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喬小卉說的那樣,石青松是有身份的,即使鬧事,也要注意影響,他和餘慶對壘,就像餘慶和我對壘差不多,身份差異很大。
餘慶對我和刑大壯以及杜小蓮一直很不屑,也是因爲地位的原因。
這世上,身份地位,原本就影響著每個人。
而且,餘慶只是一個公司的職員,石青松卻是一個國家機構的領導。
雙方有種明顯差異。
石青松面對餘慶,臉色嚴肅,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威嚴。
我和刑大壯前面的鋪墊,完全是爲了石青松的出場。
一位領導,當有人侮辱到農場的名譽,出場是理所當然,雖然有點突兀,但也不算太意外。
“這個人是誰?”
圍觀的許多人對石青松不認識,立即有人疑問起來。
“這是圖和農場的場長,石青松。”有人立即回答,很挺熟悉內情:“聽說很厲害的,而且很護短。”
“這一下有熱鬧看了。”
“小聲點,石青松不好得罪。”
四周議論聲不斷,但明顯變得謹慎得多,石青松似乎給了全場的壓力。
他也只是靜靜站著,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剎那,我對他有種佩服的感覺,男人,就應該這樣,充滿一種對四周的壓迫感。
後來我才知道一個詞,那就是氣場。
石青松的氣場很強大。
“石場長。”
餘慶愣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輕聲打招呼,臉上盡力想要擠出一點笑容,似乎覺得又有點不妥,神情變得很精彩。
有那麼點癟三的味道。
狗日的,他也有吃癟的時候。
“不用客氣。”石青松擡手微微擺了一下,聲音嚴肅,帶著一種渾厚的感覺:“剛纔是你說我們農場不是個玩意?”
“誤會,誤會。”餘慶也急忙擺手:“我只是和你們農場的幾位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這還叫開玩笑。”石青松還沒有迴應,人羣中有姑娘大聲叫起來:“餘慶已經打了刑大壯,要不是石場長出現,說不定劉小溪也要捱打,真不像話。”
姑娘語氣中明顯帶著對我的擔心,我心中微微溫暖,向人羣中看了看,然後笑了笑,表示你感謝。
瓜子臉大眼,長得挺耐看,記得是一家農場的員工,上午對我發出熱情邀請的。
姑娘和我的目光碰了一下,臉頰上飛起一片紅霞。
“還打人?”
石青松掃視一眼,目光在刑大壯臉上稍微停留,似乎才發現刑大壯受傷,皺眉再次看著餘慶,冷聲說道:“這也是開玩笑?”
略微停頓,石青松聲音微微提高,變得更加嚴肅:“我們農場的員工,就算犯了錯誤,也輪不到別人教訓。”
石青松是對著餘慶說話,語氣卻明顯是在向大家示威,他的人,容不得別人欺負。
我立即理解那些圍觀的都只敢小聲議論,石青松那氣勢,誰敢不服,放馬過來。
“誤會,誤會。”餘慶繼續說著,樣子明顯有點慫。
餘慶越顯得慫,我倒是越好奇,餘慶平時可是眼高於頂,他的身手也確實很厲害。
可到了石青松面前,就像孫子一樣。
當然,這點可以理解,他幹過警察,知道石青松的厲害。
但竟然厲害到讓他膽寒的樣子,讓我更加期待見識一下石青松的厲害。
當然,在農場那次和村民們的較量中,石青松一個人打了一大羣,最夠威猛。
但那些只是普通人。
我要見識的是餘慶這樣的特種兵,石青松究竟比餘慶高在哪裡。
“怎麼個誤會?”
