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沒我這事,你那名聲能好到哪兒去。”
“你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哥,你放心,你弟我不是那種分不清好孬,分不清你真喜歡假喜歡的人,我知道你不放心夏夏,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雖然你弟我是喜歡夏夏,可是夏夏沒點頭,你弟我也不會帶她私奔的!”徐澤儀話一說完,后腦勺又挨了賀中玨幾個粟子,“你是我弟還是她弟!”
“哥,如果你僅是聽人講了夏夏幾句壞話,就這么冷落夏夏,你遲早要后悔的,在無名鎮,夏夏真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一心一意就等著你來接她,除了大豆豆和我,她都沒接觸過第三個男人,誰說夏夏母子壞話,她舌頭一定會被爛掉的!”徐澤儀惡狠狠地道,“你就跟夏夏和好吧,這么憋屈著,你又開心了嗎?”
賀中玨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為什么只有夏夏能生下豆豆嗎?”
徐澤儀便道:“我當然知道,否則我們倆不是都分不清那些女人生的孩子了,當然是你讓夏夏生,她才生得了的。”
“你知道就好!”賀中玨很受傷地道,“你知道你姑,夏夏有了豆豆,她至少過我娘那關要輕松些。”
“哥,不就那點破事嗎,你把夏夏叫來當面鑼對面鼓地講清楚,不就完事了嗎?”
“算了,和你講,你也不明白,豆豆呢,去把豆豆抱來你哥瞧瞧。”
“最...最最恨你講話講半句,就好比長州的事,你半句沒跟我透露過,你真是不鳴則罷。”徐澤儀指了好幾下賀中玨,不過看賀中玨面色不好,還是去把大豆豆抱了過來。
大豆豆一看見賀中玨立刻就張開雙手撲到賀中玨懷里。
賀中玨把大豆豆抱到腿上,和大豆豆說了些話,才離開了。
徐澤儀回過身沖窗邊的孟夏聳聳肩,表示我已經盡力了,但是...結果你瞧見了吧!
孟夏沒有說話,徐澤儀走回窗邊道:“會不會不僅僅是長舌婦們講壞話的緣故,還有你那阿兄孟大茂,現在就是賀中珉身邊的一條狗,一條會咬人的狗!”
經了無名鎮那一幕,孟夏可以想象得到孟大茂有多狠,不過她還是不喜歡聽徐澤儀這么講孟大茂,于是站了起來,走出了賀中玨給她安排的這個院子。
孟夏不想碰上日夜監視著她的桃櫻,但卻知道躲不開,所以一出院子,自然就看見了桃櫻坐在不遠處等著她,孟夏經過桃櫻時,桃櫻沖孟夏擺擺手道:“你終于舍出出院子了?”
“表嫂,真是辛苦你了。”孟夏沖桃櫻虛笑著道,桃櫻也不生氣,把那腰一扭,妖妖地笑道,“不辛苦,不辛苦,為了我的王玉,再辛苦都值得,孟老二,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把柄的,然后把你的把柄交給王玉,讓王玉把你給休了。”
“那表嫂,你可得持之以恒呀,天天守著,千萬別半途而廢,我就乘機出來把你的王玉給害了!”
“孟老二,沒想到你一年多沒見,居然會說不少成語了。”
“不能只看著表嫂長進,我停留著不動吧!”孟夏恨了桃櫻一眼,就把桃櫻撇在一邊,繼續往前走。
孟夏要去的地方需要經過方玉雪的住處,方玉雪在這里的住處,自然比“漪雪殿”小了許多,所以路過方玉雪院子時,想到被賀中玨處死的占兒,孟夏的步子不由得放慢了,她很想知道眼下的方玉雪是個什么狀況,只是剛走到院邊,就聽見笑聲。
孟夏站在院子外聽了一會,那笑得聲大的竟然是方云雪,她沒想到惜日明爭暗斗的兩姐妹,到現在忽和睦起來。
方玉雪的院子外侯著車馬和幾個下人,應該是方云雪準備離開了。
不過孟夏很快發現那侯著的人中,站在最末尾的人竟然是余順兒,孟夏不由得從心里佩服方云雪的膽量,嫁給賀中珉這樣的人居然還敢養面首。
不過孟夏很快從方云雪的膽量中回到余順兒身上,眼珠子一轉,把手里的絹子蒙了臉,從地上撿了粒石子,走近一些,扔到余順兒身上。
余順兒被打中了,便拿眼四處尋來,看到蒙了面的孟夏,有些不解孟夏拿石子扔他干什么,不過他自認為自己相貌堂堂,連相府的大小姐都拜倒在他的袍子下,其余的女子貪戀他的相貌,也不是不可能的,便走了過來一邊打量著蒙著臉的孟夏一邊問:“姑娘,你認識小生?”
