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北辰桀驁地:“您老該不會覺得我連做這個決定的資格也沒有吧?一個小小秘書前臺的開除換崗也要過問,您老真是體恤下屬。如果看我不順眼,可以隨時把我換掉。”
鍾老爺子憤憤地:“你以爲我不想換掉你?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一個兒子,我現在會讓你安安穩穩地坐在那?你欠我的,所以乖乖地把Z。L給我管好,別想激怒我就可以逃避責任。明天讓夏詩詩回來上班!”
“不可能!”鍾北辰堅決地說道。
“理由?”鍾老爺子明知顧問。
“勾引上司,行爲不檢點,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嗎?”鍾北辰想起早上的事,情緒幾乎失控。
鍾老爺子不痛不癢地:“你準備始亂終棄嗎?”
鍾北辰冷哼一聲:“沒有亂,何來棄?我從來就不屑於動她一根手指頭!”
“那麼你是想動哪個女人?白羽依?你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容不下我看中的兒媳人?”鍾老爺子犀利地問道鍾北辰馬上否定:“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別聽夏詩詩胡說。”
“她是無關緊要的人嗎?恐怕在你眼裡她比我這個老傢伙還重要吧!鍾大總裁都學吳三桂衝冠一怒爲紅顏了,以爲我會不知不覺嗎,你爲她乾的事還少了嗎?封鎖網站大動干戈地找人,還動用資金暗整苗氏醫藥,別以爲我沉默,就表示我一無所知,你們在醫院那麼親密的照片,我都看過了,我敢預言,你又要栽在一個下賤的女人手裡,跟你提個醒,她這樣的女人,我鍾家不會接受!還有,停止對苗氏的報復,我不允許你爲了那個女人造成Z。L任何損失!”
鍾北辰冷冷地:“她是怎樣一個女人?”
“拜金劈腿出賣自己無下限,所有關於她的報紙和視頻我都看過了,這樣的女人,你還像寶貝似地保護著,你的情商是不是有問題?我警告你,馬上讓她消失,不然,我只好親自動手了!她的下場,不會比藍秋吟更好!”鍾老爺子的話,像一把把刀子,鋒利地刺向鍾北辰的胸膛。
鍾北辰的臉終於糾結變形,將手機狠狠地擲向牆角,然後是手機重重摔地上的聲音。
他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下樓直奔車庫。很快,蘭博基尼往外面疾駛而去。
白羽依已經趴在石桌上睡著了,被車子發動的聲音吵醒,看著鍾北辰的車開出別墅大門,心裡想著,他是不是出門找女人發泄去了?果然是肉食動物本性,真看不出他哪裡需要補!
大街上,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正在大街上橫衝直闖,吸引了不少交警,待看清車牌後,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悄悄尾隨,直到看見車駛入了彼岸華都商務會所的停車場,才安心離去。
從車上走下來的鐘北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戾氣,讓看到他的人都躲得遠遠的。因爲心煩,他將保鏢都支開了,就一個人往會所裡面走去。
會所的前臺看到鍾北辰進門,兩個禮儀小姐正在笑臉相迎,趕緊撥了杜郎希的電話:“杜總,鍾總來了,今天的情緒好似不妥。”
鍾北辰無視大堂一干人,徑直走入專用的包間,杜郎希已經在裡面等候:“鍾總今天怎麼有雅興?我以爲你抱得美人歸後就再也不踏足我這裡了。”言語之中,有試探之意,他有些懷疑兩人之間出了不小的問題。
鍾北辰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腦子還被老頭子的話攪得一團亂。
杜郎希的憂慮更甚,在鍾北辰拿起第五杯酒時,硬生生按住了他的手:“別喝太猛,傷身。”
鍾北辰終於正眼看了下好友:“讓我喝。”
杜郎希的手依然沒有放開:“到底什麼事,以前從沒見你這樣過,跟小白有沒有關係?”
