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過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向誰求的?不如分享分享?也好讓我長長見識啊。”顧空梨捏著他的臉,笑盈盈的看那著他那張妖孽般的臉被她掐得通戲。
“我可是請了媒婆的,也去了貴府求了親,你娘是答應了的,所以你說算不算?”他捧著顧空梨的臉,笑盈盈的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
“哦,這麼說你是向我孃親求的婚了?”
“自然。”蘇恆醒不知道求婚這個詞在現代意味著什麼,但是這個詞在古代,絕對是媒婆上門提親,再奉三書六禮等禮節,蘇恆醒可是真的一件不少的都辦了。
顧空梨將他推開,忽的笑了:“那好啊,既然你是向女帝求的親,那你就去問女帝好了,白芷醒了,我去看看她。”顧空梨轉身回了房,蘇恆醒站在陽臺上,瞧著那金光萬丈的朝光,眼底滿滿當當的都是笑意。
也許有許多的人都不明白,爲何他要如此固執,而在他看來,他是最瞭解阿梨的,若是阿梨要離開他,一定是因爲生死大事,否則,是沒有什麼能將他們打倒的,而他,時間也不多了。
他透過薄薄的透明的窗紗瞧著病房裡面,顧空梨正在替這白芷檢查傷口,白芷的臉色蒼白,依舊十分痛苦,只是比起曾經疼得滿頭大汗,倒是好了許多了,顧空梨將被子替她蓋了一點點,小聲道:“沒事兒的,休息個八九半個月的,就會好得差不多了,這裡的醫療條件要差一些,若是在現代的話,肯定就會好得很快,主要是藥不一樣。我現在已經盡力將這些藥與現代的接軌了,不過,還是有些難度,白芷,你多睡一會兒。”
白芷握著她的手,囁嚅著幹咧的脣,聲音沙啞:“我夢見師父了,阿梨,我看見他的時候,我還以爲我已經死了,可是很久以後我纔回過神來,原來我還沒有死,我還好好的活著呢。”
顧空梨捏了捏她的臉:“瞎說什麼呢?好好的活著,知道嗎?不要再去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你師父很好,你也要活得很好。”
白芷有些吃力的點了點頭:“阿梨,我會的。”
顧空梨的神色有些落寞,她們,也許回不去了,只是這個時候白芷的身體還不曾好起來,所以這個時候說,還不是時候。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三王府裡辦些事,過兩天等你的身體再好點了,我再把你接去三王府。”顧空梨替她掖了掖被子,轉身準備離開,她緊緊的抓著顧空梨的手,整個人似乎還在發抖:“阿梨,你你與三王爺不是已經和離了嗎?爲什麼還要與三王爺在一起?你若是實在沒有地方去,就去南院吧,我師父以前在南院有一套房子,那裡也一直有人打掃著,所以…”
“我有許多東西都在三王府裡,而且你的身體,總是需要用很多藥材,有三王爺這個近水樓臺不用是不是太傻了?”顧空梨按著她不斷顫抖的手,嘆了嘆氣:“你不要怕,我就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阿梨,我夢見…我夢見我們都死在崑崙山了,那個陣法並沒有什麼用,但是崑崙山的機關實在太多了…我很害怕,你若是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吧,我師父…他一定也沒有這麼想見我。畢竟他說過,要我…長命百歲,子孫滿堂的啊。”她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如紙,那嗓音沙啞得就像是從沙子裡擠壓出來的一樣。
顧空梨伸手替她擦了擦汗:“只是一個夢而已。”
“阿梨,我們會不會回不去了?”白芷緊握著顧空梨的手,她很害怕,更讓她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要將顧空梨牽扯進來。
蘇恆醒站在顧空梨的身後,凝著她的目光諱莫如深,顧空梨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蘇恆醒朝外面的白霜吩咐了兩句,然後走進了牽了顧空梨的手,朝白芷道:“無論是離開,還是留下來,不會去幹涉她的決定?,所以你大可放心,本王不會阻止。本王的王妃就先帶回去了,好好調教教教再回聊。”
顧空梨臉色微紅,掐了蘇恆醒一把,蘇恆醒將她直接帶了出去,上了馬車之後顧空梨還沒反應過來,蘇恆醒就將她扯進了懷裡,?他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將馬車裡面的沉香味覆蓋了,顧空梨有些沉淪於這樣的感覺裡,無法自拔。
蘇恆醒許久才鬆開她,顧空梨挪到了對面坐著,懷裡抱著一個枕頭,瞪著蘇恆醒那張帥得一踏糊塗的臉,爲什麼會有人這麼好看?做壞事都這麼好!不修邊副的樣子也好看,顧空梨覺得自己這是沒救了。
“阿梨,你躲什麼?方纔不是很享受麼?”蘇恆醒端了杯茶,飲得慢條斯理,顧空梨憤憤擦了一把嘴:“那又怎麼樣?!下次再敢不經我同意隨便碰我,我就燒你房子。”
“夫人,咱們已經到家了,你當真要燒?房子?”蘇恆醒率先下了馬車,仙籬原本想上前迎他,只是見他朝馬車裡伸出手,在她看見顧空梨從馬車上走下來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臉色有些蒼白,顧空梨將蘇恆醒的手揮開,大步走進了三王府。
她與仙籬擦身而過的時候停了下來,笑道:“你若是想追蘇恆醒,那就去追,我回來拿點東西而已。”
“你…你誤會了。”仙籬垂眸苦笑,誤會什麼呢?誤會她原本就沒有那樣的心思嗎?可是她偏偏有呢,又當如何?
