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此舉,既亮明了身份,又震懾吏治頹風,天子劍一出,幾十顆人頭落地,眾多官員受申飭處分,用不多久,必定朝廷震動。萬歲爺也在急于力挽官場貪污腐敗之風,必定龍顏大悅,告示天下以示褒獎。”
盯著子墨侃侃而談,和珅沒有吱聲。卿靖春梅和范雯雯自然更不出聲,默默的聽子墨說話。
“但少爺再深想一層,”子墨躬身一禮,臉上似悲似喜緩緩道:“一鼓成擒,犯過者中有那一貫巴結(jié)賄賂早已毒入膏肓的,自然也有順著風氣不得不為者,說透了,乃是風氣使然,你不隨喜,自然有人看你不順眼——怎么一一分辨?少爺與三爺?shù)闹厝慰刹粌H僅是肅清吏治,分出巨大的精力來做這件事情,究竟值不值?”他又伸出兩根手指:“第二,奴才雖沒親眼所見,也可想見,那二百文武必定牽扯到多處部門, 一個處理不當,到時候瓜牽藤,藤連根,挑眼兒尋毛病造流言,處處掣肘,少爺您和三爺?shù)牟钍逻€怎么辦的好?”
說著一頓,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三,咱們現(xiàn)在江蘇,兩江總督高晉是國舅爺高恒的從兄,萬歲爺一向愛重。巡撫莊有恭去年又剛被萬歲爺賜予少保之銜,他們的治下出了這么大的漏子,一舉捅上去……”
子墨突然住口不說。和珅卻明白了他的意思,聽他諄諄譬講,不禁暗自佩服他的見識,心道想不到這小子不但做生意有一套,與政事人情上也有見識,日后倒要好好培養(yǎng)才是。
“子墨說的有道理,我雖不知道你和三爺?shù)牟钍碌降资鞘裁矗底运剂浚舜文闲校乱彩且庥兴浮H隣敶伺e真是孟浪了,如今真是打也不是,放也不是。請旨要耽誤工夫,不請旨,一下子處理這么多大官兒,高制臺跟莊少保的面子怎么顧全?萬歲爺怎么想?那些有牽連的軍機大老爺們又怎么想?善寶,你可要好好的掂量一下啊……”
和珅想不到卿靖也有這般見識,聽她此言,心情不禁沉重起來。視線透過玻璃窗,望著窗外剛剛開放的迎春花,良久,方才喟然一嘆,道:“姐姐,子墨,你們不要再講了。你們說的我都明白——放人比抓人還難。十殿閻羅走水,一班子牛頭馬面魑魅魍魎,真放了他們,什么謠言都能造的出來,不定說成我跟福康安的不是。瑤林此舉,心雖然是好的,果然還是急躁冒進了些。”
“那怎么辦呢?”卿靖與春梅子墨同聲問道。
“全部羈押起來!”和珅抿嘴兒一樂,眼睛中火花一閃而逝,冷冷的道:“萬歲爺賜予我們臨機專斷之權(quán),不但可以處理政務(wù),還可節(jié)制軍馬。欽差儀仗雖然還未到,不過天子劍在瑤林手里。子墨,你騎快馬跑一趟,爭取趕在瑤林處理之前趕到江寧,就說我說的,讓他請?zhí)熳觿宏嚕瑢δ切﹤€官員們說,文恬武嬉,圣躬本就焦慮,他們個個位居要沖,不思報國,反而行賄受賄,貪婪無恥,實乃國家之賊!必須讓他們寫認罪書,有扛著不寫的,直接上菜市口砍頭。寫了認罪書,量他們有通天的背景,虎豹的膽量,也不敢再饒舌呱燥。至于那個徐大昌,哼,貪污千兩就夠殺頭的,八萬兩?讓瑤林將一應(yīng)賬目整理好,先將這個徐大昌的官衣扒了,同知暫理其職,等候圣裁。除了徐大昌,其他一應(yīng)人等,寫好了認罪書,全部交由高晉和莊有恭處理,讓他們撓頭去!”
“少爺這么一說,才真是四面凈,八面光了。既全了兩位封疆大吏的顏面,又免除了咱們的后患。事后上奏朝廷,萬歲爺必定也能體會到您的苦心,下旨褒獎!”
“行了,你也別拍我馬屁,趕緊去辦,就你三爺那脾氣,晚了不定生出什么亂子來。記住,話說的婉轉(zhuǎn)點,只說是我的建議……去吧!快去快回!”和珅催促子墨,目送他出門,這才長吁口氣,自失的一笑,掃了一圈眾人,不禁訝然道:“干嗎一個個都這么看著我?”
