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坐在教工桌上簡單的鼓著掌, 霍恩教授正小聲的與滿頭白發的加拉提亞梅勒斯教授小聲的介紹著那些他熟悉家世的新生們,帶著十足吹噓的意味,可惜老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耳朵似乎有點不太靈光, 總是慢上半拍, 但霍恩教授沒有失望的神色, 他的注意力更多在新生上。
“布萊克家的。”他說道, 顯的很高興:“我保證又是一個斯萊特林, 他們家可是出了名的。”西里斯走上前去時,杰瑞忍不住想去聽聽分院帽的想法,當麥格把舊帽子蓋在他頭上時, 居然停頓了好一會兒,男孩和當時阿爾的反映像極了, 杰瑞擔憂起來, 至到分院帽大聲喊出:“斯萊特林”時, 小布萊克先生終于臉色發白的,踩著貴族式的步態下去了。
走近為他鼓掌的長桌時, 還回頭看了一眼未進行分院的友人們。
“莉莉伊萬斯。”麥格教授透過眼鏡看向名單,然后讀道。
詹姆就像點到了自己一樣,緊張的抿著唇,握拳盯住走上前去的紅發女孩。這讓杰瑞不得不想到一個問題,現在的孩子怎么都那么早熟。
分院帽照舊遲疑了一下, 然后大聲喊出格蘭芬多時, 小波特先生做出了一個感謝梅林的口型。
拉布斯坦進了斯萊特林, 和他的哥哥坐在一起。
一個叫穆爾塞伯的男孩進了斯萊特林, 杰瑞想自己在食死徒隊伍中, 應該是見過他的父親,并且霍恩教授也提及他的父親在魔法部工作, 和諾特共事。
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胖胖的灰黃色頭發的男孩被分進了赫奇帕奇,但是小波特先生還是給了他一個讓人高興的笑容,連盧平和西里斯也鼓了掌。
波特家的小子不所料進了格蘭芬多,他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興奮的把高腳凳撞翻。
盧平進了拉文克勞之后,斯內普也被叫了上去。
“天哪,這孩子長的可真像艾琳...”霍恩教授盯著他說道。
斯內普以最快的速度被分進了斯萊特林后,坐在堂姐們邊上的西里斯給他騰出了一個空位,開心的扯著他坐下。
直到杰瑞在某晚上抓住夜游的四人組之前,他都認為這次分院再順利不過了。曾經在前兩年,就有一個斯萊特林世家的孩子被分進了赫奇帕奇,第二天他就被家族剝奪了繼承人權力。
在這和陷入暗戰而讓一切更敏感的時期,誰都不想惹禍上身。
“西里斯,已經很晚了,為什么不回宿舍。”杰瑞頭疼的看著溜出級長帶的隊,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布萊克。
“教授,剛才分院的時候...”小貴族埋著頭,猶豫著不知從何處說起的感覺。
“它不會想把你分進格蘭芬多吧?那個老帽子?”杰瑞挑了挑眉,他看見小貴族臉色十分難看:“被我說中了?”
“它說我非常適合格蘭芬多。”西里斯回答說。
“它有些老糊涂了。”杰瑞評價著:“沒有什么適不適合,性格這東西從來就不是單一的。也許只是你的勇敢稍多些,讓他說出那樣的話,不過,好在你沒有選擇聽它的。”
“哎?...其實是因為它認為我沒有野心,所以...”這話讓杰瑞忍不住揚起唇角:“你叔叔...阿爾法德,也被它說過這樣的話。”
“什么?!”西里斯一直很喜歡那個遠在別國的叔叔,他聽到這個消息,驚訝的叫出聲來。
“好了,所以說不用擔心。當然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以后不能后悔就是了。”杰瑞轉過身:“來吧,我帶你回斯萊特林宿舍,現在的口令是:決裁命運。”
“五十分,四個學院各扣五十分,還有關禁閉。”杰瑞舉高了些閃爍光亮的魔杖:“盧平先生,我很失望你居然會和他們一樣冒失的夜游。”高個兒男生低下頭去,真心道著歉。
“彼得先生,不愧是忠誠于友誼的赫奇帕奇,你繞過我辦公室的聰明才智,何時能放到你的魔法史作業上讓我看一看?”胖胖的小男孩一個勁兒絞著自己的手指,臉漲的通紅。
“你們兩個。”杰瑞聲音冰冷的有點陰森:“這是你們這個年齡能看懂的嗎?禁書區。”
禁書區,就算是杰瑞也沒有在一年級闖入過。
杰瑞將光線移在了書殼上:《姓名魔法概要》。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
“你們用這東西做什么?”詹姆吐吐舌頭,手背在身后,和西里斯對望了一眼,他在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不,教授,這只是...”
