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一波一波的來襲, 白曉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就被前面的突然冒出的一羣人嚇到了。
“江醫(yī)生。”
“吳...吳將軍。”江小松一下變了臉色,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
白曉的手被舒森扯著, 動也動不了。
耳邊, 舒木的聲音很明顯的變得陰森。“他們是誰?”
江小松怔了怔, 不甘心道:“山下駐守的軍隊。”
“你!你居然把他們帶上來了!”
“不是, 不是我!”江小松也急了, 忙著就要辯解,話還沒說出口,舒林一巴掌甩到江小松頭上, 制住了江小松。
“你們幹什麼?”
舒木冷笑道:“你說呢?你帶了警察上來抓我,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邊說, 舒木邊從包裡掏出一把刀遞給舒森, 舒森心領(lǐng)神會的接過, 架到白曉脖子上。
“喂,吳將軍是吧,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吳將軍揹著手,示意人羣放下槍。“談什麼?”
“我手裡,可是有兩名人質(zhì),你要是不放了我, 那他們兩....”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哦——”吳將軍點點頭, 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 只有一個, 那個男的, 是我們的叛徒,早就是我們通緝的人了,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哼。”舒木沒了好氣,一腳踹到江小松腰上,江小松一個踉蹌,撞到了山壁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那白曉。”
說到白曉,吳將軍立馬正色道:“你放了白曉,我可以放了你們四個。”
聽到白曉值這麼多,舒木狡黠的笑道:“好,走吧,我們安全離開了,我自然會放掉白曉,不過我也提醒你們,不要想著在後面放暗槍。我弟弟的手,可是恨快的,也許,比你們的槍子還要快。”
“自然自然。”
舒木朝舒林使了使眼色,舒森立馬架著白曉走在前面,人羣讓開一條道,讓舒木四人走掉。舒林走了兩步,想想又不甘心,道:“大哥,江小松那小子呢?他就這樣把我們賣了,我不甘心啊!”
舒木想了想,示意舒林把江小松也帶上。“吳將軍,你不介意,我把這個通緝犯帶走吧?”
吳將軍似乎很樂意,很大方的說:“啊,不介意,不介意,請便請便。”
剛走了不遠(yuǎn),白曉懷裡的馬肯不安的動了動,躍起去抓舒森的手,舒森反應(yīng)夠快,手起刀落,一刀割到了馬肯頭上,馬肯尖叫兩聲,倒在了地上。
白曉見馬肯被傷到,人也顧不了多少,轉(zhuǎn)頭就朝舒森大叫:“馬肯!你幹什麼,馬肯馬肯!”
“你老實點!”
“馬肯!”白曉對舒森的警告充耳不聞,扭頭就去抱馬肯,舒森的手來不及手回,嘩啦,在白曉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道子。
舒森忙收回手,白曉趕緊去抱馬肯。
馬肯的頭上被舒森的刀劃出了很大的一條口,傷的很重,白曉一抱起來,雪地上瞬間暈開一灘血跡。
“馬...馬肯。”
馬肯睜睜眼,看到白曉,似乎很安慰,瞬間再次閉上了眼睛。
“馬肯,馬肯!”
“沒死,你不用擔(dān)心。”舒木走上前,提著馬肯的手丟到地上。“快走。”
“等一下,馬肯它...”
“它不會有事,你最好老實點,不要耍什麼花腔,老三,快點拉著她走,等下那羣人追上來了。”
“恩。快走。”
舒森擡起腳,放到馬肯的身體上方,威脅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一腳踩死它!”
“好好好,我走,我走。”
白曉無奈的看了馬肯最後一眼,無意撇到後面有個身影,一下子安心了許多,有警察在,他們應(yīng)該不會置馬肯不顧。
舒林好像很擔(dān)心,一直很焦急的催著白曉快點走,從散步到競走,最後變成了狂奔。大山裡繞了很多個圈後,終於找到了另外一處山洞棲身。
一安置下來,就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
“江小松,你給老子說實話,是不是你帶警察上來的?”
江小松蜷在牆角,弱弱道:“不是我...我,我是跟著馬肯上來的。我山上了之後就去上次的地方找你們,結(jié)果那裡沒有人,無意中看見馬肯在山上亂跑,我就把它逮著,讓它帶我來找你了。”
“馬肯會帶你來我們?怎麼可能,你騙人也要有技巧的好不好。”
“哎。老二。”舒木叫住舒林,自己親自上。“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到底是不是你帶那姓吳的上來的。”
江小松揉著頭大叫冤枉:“真不是我,舒老大你相信我,我想活,我怎麼可能帶吳將軍上來抓你們,這不是找死嗎?”
舒木哼了一句,道:“不是你,還有誰。”
江小松不說話了,那邊守著白曉的舒森,猛然來了一句:“我們這裡,只下山了一個人。”
連怡...
白曉一顆心總算沉了下去,連怡沒死,還叫來了救兵,那她現(xiàn)在肯定在山下治病。
連怡沒死,連怡沒死。
白曉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連怡,那個賤人,居然敢出賣我們!”舒林沉不住氣了,大步走到白曉面前,伸出手就要打人。
“二哥,她現(xiàn)在是我們的護(hù)身符,警察忌憚我們手裡有白曉才放了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打死了,那我們也得給她陪葬了。”
舒林恨恨的放下拳頭,大吼道:“那現(xiàn)在怎麼辦!”
洞裡沉默下來,白曉暗自躲在一邊偷笑。
連怡沒死的消息讓她總算安下心來,只要連怡沒死,那其他的什麼,她都不在乎。視線在洞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白曉心裡已經(jīng)有了主意。
“你們還是想著要怎麼逃吧,我,也只能保護(hù)你們這一次而已。”
舒木沒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白曉,等著她說出什麼真理。
白曉摸摸臉,裝作很哀傷的說。“我要死了,我身體裡面的病毒已經(jīng)到了最後階段,隨時都會死。所以,你們拉著我也沒用,明天,也許我就死了。哈哈。”
“大哥,這個賤人,還是讓我打死她吧!”舒林沉不住氣了。
舒木倒是很怡然自得。“你想逼我出去給你找人肉,好被那些警察抓到嗎?不可能的,你就算死了,我也會帶著你,不會讓任何人以爲(wèi)你死了。障眼法什麼的,我可是用的熟練的很。”
白曉沒想到這一層,她本來也只是想讓舒木放棄帶著她走的想法,把她殺了也好,把她扔了也好,不曾想舒木根本不怕她的威脅。
舒木只在乎她在不在自己手上,是生是死,一直無所謂。
就算她死了,也會讓人以爲(wèi)她沒死。
這種事情,舒木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並且做的很成功,當(dāng)然,那是前期。
“老二,看著他們兩,老三,你和我出去。”
“好。”
“哎,小包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