春梅跟的和珅久了,面上還無特殊表現(xiàn),卿靖卻目露欽佩之色,聽和珅動問,不禁撲哧一笑:“要是光聽你出主意,誰信你是……”忽的想起范雯雯還在旁邊,不及細想,習慣性的住口,卻聽范雯雯插口續(xù)道:“誰信你是個十六歲的毛孩子啊,善寶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了!這次,我是說什么也不會離開你了,”說著話俏臉一紅,低下頭,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頭:“對了善寶哥哥,小桐姐姐太可憐了,你可要幫幫她啊!”
“你是啥時候看破我身份的?你沒告訴她吧?”
“你真以為我傻啊,她雖然待我好,不過……”范雯雯嬌羞的看了和珅一眼,未盡之意明顯的很,然后突然得意的一笑道:“你以為你臉上戴了東西我就認不出你了?就你那眼神,說話的口氣,走路的神態(tài),我閉著眼都能認出來,還瞞著我,我……你就那么討厭我呀?”說到最后的時候,眼圈兒突然一紅,小鼻子一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著實惹人憐惜。
春梅心中微酸,不過情知自己的身份,與卿靖對視一眼,鴉默雀靜的退了出去,將空間讓給了和珅與范雯雯兩人。
范雯雯見屋子再無外人,壓抑已久的委屈再也無法克制,嚶嚀一聲,一頭扎進和珅懷里,眼淚如決堤之水,不要錢似的滾滾而泄,邊哭邊道:“善寶哥哥……我,我好……好想你……我找不到你……我……我……”
和珅的胳膊原本杈著,溫香軟玉入懷,讓他身子一僵,聽著小丫頭真情流露,身子慢慢放松下來,胳膊也搭在對方豐潤的后背之上,一邊輕輕拍打,一邊哄她:“這不是就在你懷里么,別哭,再哭可就不漂亮了!乖,聽話啊,行了,這次再不離開你了總行吧?丫頭……”
范雯雯哭了良久,將全部的委屈都發(fā)泄了完了,又聽和珅柔聲撫慰,心里突然甜甜的,昂起腦袋,“這可是你說的,騙人是小狗!還有,等回京之后,你就找萬歲爺給咱倆……退婚之事,其實我爺爺早就后悔了,他就是臉皮薄,抹不開面子,哪怕不是萬歲爺,就傅恒相爺說句話,他也就下了臺階……”
看著小丫頭眼簾猶掛淚痕,含羞帶怯的憧憬未來,和珅的心里一抽一抽的,不是他不喜歡馮雯雯,只是自始至終都拿她當妹妹看。他的心里年齡已經(jīng)三十多了,面對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實在是不忍心生出什么男歡女愛的心思,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沉吟良久,才緩緩道:“婚姻的事,你還小,再等等吧!”
“人家哪里小了?”馮雯雯粉嫩的嘴唇一撅,突然做出一個大膽的舉動,素手一伸,已經(jīng)抓住了和珅的大手,用力一拽,就將其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然后頓覺胸前一陣酥麻順著與和珅大手接觸的地方爆發(fā),渾身像被人抽去了骨頭一般,忍不住嬌吟一聲,臉上火燒似的滾燙,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大膽,不敢再看和珅,將頭一低,扎進了他的懷中,再不肯抬頭,嘴里卻還強撐著甕聲問道,“小家小嗎?除了比不了春梅姐姐,卿靖姐姐跟小桐姐姐的都沒人家的大呢!”
入手綿軟高聳,和珅下意識的揉捏了兩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可是再聽懷里邊小蘿莉含羞的聲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十分特殊的躁動,這種躁動不同于對春梅的那樣,倒與對棠兒的相似,夾雜著一股沖破禁忌的暢爽,雖然明知道不該這么做,偏偏舍不得抽手,反而更用力的揉了兩下。
范雯雯長這么大,胸前禁地除了自己,還從未被別的男人如此褻瀆過,只覺得一股股酥中帶麻的感覺順著和珅的手涌遍全身,渾身酥了一般,偏偏扎在和珅的懷里,憋的氣悶,忍了良久,終于憋不住,不顧羞澀,抬起頭來,呼呼的深吸了幾口空氣。
陽光正好,長長的光線,順著窗戶照了進來,射在范雯雯的臉上,和珅感覺到她的腦袋離開了自己的胸膛,忍不住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陽光的照射下,小丫頭臉像蒙了一層紅布,腮邊鬢角,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大眼睛微微的閉著,長長的睫毛因羞澀慌亂而不時的眨動兩下,瑩潤的嘴唇半張著,吐氣如蘭,仿佛再召喚著什么。
太美了!
