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一拳錘在他的胸口,笑道:“你大爺?shù)模∥疫€以爲你死了,沒想到你活到這裡來了,你的屍體我當初可是真真實實的看著送進火葬場的,嘖嘖,你那總裁一個大男人哭得跟個廢柴一樣,你回去以後還是跟他好好過吧,別再折騰了。”
“真丟老子臉。”孟南城別過臉去,卸扯嘴角,嗤笑出聲。
“說正事吧,這邊的醫(yī)療機構(gòu)太差了,我打算建一個紅十字會,專門用來醫(yī)治和研究醫(yī)學這一塊,所以有些器具方面我希望你能幫我理一理,另外,你記得你先前是醫(yī)院院畢業(yè)的吧?醫(yī)學方面你懂不少,就當幫我,如何?”顧空梨坐在他身旁,下意識伸手去摸了一支菸出來,他一手奪過:“女人家家抽什麼煙,行了,肖老大,我是準備去找?guī)准癖鳎会釒е菐准癖魅媿懱摚爣鴰熣f從那裡可以回家,不管怎麼說,都要試一試吧,要不然,二十五歲就死了,也太劃不來了,雖然我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他聳了聳肩,坐在沙發(fā)上,將腿架在矮桌上,交疊著腿。
蘇恆醒默默的站在一旁候著,沒打擾,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是這麼看著她們兩。
顧空梨一時忘了他的存在,與這孟南城聊得正歡:“葡萄酒總能開一瓶吧?需要哪些神兵利器?”
“我想想,那老頭兒跟我說了七件,什麼軒轅劍、霸王槍、鳳梧琴、仙綾、乾坤扇、崑崙鏡。嗯,就是這幾個了,我目前是一個也沒找著,唉,我正在愁著這件事情呢。”他揉揉頭髮,整個人有些煩燥,當初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抱著他的屍體痛哭的時候他就想要回去,可是來來去去這麼久都沒有什麼作用,那個傢伙,肯定很難過,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是否如他,還放不下。
“乾坤扇?是這把嗎?”顧空梨走到蘇恆醒身旁,拿了他手裡的乾坤扇遞給他。
蘇恆醒微擰了擰眉,臉色有些陰沉。
“這…這是乾坤扇?”他哆嗦著接過,打開一看,背面寫著乾坤扇三個字,臉色微僵了僵:“我也不確定,這乾坤扇就是取材特別了一點而已,但是除了這一點,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你放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但是這個紅十字會的項目一定要給我建好,對了,這個卡給你,我打算在西鳳長安城也建立一個組織,錢不夠就拿著這個去錢莊,多少任你取,但是你要給我記個帳。”顧空梨又掏出一張存摺給他,他打開一看,手差點哆嗦:“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億?億後面是什麼來著?老子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啊。”
顧空梨哭笑不得:“是黃金。”
孟南城不淡定了,捧著手裡的存摺滿眼期待:“那個,肖老大我能拿出去…”
“敢嫖回去我就告訴你家那位,到時候你看著辦,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咖啡不錯,一會給我打包送到大使館來。”
顧空梨拿回乾坤扇拉著蘇恆醒走了。
蘇恆醒緊緊的握著
她的的力,力道大得她有些疼,她抿著脣,默默跟在他的身旁沒有說話。
直到兩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相當熱鬧的大街上,蘇恆醒盯著那個賣糖人的,那陰沉的臉嚇得人家產(chǎn)話都結(jié)巴了:“這…這位公子,要…要糖人嗎?”
蘇恆醒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嗯,兩個。”
賣糖人的身旁還有一個賣小泥人的,顧空梨甩開他的手,坐了下來,找那店家要了一團自己捏了起來,她打小與部隊裡那些大老爺們在泥堆裡滾,捏個泥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了,蘇恆醒靜靜站在她的身後,臉色陰沉的瞧著她,似乎是在醞釀著某一種情緒,她也不敢吭聲,只得老老實實的坐著。
那泥人捏著捏著就越來截止像蘇恆醒了,那漢白玉冠上細緻的紋路也被雕了出來,衣襬薄紗栩栩如生,顧空梨捏完畢時那邊兩個糖人已經(jīng)做好了,顧空梨將泥人給店家拿去燒製,洗了手去接蘇恆醒手裡的糖人。
蘇恆醒一隻手將她抱進懷裡,臉色陰沉的道:“我陪你逛,給你時候想想怎麼給我一個解釋,或者坦白。”
“我…”
“吃吧。”蘇恆醒將糖人塞進她的手裡,一撩衣袍,坐了下來,然後慢慢吞吞的開始捏泥人。
顧空梨在一旁看著偶爾指揮一下,折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蘇恆醒纔將一個醜得難看的顧空梨給捏了出來雖然看著有點醜,但是明眼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她。
蘇恆醒淨了手,湊了過來在她的糖人上咬了一口,坐在顧空梨的身旁,沉默著。
顧空梨兩個糖人啃得差不多了,那泥人被送了出來,蘇恆醒笑了:“阿梨,你不覺得這兩個糖人簡直絕配嗎?”
