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鈞一髮之際索尤沒有迎來她想要的勝利,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的缺點暴露出來。
童夜叉左手握著劍鞘倒提末端搧向索尤揮來的刀。
“咚……”
在水中悶悶地傳來劍鞘末端擊中刀後發(fā)出的聲音,帶著細密的小氣泡和兩股力量碰撞後產(chǎn)生的衝擊波向外推動著水的漣渏,索尤的刀已被擊落。
沒等索尤緩過神來,童夜叉的劍鞘已經(jīng)變換路線朝索尤猛擊回來。
“啪!”的一聲響,劍鞘擊中索尤側(cè)身。又一撥巨痛的感覺讓索尤疼楚不堪,衝擊波波動的漣渏讓她隨著相同的方向向後滑下。
“怎麼樣,長點記性了沒?”童夜叉靠近敗陣的索尤:“盲目輕敵讓你低估了我這個說客的實力,說實話我不想殺你,因爲你還不夠資格被我殺。”
“咳,咳!”索尤喘著氣吃力地要爬起來,試圖要撿起被擊落的刀。可刀在離她還有點距離時她忽然回頭望著童夜叉吃力笑道:“嘿嘿,你小心啦,你後面又有人咯!”
“哈哈哈……”童夜叉仰頭大笑:“我?guī)缀醣荒愕奶煺娲驍×耍阋誀懳也恢牢裔崦嬷皇且粓F海草嗎?又想蒙我!”
在海中許多魚類生物因生存需要,進化出了水壓發(fā)生微弱變化的感知能力。就像陸生人能感知微風吹來的情形一樣,童夜叉大笑還沒停止便忽然感覺身後的水壓發(fā)生異常變化。在回頭的那一剎那,一隻有力的尾巴狠狠搧在他頭臉上。震得他歪倒在一邊,一臉狼狽地跌落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哈哈哈……”索尤忘記了疼痛般幸災樂禍地笑起來:“都告訴你後面有人了,你還不信。償?shù)胶5茁槔睜C的滋味了吧!”
一個全身披著海草模樣的人魚出現(xiàn)了,看身形估計是女性,不但身上披著易於在海草中擬態(tài)躲藏的草衣,臉上還戴著迷彩塗料的面具。她扶起受傷的索尤:
“你怎麼這麼魯莽,你的職責是監(jiān)測農(nóng)場的水文水質(zhì)環(huán)境,不屬於戰(zhàn)鬥系列的編制。我還沒趕回來就自己先動手,你太輕敵了。”
“姐姐,乾妹妹給你添亂了。我以爲我能爲你分點憂,你平時也很忙的。可惜還是幫不上什麼忙。”索尤虛弱地回答。
“後面的事我來處理吧!”海草衣人魚招手示意後邊的幾位儒艮人魚,過來扶索尤回去療傷。
“我得承認,你對這位戰(zhàn)鬥力較差火候不足的女孩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這似乎表明你還不算壞到極點,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爲什麼你跟我說話要壓低嗓音?” 童夜叉對眼前的神秘人魚有莫名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她臉上戴的面具在哪兒見過,可是又一下想不起是誰:“你究竟是誰?”
“只不過我還是要跟你打一場,打贏了再告訴你我是誰。”草衣人魚從身後抽出一柄長劍,只見那劍身也塗滿迷彩顏料。這樣的劍加這樣裝束的劍的主人不用說一定是非常擅長在海草叢中依靠擬態(tài)僞裝來藏身和打伏擊的。
長劍凌厲地劈向童夜叉,居然能隱藏著劍光的反射如隱形一樣犀利掠來。讓童夜叉暗自吃驚,一招移形換影向後閃去方化解了這一殺招。但第二招扭身掄劍又攻擊而來。童夜叉雖然對對手的招式防守不很吃力,但對手的劍在海水中卻像透明隱形一樣,藏在海水的顏色裡確實神秘危險。
轉(zhuǎn)眼間神秘人魚已經(jīng)跟童夜叉對上了許多劍招。童夜叉邊打邊思考著對手的劍招套路,似乎有與自己的劍招相似的地方,只是被做了一些修改。儘管如此對手的戰(zhàn)力還是佔不了童夜叉多少便宜。
不經(jīng)意間二人已經(jīng)打進了濃密的海藻叢林裡。這回神秘人魚佔了地利優(yōu)勢,她邊打邊藏將擬態(tài)隱身的技能發(fā)揮到極至。童夜叉直接揮劍在海藻叢中狂劈一切可疑的目標:“我說,你老躲著偷襲算什麼?出來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呀!”
說話間發(fā)現(xiàn)背後有一劍掠來,童夜叉躲閃因海藻纏阻不及時被來劍刮下背上一串鱗片,疼痛讓他有些氣急敗壞。一招收劍反刺刺向身後,對手猜到他會用這招早已躲開。
“兵不厭詐!兵書上說的。”對手回答道:“你的劍招變化不大,容易被敵人找到破解的方法。”海藻叢中傳來對手的聲音。這回傳來的聲音沒有再壓低嗓門,讓童夜叉突然感到無比的熟悉,同時也有一種十分難過的心情涌上心頭。
又是一劍,從童夜叉正面刺來。童夜叉沒有躲開,劍直接刺穿了他的一隻胳膊。頓時溢出鮮血染渾了海水。
“爲什麼你不躲開?”神秘對手叫著問:“我有讓你讓著我嗎?”
“果然是你,我沒猜錯。”童夜叉不顧疼痛傷心地叫道:“天星師妹!”
昔日的過往在童夜叉心中一幕一幕地重現(xiàn),曾經(jīng)倔強的師妹在一起習劍時常衝他叫著:我可沒讓你讓著我!一切都像在昨天,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多年不見之後的重逢竟然是兵戎相見,竟然是如此雷人的相遇。
從海藻叢中現(xiàn)身的師妹拔出刺在童夜叉手臂上的長劍,童夜叉用另一手捂住傷口止住了血。緩緩摘下面具的天星師妹露出依舊水汪汪可人的大眼晴,只是少了幾分當初的純真,多了幾分成熟和冷漠。
“當初師傅常說你天資聰明,頭腦身形靈活,很有學習劍術的天賦。可惜,你輸給了比你勤奮努力的大師兄。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失望嗎?”天星話語間流露出一種痛惜:“比試輸給大師兄沒關係,以後繼續(xù)努力還會有所做爲。可惜你卻自暴自棄起來,最後悄悄地離開再也沒有了音訊。”
“天星師妹,我……”
“別叫我天星師妹,那是過去的事。”天星打斷他的話。拿起那隻眼熟的面具託在胸前:“我的真名是庫天星,記起這個面具在哪兒見過嗎?”
彷彿就在昨天,記憶豁然開朗。那個面具是已故皇城元老庫拉肯的遺物,只不過被塗上了有迷彩效果的顏料,可是這面具怎麼在師妹手裡?師妹真正的姓是庫姓,難道她是……
“想出來沒?皇城元老服務於皇城數(shù)百年,爲了維護社會秩序常常會與黑暗勢力結(jié)仇樹敵。所以自己的子嗣信息都會保密,以防不測。我的父親就是庫拉肯,你猜對了。”
“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童夜叉非常吃驚,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愛戀的師妹是皇城元老的女兒。
“誰都想不到……”庫天星激動異常:“我的父親死在了你的同夥的手裡。你看著同夥殺死一位老人而無動於衷,你心中還有良知嗎?你現(xiàn)在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