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一抬頭,果然,那濃煙正冒得轟轟烈烈,整個顧府的人都在朝著那邊跑,于是顧嫣然咬牙切齒的沖了出來。
“顧空梨,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我不給錢怎么了?你還要放火來燒我家的房子,你給我滾出來!”她指著大街上破口大罵,全無大家小姐的風(fēng)范。
顧老爺子心疼他的錢啊,這個時候已經(jīng)跑去看起火情況了。
谷雨與白霜站在屋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白霜擋在顧嫣然的跟前,揚(yáng)著下巴嗤笑道:“你最好管好你的嘴,要不然,收拾你的就不是我而是王爺了。”
“你一個賤婢,有什么資格與我說話?你給我滾開,顧空梨,給我滾出來,賤人,你敢放火燒顧府!你知道不知道顧府是什么地方?”她氣得一張臉慘白慘白,顧空梨慢慢悠悠的從斜對面的客棧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捏著一枚暖玉,瞧著這顧大小姐囂張的模樣視若無睹,視線落在那沖天的濃煙上。
“顧夜起火了?那欠我的帳怎么辦?顧大小姐,你腦子是拿去當(dāng)起火的材料燒沒了嗎?那也是我的錢,既然顧大小姐沒有這個話語權(quán),那就不要擋道,我去與顧員外談一談。”顧空梨與這顧嫣然擦肩而過,直奔庫房而去。
顧員外要沖進(jìn)去,被那些家仆們死死的抓著:“老爺,你不要沖動啊,大家都已經(jīng)進(jìn)去拿東西了,您還是在一邊看著吧?!?
“我的錢啊!這可都是我的錢啊??!天哪,這可怎么得了啊。”顧員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雙眼睛哭得通紅。
顧空梨蹲下身來,遞了個帕子給他:“顧員外,需要幫忙嗎?”
“你也看到了,咱們顧府發(fā)生了這么大的火災(zāi),這錢實(shí)在是…”
顧空梨將顧員外拉了起來,笑道:“無妨,你只需要點(diǎn)頭或者搖頭,這庫房里面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我會將里面的東西全部轉(zhuǎn)移出來,該我的那部分,顧員外可不要食言?!?
“好!你要是拿出來,我就將那一萬多兩黃金親自奉送到三王府里去。”那里面肯定不止一萬兩黃金。
顧空梨瞧著那燒得轟轟烈烈的大火,抬頭看了看天,朝那些人笑道:“都停下吧,不要再進(jìn)去。”
那些狐疑的瞧著她,顧空梨神秘一笑:“待本王妃喚龍王來一場大雨,一切不就都解決了?”
顧嫣然匆匆趕來,抬頭瞧著這晴空萬里的天,冷笑道:“顧空梨,你騙誰呢?你以為真的會有大雨嗎?切,我才…”
她話音未落,只見十幾個地方瞬間有水朝著這邊噴了過來,那巨大的水柱沖進(jìn)了這燒起的大火里,眾人只聽見滅火時嗤嗤的聲響,顧空梨抱著手臂,瞧著這一套滅火的工具,挑了挑眉,其實(shí)這跟從井里抽水出來是一個道理,只不過,增加了一些原理與機(jī)械化的東西進(jìn)去。沒有電,所以一切都只能用人力。
半個小時之后,這火滅得干干凈凈,顧空梨彈了彈衣袍上落下的水珠,朝高興得快開了花的顧員外笑道:“
我說的已經(jīng)做到了,顧員外,本王妃可等著你將那些銀子送上門來?!?
顧員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目光復(fù)雜的看了眼顧空梨,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到底顧府也是經(jīng)商的,自然要講這個誠信!”
顧空梨朝他擺了擺手,笑瞇瞇的道:“那就靜候佳音,谷雨,白霜,咱們轍?!?
那四面八方十二個水位瞬間轍得一干二凈,由于他們沒有看見那裝水的鐵管,所以真的以為是顧空梨的神通,一時間對顧空梨的敬仰簡直上升到了神一樣的高度。
顧空梨兩手空空的走出了顧府,不到半個時辰,顧府的銀子就源源不斷的運(yùn)進(jìn)了三王府的大門,顧空梨懶得去看,直接讓管家去收拾處理。
然后她自己貓進(jìn)了書房里,汽車的零件又得重畫,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時那么清晰的記憶了,所以只能暫時作罷。
至于這些醫(yī)用器具,都沒有電,根本不好用,顧空梨琢磨著她還要在一個雷雨天去蓄電,要是能做出太陽電能來或者風(fēng)電能來就更好了,只是在這個時代什么東西都是最原始的,一切都不好搞。
顧空梨扒在桌子,拔弄著手里的手術(shù)刀,微微瞇眸,她一個骨科大夫,現(xiàn)在在這里簡直快全能了!
也是,誰當(dāng)兵那會都恨不能自己是個全能的貨。
顧空梨走到那一大堆的箱子里,將零件都翻了出來組裝好,最后她還零零散散的畫了一把手槍的零件,AK47不方便帶,所以顧空梨畫的是一把新型精巧的小手巧,迅速將手槍組裝好,將那銅制的子彈塞了進(jìn)去,白霜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王妃,您說的那個什么打靶場已經(jīng)布置好了?!?
