章 投其所好第120章 看遍民間第28章 詰問第24章 推論第79章 交惡
第3章 非衣的心事第90章 不理會第91章 進府第102章 耳提面命第76章 勸慰第133章 接二連三第72章 準備第2章 不為人知的的身世第73章 治病第96章 案中案第46章 小劇場第7章 阿花的貢獻第10章 一戰定乾坤第14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第63章 威脅第47章 請君入甕第90章 不理會第69章 借刀殺人第93章 馬賽第56章 心里話第31章 監獄反水第78章 抓人第25章 投其所好第99章 化險為夷第54章 反轉第30章 死相第122章 患難見真情第106章 寸步不離第63章 威脅第5章 藥不能停第110章 紅顏未白發第43章 待遇第21章 嚇死個人第58章 教唆第33章 兔兒爺去哪兒了第134章 聲東擊西第102章 耳提面命第79章 交惡第94章 風頭正健第120章 看遍民間第98章 玉米“救”主第109章 催婚第68章 爭執第83章 結交第130章 愛屋及烏第27章 受罰第76章 勸慰第41章 自愿第75章 救援第123章 風雨夜第23章 籠絡第23章 籠絡第34章 被擺了一道第68章 爭執第67章 夜宿第5章 藥不能停第61章 成全第84章 毒發第79章 交惡第111章 生離第128章 吉石天相第76章 勸慰第59章 對策第3章 非衣的心事第69章 借刀殺人第71章 下鄉第60章 拒絕第53章 勸說第64章 討取歡心第55章 暗斗第110章 紅顏未白發第59章 對策第73章 治病第96章 案中案第67章 夜宿第83章 結交第94章 風頭正健第89章 審問第71章 下鄉第58章 教唆第80章 遷就第88章 阻婚第86章 放手第96章 案中案第25章 投其所好第19章 針落案出房價金貴第45章 博弈第31章 監獄反水第80章 遷就第96章 案中案第46章 小劇場第119章 表露心跡第25章 投其所好第120章 看遍民間第28章 詰問第24章 推論第79章 交惡
主站蜘蛛池模板: 邵阳县| 福海县| 韶关市| 青铜峡市| 义马市| 内江市| 台中市| 新泰市| 阿鲁科尔沁旗| 南昌县| 阜康市| 崇州市| 永吉县| 黑山县| 利津县| 黄龙县| 新泰市| 同心县| 永清县| 甘南县| 襄汾县| 凌云县| 德州市| 乐清市| 思南县| 忻州市| 阳山县| 缙云县| 工布江达县| 苏尼特左旗| 景东| 卓资县| 肥乡县| 南雄市| 汪清县| 邮箱| 游戏| 珠海市| 日照市| 中阳县| 若尔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