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被人扔在床上,頓時有些慌亂的滾到了床里面,瞪著正在脫衣服的蘇恒醒:“你干什么!”
蘇恒醒挑了挑眉,回了兩個字:“干、你。”
“…”顧空梨砰的一聲從床里側一掌打壞了墻,跑了。
蘇恒醒瞪著那個窟窿好半響,冷風那個吹,吹得蘇恒醒那熾熱的心都涼了!
好!他等!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兩年!
蘇恒醒目光滿眼寵溺,無奈的將衣服重新穿了回去,然后一臉陰沉的走出了房間,顧小川瞪著那風中凌亂的床邊那個窟窿眨了眨眼:“姐夫,聽說姐姐回來了,你們…干嘛了?”
他很想知道,那個窟窿怎么來的。
蘇恒醒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兩眼:“讓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姐夫,我并沒有查到關于姐姐的任何一點消息,她就像是憑空掉出來的一樣,后來在西鳳邊境的那些事情,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了。”顧小川很沮喪,無論是誰的資料,他都能夠查得到,可是偏偏顧空梨這個人,竟然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查不到!
“繼續查。”蘇恒醒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前殿。
前殿那些人都已經轍了,只剩下太子與鳳玄姬,皇帝與皇后、淑妃這么幾個人在了。
蘇恒醒掃了眼皇后,忽而笑道:“不知皇后宮中的水銀可還夠用?”
皇后微愣了愣:“你說什么?”
“本王說什么,皇后不清楚嗎?父皇若是信得過,不妨讓從醫隨軍的木大夫來瞧瞧?木大夫的醫術不錯,阿梨的傷他也曾瞧過。谷雨,去將那位木大夫請來。”蘇恒醒打了個響指,谷雨匆匆去尋人去了。
皇帝疑惑的看著蘇恒醒:“老三,朕已服過丹藥,現下已經無事了。”
“是啊,皇上自從用過丹藥之后身體便開始好起來,若不是你今日這般激怒皇上,皇上也不會氣得吐血,你若是真的想待你父皇好些,那便聽話些,別總是讓皇上為了你操碎了心。”皇后站在皇帝的身旁,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好一副夫妻恩愛的模樣。
淑妃坐在一旁緘默不請,只是瞧著蘇恒醒的目光欲言又止。
“是啊,朕不妨事,朕還有些折子要回去瞧,老三,朕庇護不了你一輩子,你該快些懂事才是。”皇帝站起身來,拍了拍蘇恒醒的肩膀,語氣沉重。
蘇恒醒忽然有些明白了,他瞧著皇帝那花白的發,這一刻竟然有些心疼。
“父皇,兒臣一直很清楚兒臣想要的是什么,您大可放心”
“那就好,木大夫就免了,朕先回宮去了。”皇帝握著皇后的手朝蘇恒醒招了招,步子緩慢的出了三王府。
淑妃看了眼一旁的太子與玄側妃,給了蘇恒醒一個眼神,兩人站在三王府的門口。
淑妃嘆了嘆氣:“吾觀那顧小姐非是什么良善之輩,你與那丫頭可要多加小心。”
“淑妃娘娘,你…”
“你可不要忘記了,我也曾是江湖人,那顧小姐用得一手好毒,防不勝防,只怕在府中的這五
日已經做了些什么手腳了,你最好請個高明些的大夫來瞧瞧,我看那無極門門主的好友天醫閣主就不錯,你上次也曾尋得他,若是這一次亦能尋得,那自然是極好的。”淑妃的眉宇間透著幾分對往事懷念的迷離感,江湖歲月,回不去了的,而那些歲月,永遠都活在過去。
“我記下了,淑妃娘娘慢走。”蘇恒醒甚少對人行禮,而淑妃卻是一個例外。
“皇上一事…你便不要再管他了,那也是他自己選的路。這些日子,我常聽見他在睡夢中喚姐姐的名字,王爺,終有一日你會明白,親手去折磨一個心愛的人,會有多痛苦。非是那人無情,而是因為,有時候保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傷害。你照顧好自己,我走了。”淑妃轉身上了馬車,她那纖細而溫和的模樣消失在馬車里。
蘇恒醒站在門口,默了良久,鳳玄姬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身旁的,目光卷著些也眷戀:“王爺,夜涼了,門口風大。”
蘇恒醒看了她一眼,淡道:“多謝玄側妃提醒,夜涼,玄側妃還是快些與太子回府吧。”
“王爺,今日我很擔心,我以為你真的會娶她。”鳳玄姬一口氣都提到了心口,只是,瞧著他最后拒絕,心又放了下來,直到顧空梨的出現,讓她突然明白,蘇恒醒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鳳玄姬,本王欠你的命,已經還給你北晉的太子了,以后我們便是真的兩不相欠,你且好自為之,官場上再見,本王是不會念舊情的。”蘇恒醒掃了眼那站在大廳里捏著茶盞一副悠閑之態的蘇政華,微瞇了瞇眸子。
蘇政華放了茶盞,幾步來到鳳玄姬的身旁,大手將美人攬在懷里,朝蘇恒醒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宮與愛妃就先回去了。”
“不送。”蘇恒醒轉身去了主院。
主院里已經有人在補那面墻了,蘇恒醒坐在屋子里,瞧著那一面被一掌打破的墻若有所思。幾日不見,小妮子功法見長啊。看來那花無極教的確實不錯。
顧空梨很夜了才回來,她一回來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院子里先前受傷的那個小婢女正在打掃屋子,瞧見顧空梨回來的時候還有些詫異:“王妃娘娘,您今夜這是?”
