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這些靈物來此,察覺到此山乃為寶地,便扎根在此修行,而周父在此經歷過許多事情,騎毛驢的新娘,滾動的旱龜等。
不過這寫話,一鞭子都是一語帶過沒有給爺爺細說,而一鞭子最后說的是,此次出門,有兩個事兒,一,就是參加這普道會,二,就是去濟南鵲山看看。
后任由爺爺怎么追問,一鞭子也不再開口說,爺爺也只能自己在心里琢磨。
這次從酒仙兒家鄉出來,一鞭子日夜兼程,走了幾天,總算來到了這濟南地界,要說這濟南,確實是古城,人煙繁雜。
一鞭子帶著爺爺找了個客棧,停好了馬車,帶著爺爺出門轉悠起來,給爺爺買了些吃食,帶爺爺聽書,等。
轉悠到半晌,爺倆吃過了飯,回客棧休息,一鞭子對爺爺說道:“娃兒,早點兒睡,晚上咱爺倆還得去那鵲山轉轉。”
爺爺這幾天在馬車上睡眠太過充足了,睡不著,便出門在客棧里溜達起來,正無聊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飯廳里傳來一陣兒吵鬧聲,爺爺好奇,就快步來到飯廳看熱鬧。
見一個著短打裝扮的很魁梧的漢子正坐在飯桌前嚷嚷:“好酒好菜都給爺端上來。”
小二過去招呼,問他吃點兒什么,他卻有些不耐煩,開口道:“咋,怕爺付不起酒錢?”
掌柜的此時從柜臺里走了出來,來到這桌跟前,開口說道:“這位兄弟,您點好了菜,我們才好伺候您喝酒。”
那人眼一斜,開口說道:“點菜?爺我點的菜,你這兒有嗎?”
掌柜的一臉淡然的表情開口說道:“只要你點,我就能給你做出來。”
那人眼珠一轉,開口道:“那好,我要一個白鳥舌。”
掌柜的依然一臉淡然的表情沖小二說道:“這位客官要白鳥舌。”
小二一臉難色的看著自家掌柜,掌柜的沖小二炸了眨眼,小二拿著菜單到了后廚,掌柜的也挽起袖子跟了過去。
爺爺此時心里很好奇,莫非還真有白鳥舌這道菜?
一會兒的功夫,掌柜的親自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托盤里放著一個碗,盛著一碗湯,只是這湯里飄著一片像是鳥舌一樣的小紅疙瘩。
那人疑惑著拿起了湯匙,喝了幾口湯,臉色一變,開口道:“掌柜的高明。”
接著三下五除二的把湯都喝進了嘴里,擦了一把嘴,起身來到柜臺前,開口道:“不錯,結賬。”
掌柜的滿絲調理的從柜臺上拿起一根竹筷子,用左手的兩個指頭把筷子的頭捏碎,當成小刷子一樣打掃著柜臺的邊角,開口道:“不多,二十個大洋。”
那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可看著掌柜手里的筷子刷子,一咬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掌柜的,掌柜的接過布袋,數了一下,開口說道:“還差兩個。”
那人臉色又是一變,一臉心疼的表情從懷里又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掌柜的,嘴里說道:“先把我的玉牌壓在這兒。
”
掌柜的接過玉牌,開口道:“小二,送客。”
那人這才灰溜溜的走了,接著這飯廳里就傳出來沸沸揚揚的議論聲,爺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轉身回去要跟一鞭子說自己遇到的事兒,見一鞭子還在鼾聲四起的睡著,也只好作罷。
一直到傍晚,一鞭子才悠悠的醒轉過來,吃過了晚飯,爺爺把自己今天的多見所聞都跟一鞭子說了,一鞭子也對掌柜的有了好奇之心。
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天色就暗了下來,爺倆便啟程朝鵲山走去。
一路走來,一鞭子之前就把路問的差不多了,此時領著爺爺倒也不至于迷路,走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兩旁已經沒有人煙了,爺爺借著月光才遠遠的看到前面有一座山峰。
此時的道路兩旁,全是樹林,月亮地下,樹枝隨著微風的吹拂,樹影也隨著張牙舞爪,正在爺倆走的起勁兒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兒銅鈴的響動聲。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花衣的小媳婦坐在一頭全身漆黑的小毛驢身上正優哉游哉的朝爺倆走來,小媳婦頭上還系著花圍巾,毛驢的脖子下面還掛著一個銅鈴鐺,此時隨著毛驢的腳步,正叮叮當當的響著。
一鞭子一看這小媳婦,忙拉住爺爺閃到了路邊,一把按住了爺爺的腦袋,隨后自己也低下了頭。
爺爺就聽那叮叮當當的銅鈴聲在自己跟前兒停了下來,接著,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耳邊兒響起:“兩位道長走累了吧,前面就是我們村子了,要不要去歇歇腳,喝杯茶。”
爺爺一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就想開口回應,被一鞭子抬起手在腦袋上拍了一下,爺爺激靈了一下,一下子反應過來。
憑感覺,一鞭子抬起了頭,開口說道:“不勞煩這位夫人了。”
小媳婦:“道長太過謹慎了吧,每年來此地的道長不計其數,在我家歇腳的也有許多。”
一鞭子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那就叨擾夫人了。”
小媳婦笑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爺倆在后面跟著,爺爺小聲問一鞭子:“干爹,這是往哪兒走啊?”