和珅只覺大腦轟的一聲,不顧一切的俯身向?qū)Ψ降男∽靸何侨ィ瑫r一手托住對方后腦,摸胸的手也向下,順著衣襟內(nèi)擺滑入,觸摸到了對方滑膩而又柔軟的小腹,卻強忍著沒有向上,只在那里緩緩的摸索。
“唔……”
“呃……”范雯雯再也沒想到善寶居然會如此,只覺得嘴邊一軟,下意識的張嘴便咬,忽的想起對方是自己喜歡的“善寶哥哥”,頓時松了力氣。卻也痛的和珅一聲悶哼。想著反正也是如此了,忍著劇痛,反而將自己的舌頭探了過去。
范雯雯哪里經(jīng)過這樣的陣式,感覺到肚子上一只大手作怪,嘴里邊一條軟軟的東西舔到了自己的牙床上,身子忍不住輕顫,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由自由的松開了牙齒。
和珅得了空隙,更不遲疑,順勢就將自己的舌頭探到了她的嘴里。
被善寶一吻,范雯雯渾身更無力氣,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善寶的腰,將上半身全部貼到了善寶的懷里,一顆飄飄蕩蕩的心才仿佛找到了落腳的地點。
陽光刺眼!馮雯雯聞著從善寶身上傳來的說不出味道,與爺爺相似,卻又不同的味道,只覺得眼皮發(fā)沉,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和珅從來都不是蘿莉控,可是當他看到懷里這個嬌媚的小女孩兒含情脈脈的閉上雙眼,聞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時,便覺得肚子里轟的一聲燃燒起來,一股火苗呼呼的傳到了下體,正好自己的手在對方翻身時被迫離開了小腹,不禁順勢按在她豐軟翹挺結(jié)實的皮股上,另一只手也不閑著,繼續(xù)托住對方微微后傾的腦袋,舌頭便肆無忌憚的在對方的嘴中攪騰起來。
馮雯雯先還不適應(yīng),一個勁兒的躲避著嘴里肆虐的柔軟,只覺得自己的舌頭跟那軟軟的東西稍微一碰就是一陣酥麻,到得后來,卻覺得這酥麻簡直是舒服至極,腦海里不由想起少年時偷看自己父母親熱時的場面,只覺面色火燙,壯著膽子將自己的舌頭迎了上去。
和珅的舌頭終于抓住了對方的舌頭,憋在心里已經(jīng)很久的**再也無法收拾,將其吸到自己嘴里,用力的吸允起來,像個久旱的人一般,覺得那吸允而來的汁液居然是如此的馥郁芬芳。
此刻馮雯雯早就將羞怯丟到了腦后,一門心思的跟和珅親熱著,甚至覺得“善寶哥哥”老吸自己的舌頭吃虧,反而用力將和珅的舌頭也吸到了自己的嘴里,學著他的樣子,吸允舔弄起來,倒覺得比府中大廚做的糯米糕還要香甜。
和珅從未跟這么小的丫頭接吻,馮雯雯更是初次,兩人都很興奮,這一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感覺憋的出不上氣來時,才“啵”的一聲分開雙唇。
和珅怔忪的看著羞答答的小丫頭,飄蕩在云端的心倏地回歸了本位,按在她屁股上的大手觸電似的彈開,卻又不知道放到哪里,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馮雯雯卻無暇感應(yīng)和珅的心思,一顆心尚沉浸在難于言表的感覺當中,又羞又怯,尚有一股分辨不清的喜悅,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突然花容失色驚呼道:“善寶哥哥,我不會懷了你的娃娃吧?”
她這么一說,和珅更是羞愧,暗道:“這不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娃娃么?和珅吶和珅,你還算人么?”心中雖罵,卻未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馮雯雯推開,反而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對方吹彈可破的臉蛋兒,“傻丫頭,想懷娃娃,可還差的遠呢!”
“這樣啊?”馮雯雯徹底放下心來,卻又猛的涌上一股濃濃的遺憾,突見和珅微微皺眉,這才想起自己還壓在他身上,臉上一熱,匆忙一撐,離開了他的懷抱,背轉(zhuǎn)身去,不敢再看和珅,心中砰砰亂跳暗道:“馮雯雯,你可真夠大膽的,善寶哥哥不會看低了我吧?”又不聞和珅說話,一時間百轉(zhuǎn)千回,患得患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