“嗯,我睡這,你的傷好了嗎?”顧空梨打量了眼屋子里面,布置還是沒有變,只是屋子里多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看那正在繚繞著香氣的爐子顧空梨了就明白了。
小婢女似乎沒意料到顧空梨還會記得,跪在地上忙道:“多話王妃娘娘記掛,奴婢已經好了,那藥用著好得很快。”
“那個藥效確實很好,你也早點下去休息吧。”顧空梨脫了靴子爬到了床上,扯過被子和衣就要睡過去。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那什么樣臟亂的情況下她沒睡過,所以眼下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只是有人不樂意了。
蘇恒醒站在床旁,臉色微微帶黑:“顧空梨!你就這么睡了?”
顧空梨蜷縮在被子里,猛的驚醒,一臉茫然的瞪著蘇恒醒,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我很累。蘇恒醒,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蘇恒醒挑了挑眉,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顧空梨瞬間騰空嚇得臉色蒼白:“蘇恒醒!”
“嗯,愛妻不必動手,有為夫幫忙就夠了。”
“我要睡覺!”顧空梨被那個一訓練起人比教官還要心理扭曲的花無極練得快廢了,要不是為了撐面子,她回到王府就睡著了,誰還會管你什么大婚不大婚的破事!
“嗯,你睡你的,我洗我的。”蘇恒醒抱著她穿過曲曲折折的長廊,來到王府后山一處隱匿的溫泉旁,顧空梨被他抱著這么一走就又睡了過去,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他慢條斯理的將人放在軟塌上,動作輕巧的退了衣,退到里層的時候蘇恒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下不去手。
主要還是怕一旦下手就停不下來,咬牙切齒的做了半天的心理工作,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將顧空梨給輕輕放下了水。
和著里衣一起洗吧。
但是這樣更有效果,所謂披衣帶水欲何求…
蘇恒醒兩管鼻血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顧空梨泡在水里,舒服得手指尖都在叫囂。
緩緩睜開眼就看見蘇恒醒和著衣服站在溫泉池子里,他在擦鼻血。
顧空梨頓時醒了:“你怎么在這?”
“鼻血止不住。”蘇恒醒一臉委屈的瞧著顧空梨。
顧空梨只得扯了發帶將他的兩只手指都綁了起來:“將這兩根手指頭綁著,一會就不流了。”
顧空梨一頭烏黑的發散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難得的認真。
這樣的一個人,是他的,真好。
他湊近顧空梨的臉上啃了一口。
顧空梨一抬手將人扇了出去,惱羞成怒憋出一個字:“滾!”
蘇恒醒站在山洞口,被秋風一次哆嗦了一把,那鼻血也不流了。
路過的白霜一臉嫌棄的瞧著風中凌亂的顧空梨:“嘖嘖,王爺,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很強大的人,沒想到,你原來是個妻管炎,真是好笑。”
蘇恒醒臉色微微扭曲:“白霜,皮癢了?”
“沒癢,不過是為了給王爺提個醒,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白霜仰頭大笑飄遠了。
谷雨擦著手中的劍,坐在王府的屋頂上瞧著那飄來的白霜,臉色微沉朝一旁挪了挪。
蘇恒醒摸了摸臉,是么?他成妻管炎了么?
蘇恒醒決定重振夫綱,轉身走了進去,顧空梨已經穿好衣服先他一步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蘇恒醒,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顧空梨,你懂不懂什么叫妻為夫綱?”蘇恒醒站在她的身上,秋風一吹冷得哆嗦。
顧空梨抬頭看他,有些茫然:“那是什么東西?”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懂,但是分房睡,你想都不要想!”蘇恒醒跟在她的身旁,她快些蘇恒醒也快些,她慢些蘇恒醒也慢些。
兩個人最終回了偏院,顧空梨關了門躺在床上,沒過一會蘇恒醒就從窗口爬了進來,直接將準備跑路的顧空梨鎮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