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是一個……相當沉重的詞匯,所以今天夏寧汝才長歪了,表面看起來和煦溫文爾,骨子里陰險狠辣,從來就不理會旁人的感受,一個勁兒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人的身上。
所謂外在衣冠內里禽獸大概就是形容夏寧汝這樣的人。
很顯然這人在揠苗助長,根本不考慮人家是否能夠理解他的做法,按照他那個時代的說法,像夏寧汝這樣的偏執狂,絕對是藥不能停的。
父母薨了,兒子失蹤,嫡妻也死了,只留下夏寧汝一個人,性大變當然是可以理解。
如果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找他的夫人,恐怕當年生了什么事讓她對于這個妻子的感淡漠,甚至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
那他與他娘之間的恩愛傳言恐怕也是做給外人看的。
倒是這么多年了,也不的大會有人計較當年的那些事兒。
這天晚上三更天以前丘萬戴的確聽了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故事的核心部分不是司空摘星不想說,而是因為涉及到的事太過于隱秘,他也查不出來。這一點,或許真的只有夏寧汝可以給他答案。
丘萬戴對此倒是不怎么抱有希望。
“話說,我說查這事兒冒了很大的風險,”司空摘星心有戚戚然,夏寧汝的本事大著呢,到現在他的通緝令還在各地的官府公告榜上掛著呢,“今天晚上若是停雪我就離開京城。”
“你去哪兒?”
“或許投奔陸小鳳,或許花滿樓,又或許找個青樓躲一躲,反正不能再待在這兒了。”司空摘星下定了決心,“其他的事就靠你們自己了。”
丘萬戴與西門吹雪鄭重的表示感謝,弄得司空摘星那張人皮面具底下的老臉都紅了,特別不好意思。
其實他一邊說故事,一邊往窗外聽動靜,好一會兒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外頭沒有落雪的聲音,我看著是老天爺也想讓我走,這樣吧,我就先撤,你與西門吹雪一起討論討論,等我到了地兒再跟你們聯系。”
“那你自個兒小心,可不要逞能啊。”
丘萬戴得到司空摘星白眼一枚,步入劇:與西門吹雪共處一室。
司空摘星這人會審時度勢,說白了就是很上道,雖然西門吹雪與丘萬戴兩人都沒有表現出多少禁忌的氣場,但他也不是沒長眼睛的,西門吹雪這人冰冰冷冷獨來獨往,若不是為了重要的人根本就不會做出妥協,就算是真的在意也未必會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兒,但這一次丘萬戴被拘在了夏寧汝身邊這么多日,西門吹雪也就這么忍辱負重忍氣吞聲了,想來是真的有那么幾分曖昧,至于兩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他也不是特別的想知道,反正都是他的朋友,這兩人沒事就好,最重要的一點事,他們又不跟他一起過日子。
他也偶爾刷他們幾句雖然只是開玩笑,但他倒是覺得這兩人若是真的有那樣的意他也不意外。
唉,小兩口在外人面前都不敢親密一些,好不容易能兩個人處在一塊兒了,就讓他們多些時間好了屠神全文閱讀。
司空摘星一走,屋內的氛圍霎時一邊,與男人單獨相處的事實讓這個屋子里多了幾分曖昧,也多了幾分心跳加速的感覺。
丘萬戴其實能想明白自己的表,一秒鐘變尷尬什么的,他以前沒少做,現下也有點暈乎。
西門吹雪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忽然起身把丘萬戴扛了起來。
沒錯,就是用扛的,丘萬戴的小腹直接壓在了這人的肩膀上,幸虧他晚上吃得不多,不然非得吐出來。
“放我下來。”一秒變惡霸這種事西門吹雪以前沒做過,丘萬戴本來就暈乎,這一來也有點找不著北兒,不過他倒是很識趣,沒有掙扎鬧出大動靜。
西門吹雪當然要把他放下來,丘萬戴現自己的背脊壓在床上的時候,身上也壓了一個暖熱的身體。
簡直就是二次傷害有沒有,西門吹雪今天是不是太狂野了一點?
溫熱的氣息都噴再了他的鼻息之間,西門吹雪的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不要忘記。”
西門吹雪忽然沒頭沒尾的說道,這人的唇抵著他的唇,說話的時候輕顫的感覺傳到了他的嘴唇上,讓他有點癢,他一癢就想笑,一咧開嘴巴就被人鉆了空子。
西門吹雪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吮著身下人的舌尖不放,大有抵死纏綿的架勢。
有那么一瞬間,丘萬戴根本覺得自己已經厥了過去。
其實他還挺喜歡這樣唇舌依偎的感覺,只是這樣都不好說話了。
丘萬戴伸手捧著西門吹雪的臉將他抬起了一些,又微微側了側自己的頭,避過了西門吹雪的唇瓣,這時候他的氣兒都沒喘過來,想起了方才西門吹雪的話,不由得問道:“你說不要忘記什么?”
