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云殿內折騰了好久,一個男嬰才終于誕下。
君柳依已經失去了力氣昏眩了過去,孩子早產卻沒有納蘭心離那么好運,孱弱的小身子令納蘭心離看著心疼。
“皇上,請您允許臣妾在蓮云殿幫忙照顧小皇子吧。”納蘭心離咬了咬唇,“小皇子這百日內需要好好養著,若有一點點的不好怕會丟了性命。”
她頓了頓不忍心開口卻還是說出來:“這是柳姐姐的命,也是她唯一的孩子。”
“你要朕如何相信一個一樣有著孩子的人能無私看顧?”司空祁墨懷疑的看著納蘭心離。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敢輕易相信,更何況納蘭心離如今又皇子在身☆★其他書友正在看★☆。
“皇上,我可以以自己和孩子的性命發誓。”納蘭心離還想說些什么,卻聽到床~上的人聲音很弱。
司空祁墨見君柳依醒來,快步走近前:“皇上,交給心離。我信她。”
“好,你別說話。”司空祁墨皺眉。
“不,還有,請皇上找三師兄還有上官俊來見我,越快越好。”君柳依因為生產而虛弱了不少,可想起一些懷疑的東西,淚水卻不受控制懦弱流下。
“好。”司空祁墨不斷安撫著,而納蘭心離也走近前安撫著:“姐姐放心,我一定保護好你的孩子。”
“我信你。”君柳依點了點頭又沉沉睡下。
蓮云殿內喜憂參半,可綺妃的玉河宮中卻喜氣洋洋。
木夕媛和皇貴妃趕到的時候,便見孩子被綺妃抱在懷里。
在看到皇子的時候皇后似乎很寬慰。
“有了這個孩子,綺妃你的的地位也將穩固下來,你的孩子就將會是本宮的孩子。”皇后說道。
皇貴妃自然明白皇后有多欣喜,只是在看到孩子手心的淤青后,皇貴妃的心里更加的揪成了一團。
她失去的孩子,似乎也是這樣子的癥狀。
想到這里,她心里猛地發寒。
看著皇后的喜色,心里對木夕媛多了幾許懷疑——真的會是她的孩子?真的是開心嗎?
壓下心里的懷疑,皇貴妃也是客氣的道喜著。
只是,因為蓮云殿內君柳依的孩子情況不太好,皇帝在聽到綺妃順利生下孩子后也只是點了點頭,所有的冊封都沒有提起。
一時之間,綺妃生下皇子卻成為了宮里的笑話。
有人說,綺妃是徹底失寵了。
有人說,同樣是生孩子,有些人就是沒有位列四妃的命。
各種的聲音都傳得難聽,綺妃氣得砸了一地的東西。
一切就這樣子過了半月,君柳依的孩子在納蘭心離的照顧下愈加的健康起來,而君柳依也氣色漸漸好轉。
皇貴妃便是在這個時候前來蓮云殿的。
她在看到君柳依的時候,臉色卻很是難看。
“皇貴妃憂心忡忡,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君柳依瞧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
“本宮有一事壓在心里半個月,夜夜難寐。”皇貴妃蹙眉說道,語氣的沉重也令君柳依有些在意。
半個月?
君柳依皺眉問:“既然皇貴妃來了我蓮云殿,想必是經過了許久的覺得,何不直說?”
她的話說得直接,皇貴妃也點了點頭☆★其他書友正在看★☆。
只是她說得悲戚感慨,內容卻要君柳依心下大駭。
沉默了許久,君柳依才開口確認道:“皇貴妃說的可是準確無遺漏?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卻確定?”
“如果不確定,本宮也不會來。”皇貴妃急切說道,“我特意要云艾將孩子檢查了仔細,所有的傷痕一天天可見清晰,一切和我的孩子那個時候如出一轍,如果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皇貴妃頓了頓,“不過我還是沒有查到綺妃這些日子有吃過或接觸過什么是和當年的我一樣的東西。”
“也許,不需要吃的東西。”君柳依半瞇起眼,“蠱毒才是神不知鬼不覺。”
“蠱毒!”皇貴妃因驚異而抬高了聲音。
君柳依點了點頭,將孩子手心的淤青和日益推移的淤青細痕做了解釋,如果是毒的話,不可能會不斷變化,能要她解釋的是那淤青是因為蠱蟲的移動!
“如果是這樣子,那這孩子是不是會和那個時候本宮孩子一樣,必死!”
“但凡有一線生機就不應該放棄,本宮需要找個機會去瞧一瞧。”君柳依臉色也很凝重,自己做了母親,經歷了生產的過程她就更加明白父母愛子的心思。
對于鐘綺她沒有什么交集和交情,可是一樣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有些東西就無法看著袖手旁觀。
“可若有風險,就怕綺妃對你……”皇貴妃有些難開口,鐘綺如今雖然收起了莽撞,可是對君柳依的敵意和恨卻是越來越深。
知道她要說什么,君柳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后宮恨著本宮的女人多了,本宮根本就不在意。更何況這后宮之中,又有誰沒有怨懟和計較呢?難道時至今日~你不恨嗎?”
君柳依含笑看向了皇貴妃,目光清澈對上了她的目光。
“搶奪了皇上的心就意味著其他人的期待都沒有了,既然是如此又有幾個不恨呢?”君柳依低低笑著,“我自己都會恨皇上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們那有那么寬的心。”
皇貴妃沒有開口,的確她的心里也有計較,只是如今她很明白計較又能如何?
既然無能無力,便也只能如此了,只要皇上可以給她看著,就可以了。
皇貴妃離開后,君柳依便皺眉捋著這一些的混亂。
司空祁墨到來的時候便見她緊緊皺眉。
“多思依舊不好。”這些日子,彼此之間都似乎只有共同謀劃的相處而不復昔日的情況,可對司空祁墨來說,她肯開口總比無視來得好。
“在這后宮,沒有不多思的女人。”君柳依皺眉,原本想將綺妃的事情說一說,卻想起在小雨那里攔下的后看到的書信,想起自己的身份,再想起皇后書信里的東西,她有些退縮。
“那你在想什么?”司空祁墨也不辯駁,只是溫柔看著她。
對上他包容寵溺的目光,君柳依在心里低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