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根筋,司空祁墨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
“朕的意思是你無需再忍。”
無需再忍?李寒聞言有些不解的皺眉望向司空祁墨。
“可是皇上不是還需要謝韻激起矛盾嗎?”李寒很不理解,當初之所以要娶謝韻就是爲了助長謝夫的狂妄,可卻也是爲了好好的收了謝韻的心思,再必要的時候有這謝韻去激怒謝夫已到達導火索的目的。
現在倒不用了?
那他忍了這個女人那麼久的意義何在?
“朕要你回去把一些難聽話傳遞給謝韻,逼她去和謝夫哭訴。”司空祁墨冷笑道,“你只需要說春柳有多好,在說歡妃的壞話,甚至於直接說出你多不情願娶她即可。”
司空祁墨交代了一些後,李寒這才離開了御書房。
瞧著他離開,司空祁墨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張成。”他目光驟冷。
“皇上。”張成躬身近前。
“謝夫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給你了結了。”提及往日,司空祁墨眼裡殺意漸濃。
張成只是道謝,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口氣他吞嚥了多年,現如今報仇在即,其實他的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波瀾。恨意依舊在,可是卻不似一開始一樣的瘋癲苦痛。
“皇上,謝夫一死,皇后一脈失去盟友會不會懷疑什麼?”張成提醒道,“何況皇上不是也想找出一直在背後算計賢妃娘娘的人嗎?”
“現如今已經沒有必要了,此人藏得太深,實在是拖不起了。”想起她哪天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司空祁墨的心依舊抽痛。
時至今日,他並沒有後悔將她帶入後宮。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江山社稷放不下,難得可貴的愛情他也放不開。
等她的身體都調養好了,這一切他會坦然相告。
柳依的心思太過細膩,如果不能保證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去欺瞞她孩子的真~相,倒不如一開始就爲了自己能得到她一絲絲的理解而透露太多東西。
想起尉遲爍離開前交給他的書信,司空祁墨眸光暗淡了許多。
歡妃下的蠱和毒太過陰狠,雖然清理了毒素,可是這身體卻越加的不好調理了。
最重要的是尉遲爍信中的千叮嚀萬囑咐令他不得不隱忍著:柳依的身子此生怕只能有一個孩子,如果調理不好,怕是這一輩子都會喪失做母親的權利。
他們之間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次看到她爲了孩子而難受的模樣。
想到這些,他恨不得將謝家及其背後的始作俑者全部滅族!
可是,想起一直隱匿其中的幕後黑手,司空祁墨只能隱忍。
蓮雲殿的禁足這一禁就是一個多月,君柳依在殿內只顧著思索如何培養自己的勢力去查找瀧梅國參與月影國戰爭的小道消息,一方面也開始著手研究入宮以來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的反胃令她吐得鬧騰,起身一陣暈眩便昏了過去。
司空祁墨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帶著太醫抵達蓮雲殿。
“怎麼回事?”太醫剛剛診斷剛剛作罷,司空祁墨便急切追問。
“恭喜皇上,賢妃娘娘有喜了。”太醫的話震驚了滿屋子的人。
夏荷聞言已經將喜色表露在臉上,司空祁墨原本的擔心也隨著這個消息而消散。
只是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他想起尉遲爍臨行前的交代,眉心微蹙。
“賢妃的身子還沒有調理好,此刻有孕可會影響?”司空祁墨的擔心在太醫一再的保證下才終於卸下。
他本欲將柳依晉位皇貴妃,卻忽然想起皇貴妃的位分等同副後,若是如此一來對孩子不利,二來也會引起其他人的嫉恨,這才退而求其次的下令將君柳依的位分擡到了四妃之首的貴妃之位。
司空祁墨走出內室,將春柳夏荷給叫到了跟前。
原本很多事情並不適合告訴她們,可如今柳依的身孕是最重要的,這一次孩子如果不能保住,那麼以後……
想到這裡,司空祁墨的心情就沉下了幾分。
春柳夏荷是她最忠心的婢女,在聽到了皇帝透露的真~相後都很是詫異。
娘娘和皇上之間的誤會居然都源自於彼此的過分深愛!這個認知令她們既高興又糾結。
“朕會盡快的冊封皇貴妃,新一屆的秀女必然能分去了柳依的恩**,只要目光不再盯著她,這一切就會安全。”司空祁墨交代道。
“是!”春柳夏荷此刻一心都在主子的身子上,在得知真~相後他們也才明白這些日子皇上爲何寧可要主子恨他也不願意處死歡妃。
“皇上……”春柳遲疑了許久問道:“如果這幕後黑手突然間說出了一些不該被主子知道的話語那可如何是好?”
司空祁墨抿脣許久才補充道:“蓮雲殿的禁足會一直持續到你們主子生產,在這期間朕不會經常過來,你們小心照顧。”
明白皇上的苦心,春柳連連應和。
夏荷也有些擔心的想起主子本是會醫術的,囁嚅問道:“皇上,現如今只有半年的藥效,主子如果中途發現自己小產的原因可如何是好?”
她這一提醒,司空祁墨也想到了尉遲爍說的話。
現如今她體內是有尉遲爍刻意留下的藥力在混淆視聽,再加上醫者個自己診脈本來就非易事,可是期限一到可就瞞不住了。
若期限一到她發現了,情緒波動太大也會對她和孩子不利!
想到這裡,司空祁墨眸中染上了憂色。
“朕有分寸,你們只需要記住,在這個孩子沒有生下來,你們主子身子調理期內,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犧牲,只要瞞得住她即可。”聽著皇帝的交代,春柳夏荷凝重的點了點頭。
君柳依醒來的時候,春柳夏荷已經調整好心情,封爲貴妃的消息只是令君柳依微微一愣。
“娘娘,你如今有了小皇子,還是要多開心纔是。”春柳知道主子心裡對皇上失望,位分於她並不重要,爲了不引起主子的懷疑,也不敢爲皇帝說話。此刻她只能想方設法的要主子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