“我覺得我把你捏得太美了。”顧空梨面色微微扭曲,早知道就把他捏醜一點,一起醜不尷尬,一個醜才尷尬!
“無妨,爲夫不嫌棄你。”身後趕來的白霜拿著這一美一醜兩個泥人面容微微扭曲,這個醜的可真的是夠醜的,除了那張臉有點像顧空梨,其餘的簡直就是粗糙的贗品好嗎!
得虧王妃不嫌棄。
蘇恆醒掃了眼身後跟著的白霜,白霜見自家王爺一臉陰沉的拉著王妃入了一條小巷子,當場就機智的不跟了。
顧空梨被他拽得一臉莫名其妙,正要問他,蘇恆醒突然將她抵在牆上,一隻手託著她的背,一隻手撐在她的臉邊,臉色有些沉:“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哪個人?”顧空梨一頭霧水。
“孟南城,你跟他很熟?”蘇恆醒咬牙切齒的從嘴裡蹦出一句話。
“以前不熟,不過現(xiàn)在能在這裡看見他,真的蠻神奇的,不過,蘇恆醒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有你的隱私我也有我的隱私,你…”
“隱私?顧空梨,我尊重你尊重得讓你跟我提隱私了嗎?好!很好。”他一把將人扛在肩上,朝著那大使棺的主院奔去。
顧空梨的肚子抵著他的背,咬了咬牙面容微微扭曲,冷聲警告:“蘇恆醒!
你最好把我放下來!”
蘇恆醒一腳將門踹開,走了進去順手將門踢上,然後將顧空梨扔在牀、上,順勢壓了過去:“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沒有必要知道。”顧空梨一腳將蘇恆醒踹開,一扯被子將蘇恆醒捂在被子裡,轉(zhuǎn)身朝牀下奔去,蘇恆醒甩開被子,去抓顧空梨,顧空梨手中的手術(shù)刀緊握著,目光冷冽的瞧著他。
“你…”蘇恆醒詫異於她眼中那冰冷的殺氣,有一瞬間的怔然。
顧空梨猛的收了目光,望向別處:“抱歉,有些問題…我不想談。”
“那我算什麼?顧空梨你告訴我,我算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我甚至在懷疑,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顧空梨,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
“你沒必要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蘇恆醒,你是要當皇帝的。”顧空梨緊握著手中的手術(shù)刀,猛的往後退了一步,是她錯了,她不該招惹這個人,她是要回去的,她要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去,不是嗎?
“我從未說過我要當這個皇帝,顧空梨,你不愛我!你一直在給自己找你不能跟我在一起的藉口,只是因爲你不愛我。”蘇恆醒嘆了嘆氣,捧著她的臉,深邃的眸子裡裝著沉沉的散之不盡的黑霧。
顧空梨緊握著拳頭,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微微擰眉,緩緩的蹲了下來,她糾著自己的頭髮,想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眼下又該怎麼辦?
月光折進了屋子裡,顧空梨坐在地上發(fā)了很久的呆。
蘇恆醒坐屋外的亭子裡,那桌子上擺滿了酒瓶子,蘇懷宋經(jīng)過的時候看見他這一臉陰沉得跟要殺人似的嚇了一大跳:“哇,三哥你又跟三嫂吵架了?怎麼這個樣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酒。”
蘇恆醒喝得醉熏熏的,一個酒罈子甩了出去:“滾!”
“不要這麼兇嘛,三哥,來跟我說說,這到底又怎麼了?三嫂哪又惹您生氣了?還是您惹她生氣了?”夫綱啊,是要不回來了。
嘖嘖。
“四弟,你說,本王哪點不好?她連愛本王都要假裝?本王哪點不好?”蘇恆醒喝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指著那輪明月,喃喃了半響,又坐了下來。
“三哥,你以前那魄力哪去了?這女人啊您可千萬不能寵,太寵了指不定就給你寵天上去了,到時候囂張起來,夠你受的。”
蘇恆醒一揮手將酒罈子甩地上,冷冷道:“我樂意寵,你有什麼意見?我就要把她寵到天上去,我看到時候她還能在誰那裡被欺負,我看誰還受得了她!”
“…三哥,我覺得三嫂挺愛你的啊,要是不愛你,那這麼多的事情,她能這麼折騰嗎?要不然我問你回去,你兩好好的溝通溝通這個問題?”他笑瞇瞇的瞧著蘇恆醒,伸手去扶他。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本王看上的人,她這一輩子都別想逃!走,本王這就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