石青松語氣很乾脆,側臉看了我一眼,帶著疑問,似乎根本不知情,只是偶爾路過,恰好趕上我們和餘慶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清了清嗓子,很恭敬一本正經地回答:“石場長,上午的展銷會您也在,我和餘慶還有齊麗雅有個賭約,我們的大白菜如果賣到兩千一顆,他們給我兩萬塊,輸了我給他們兩萬。他們輸了,沒有給錢,我們就找他們兩討個說法。”
“好像是有那麼回事。”石青松微微點頭,好像剛剛想起來,聲音很平靜,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劉小溪,我們農場是不允許賭博的,當時我沒有阻止,只是覺得你在展臺上,代表我們農場的形象,但也沒有當真。“
石青松說得一本正經,似乎是在教訓我,如果不是事先我們就計劃過,還真的會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我的錯,不應該賭。”
我隨口回答,儘量顯得誠惶誠恐,同時等待著石青松的發揮。
“賭,還鬧事,回去接受處罰。”石青松說得很嚴肅。
“是,是。”我更加誠惶誠恐。
“石場長,這件事就當開個玩笑,不用懲罰你的手下。”
餘慶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即露出笑臉,似乎很大度地替我說話。
“你好像很喜歡開玩笑。”
石青松忽然把臉對著餘慶,冷聲說道:“劉小溪雖然有錯,但還是個大孩子,你餘總可是大人,對他來說,可以是開玩笑,你不一樣。”
“什麼意思?”餘慶疑惑了一下。
聽石青松教訓我的意思,似乎不能賭,賭約作廢。
可石青松和他說話,又是另外一種態度,讓餘慶一時轉不過來。
蠢豬,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要給錢,不能欺騙一個大孩子。”石青松說得很肯定,很認真:’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出爾反爾。”
“你耍我。”
餘慶似乎明白過來,石青松和我一問一答,完全是有點逗著他玩的意思。
這讓他很惱火,不顧石青松的身份,大聲叫起來。
“爲什麼要耍你。”石青松說得一本正經:“就憑你,不配。”
語氣很霸道,帶著不屑,連耍一下都不配,明顯鄙視。
“真的不配。”刑大壯在旁邊插了一句:“什麼玩意。”
這也算是對餘慶說我們農場不是玩意的一次反擊。
反擊得餘慶臉色鐵青,氣惱之下,似乎也不再畏懼石青松,大聲說道:“石場長,你這是擺明爲他們討債嗎?”
很顯然,餘慶開始懷疑石青松和我們事先就商量好,做做樣子而已。
我們幾個高調攔截,本來就讓他懷疑,這時候再不想到是石青松撐腰,曾經的警察就算是白乾了。
“算是吧。”石青松也不否認,淡淡說道:“既然遇到了,我總得管一管,這樣吧,你打了刑大壯,我不追究,給你個機會,從我這離開,賭債一筆勾銷,不然,願賭服輸。”
“好。”
餘慶咬了咬牙:“我倒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石青松多麼厲害。”
“我不會讓你失望。”石青松平靜地說道:“乾脆點,別婆婆媽媽。”
說著,石青松的腳步微微錯開,準備接受餘慶的進攻。
“打就打。”餘慶大聲叫著,爲自己打氣。
觀看的人見情況升級,立即散開,但沒有離開,只是在中間形成一個打鬥的場地,都眼睛放著光在周圍觀看著。
許多人知道石青松是個傳奇人物,期待著他精彩的表現。
餘慶一臉認真,揮舞幾下拳頭,算是熱身。
“等一下。”齊麗雅忽然舉手晃了一下:“石場長,這件事我也有份,不介意我也一起參加吧。”
她知道石青松的厲害,竟然提出二對一。
“沒意見。”石青松倒是很爽快,立即點頭
“我有意見。”
我卻靈機一動,舉起手來:“既然你們要一起上,我們三個也一起,餘慶和石場長打,我們和齊麗雅打。”
三對一,我的建議似乎有點討巧,但是,我是知道齊麗雅也是幹過警察的,不敢大意,一對一,自然沒有任何把握。
我雖然學過點拳腳,可那是跟著林蕊學的,齊麗雅和林蕊一樣警察出身,算是和我師傅平級,貿然提出一對一,難免會吃虧,三對一,應該可以。
石青松雖然厲害,可餘慶是特種兵出身,再加上一個齊麗雅,我擔心石青松會吃虧,還是阻攔一下比較好。
最好讓齊麗雅知難而退,好讓石青松痛痛快快收拾餘慶。
“那我們就混戰。”
我沒想到的是,齊麗雅竟然一口答應下來,看來她抱定了要和餘慶並肩戰鬥的 決心。
“上。”
齊麗雅答應,我就毫不客氣地揮了一下手,帶著刑大壯和杜小蓮向齊麗雅圍攏。
另一邊,餘慶立即對石青松展開攻勢,雙方都是軍警擒拿,貼身格鬥,手腳碰撞,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不自量力。”
齊麗雅對著我們三個人,冷哼一聲,直接發動了進攻。
我杜小蓮立即一左一右,對著齊麗雅形成夾擊,刑大壯則是正面依靠蠻力氣,和齊麗雅的拳腳硬碰硬。
出乎我意料的是,齊麗雅看起來比較嬌弱,動作卻是靈活中帶著兇猛,不僅避開了我和杜小蓮的進攻,而且把一腳踹在刑大壯的胸口,踹得刑大壯仰臉摔倒,一時竟然爬不起來。
一個照面,我們三個竟然讓齊麗雅佔了上風,這女人,手腳的功夫似乎不亞於餘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