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在外頭潛伏了好一會兒,等這人離開以后進去看看這人究竟偷偷摸摸的想做什么,他倒是等了好一會兒里面也沒有出來的意思,他尋思著石雁的屋子就在隔壁,便想先順道去看看那邊的況,等他偷偷潛到了石雁的屋子外頭的時候,卻現木道人也在。
此時兩人似乎在商量著什么,可惜聲音太小,他也不離得太近,不過能與武當掌門商量的事,總不會是要挑事的,所以這不在司空摘星的關注點上,等他準備動下一步的時候,木道人忽然起身告辭了,于是司空摘星這下也算是出師未捷,只好又等著木道人離開。
等這人離開以后,司空摘星也不在石雁的屋頂上待著了,直接又在特別受陸小鳳關注的人的屋頂逛了兩圈,沒能現什么異狀后,他又冒險回到了木道人那兒盯著,只見這人沒有什么異狀,似乎連有人進過屋也不知曉。
他這一瞎逛,又給廢了兩個時辰,喝了一晚上的冷風,回去的時候陸小鳳和丘萬戴已經笑瞇瞇在一大桌子美食面前喝著熱湯等著他回來。
司空摘星不疑有他的一屁股坐下,高高興興的拿過了陸小鳳遞給他的一碗熱湯一口灌下。
話說陸小鳳的任務是廚房檢查食物,他這一檢查還順帶去了廚子和外來幫手的人的臨時住房里溜達了一圈,至于丘萬戴更是直接吧器皿房里的器皿更搬出來了一套,正好能給陸小鳳帶回來的一堆食物擺個盤,不過誰也沒動。
“你偷回來了不是確認沒毒的嗎?”丘萬戴不算太餓,而且桌面上拿回來的幾乎都是葷食,顯然不是給他吃的,但陸小鳳自己卻也沒動手,看他樣子也不像是要等司空摘星回來再吃的模樣,于是便試探著問道。
陸小鳳摸了摸胡子,“我剛才還找到了幾包藥粉,你光憑這點兒,能看出來這藥粉的效果嗎?”
這當然不是他的強項,丘萬戴搖了搖頭,“要是西門吹雪在可能就能看出來。”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自力更生了。”
丘萬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他不動,陸小鳳也不動,只是問道:“你那兒有解藥吧?”
“應該有。”如果是左右醫圣丟失的那份藥方子,他的確是有,如果不是那就壞菜了,“但你不是給司空摘星吃了解毒丹嗎?”
陸小鳳摸了摸鼻子,道:“西門吹雪臨行前說過,他的解毒丹一般的毒都沒問題,萬一還是碰上了一些不知名的毒藥,恐怕就沒有作用。”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丘萬戴見陸小鳳沒有打算算計自己,他也就對陸小鳳宰自己人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你那兒有什么現?”
丘萬戴在器皿上沒能現什么,只是現所有的器皿都是濕漉漉的還沒干噬天。
以他的體質,就算拿這些碗來裝什么他也沒半點反應,想來想去當然只能帶回來給陸小鳳看看,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著陸小鳳把他拿回來的食物裝在盤碟碗里了。
他想了想把自己晃蕩一圈的事說了,不過他不僅帶回了碗碟,還帶回了琴夕山莊的熏香料,他還很小心的把用完的香薰灰與新鮮的香薰料給分開裝了。
陸小鳳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灰燼與新鮮的香薰料,又狠狠的嗅了幾口,“有點不對,”他皺著眉頭,“這以前用的和現在用的有點不對?”
丘萬戴不解的看著他,“都沒燒成灰燼你怎么知道?”
陸小鳳指了指新鮮的那對料子,“這里面有甘草的味道,”他又拿了那抹灰燼,“這個卻沒有,所以肯定是換過了新的。”
“混了甘草有什么用?”丘萬戴當然是知道甘草的,先不說這種草藥的味道有點沖,在他以前的那個世界,還是有甘草做的壓縮藥品,可是這玩意兒除了治病也沒什么作用吧。
陸小鳳也不是什么醫師,對于醫藥方面定多就是一把小能手,但草藥類他知曉的不多,但甘草無毒這一點倒是確認的。
丘萬戴也想不通,只好說道:“雖然是這種節骨眼上換上的,但這熏香看起來倒沒什么問題,不會是他們為了迎接老莊主的壽宴特意換的吧?”想想也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陸小鳳拍了拍手里的灰,拿起一旁的蠟燭準備點燃了試試,丘萬戴下意識的阻止了他,“如果真的有什么東西你沒有聞出來呢?還是不要在屋子里點吧?”
