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倒沒什么,只是吳家老頭有黑社會背景。在美國,幾乎所有的華人要是想要站穩腳跟,就必須跟他打好關系。以前,他跟我爸就是好朋友,所以我爸把分公司開到美國去的時候,也是因為有他的幫忙,不然不可能那么順利。如果我們跟吳家撕破臉,那我們在美國的分公司,還有投資的項目,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甚至會全部完蛋。這些不過是些錢財,對我們來說也沒事大事。畢竟我們的總公司在國內,我們的大多數項目都在亞洲,吳家再厲害,到了國內就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但是,我怕把老頭逼急了,他會不折手段。別的我都不怕,我就怕他找人來傷害你們母子。他以前是黑社會,現在也是個半黑半白的人,他沒什么是做不出來的。雖然在國內不是在美國,他會受到很多限制,但對付你跟逸兒,綽綽有余。”所以他才一直想讓吳雨霏和平的跟他解除婚約,但是事情卻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聽到葉開這么說,史玉鏡也覺得這事不能急,要是那個老頭真的對逸兒做了什么,那她才是后悔莫及呢。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吳雨霏給葉開打了個電話。她打的是葉開的手機,所以史玉鏡不知道。吳雨霏約葉開見面,說是要跟他好好談談。
葉開不想史玉鏡擔心,所以并沒有跟史玉鏡說他要去哪。史玉鏡知道葉開這個人很忙,雖然他的工作,她一般都要跟著他的。但有時葉開為了讓她能多休息會兒,可以不用她的時候他還是會讓她就留在辦公室的。這次葉開既然沒有讓她也跟著去,那自然也是用不上她的。
因為他們的事最近鬧得滿城風雨,所以葉開沒有在別的地方見吳雨霏,他不想讓狗仔拍到。而是把吳雨霏約到了岑云世的酒吧,酒吧白天沒有人,但葉開自己有酒吧的鑰匙。他自己先過去了,吳雨霏隨后也就到了。這是吳雨霏第一次來到岑云世的這個酒吧。
“這就是你們平時尋歡作樂的地方?”吳雨霏笑問道。
“你找我要談什么事,說吧!”葉開沒有心情開玩笑,正月三十一天一天的逼近,他不想這次還跟史玉鏡沒個結局。
吳雨霏神色有些暗淡,她看得出葉開其實很不想跟她見面,只是他卻必須見她。“好,那我們就來談正經事吧!你爸爸在美國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吧?你們史氏的分公司在美國好像遇到了不少的麻煩。”吳雨霏有多么的不想這樣跟葉開說話呀!她知道這樣只會把他們的距離越拉越遠,但她卻沒有辦法。她只能選擇人在身邊,至于心,日后再慢慢靠近吧。
“我知道,所以呢?你想跟我談什么?”
“你應該知道,只有我們吳家才能保住你們在美國的地位。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衡量輕重,史玉鏡那個女人值得你失去那么多嗎?我可以答應你,讓安逸留在你的身邊,我不介意做這個后媽。”作為一個女人,用這樣的方式去得到一個男人,這應該是最可悲的吧?可是她就正在做著這樣的事。吳雨霏只覺得心如刀絞,就連她的人格都被刺痛了。
“我不會娶你的,你也別把自己弄得太難堪了。你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你就不該去我家見史玉鏡的,不然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許,他已經跟史玉鏡結婚了;或許,吳雨霏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五年多的時間,很多東西都早已經重新開始了。可是,現在,或許還要再等一個五年。
“我不該見的不是史玉鏡,而是你。要是我當初能堅定點,不跟你見面,不跟你訂婚,我就不會愛上你。葉開,你讓我愛上你,我就不許你再拋棄我。”吳雨霏淚流滿面,她心中的委屈有誰知道?
“我沒有拋棄你,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也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的話,我們只怕連朋友也做不成了。”葉開多么希望吳雨霏能夠醒悟,可是她卻一直執迷不悔。
“所以你連美國的分公司也不管了嗎?你連你爸爸的心血也不管了嗎?就為了那個女人?”吳雨霏含著淚,她不愿相信這樣的事實,她怎么可以看著她愛的人這樣死心塌地的愛著別的女人?
“我不是為了史玉鏡,我是為了我自己。沒有史玉鏡,我的生活毫無樂趣,我不需要那么多錢,我的錢已經夠多的了。我只想要史玉鏡,我只想要我們一家人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可是他忽略了他父親對公司的感情,那分公司是他父親在美國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天下,他好不容易把公司發展得那么好,他怎么能就這樣看著它毀于一旦?
“玉鏡,跟我在一起不好嗎?你要的家和快樂,我都可以給你的。為什么一定要是史玉鏡?我不行嗎?”
“你不行,只有她可以。”
葉開的堅定然吳雨霏好恨,她恨這個男人竟然對她這么無情。她恨這個男人對她竟然這么狠。她恨這個男人竟然這么愛那個女人。
葉開起身走了,他知道他跟吳雨霏談不攏了,他們都不愿意妥協。
吳雨霏沒有攔著葉開,她知道自己威脅利誘都是沒用的。但是她絕對不會讓葉開跟史玉鏡結婚的,只有她才能嫁給葉開。
坐在車上,葉開打了個跨國電話。
“爸,你那邊怎么樣了?”葉開知道,公司是他爸爸的心血,他也不想他爸爸的心血付諸東流。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不能放棄自己的幸福。
安雄久久沒有說話,葉開知道,狀況一定很不好。
“爸,現在國內發展得很好。總公司這邊越做越大,我都有些忙不過來了。要不你回來總公司怎么樣?”
“玉鏡,我好不容易才把公司發展到國外來的。你以為一個跨國企業有這么容易創造出來嗎?你連一個女人都放不下,你叫我怎么去放下我這輩子的心血?”玉鏡說,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幸福,可是一個公司的發展,是多少人的幸福呀?有多少人靠它養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