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珠鏈奇異的發燙,若蓮覺得也許那位符初大人知道珠鏈為何發燙,很有可能解決她的身世之迷。
看著眾人都焦急的圍著三嫂,若蓮偷偷的退了出來,
一出房門,并沒有如愿的看見符初的身影,難道走了?
向外走了一盞茶的時間,若蓮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向四周看了看,還是沒有見到符初的身影,可是,她抻手摸了摸珠鏈,此刻她正在發燙。
人應該就在附近,可是為何卻見不到他呢?
“是在找我嗎?”
正失落間,上方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順著聲音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那位國師大人正倚在榕樹上的一棵樹枝上,此刻抱著著胸,正低頭看著自己。
隔得近了,若蓮更加清晰的感覺到符初眼里的壓迫,而且珠鏈更加燙了,讓她覺得那條珠鏈肯定跟這位國師大人有關。
但是在那雙漆黑的眼睛下,若蓮覺得自己像是被剝了衣服一般。
她心里發慌,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后退一步,微微垂下眼簾,屈身行禮道:
“見過符初大人。”
衣袂抖動的聲音,隨后前方傳來一陣輕響,她料想那位國師大人已經下了樹,
突然,眼前多出了一根白玉的手指,隨后她便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了起來,
若蓮看著符初,清澈的眼睛里清晰的透露出害怕的訊息。
符初瞧了一眼,輕皺眉頭,隨后便放開了若蓮,
“我以前見過你嗎?”
符初有點疑惑的問道。
見到若蓮小兔子般的搖搖頭,符初輕嘆一口氣,
“你不用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害怕自己。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若蓮剛想要把手中的珠鏈拿給符初看,可是一股強烈的意愿阻止了她。
她能感覺得到那是珠鏈所散發的意念。
不要!
不能給他看!
這股意念之強大,見符初正盯著她,她連忙左手住后一藏,結結巴巴的道:
“我,我只是來感謝符大人的,謝謝符大人救了我嫂子。”
見著符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若蓮不安的向后退了幾步。
收回目光,符初淡淡的道:“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欠太子的。”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
符初一征,
“那是你的事情,我走了。”
隨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呼……”
見著他走了,若蓮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她抬起左手,此時的珠鏈并沒有閃光,也不再發燙。
可是在她想要拿它給符初看時,她清楚的感覺到它的意念。
可為何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她苦惱的敲敲額頭,為何連她最熟悉的珠鏈她也是不懂?
“小姐,小姐。”遠處傳來小采的呼喚聲。
收起所有心思,若蓮向小采走去。
一見到若蓮,小采便急促的道:“小姐,老爺正找你呢,三少奶奶醒了,正指名要見你。”
“三嫂醒了?”
得到小采肯定的點點頭,若蓮的眼里瞬間便充滿笑意。
幾乎是小跑著進入梅院。
一見著她,文老爺便向她招手,
“蓮兒,你去哪了?”
若蓮撒了個謊,道:“我就到外面看看,”
文老爺嘆了口氣,“難為你了,小小年紀,別害怕,去吧,你三嫂想要單獨見見你。”
正要進屋,太子月朗拉住了若蓮,
“小丫頭,你好好勸勸你三嫂,你三嫂一醒來,便把我們都轟出來了,只想見你,我怕她會傻事,你幫我好好勸勸她。”
“嗯,我會的。”若蓮點點頭。
她向身后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均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特別是三哥,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而大哥只是靜靜的看著一個方向,眸子里全是擔心。
那個方向正是三嫂的臥間。
她輕嘆一口氣,帶著眾人的期盼走進了房間。
“三嫂。”
看著床榻上那蒼白的透明的女子,若蓮輕輕的喚道。
月心聽到聲音,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雙眼。
看到若蓮后,月心扯出一抹微笑,“蓮兒,你來了。快,過來坐。”
若蓮發現,月心身下的褥子已被換上了干凈的。
她走近坐下,拉起月心的手,緊緊握住,眼里已浸滿水光,
“三嫂,你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適嗎?”
月心搖搖頭,
“放心吧,蓮兒,我沒事。”
“知道我為什么只讓你一個人進來嗎?”月心抬頭問向正靜靜看著她的若蓮。
若蓮搖搖頭,此時的她不正應該想見大哥嗎?
見到若蓮的神情,月心笑了,
“看來阿梅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你了。”
“嗯,”若蓮輕輕點頭。
“可是,三嫂,你為什么會流產?三哥怎么會輕易把你推倒?他是那么的愛你,怎么會想要傷害你?”
若蓮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個男子,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大哥在一起,卻沒有當場便出聲制止,且在事后醉得一蹋糊涂,這樣的他怎么可能忍心傷害她?
一說起這事,月心強忍的淚水便流了出來,
“不是他,是我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便借他的手,”月心沒有說完,若蓮已震驚的站起身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月心,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做?
“蓮兒,你既然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便知道我不愛阿梅,甚至我恨他,是他害得阿竹失去了雙腿,是他逼我嫁給了他,我恨他還來不及,怎么還會愛他?我更不想要他的孩子,我也想要他嘗嘗失去的痛苦,可是當我清楚的感覺到孩子離開我時,我才后悔了,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竟然親手殺了她。”
說到這里,月心的情緒很激動,若蓮不得不緊緊的抱住她。
她想要說什么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現在事已成定局,所有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輕輕的扶住月心,
“三嫂,你知道嗎?前天你和大哥在竹林里,我和三哥都看見了。”
“什么?”月心‘唰’的眼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若蓮沒有看她,繼續道:
“然后三哥便在外面喝了一晚上的酒,是我把他帶回學院的,后來他便告訴了我你們之間的事,最后他對我說,他要放你自由。”
“我,我我不知道。”月心有點慌亂。
“難道三哥回來沒有對你說起這件事嗎?”若蓮疑惑。
月心搖搖頭,臉色比剛才還白,
她想起了文若梅一進房間,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沒有答應,隨后他做了許多討好她的事,可她卻感到反感,最后他在見到他和阿竹說話后憤怒了,聽著他怒聲質問阿竹,那一刻,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被什么蠱惑了,隨著她被推倒在地,感覺到下腹疼痛,然后滿意的看見他驚恐的神色。
“為何他不早點說?”月心喃喃。
若蓮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了她另一個問題。
“三嫂,為何你就不多給三哥一點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