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門依舊關(guān)得死死的,且看著四周的少女仍舊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陣煩亂,既有擔(dān)心符初的傷勢的焦急,又有被拒之門外的失落。
抬頭看看天色,出來已有一個時辰了,若再不回去,也許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暗自搖搖頭,再次無奈的看了看緊閉的大門,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經(jīng)過那白衣少女三人時,那名叫玉兒的粉衣少女不屑的‘哼’了一聲,若蓮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面不改色的從她身旁而過。
若蓮剛要離開,卻聽‘吱呀’一聲,那緊閉的大門竟然被打開了。
老人樸素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少女眼前,沒看見自己想見到的人,老人眼里閃過一絲失望,果然,文家四小姐已經(jīng)走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著前方被擋住粉衣少女擋住大半身軀的若蓮,正要呼喊,卻見一名少女面帶驚喜的向他走來,同時詢問道:“管家,國師大人答應(yīng)見我們了嗎?”
少女的問話止住了老人的呼喊,他把目光一轉(zhuǎn),卻見所有的少女都用驚喜的目光看著他,面色都帶著急切。
老人暗中婉惜的搖搖頭,口中溫和的回答:“各位小姐們,我家大人說了,你們當(dāng)中他只會見一人?!?
“是誰?”那名最先問話的少女急切的問了出來。
老人背有點駝,一陣風(fēng)吹過,他手握拳頭在嘴前低低的咳嗽一聲,罷后,抬起頭,很抱歉的向眾少女,歉意的道:“諸位小姐,人老了,剛才老奴多有得罪了?!?
那位少女見他總不把符初想要見的那個人說出來,頓時便急了,有點氣急敗壞的道:“你快說啊,國師大人要見誰???”
若蓮站在離白衣少女身后的一處空地,聽到少女如此問,也是緊張的把目光投向老人。
卻見老人伸出蒼老的食指,一指便指向了白衣少女所站的地方。
若蓮一見,心中頓時便升起一抹委屈,同時還有一點自己也不懂的情緒,只覺得喉嚨堵得慌。
卻見那名粉衣少女玉兒頓時便拉住白衣少女的袖口開心的道:“綺姐姐,我就說吧,符初大人一定會見你的?!?
那白衣少女一聽,再也不見之前的沉靜,臉色微紅,嗔怪的看了一眼玉兒,但任誰也看得出那雙秋水瞳里印著滿滿的開心。
而一旁的黃衣少女更是輕輕一推白少少女,笑嘻嘻的道:“綺姐姐,快去吧。我們在這里等著你?!?
而之前問老人符初要見誰的那名少女見老人把手指向了白衣少女,臉色頓時一陣變幻,最后咬咬牙,退到了人群當(dāng)中。
那可是戶部尚書的千金,天月第一美人,而且曾經(jīng)還和符初大人有過婚約,雖然不知道為何沒有成功,但至少有著這一層關(guān)系,符初大人對她也會特別一些吧。
就在白衣少女踏步向前行走時,老人卻突的一笑,看著白衣少女,雙手一拱抱歉的道:“沐小姐,老奴先向您陪個不是,大人點名要見的不是您,而是她?!?
老人手一指,指向白衣少女身后不遠(yuǎn)處的若蓮。
若蓮驚愕的抬起對,不可置信的看著老人。
她沒聽錯吧?
而粉衣少女玉兒更是跳了起來,尖聲道:“怎么是她?秦伯,您不會是搞錯了吧?”
許是玉兒的聲音太過尖利,老人溫和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悅,聲音已經(jīng)冷了下來,“朱小姐,這是大人親自下的命令,您認(rèn)為老奴會搞錯嗎?”
朱玉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怒紅,一個小小的管家而已,竟然對她如此無禮,她指著秦伯,正要說話,白衣少女沐綺已經(jīng)先一步拉住了她,沐綺輕移蓮步,走至秦伯面前,臉色雖顯蒼白,卻一臉沉著,她微微一笑,聲音空靈悅耳,竟然向秦伯輕屈了一下身體,才緩緩道:“秦伯,剛才玉兒無禮了,還望秦伯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別和她計較。”
“綺姐姐!”朱玉在身后不滿的喊道。
沐綺理也不理她,只是緊緊看著眼前的秦伯。
好個聰明伶俐的姑娘。
秦伯心中感嘆一聲,搖搖頭,“沐小姐這話說得,可是折煞老奴了。我只是一名奴才,怎么敢與小姐們計較,還望沐小姐別計較老奴剛才的無禮便是。”
沐綺聽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轉(zhuǎn)過身向正一臉迷芒呆站著身后的若蓮走去,輕輕的拉起若蓮的雙手,溫和的道:“文小姐,國師大人既然只點名讓你一個人進(jìn)去,還望文小姐帶著沐綺的一番心意一起進(jìn)去探望國師大人。想必文小姐不會拒絕沐綺這小小的要求吧?”
若蓮愣愣的看著眼前絕美的容顏,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沐綺塞進(jìn)她手中的竹籃?;@子上還帶有一股幽香。
秦伯也不阻止沐綺的動作,只站在那里撫著胡須笑了笑,見若蓮接過沐綺的籃子后,方才溫和的道:“文小姐,隨老奴進(jìn)去吧?!?
直到大門再度被關(guān)上,若蓮的身影再也見不到了后。頓時忍了好久的朱玉才氣道:“綺姐姐,你怎么就讓那死丫頭進(jìn)去了呢?”
沐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才道:“不讓她進(jìn)去,我還攔著她嗎?國師大人親口點名見她,我能攔得住嗎?”
“難道就便宜了那死丫頭嗎?”旁邊的黃衣少女也是氣哼哼的,看著沐綺不滿的道。
沐綺搖搖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其他的少女,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再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細(xì)看還有一絲嫉妒,只是瞬間,便被她壓了下去。
文若蓮是嗎?
我沐綺記住你了……
跟在秦伯的身后,若蓮好奇的向四周打量。卻見偌大的國師府,竟然沒有什么人,一路上,走了這么久一個下人也沒見到。而且國師里面修的簡單得很,一點也沒有若蓮心中的大氣與奢華。
幾處假山,幾處池塘,幾棵青竹,當(dāng)真是簡約到了極點。
略顯局促的跟在秦伯身后,若蓮幾度張了張嘴,但還是沒好意思問出來。
這該怎么問???為什么符初要單獨見她一個人?難道是知道自己來的目的嗎?難道他的傷勢很嚴(yán)重嗎?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不知道怎么的,若蓮心中就是很焦急,偶爾還掠過一絲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竊喜。
“文小姐,您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我家大人的?”
正糾結(jié)中,卻聽前方傳來秦伯蒼老的詢問聲。
“呃……”若蓮回過神,知道秦伯是國師府的管家,不敢怠慢,遂老老實實的回答:“第一次見到符初大人是在我家,月心姐姐病重,太子殿下請符初大人來為月心姐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