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宇聽到這邊不對,已經是推開圍在身邊的記者們跟了過來。看到關靖宇,趙欣欣平添了幾分傲氣越發是攔在褚璣面前不許她走:“這叫什么話呢,小姐?有什么話不能說在當面,一定要鬧得不歡而散?”
褚璣笑笑:“我跟你沒話說。”不過倒不是像剛才那樣急著往外走,如果自己一定要硬闖的話恐怕會引起騷動。而且趙欣欣可以說是撕破了臉就不要臉的人,想要自己的人以后在北京這邊順利走下去就是今天拼了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我可是有話跟你說。”趙欣欣一向覺得關靖宇對自己總是不冷不熱的情形,即便是自己放下身段大獻殷勤也是一樣。剛才關靖宇趕著過來根本就不像是為了自己過來,明顯是為了這個女人。關靖宇的背景和財力想要把一個人捧上天,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幾年以來在關靖宇身上所花費的精力和感情,可以說是自己出道以來最用心的一次。只是關靖宇絲毫不為所動,如果輸給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豈不是叫自己丟人丟到了家。
褚璣一副不為所動的神情,淡然至極的冷漠跟趙欣欣簡直就是最鮮明的對比。這里不僅有兩家公司旗下的演員還有不少媒體記者都在圍觀。這種新聞不止是那些熱衷于八卦新聞的小民百姓,就是這些經慣見慣的記者們也紛紛趨之若鶩。只是關靖宇在旁邊站著,就算是拿到第一手的資料沒有關靖宇的首肯,只怕明天的新聞上也是不敢多發半個字。
“有什么你說吧。”褚璣淡淡地拋出幾個字,認識褚璣很多年尹俐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要是李若耶在的話,可就有熱鬧看了。那可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真要是來了跟褚璣一冷一熱的招呼趙欣欣一頓,可真是有趣極了。
“你是華東的老板?”趙欣欣看了半天算是明白過來,要不是蘇荻的老板的話何至于在這里看這個熱鬧。
褚璣微微一笑:“怎么了?我是誰對你就這么重要,一定要尋根問底才肯罷休?”本來起身要走的人來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讓趙小姐太費心思了,真是不好意思。女人不能太操心,容易見老。”
趙欣欣接過名片,看到褚璣兩個字臉色驀地一沉,轉臉看著關靖宇:“原來她就是關先生的老同學?”
“嗯。”關靖宇點頭,要是自己當時不是早于褚璣畢業的話,很多事情就不是如今的情形了。
褚璣臉色也撂了下來,平時最見不得被人評頭論足,可是當著這么多眾目睽睽之下,被這么多人看著。
“只怕還是當初同桌的你吧?”趙欣欣先時被褚璣幾句話說得毫無招架之力,知道眼前人的真實身份,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這個女人居然就是褚璣,而且這個人早就成為了自己的一場噩夢,太多的掣肘都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
“怎么,趙小姐也有一段光輝的校園生活?”褚璣淡淡一笑:“什么時候介紹我認識一下你的同桌或者是睡在上鋪的姐妹?”
很偶然的一句話再一次觸及到趙欣欣心底最大的傷疤:趙欣欣高中畢業以后就到了華都,根本就不可能像褚璣他們這群人一樣,而且她所認識的人都是到了華都之后所經歷的酒肉生涯中認識的,也就難怪很多人最初被她外表惑目,以為能夠深談。只是幾句場面話以后,再也沒有談資可以深入下去。
趙欣欣被褚璣幾乎是奚落得無話可說,一張畫得極其精致的臉沒有半分好顏色。褚璣起身:“趙小姐,你沒事了?恕不奉陪!”拿著眼鏡在所有人面前從容走過,清清淡淡的臉上所流露出的神采是趙欣欣說什么都修煉不來的。
李若耶看著尹俐俐眉飛色舞的神情,猛地瞪了她一眼:“這么好的事兒,你怎么不叫我去?趙欣欣早就該有人收拾她一下,上次我先生去他們公司下屬的部門辦事結果就是叫人為難了一頓。我還在等機會首飾她的,怎么就被我們諸大小姐這么收拾了一頓。”
“你幸好沒去,后來褚璣請我在王府飯店吃飯的時候,那張臉就沒有開過凍。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冰美人。”尹俐俐兀自用手扇著風:“總算是知道為什么褚璣對關靖宇總沒有一句好話了,關靖宇要是端著的話還是個人。真遇到咱們諸大小姐,就不夠瞧了。”
“是他自己非要去找這個釘子碰,上次為了他的事褚璣差不多要翻臉了。”李若耶喝了口楊枝甘露:“其實關靖宇也不是那么沒份兒的人,就是見了褚璣連話都說不利索。褚璣又是個不喜歡給人機會的人,很多時候總是把自己藏起來。就算是再為難也絕對不會跟人說一句,聽我先生說她過年以前還打了一場官司,她媽媽那邊的親戚居然在褚璣公司承辦的市政廣場上,那么冷的天氣就是把一桶泥漿水從頭淋下。這叫什么事兒,居然只是罰款十萬判了十年。”
“還有這事兒?”尹俐俐咬了一口披薩:“她媽媽家的人一直都是很過分,你忘了褚璣結婚的時候那些人有多不給褚璣面子。還好褚璣的姐姐很好,要不真是嘔不完的氣。只怕這回褚璣真的是翻臉了,要不也不會真的起訴到了法庭。活該!”
“我本來還想打電話問問褚璣的,聽你這一說我又不好問了。問多了,真要跟我翻臉的話我可是拿她沒轍。”李若耶吃了一口意粉:“你說當初是褚璣到底愛不愛唐正亞,我一直都在納悶這件事。褚璣怎么會看上了唐正亞的。”
“如果不愛,褚璣不會嫁給他。“尹俐俐算是看清楚了:“我也算是弄明白為什么關靖宇在我們看來處處都比唐正亞優秀,而褚璣就是視而不見的原因了。就因為褚璣不可能再有當初的心,她讓自己活得純粹一些不是更好些嗎?”
李若耶搖頭:“褚璣那顆心不是你我能夠懂的,她要的如果只是用金錢就能買到的話,或許會好些。”
蘇荻會議室圓桌的最旁邊,褚璣手中的文件正是這次北京之行的詳細報告。每位主管手里都有褚璣手中一模一樣的一份報告,看到褚璣平靜無波的神色,幾個主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昨天看見褚璣從北京趕回來的時候,半小時的碰頭會也是急匆匆開完。上次市政廣場的項目順利通過驗收,褚璣被市委的幾個領導一個電話叫走,回來之后只說是這月將近會趕上年終獎金。
“好了,報告已經說得很詳盡了。我想我不用繼續補充什么了,蘇小姐這次的表現讓我很滿意。”褚璣放下手里的報告書,連續幾天的工作時間都超過了十六個小時。尤其是從北京回來以后,馬上被市委宣傳部找去開會,回來趕著擬寫報告。幾乎又是一夜沒睡,被來就有些發黃的臉色此時顯得又黃又瘦。
“要不是褚小姐趕過去,我想那天的新聞發布會我會撐不下來。趙欣欣實在是很無賴,尤其是前一天晚上褚小姐碰到我之前,她曾經給我打過電話。電話里面全是不堪入耳的話,我都不知道怎么說她才好。”蘇荻很嚴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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