孟夏沖余順兒招招手道:“你跟我來,有人想見你。”
余順兒有些不解,這是在尋王府,會有什么人見他,孟夏干脆就自顧往前走,余順兒猶豫一下,雖看不清孟夏面孔,但孟夏那小身材絕對是誘人的,又加上孟夏是個女人,他咬了一下牙就跟上了孟夏。
余順兒跟著孟夏走了一會,汗都要走出來時,孟夏停住了腳往前一駑嘴道:“是她要見你!”說完孟夏就隱到一棵老樹后。
余順兒順著孟夏駑的方向看過去,竟看見是桃櫻坐在一塊白石上,穿著綠色繡鞋的腳正不安分地搖擺著。
余順兒一見立刻就撲了上去:“桃櫻,桃櫻,我到處找你,你怎么在這里?”
桃櫻愣了一下,看清是余順兒,她嚇了一大跳,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余順兒會出現在這里。
孟夏得意地笑了一下:薛桃櫻,看你以后還有沒有空來給我看院門!
孟夏見自己的小計已經得逞,轉身就往回走,路過方玉雪院子的時候,正巧方玉雪送方云雪出來,方玉雪身后真沒有再跟那個挺招人厭煩的占兒,而方云雪笑著出來,很快就發現余順兒不見了,有些納悶地四下看了一下,也沒看見。
方玉雪便問:“姐姐,你在找什么?”
方云雪自然不便說她在找余順兒,于是訕笑一下道:“我哪有找什么,只是看看你這里的風景罷了。”說完方云雪上了車,四下又張望了一下,還是沒見著余順兒,沒一會那馬車便走了。
孟夏一看麻煩被留在這里了,滿心歡喜,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撞上方玉雪,所以直到方玉雪和秀娘轉身進了院子,孟夏才繼續往前走,她要去的地方是賀中玨的書房。
這一出門就來回折騰了一趟,孟夏走到賀中玨書房時,額頭上有些浸出汗來,她看清門口站著的是守歲,就用袖子抹著額頭上的汗道:“守歲,我想見你主子。”
守歲點了一下頭道:“夫人請稍侯,請容守歲稟報。”
孟夏噘了一下嘴,守歲進去沒一會就出來道:“夫人,請吧!”
孟夏便邁進了書房,見賀中玨坐在窗邊,早上的陽光照進書房,當然孟夏來回折騰了一陣,已經快接近中午了,達州四月底的陽光還不算猛烈,所以陽光很適宜,賀中玨端著茶杯就坐在那片陽光里,讓他看上去氣色比昨天好許多。
賀中玨看見孟夏第一句話就是:“你找本王,何事?”
“王玉,我找你是來和你講清楚。”
“你要講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帶著大豆豆回孟家寨種田。”
“既然如此,你還來這里干什么!”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變成這樣子了。”
“你不知道?”賀中玨眉一挑問,“我一年多沒去看你和大豆豆,以你那聰明勁頭,你會不明白?”
“王玉,你講話別那么沒良心。”孟夏氣得又抹了一把汗,“我是看在你諸多事不順利的份上,才留下的。”
“那本王不是應該感激你的這份深情厚意。”賀中玨喝了口茶把杯放下道,“你一大早很忙碌嗎?”
孟夏一想到自己把桃櫻小整一把,當然這一整,還包括把賀中玨也順了進去,那余順兒看見桃櫻在賀中玨這里,估計得折騰一下子,于是就發自內心地想笑。
賀中玨看著有些淘氣的孟夏,孟家寨那一幕一幕就又回來了,賀中玨慢慢從椅子里站起來。
孟夏走過去問:“你的傷還沒好?”
“那不重要。”
“你受傷,一直沒好,都不重要,還有什么重要。”
“你說呢?”
“王玉,我一定要求慶祥叔給你治傷,你再這么拖,會把身體拖垮的。”
賀中玨苦笑了一下,又坐回椅子,孟夏走過去給賀中玨捏捏肩道:“王玉,等你功成名就,我就...”
賀中玨才伸手摸著孟夏的手道:“你就如何?”
“到時候告訴你!”
賀中玨忽轉過身,一把把孟夏摟到懷里,親吻起孟夏,一氣猛吻后,賀中玨忽停住道:“夏,就算那些是真的,我都不會對你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