“誤會?哈哈,那你就當我是誤會了吧。我去書房,你們慢聊。”顧空梨朝著這兩個人揮了揮手,笑盈盈的朝院閣大步而去,那院閣之中百花齊放,只是,那些梨花如今都已經落了花了,綠葉錦蹙,十分熱鬧。
那些水果在這些?盎然的綠意中生長,富錦歡天喜地的跑近前來:“王妃,這麼多年過去了,您終於回來,奴婢?就說了,您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會有事,王妃,您愛喝的花茶奴婢們還一直奮著呢。”
“那叫就一壺藥茶到我書房裡來。”顧空梨推開書房的門,表情有些怔,這書房裡面
全部都是她的話,喜嗔怒笑的,站立坐行的,甚至於各種各樣的衣服,這麼多的事,就沒有看見過哪一副畫是相同的,顧空梨不禁有些怔:“這麼多…”
“是啊,王爺得知王妃遇難的時候,天天呆在這書房裡面,王爺那是天天都喝得爛醉的,奴婢們都不敢進去,如今王妃您回來就好了,?王爺總算也能高興一些了!王妃,您可要抓緊王爺了,近來那仙籬姑娘在這裡可住了大半個月了,完全是將這裡當成了自個兒的家似的,這奴婢們都在私底下里談論,會不會王爺與她也有些什麼關係呢,王妃,您倒是不著急,奴婢?可都急死了。”富錦糾著帕子,實在不懂,爲什麼顧空梨雲淡風輕。
顧空梨挑開一頁紙,那紙上面寫著首詩,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妻…這首詩,顧空梨當真是印像深刻,她臉色有些青,伸手將這些紙拿開,每一頁紙都寫著這麼一句話,話的後面是顧空梨與蘇恆醒的名字,寫得很端正,不比這上面龍飛鳳舞一般的詩句。
“王妃?您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眼睛紅了。”富錦也不知道是真的笨呢,還是假的笨,瞧著顧空梨紅眼著眼還以爲她只是眼睛疼。
“沒什麼,你把窗關上吧,有沙子吹進來,我眼睛不舒服。”
“可是,現在沒有風啊。”富錦走到窗邊,有些狐疑的關了窗戶。
顧空梨將東西放回了原位去了裡間,裡間她原本是打算培育一些青老素的,可是如今那青黴素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顧空梨將盤子裡面的東西清了清,拿了一套手術與一些消毒水與紗布放進揹包裡,顧空梨做的這種揹包很好用,也很方便,所以投入了青冥閣的市場部大力營銷,一時間面了暴款,顧空梨這裡也收了好幾件了。
夏季的暴雨總是說下就下了,顧空梨還在這裡收拾東西,外頭就已經下起了紛紛揚揚的細雨來,顧空梨捧著臉,瞧著窗外,看了一會兒,低頭又開始研究她的醫書,這是很古老的一本書,上面講的是最三老的消毒方法,要麼,把刀給燒紅,要麼就是倒酒,顧空梨看得很仔細,所以蘇恆醒進來了都不曾察覺。
富錦點了兩盞略亮些的燈便退了出去,顧空梨坐在窗邊,一手端了茶盞去喝,一手看著書。
蘇恆醒取了紙筆,站在書桌前。細細爲顧空梨繪像一副。蘇恆醒的繪法一看就知道,是很熟識的了,基本上沒怎麼看過她,但是手卻沒有停過。一個人的模樣,一直都定格在蘇恆醒的腦海裡。
外面的雨聲下得漸漸的有些大了,聲音從淅淅瀝瀝又上升了一個等級,顧空梨覺得夏雨下得有些冷了,這才合了書,準備找一件外套穿一穿,一擡頭就與正在繪畫的蘇恆醒給撞了個正著,兩兩相望之下,顧空梨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兩聲:“這裡,王家沙?有我的衣服嗎?下雨了,我覺得有些冷。”
蘇恆醒挑了挑眉:“如今夏雨連綿,跟我去一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