“有。”鍾北辰坦白地吐出一個字,然後接著說道:“老頭子拿她的性命威脅我,如果繼續留著她,他就對她下手。”
杜郎希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怎麼知道小白的。”
鍾北辰憤憤地:“肯定是夏詩詩乾的好事,早上還在辦公室對我下藥,被我開除了,不甘心,去找老頭子當後援!”
杜郎希幾乎是同仇敵愾地:“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想要!但她的身份特殊,想修理她也不好下手。”
鍾北辰冷冷地:“的確,她想回來Z。L是不可能了,這點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老頭妥協,但還是怕她暗中使壞,我打算找人監視她。”
“監視不能根本解決問題,就算她不能對你們做什麼,她還可以繼續去煽動鍾老,到是你還是逃不過逼婚的戲碼。”杜郎希憂慮地說道。
鍾北辰有些頹然地靠在沙發上,神情複雜地看著杜郎希,看得他發慌,趕緊說道:“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我對這個女人實在沒興趣,要不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怎麼讓她自動消失?”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夏詩詩就交給你了。”鍾北辰終於停止了心理施壓。
杜郎希鬆了口氣,關心地問道:“小白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鍾北辰神情篤定地吐出一句:“我自有安排,如果一個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叫什麼男人!”
杜郎希忍不住投去一道讚許的目光:“有需要隨時叫我。”
鍾北辰端起酒杯:“我現在只需要你陪我喝酒,今晚喝個痛快。”
杜郎希會心地舉起杯:“喝醉了我叫小白過來陪你。”
“噗”鍾北辰差點沒嗆到:“她正恨我得不行,喝死了她都不會管我。”
杜郎希不懷好意地:“該不會夏詩詩對你下的藥促成了你和小白吧?”
鍾北辰仇視地看著杜郎希:“算你狠,但只猜對了一般,是不是看我沒吃到羊肉反惹一身騷,心裡很爽?”
“沒有沒有。我一定想辦法讓你輕輕鬆鬆吃到羊肉。讓每個客戶都感受到性福,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杜郎希趕緊解釋。
鍾北辰怪異地看著他,揶揄道:“杜總真是敬業,我倒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
酒量絕對跟心情有關係,何況陪酒的人還懷著企圖,所以,鍾北辰很快就被放倒了。
杜郎希開車把鍾北辰送到別墅門口,在他身上狂找手機,希望能尋到白羽依的電話讓她出來接,尋找無果,只好呼座機。
白羽依本來已經睡了,但不知爲什麼,今晚一直睡得不安穩,聽到樓下電話鈴響,便扯了件衣服罩上,下樓接了電話,裡面傳來杜郎希的聲音:“白小姐嗎?能不能到別墅大門來一下,鍾少醉了。”
白羽依沒顧上想其他,便急急跑了出去,看到門口的車燈,加快了腳步走到車前,一眼掃到扶著鍾北辰的杜郎希:“杜先生,怎麼是你?”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兩人的關係。
杜郎希解釋著:“鍾少心情不好,在我那裡喝醉了,然後堅持要回家,我只好送他回來了,今晚麻煩你照顧他一下。”
白羽依有點臉紅地看了看杜郎希,想著他怎麼看到自己在這一點都不驚奇啊,該不會認爲他們的關係不正常吧:“我是他的女傭,照顧他應該的。”
杜郎希一臉瞭解的表情:“你一個人能把他扶進去嗎?要不要我先送進去?”他並沒有打算扶,想鍾北辰多感受點溫馨,指望白羽依一個人扶進去,看著她小巧玲瓏的樣子再對比高大的鐘北辰,心裡有小小的不忍。