一鞭子看了爺爺一眼,在爺爺肩膀上拍了拍,沒有說話。
一路行去,順著小路終于到了一個亮著燈的村落,小媳婦下了驢,伸手在驢頭上拍了拍,接著引著爺倆朝屋里走去,剛一進門便用脆生生的聲音喊道:“爹,來客人了。”
一個有些微胖的老人便迎了出來,一看到爺倆,忙開口說道:“哎呦,是兩位道長,快請進請進。”
一鞭子抬手抱拳,做了個揖,開口說道:“我爺倆行路至此,口渴難耐,特來討口水喝。”
老人吩咐小媳婦泡茶,接著把一鞭子讓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定,便開口問道:“道長打哪兒來?”
一鞭子:“來自煙臺地界。”
老人又問:“道長所來此地,可有事兒要做
?”
一鞭子:“家父曾有幸來到此地,回去后給我講過此地的一些奇異事情,此次前來,一時滿足自己年少時的愿望,二是解一些家父的疑惑。”
老人:“哦?這般說來,令尊在此地可是遇上了什么不解的事兒了?還請道長明示,我在此地住了也有些年頭了,希望能為道長解惑。”
一鞭子:“不勞老人家費心,在下此次前來,還想多走走看看。”
老人見一鞭子不愿意說,便把話題打住了,喝過了茶,又閑聊了一會兒,一鞭子剛要起身告辭,卻忽聽老人開口說道:“老夫有一事麻煩道長,還請道長應允。”
一鞭子疑惑了一下,道:“但說無妨。”
老人:“唉~,我那不成器的孩兒,十年前不服我的管教,硬是不娶這房媳婦,后在我的堅持下,勉強同意,但在新婚之夜,卻棄家而出,此時也不知道流落在何處,老夫實在無力尋找,道長神通廣大,還請幫老夫留意一二。”
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木牌,上面刻著幾個簡單的符號,遞給一鞭子,嘴里接著說道:“若是道長見到此子,還請通知老夫一聲,老夫定當重謝。”
一鞭子接過這小木牌,開口道:“老人家嚴重了,還請問這少爺,有何特征?”
老人:“這逆子尾尖兒一圈白色毛皮,右腿處有一黃色漩渦,乃是年少時被我一拐杖打的。”
一鞭子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開口問道:“敢問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人一看一鞭子的臉色變了一下,摸不著一鞭子的脈,遲疑著開口說道:“老夫無名,蒙各界抬愛,喚老夫一聲茶九。”
一鞭子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開口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茶九老先生,久仰大名。”
老人:“一個虛號罷了,道長不必過贊。”
一鞭子:“茶老先生,家父有一口信托我送來,也是家父臨終時候的交代,家父在游歷期間,曾在豐都見過令郎一面,只是形色匆忙,不曾認得清楚,不過這尾上的一圈白色毛皮,確是不假。”
看得出來,老人一陣兒激動,忙開口追問道:“還請道長詳細說說。”
一鞭子:“家父年輕時候曾在外游歷一段時間,恰巧得知這豐都門開,便趕了過去,剛到地方,就見一白發男子面相東方跪倒在地,家父不解,恰好看到此人身上有妖氣,便開口詢問,豈料這人一看到家父,顯出原形便跑,家父沒有追上,卻在后面看到了他的尾巴。”
老人:“令尊可是七月十五到的豐都?”
一鞭子點頭,老人更加激動了,連連開口說道:“那便不錯,就是這個逆子,就是這個逆子。”
說完朝里屋喊道:“兒媳,這位道長的令尊在豐都見過那逆子。”
小媳婦應聲跑了出來,看得出來也很激動,倆人連連朝一鞭子致謝,一鞭子推辭之下,對這件事兒又有了好奇之心,詢問下,老人便開口講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