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賜苦笑著說:“這個我認識,嬰怨肉佛,這是越南猴子弄得邪術,用一個大壇子裝上未滿月的嬰孩或是墮胎,加入腐肉臭血,上清香、白酒祭祀七天,后在將壇子懸在空屋大梁之上,不著天地,亦防止魂魄入地超生。這種鬼佛爺,施術者常以自己的血為媒介喂食之,從而制約此物。它專食鬼魂、煞氣,陽氣又傷不了,很是麻煩。”
他從衣兜里抽出一摞一寸厚的黃符,用牛皮筋纏實,在手里惦著分量,“我就這點陰符了,要是沒用咱們可就玩完了。我說我不來,你非讓我來,和你出來就沒好事過。”
韓水凝嘴角一彎,“看我的,老娘今晚可是有備而來。”
她身穿一件桃紅色的連衣裙,裙擺過膝,一根銀色的裙帶系在腰間顯出她唯美的線條。她毫無顧忌的伸手在后腰上一拽,直接抽出了裙帶,沒了那根帶子的束縛,裙子松垮開來,裙擺飄蕩,這種若隱若現的媚味最是勾人心魂。
賈天賜慌忙晃頭道:“雖說淫穢之事能避神佛,可這也太突然了,我連點準備都沒有……”他臉上紅云已經爬到了脖子根,手上卻一點都不慢,襯衫口子都解開了三四個了。
韓水凝一抬手,裙帶一甩,搖了個鞭花,轉手一鞭抽到那鬼佛爺的一張嬰臉上,就聽見“噢喔”的叫聲帶著回聲,震得耳洞里“嗡嗡”直響。這一擊很有作用,那被擊中的嬰臉被抽的裂開一條口子,爛肉泥一樣的污漿從口子里往外流,落到地面化成烏煙,鉆入地下。韓水凝毫不客氣的又是左右各一鞭子,隨著手起帶落,又那鬼佛爺身上又開了兩個“排洪口”。那團嬰怨肉佛明顯小了不少,如同漏了氣的氣球。
韓水凝動作大開大合,下身裙擺毫不介意的上下起伏,似有似無的春色勾搭的賈天賜直噎口水。他已經停下了脫衣服的動作,露出胸前健碩的肌肉。韓水凝這次可隨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以前都是被鬼追著打,這回終于可以打鬼了。她雖然干的熱火朝天,還不忘回頭嗆了賈天賜一句:“把衣服穿上,你個臭不要臉的屌絲,一輩子都沒媳婦兒……”
賈天賜被訓的臉紅脖子粗的,也對于自己齷蹉的行為自慚形穢。岔開話題:“你那裙帶是沾了經血嗎?都說‘穢血可擊鬼’,見天可見識了……”
“滾犢子,我那個還沒來呢……”女漢子也有嬌羞的一面。她不好意思的瞪了賈天賜一眼,“我這裙帶上附了冥器魂,是地府救我的那個癟腦袋鬼用的鬼鞭,他和謝必安交手時就用的這個。在瘋狗村時他撇給我當武器,我就沒還他,帶回陽間附到了我這腰帶上。”
賈天賜暗暗咂舌,和白無常交手的兵器,那可不是一般鬼差佩刀那類冥器可以比的了得,算得上上乘的法器。就見韓水凝如同抽陀螺一般,打的那鬼佛爺毫無還手之力,只剩下哀嚎聲。體內的晦氣散的七七八八,體型也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賈天賜這才發下高提的心臟,抽出幾張陰符,在地上擺出了個倒八卦,周圍撒上朱砂,口中念道:“嗡 啊蒙嘎 微嚕恰那——瑪哈姆得拉——瑪尼啪得瑪 杰哇那——啪拉哇嚕——達呀吽”(大明王超生咒)
嬰怨肉佛身子顫了顫,韓水凝見勢猛一鞭子,這一下子竟抽散了嬰尸,原來那尸團中還有十幾個嬰兒被裹在中間,這一下,碎裂了二十余個嬰孩墜地,“呱呱”哭叫著。
賈天賜嘆了口氣,有些哀傷道:“六道投個人胎不易,卻是殘招歹人之手。徘徊在陽世你們也只能受苦難煎熬,還不如魂歸酆都再投個好身子。生死有命,放下執念和怨恨,去吧!”
他拋了下二十余根銀針,如同插入皮肉般根根豎立在半空中。他燒了兩張冥丁通路符,空中燃起綠炎。看來賈天賜很是有心,除了兩回事后,偷偷的學了開鬼路。超度了那群嬰靈,屋里又是一片狼藉。
滿地符咒朱砂紙灰,這是萬萬不能留下的,所以他倆又只好做起了義工。韓水凝擔憂的問賈天賜:“你說校醫院是不是也不安全。我這次來完全是臨時起意,應該不會有別人知道今晚夜探的事,可是咱們還是被擺了一道。”
賈天賜卻并不擔心這個,“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你沒魂時肉體一直扔在空病房里也沒見出什么意外。到是要擔心下你這個導員,他到底是什么來頭,竟會這種邪術。這么一看,還真沒準是他用邪術害死的你姐姐。要說咱們碰上這嬰怨肉佛,可能只是個意外,他要害咱也不會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啊!真出了事他也脫不開干系。”
“恩”韓水凝呻 吟一下,沒評論什么。走廊里忽然傳來也腳步聲。眼瞧著又生變動,韓水凝和賈天賜都屏住氣息,躲到墻角,偷耳傾聽門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