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瞪著秦風(fēng)嫣恨得牙癢癢,只是卻又奈她不何,只是抬手讓家中的人將秦修抬了進(jìn)去,與那秦領(lǐng)主擺在一處。
顧空梨站在門口,拍了拍手:“大功完成一半了,接下來可以去看個熱鬧了?!?
二夫人掃了眼顧空梨,語氣怪異:“勞你將她送回來,只不過,如今你們已經(jīng)不是這秦府的人了,如今正辦著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方便接待幾位,幾位還請去煙籠居吧,報上秦府的名號即可?!?
秦風(fēng)嫣哭哭啼啼的跟著這棺木走回了秦府。
秦泰走了出來,走近顧空梨的身旁便想去執(zhí)她的手,蘇恒醒一抬手將顧空梨護(hù)在身后,笑道:“二公子這是何意?”
“小梨,我們大婚吧。待爺爺?shù)拇髥室蝗?,我們便大婚,快,隨我回府?!鼻靥╇m然也聽說過顧空梨與蘇恒醒的關(guān)系,但是若是娶回來當(dāng)一個小妾,他是真的不在意的,況且,顧空梨這個人,甚合他的胃口。反正以后這秦領(lǐng)都是他的,既然如此,多娶一個女人算得了什么。
“小泰!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私下里應(yīng)下的親我秦府是不會承認(rèn)的,你若是非要娶她,那么便將你從秦府里逐出去!”她冷了一張臉,不悅的瞧著秦泰那一雙只有顧空梨的眼。
顧空梨拂開蘇恒醒,揚(yáng)了揚(yáng)眉:“不好意思,我對您這個義子沒有半分興趣,再說了,我家公子可比他帥多了?!?
這話蘇恒醒愛聽,捏著手中的折扇裝得一臉高深。
顧小川瞪著那二夫人哼哼道:“我姐姐才不會看上你兒子這么丑的人,且不說人長得丑,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胡說什么!無憑無據(jù)的竟在此口出狂言!這可不是我不放你們走,是你們自己上前來招惹!來人,給我把她們壓入冷牢里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些人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蘇恒醒欲反抗,顧空梨扣著他的手腕,朝他暗中搖了搖頭,她本來就是自己要進(jìn)去的,現(xiàn)在再逃跑,那可就太不像話了。
“不勞你們動手,我自己走!”顧空梨拂開那伸過來的爪子,徑自走在前頭。
秦泰站在二夫人的身旁,一顆心寒到了谷底,目光復(fù)雜的瞧著她:“娘,方才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義子?三妹不是義女嗎?她為什么又會成為三小姐?”
二夫人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他半響,擺了擺手,含糊其詞:“你就別問了!”
“為什么不能問,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秦泰隱隱約約里仿佛已經(jīng)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他強(qiáng)烈的想將這樣的不安打消掉。
二夫人甩開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瞧著他,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眼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做上少領(lǐng)主這個位置!明白嗎!盡管這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小修那孩子沒想到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但是我的心里總是不安?!?
“我明白了。”秦泰抬眸掃了眼那大廳里鋪天蓋地
的白色,小心翼翼的扶著二夫人入了秦府。
顧空梨等人被關(guān)進(jìn)了牢房里,她與蘇恒醒以及顧小川白止關(guān)在一間牢房里,顧空梨對著這牢房的位置敲敲打打,耳朵不時的扒在那里細(xì)細(xì)的聽聲音,顧小川不解的蹲在她的身旁,瞧著她正敲著青石墻壓的模樣:“姐姐,你在找什么???”
“姐姐,是我不好不該對那個壞女人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氣,咱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彼h(huán)顧四周,這牢里四周都是墻,就像是一個密封的地下室一樣,顧空梨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處適當(dāng)?shù)某隹凇?
“我之前聽秦修說過,地下城的入口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與這冷牢有著脫不開的干系,所以我在找冷牢里面有沒有機(jī)關(guān)。”等到秦修把秦領(lǐng)收了再帶她們?nèi)ト∧俏迳彛櫩绽嬗X得她還不如自己動手,反正那五色蓮在顧空梨自己的手里。
蘇恒醒將一把牛排刀遞至她的跟前,朝她溫笑道:“這是你的,可別再丟了。”
“你從哪里找出來的?”顧空梨捏著牛排刀閃現(xiàn)出幾分歡喜來,先有她要做的那些設(shè)備都已經(jīng)被他給燒了,眼下又是鬧的哪一出?
“你將它掉在了暗室里,只可惜我去晚了一步,否則,英雄救美的那個人可就是本王了。”哪里還有那個居心叵測的星墨太子什么事。
“蘇恒醒,我不需要虛情假意,你要利用我大可以明說,但是我絕對不會以為你對我好僅僅是因為你想對我好?!鳖櫩绽鎸⒛桥E诺妒者M(jìn)袋子里,耳朵貼著墻面不斷的拍打,她已經(jīng)在秦泰與二夫人之間埋了一顆炸彈,至于怎么用,那就要看秦泰他自己的了,如果他沒有那個本事,那么顧空梨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姐姐,你把那個秦修裝進(jìn)棺材里了,那萬一那個秦修醒過來了怎么出去???”顧小川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要是到時候他們以為是活見鬼了,直接將秦修活埋了,那不是更恐怖嗎?得不償失吧?!?