陸小鳳揮了揮手,“就算熏香里有毒,還有西門吹雪給的解毒丹,就算點了也應當沒關系。”
丘萬戴當然不好吐槽其實我怎么樣都沒關系,關鍵的是在你,可他身上的秘密卻并不打算讓陸小鳳知道了。
算了反正陸小鳳倒下了還有他,總不會讓陸小鳳毒身亡的,這么尋思著,丘萬戴也就放開了自己的手。
陸小鳳還在一旁盡職的安撫道:“沒事,你要是怕就再吃一顆西門吹雪的解毒丹。”
丘萬戴:“……”
“那我點了啊?”陸小鳳見他不動,只好提醒道。
“你點吧。”
這熏香爐子是點起來了,這微微的花香木香混著星星點點的甘草氣兒,倒還真的意外的挺好聞的,陸小鳳又狠狠的吸了幾口,卻覺得腦子越爽利起來,怎么看都是提醒神的好物。
“所以這玩意兒沒用吧。”陸小鳳小心的把熏香爐子給滅了,準備等明天西門吹雪和花滿樓來找個機會讓兩人看看,“那我們還是等司空摘星回來吧。”
大概是司空摘星的任務真的比他倆還繁重的多,兩人在等香薰爐子的味兒散了以后,又等了司空摘星好一會兒,這才把人給等了回來。
本來就是晚秋初冬剛下雪的天氣,司空摘星口吐白氣的回來,一口就灌下了。
然后,剛才不過出師未捷的司空摘星這下是真的“身先死”了。
司空摘星這回千防萬防,最后卻是家賊難防。
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其實吧,也不冤。
看著倒下了的司空摘星,丘萬戴眼觀鼻,鼻觀心,等陸小鳳將司空摘星的脈象探了一遍,具體的癥狀一描繪,丘萬戴還真的找出了相對應的那瓶藥,陸小鳳給司空摘星搗碎了融化在水里給他灌了下去,回頭還一把點了司空摘星的啞穴左手狼兄,右手狐弟。
于是等司空摘星醒來的時候看著笑瞇瞇的陸小鳳和垂著眸裝著一臉無辜的丘萬戴,氣得指著陸小鳳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接著才現陸小鳳的損招。
陸小鳳的獨門點穴功夫他是解不了,司空摘星以前就一直覬覦著陸小鳳的這一手等他教自己呢,陸小鳳卻死活不教他,這下又栽了。
等陸小鳳跟司空摘星一面倒的談判好,好不容易給他解了啞穴,司空摘星的臉都已經憋紅了。
“你個混賬,氣死我了!”司空摘星氣兒不打一處來,不過好在剛才已經跟陸小鳳談判過了,所以他也刻意壓低了聲音,“搞什么?敢拿我試毒,你們就不怕毒死我,我這邊的報你們也到不了手?”旋即他又想起了他剛才明明吃過了西門吹雪的解毒丹,于是他又怪起了西門吹雪的半吊子醫術。
丘萬戴當然有點不服氣,不過畢竟是他和陸小鳳聯手陰了司空摘星,這會兒他也心虛了,所以就由著臉紅脖子粗的司空摘星指著他們罵鼻子。
好像怪也只能怪司空摘星回來的最晚了,畢竟如果是他最晚回來,估計遭到“毒手”的就是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罵了好一會兒的陸小鳳苦笑道:“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他們究竟想用什么毒藥了。”
司空摘星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手上的瓷碗,恨不得直接砸他一個落地開花富貴榮華,陸小鳳又連忙夾了一塊燒雞給司空摘星,耐心的哄道:“別氣了,這折騰了一個晚上,吃點肉補補?”
司空摘星這會兒哪里還敢吃,忙瞪著陸小鳳和丘萬戴:“你們怎么不吃?”
丘萬戴反瞪了回去,“我吃素。”
陸小鳳倒是直接夾起了一塊肉往嘴巴塞進去,咂巴咂巴的吃得可香了。
司空摘星還是瞪著他,陸小鳳也就不管他了,直到他把盤子里的東西消滅了近三分之一,司空摘星才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沒毒?”
陸小鳳橫了他一眼,“要不你跟萬戴一樣吃水果,總歸也是能填填肚子。”
丘萬戴遞了一個水果給司空摘星,司空摘星這時候揮了揮手,終于忍不住夾起菜來,一邊吃還一邊把剛才看到的事告訴兩人。
“你說有人進我師伯的房里,還蒙著臉,是不是極門的那群黑衣人啊?”
司空摘星搖了搖頭,“夜行衣不都一個樣嗎?”
有道理!
“可是他們進我師伯的屋子是怎么回事?”
“反正你師伯看起來倒也沒有察覺。”
丘萬戴還有點不放心,“你確定你沒有被他現嗎?”
司空摘星沒好氣道:“你說呢?”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不過我這師伯這人警覺心高,武功也高,要是他真現了你……”
“他才不會放過我呢。”司空摘星擺了擺手,“我的輕功天下第一,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所以現在的況就是這樣的,要么就是有人陷害他……”陸小鳳摸了摸小胡子。
司空摘星接口道:“要么就是他們在跟他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