西門吹雪直勾勾的看著他,忽然嘴角微微彎了起來,“不要忘記你答應了我的事兒。”
丘萬戴一愣,“怎么說起了這一遭。”
西門吹雪沒有答話,讓丘萬戴有點莫名其妙。
“方才你在想什么?”
丘萬戴勾著西門吹雪脖頸,“他曾經家破人亡的事。”
西門吹雪當然知道這個故事對于自己其實并不太有利,丘萬戴心軟,總是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給感染了,但是他又有權力知道這個事的始末,畢竟這件事才是把他陷入這個牢籠的元兇。
“他有夏勤。”西門吹雪輕輕觸碰著丘萬戴的臉頰,一點又一點,相當溫柔的觸感讓丘萬戴很放松。
丘萬戴忽然想起了一個詞。
吃醋,西門吹雪說不定是在吃醋。
但這個詞并不足以概括西門吹雪的意思,“我雖然同他,但是并沒有心軟。”
西門吹雪看著他,微微有點意外。
“我從小就是師傅養大的,雖然我與他長得像,血脈里據說也留著夏家的血,”丘萬戴翻了個身,把西門吹雪壓在了身下,目光專注,這一刻,他的那雙漂亮的圓眼睛里,只有西門吹雪一個人。“可是我無法在他那兒得到歸屬感。”
西門吹雪慢慢的摸著瘦削的背脊,像是在安撫,卻又像是帶了一點別樣以為的愛撫,只是丘萬戴并沒有完全意識到西門吹雪的意圖,只當他在安慰他龍興華夏。
“他做的那些事兒我無法認同,今天我的確有些動搖,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還真的明白了不少他的感受,只是,這根本不是能讓我留下來的理由。”
丘萬戴感覺到身下的身軀似乎有一點放松,他再接再厲,“其實我一直想走你是知道的,這個想法從來沒有改變,可是我走不了。”這事兒是他們現在共同的難題。
他也可以就這么走了,但是他卻不能保證夏寧汝會做出什么事。
司空摘星說這個故事是想讓他知道當年的那些事兒,可最大的原因還在他們都想借此找出夏寧汝的弱點把他救出去,迄今為止,他就現了夏寧汝一個弱點,應當就是夏勤。
可是他總不能把夏勤抱走吧,那么夏寧汝就算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他們找回來,然后他就再也別想出去了。
現在與之前的處境也沒有好多少,就算知道了夏寧汝手頭上的勢力,他也不是那一塊可以將他的勢力翻云覆雨的材料。
丘萬戴把這歸功于,武當山上相對干凈簡單的環境,讓他無法適應現在的勾心斗角,特別是這種牽涉到了各家各派天下與武林之間的亂七八糟的關系。
還是他家師傅好啊,什么都不攙和,就這么安安分分的守著自己的小院子。
如果他單純各戶個的是木道人,說不定現在就能把夏寧汝搞得天翻地覆吧?
“不要勉強自己。”西門吹雪咬著丘萬戴的耳廓說道,丘萬戴的反應很明顯,就差沒在西門吹雪的身上扭來扭去。
“不要咬那里。”西門吹雪討論極其不,兩人說話的地方不對,床上這種地點本身就很曖昧,要么就好好說話,要么就好好睡覺。“我有點困了。”
“不許睡。”
抱著自己身上的臂彎一緊,箍得他一下嚇精神了,這一動,丘萬戴現身上有點不對了。
這人什么意思?
丘萬戴還沒整明白的看著西門吹雪,卻看著他瞬間把自己壓在了身下。
他身上的衣裳的系好的帶子不知道什么什么時候被挑開了,微涼的空氣直接貼上的他露出來的一小塊皮膚。
當西門吹雪的手心緩緩在他的上身蜿蜒的時候,丘萬戴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人的掌心并不熱,甚至帶了一些涼意,但被這人略顯粗糙的指尖滑過的肌理,卻像是留下了一處又一處的火熱的顫栗,隱隱的帶著一絲麻癢。
等西門吹雪的手指不規矩的輕壓在了某個凸起的部位,丘萬戴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丘萬戴想抓住西門吹雪手,卻被這人先行一步,兩只手壓在了他的手掌上,與他十指相扣。
黑暗中西門吹雪的表變得有些妖異,在他還沒有領會這人的意圖的時候,這人忽然底下了頭。
濡濕而粗糲的觸感慢條斯理的他的皮膚上滑過。
丘萬戴要是再不知道西門吹雪想干嘛就真成呆貨了,兩輩子都沒有這樣體驗的小處男瘋了,西門吹雪不會想在這里把他辦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努力反思了一下,上一回我拖得最長的才肉的文是111章,現在這篇已經117章了還沒肉上,頓時有點愧疚
但天涼了,讓某11拉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