“飛來。”杰瑞揮了揮手,接住從小波特先生口袋里漂出的羊皮紙。
幾條單純的線段,也許別人可能發現不了,但杰瑞卻再敏感不過了,湯姆為他畫的地圖,那時可是天天隨身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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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只是認不清路?杰瑞想著,頓時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他放下紙,慢慢指揮著將禁書區被攤開的書擺好:“好吧,明晚開始禁閉,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梅林在上,很久以后,杰瑞簡直想為這個決定抽死自己。
“杰瑞,在嗎?我是梅勒斯。”杰瑞看了一眼正在抄著魔法歷的四個人,把抬頭的兩個瞪著的低了回去,然后才回答道:“請進,梅勒斯。”他從坐為上站起來,面向門口。
“啊,你這還有學生在禁閉?這不是詹姆嘛。”梅勒斯教授對著沖他擠眉弄眼的男孩笑了起來:“怪不得今早四院的寶石都少了,你們這可是夠平衡的。”
“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物以類聚的相互吸引力。”杰瑞冷著臉說。
“是這樣的,我托魯伯從禁林里...借來了一只角駝獸,準備給他們上實驗課。我知道,學校里也就你對這類東西最在行了,幫我過去看看如何?”梅勒斯教授邀請道。
“好。”杰瑞點頭,隨后看向埋頭抄寫的四人,抽出魔杖點了點門鎖:“不準亂跑。”
詹姆大聲的答應了,在杰瑞帶上門時,眼神示意著彼得靠近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們走遠了,詹姆。”小赫奇帕奇很快說。
“嗨,教授這里可真沒趣。”詹姆大大咧咧的丟下羽毛筆蹬開椅子。
“詹姆,輕一點。”盧平提醒道:“你會把桌子踢壞的。”
“不會的,別看這兒那么破,教授可是加過牢固咒的。”西里斯說道,他自然知道杰瑞奇怪的習慣。
“昨天晚上真是好險吶!”彼得也走回位子上:“還以為被看出來了呢。”
“別那么擔心,彼得,他根本沒說什么。”詹姆突然摸上了杰瑞的桌子邊,沒有上鎖的顯眼處抽屜被猛的拉開了:“讓我們來找些樂子。”
“你不能這樣,詹姆。”盧平企圖阻止道:“隨便翻一個教授的東西是不好的。”
“沒準只是上課筆記呢,他可沒有說:不準亂翻。”詹姆板起臉故意拉長聲調學著杰瑞的語氣說道。詹姆同學可沒那么多顧忌,他心想自己從小就常去杰瑞的房里亂鬧,騎著掃帚把東西弄的一團糟,他似乎也從沒說過什么(當然了,杰瑞的房里一直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這樣,手里已經忙了起來。
破舊的辦公桌和椅子,周圍一排排整齊擺放的魔法史書籍,深色的墻面,在五層的辦公室并沒有窗子,一盞懸著的魔法燈還用的是黑色蠟燭。
被拉開的抽屜很深,似乎杰瑞辦公室里的東西都有個外表不符合的特性。
“嘿,這是我叔叔,還有學生時代的杰瑞教授。”西里斯突然拿起一張照片說道,連不太想參與的盧平都忍不住湊過來了。
幾個男孩站在一起,照片沒有顏色,卻能從隱約縫在胸前的徽章判斷他們的學院,阿爾法德與另一個溫和招著手的拉文克勞男孩之間站了一對雙胞胎女生,一個還穿著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隊服,另一個則同樣是拉文克勞。
“嘿,我見過他們,似乎在...”詹姆不說話了,他把鳳凰社初代人員合照這幾個字留在腦中,然后低下頭繼續盯著照片。
他們的杰瑞教授當時還是二年紀左右的樣子,個子矮小瘦弱,惱火的瞪著旁邊往他嘴里塞巧克力蛙的壯實男孩。
“杰瑞教授居然是斯萊特林?”彼得忍不住說道。
卻被西里斯翻了一個白眼:“廢話,他和我叔叔是同一寢室。”
“說起來,杰瑞教授好象都快四十歲了。”盧平突然冒出一句話,讓在場的都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會真的是吸血鬼吧。”小矮星喃喃的說,被詹姆按著腦袋用力摁了一下:“別亂說。”波特先生沒法不保證自己不會胡思亂想,他只能靠找別的東西來分散注意力。
“這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被拿出來。
“梅林勛章?”西里斯奇怪的嚷嚷道:“還是一等的!我怎么從來沒聽他說過?”詹姆做了一個我也是的聳肩表情。
兩人猜測無果,又將它放了回去,緊接著,一張折起的羊皮紙被扯了出來,這下可熱鬧了不少。
“哇喔?”
“酷!”
“梅林啊。”
“這是...”
詹姆亂蓬蓬的腦袋都快貼上去了,陳舊的學校的路線圖被他像寶一樣的捧著:“好詳細,居然四個學院寢室的內部都注上了。”被杰瑞一次次加上魔法的地圖,幾乎已經可以反映所有樓梯的動態了,那些曾經發現的屋子們被詳細的另一種顏色的筆跡做了標識,而詹姆的眼睛已經瞪著有求必應室那個加重突出的字跡處了。
“杰瑞教授以前一定經常喜歡夜游!”彼得下了結論,西里斯和詹姆贊同極了,怪不得他總能找到自己一群人,哪怕再偏僻的角落處,他都能看破偽裝。
“哦,我想,也許他只是因為...”盧平表情有點奇怪的示意詹姆將地圖翻過去。
“我大概找了一下學校里可見路線做成這張地圖,如果再迷路,你也就不用回來了,圣誕快樂。By:Your T.M.R”微有些傾斜的花體連寫,并不是他們熟悉的教授的字體。
“真厲害,迷路都能迷成這樣。”然后不知道誰冒出來一句,燭光應景的搖了兩下,這讓本就不太暖和的房間顯的更加寒氣逼人了。
所以當杰瑞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四個小鬼已經老實工整的抄好了魔法歷,并且卷走了他的一疊空羊皮紙。
他們很缺紙用嗎?杰瑞有些困惑的想,然后教訓了四人幾句,遣散他們各自回寢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