白羽依客氣地:“就不麻煩杜先生了,我扶進去就好,我的力氣很大的,應該沒問題,這麼晚了,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杜郎希偷笑了一下,轉手讓白羽依扶住鍾北辰,便上了車,暗自說了一句:“兄弟,我只能幫到這裡了,後面還得靠你自己。”
白羽依吃力地扶著鍾北辰往裡面走,心中直叫,好沉啊,跟死豬一樣。
守門的保全看著都有些著急,想伸出援手,卻被杜郎希用眼神制止了,微嘆了口氣:別把小姑娘折騰得閃了腰纔好。
白羽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鍾北辰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感到整個人都累虛脫了,脫掉他的鞋,讓他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喘著氣,第一次大膽地正視他的臉:濃密的眉毛顯出英氣勃勃,那雙時常很嚇人的大眼緊閉著,讓人感覺親近多了,睫毛居然跟女人一樣長長的,稍粗了些,襯托著眼臉,很好看,鼻樑高挺,性感的薄脣緊閉著,看到這,白羽依突然記起自己被他親吻時的怪異感覺,心跳變得不正常起來。她在心裡說了一句,睡著時是個男神,醒了就成惡魔了,可惜呀。
她呆呆地看了好一會,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發花癡了,並且是對這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感覺丟臉極了,自怨自艾地往樓上走,嘀咕著:“我把你扶進來,已經算對你仁至義盡了,你今晚就在這裡呆著吧!我睡覺去了。”
白羽依爬上牀,好久都睡不著,想到杜郎希那句“鍾少心情不好,在我那裡喝醉了”,心中泛起了問號,他心情爲什麼不好?該不會跟我有關吧?不,怎麼會跟我有關呢,肯定有別的事,他今天回來時不就不太對勁嗎,管他呢,他又不是弱勢羣體!
這樣想著,她又閉上了眼睛,努力入睡,還是睡不著,想到他讓人給她做的藥膳,買的全套日用品,還有那晚守候,然後一起吃粥的溫馨,嘆了口氣,抱了牀薄薄的蠶絲被下樓去,見鍾北辰仍舊睡著,輕輕地給他蓋上,轉身欲走,卻被鍾北辰抓住一隻手,含糊的聲音:“別走。”
白羽依一驚,回頭看向鍾北辰,發現他仍舊睡著,心下稍安,輕輕地掰他的手,卻被抓得更緊:“別走,白羽依。”
白羽依再次驚愕地看著他,這廝不是在裝醉吧?但他身上的酒氣真不是一般濃啊,但醉了的話又怎麼能準確地叫出她的名字?不管真醉假醉,手被抓住不好掙脫是真的,她只好坐了下來,感覺酒味實在刺鼻,便用空著的手把他的襯衣脫了下來,一邊脫一邊自我辯解:“姐絕對不是要劫色,這氣味讓人受不了啊。”
脫下襯衣,完美的男性軀體展現在白羽依面前,強健的肌肉,倒三角形的身材,麥色的肌膚,無不彰顯著男性的魅力,她看得有點臉紅心跳,連忙把蠶絲被蓋到他身上遮住。人感覺越來越困,手又拿不出來,便乾脆趴到被子上睡了過去,想著就睡一會會,等他鬆了手馬上就走掉。
白羽依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感覺很累很累,跟沒睡似的。睜開眼,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還有他發亮的眼睛,大驚失色,踩到炸彈似的直起身,心裡說著,這是什麼情況?
她有些懵懂地看著某男,某男卻寫了一臉的:Idon’tknow!
她有些惱火地回憶昨晚的事,終於想起,理直氣壯地:“你昨晚抓住我的手,我走不了,然後就呆在這了,不是我想陪你的!”
某男卻打定了耍無賴的主意,一臉很吃虧的樣子:“你自己看看,究竟是誰抓著誰的手!”
白羽依往自己的手看去,Ohmygod!爲什麼睡了一覺一切都顛倒了,睡著前明明自己還是被動,現在怎麼成主動了,竟然是自己的手抓著他手的!
她臉紅地縮回手,不甘心地:“你昨晚還叫我別走!”
某男繼續恬不知恥:“我叫你別走你就不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