顧空梨提著手槍,打開門走了出去,問白霜:“你使用暗器的速度怎么樣?”
“王妃是指殺人嗎?還不錯。”白霜跟在顧空梨的身旁,瞧著她手里那明晃晃的東西,不知道是要玩什么把戲。
“那我們比一比,看誰的速度更快?”顧空梨亮了亮手里的手槍,朝白霜挑了挑眉。
顧空梨手槍沒有瞄準(zhǔn),她完全是憑著直覺去打,至于距離,從腳下到那個靶子應(yīng)該有一百三十幾米,顧空梨掂量了一下手槍,這樣的距離,不知道會不會超。
“可以開始了?!惫扔陮⒛切┌凶右普櫩绽媾c白霜揮了揮紅旗。
“我數(shù)三下,開始”顧空梨手槍對準(zhǔn)靶子的紅心,微微瞇眼。
一。二、三!
白霜與顧空梨手中的暗器同時出手。
砰的一聲巨響,顧空梨半個手臂都快震麻了,沒想到一個這么小的手槍沖擊力也這么大。
沖擊力大的不僅僅是顧空梨的手,對面的那個稻草人制的靶子,頭直接被暴掉,連帶著后面那面墻都破了一個窟窿。
顧空梨甩了甩手,迎上白霜那見鬼一樣的表情笑道:“不好意思,造出來的時候可能沒有考慮到后座力與受熱情況這種問題?!?
由于是硬件摩擦,所以有那么一瞬間
,溫度高得簡直燙手,這會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了,再打下去,估計(jì)就只能扔了,所以最多也就只能夠發(fā)兩發(fā)子彈,好在這個時代有銅和鐵這種東西了,要不然,顧空梨估計(jì)只能跟著他們用劍。
白霜與谷雨整個人都不好了,兩人圍了上來,瞪著這把槍滿眼詫異:“王妃,這是什么暗器,可否借我一觀?”谷雨瞧著難得有興趣。
顧空梨晃了晃手里的槍,笑瞇瞇的道:“以后成功了自然會給你們配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們誰告訴我一件我不知道的,對蘇恒醒很重要的事情,我就給你們優(yōu)先使用權(quán)。怎么樣?反正我和他是要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的,告訴我也沒關(guān)系吧?”
白霜一把槍過顧空梨的手槍,朝顧空梨笑道:“王妃,我知道,其實(shí)這些年他一直在找一個叫做枯薩的小男孩,我們都在猜是不是王爺?shù)膬鹤幽兀犝f…”
“白霜?!币慌缘墓扔晡⑽Q眉,生生打斷了她的話。
白霜下意識閉了嘴,目光有些歉疚的瞧著顧空梨:“要不然,我還是跟你說說王爺小時候差點(diǎn)被現(xiàn)在的皇后逼著喝毒藥的事情吧?”
“好。”顧空梨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床徽f,于是她下意識的就不再去問,畢竟每一個人心里都一個秘密,但是,兒子?蘇恒醒有兒子?
一個二十五歲的大好青年,沒有兒子才是真的奇怪吧?顧空梨坐在靶場,瞧著暮色余暉,腦海里浮現(xiàn)出白霜所說的話。
那個時候的先皇后剛剛死,皇后便立即派人去給蘇恒醒送了一碗蓮子湯,說是解暑用的,蘇恒醒那個時候沒喝,所以被幾個宮人強(qiáng)行灌下去,就是在那個時候,蘇恒醒的師父出現(xiàn)了,蘇恒醒的師父當(dāng)時并沒有幫他,而是瞧著后來蘇恒醒自己喝,然后一轉(zhuǎn)身就挖喉嚨吐了,覺得這個弟子頗副謀略,順便就收了。
“蘇恒醒的師父?是誰?你們認(rèn)識嗎”顧空梨望向白霜。
白霜搖了搖頭:“不記得,不過,好像是一個女的,很厲害的一個女的,我們都沒有看見過,她的輕功極其了得,也很少會出現(xiàn)。對了,如今我們都已經(jīng)兩三年沒有看見過主子師父來找過王爺了?!?
顧空梨抱著腿,朝白霜與谷雨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們都去忙吧,這個時候他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王妃,雖然我曾經(jīng)挺不認(rèn)同你的,但是眼下我卻覺得,您陪在他的身邊是最好的,曾經(jīng)哪怕他是陪在鳳姑娘的身邊,我也沒有看見他這樣開心的笑過?!卑姿驹谒纳砗?,瞧著顧空梨那纖小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十六歲不到的小姑娘。
顧空梨捧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總有一天他會長成一顆蒼天大樹的?!倍吹?,就是蘇恒醒這顆大樹的傳奇故事。
“王妃,天色不早了,今日還有宮宴呢,您是不是也該梳洗打扮準(zhǔn)備入宮了?”白霜垂眸看她,眸子里多了幾絲不一樣的東西。大約是真誠。真心臣服于一個人的誠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