顧空梨敲著其中一塊磚,聲音似乎變了些,又細(xì)細(xì)多敲了兩下,眸光微亮:“蘇恒醒,你來聽聽這個聲音!這后面是不是有什么機(jī)關(guān)?”
蘇恒醒不在回味她的話,聽見她的聲音有些無奈的笑了:“聲音的確不一樣?!?
“是嗎?我就說聲音不一樣,你退一下,我試試能不能打開?!鳖櫩绽婷雠E诺洞亮舜吝@塊帶著淺黃色斑點的青石。
顧一川也閑來沒事的四處敲敲打打,偶爾還會詫異的抬起頭來朝她道:“姐姐,你看這塊石頭,敲起來的聲音也不一樣啊?!?
顧空梨忙湊過去一看,那青石上帶著淺綠色的點,雖然并不清楚,但是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確實是綠色的。
顧空梨細(xì)算了一下,一共有四塊石頭的顏色不一樣,于是商量著四個人一同按下去試一試,會不會什么奇怪的反應(yīng)。
誰料四個人按下去的時候所站的那個地方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洞,顧空梨朝著那洞中就摔了
下去,蘇恒醒忙伸手撲過去拉她,只是晚了一步。
四個人墜入了不同的地方。
顧空梨沿著那曲曲折折的長道滑了足有上半個小時,最后終于一屁股落了地。
她所以能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的宮殿正殿,正殿之中站滿了人,于那高位之上坐著一位著龍袍的帝王,顧空梨朝后挪了兩步,瞧著那華貴的燈盞與明亮的夜明珠有那么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個全新的國度去了。
這些人的衣袍穿著與秦領(lǐng)的那些人并無兩異,只是比之普通的百姓要華貴很多。
那些站在大殿兩邊的文武大臣并不說話,顧空梨湊近去細(xì)細(xì)看了兩眼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是雕塑,只是做得實在是太像了,隔得又有些遠(yuǎn),所以顧空梨才會以為這些是真人。
她環(huán)顧四周,從懷里掏出早先從秦修那里搜出來的地宮地圖,那地圖是這前約定好了要給她的,好在秦修早就收在了身上,要不然,顧空梨覺得被他一被逐出秦府,那么很多東西就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顧空梨透過那地圖發(fā)現(xiàn)這里是正殿,這地圖上面的整個布局比秦朝時的咸陽宮有過之而無不及,顧空梨甚至在懷疑,這一整個的云橫秦領(lǐng)是不是都被地下皇宮給占了一半了?
匆匆了解了一下地圖她就將地圖收了起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將那三個人找到。
“蘇恒醒?小川?白止?”顧空梨小心翼翼的走在大廳,對于那正前方那位瞪著一雙眼睛的皇帝,她連多余的一眼都不敢撇過去,只能縮著脖子慢慢吞吞的朝前挪,她的聲音在這冰冷的地下宮殿里回蕩。
夜明珠那永恒不滅的珠光拉長了顧空梨的身影,她的腳步聲在這悶而寂靜的地下室里微有些響亮。
顧這個梨見那大殿之外設(shè)有一道長廊,于是順著那長廊走了出去,外面種滿了荷花,碧玉的徑,粉嫩的花骨朵花開正好,顧空梨湊過去瞧了瞧,但見那荷花竟然就這么凋零了,花瓣落入水中,迅速沉了下去,見過會沉下去的花瓣嗎?顧空梨這會子算是見識過了,直到摸到那荷花徑她才發(fā)現(xiàn),這栩栩如生的荷花徑竟然是玉做的。
顧空梨垂眸瞧著那水面上蕩開的一圈一圈的漣漪微微凝眉,水面被夜明珠的光折射,她的倒影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那水面上還倒映著無數(shù)的眼睛,顧空梨抬頭一看,無數(shù)的蝙蝠在她的頭頂上,掛得密密麻麻的,顧空梨下意識里捏緊了手中的牛排刀,牛排刀的寒光自這一群烏黑的蝙蝠之中劃過,立即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騷動,無數(shù)的蝙蝠在這下宮殿里飛騰。
古來蝙蝠的蝠字通福字,所以在那墓穴里面多少都會放一些蝙蝠進(jìn)去,就好比這么一個地下皇宮一般,顧空梨并沒有看清那個皇帝的那張臉,只依稀進(jìn)而覺得,這個地方甚是詭異,如果讓傳說中的盜墓人進(jìn)來,或許還能說個一二,但是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走進(jìn)來,手里帶著的就只有這一張地圖和一把牛排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