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副校長先生,我是奎里納斯奇洛。”棕發男人此刻帶著厚重的紅色圍巾,包住了腦袋披在脖子上, 他看著杰瑞, 表情有些困惑。
“奇洛教授。”杰瑞對自己的遺忘咒很有信心, 所以不擔心這家伙會想起什么, 他冷靜的和奇洛握了手, 鄧不利多在旁邊看著,于是他說:“初次見面。”
“杰瑞,奇洛是新聘請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 麻煩你帶他熟悉一下學校環境。”鄧不利多笑瞇瞇的說道。
“好。”杰瑞答應了一聲,率先向外走去, 示意奇洛跟上。
鄧不利多知不知道這是黑巫師的人都與他無關, 也許他們是故意要玩些什么呢, 杰瑞想。
“哈利波特!”
杰瑞大聲讀到,他瞥了一眼四腳凳上的分院帽, 黑乎乎的老帽子,正用得意的樣子左右搖晃著打滿補丁的臟身體。
迪佩特教授是對的,杰瑞想,他眼神陰沉著,再次走上前去, 將帽子扣在了緊張坐著的波特先生腦袋上。
無比確定的, 救世主小先生重復念著“要去格蘭芬多”的話語, 連杰瑞都聽見了。不多時, 分院帽與他似乎是聊過癮后, 才大聲宣布著將他分進了格蘭芬多。
救世主小先生似乎對自己的身世已經了解,并對外界而來的熱切已經習以為常, 男孩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和他父親的習慣一樣),坐到了納威的邊上,雙胞胎的大聲歡呼被珀西瞪了一眼,他們又跳又叫,太過夸張的動作很失禮。
救世主小先生和納威聊的開心,兩人湊在一起,他就把凌亂支在腦后的黑發對著教職工桌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杰瑞已經能感覺到,教職工桌上的西弗勒斯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瞪向小波特。
其實詹姆和他的關系從來就不好,只是礙于莉莉和西里斯的原因從沒鬧過大事,但是侮辱性的話語和稱呼在學生時代的兩人之間習已為常。
想都不用想,這下,有著莉莉漂亮溫和碧綠色眼睛的哈利,已經被刻上了“討厭的波特”之名。
杰瑞搖了搖頭,順其自然不愿多管,接下來韋斯萊家最小的兒子羅恩被分到格蘭芬多,他一頭栽向火紅的一桌時,珀西得意的昂首挺胸,好像自己的弟弟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直到最后一個扎比尼被分到了斯萊特林,他才收起了長長的名冊,拿著分院帽離開了。
校長先生的長胡子已經到了腰,他微笑著伸開手臂顯的很慈祥又善良:“歡迎,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之前,我想將幾句話。”
杰瑞剛好吧帽子丟回鄧不利多的辦公室,一回來就看到他在裝瘋賣傻,狠狠的嗤了一聲:這個為老不尊的狐貍。
“...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果然,杰瑞習以為常的板著臉,不為所動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學生們懵懂的鼓著掌,救世主干笑了兩聲,與眾不同的沒有鼓掌的心思,他好奇湊近珀西似乎在問些什么。
我沒必要老盯著他看,杰瑞想,他收回目光,開始打量今年的斯萊特林們。
馬爾福,扎比尼,克拉布,高爾,帕金森,似乎都是熟悉的姓氏,他沒有在霍格沃茨見過伍迪的孩子,在斷掉的十幾年書信后,舊友也許早就不在英國了。杰瑞想到這里,已經不太想追究新生們究竟是哪個同學,或者學生的子嗣了...
“那個黑袍子的是誰?”哈利聽到赫敏在問珀西。
“你是說哪一個?黑發的是魔藥學的斯內普教授,褐色頭發的是魔法史的杰瑞教授。”
“他們...呃,看起來都很兇?”哈利還記得那個人突然用陰森口氣念出“魔法史”的時候,他試探的向珀西打聽道,救世主小先生自然知道西弗勒斯的性格,可他也同樣好奇那個杰瑞。
“斯內普教授是斯萊特林院長,他對格蘭芬多從來很兇,你們不要給他抓到把柄,為了格蘭芬多的寶石。”
“...我們已經連著幾年將學院杯讓給斯萊特林了。”尼克插嘴道,他是格蘭芬多的幽靈。
“至于杰瑞教授...”
“啊哈?”一個紅發的身影湊了過來。
“你們再說吸血鬼先生?”又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出現。
“什么吸血鬼先生?”哈利問。
“閉嘴,弗雷德,喬治。”珀西喝斥道,雙胞胎嘻嘻哈哈的又溜去了別處,他轉回頭來,肯定的對哈利說道:“杰瑞教授的課很棒,而且我父親說,他們那時曾上過前一個魔法史教授的課,教了千年的賓斯教授簡直和他不能比...”他的話被尼克再次打斷:“要我看...他肯定不希望你這么說,杰瑞是賓斯的學生,他很喜歡他,至少我記得以前聽賓斯贊賞過他,老家伙從不贊賞學生,雖然他現在記不得了,他現在已經快...總之那時,他還讓皮皮鬼幫忙翻找自己生前的魔法史什么會的申請表給杰瑞。”
“這么說,他很優秀嘍?”赫敏問道,小女孩很激動的扒開羅恩,讓他不樂意的哼了一聲。
“當然。”尼克回答說。
“她可真是個書呆子。”羅恩看著赫敏再次湊過去和珀西討論的架式,低聲對哈利說道。
“她像個拉文克勞。”哈利聰明的回答,褒貶不明。
“過的怎么樣?”半巨人給哈利和羅恩各倒了一杯熱茶,轉身將大茶壺放下。
兩個男孩相互望了一眼。“糟糕,海格。”哈利抱怨道,他們剛剛在走廊上撞見了馬爾福,又因為魔藥課上的事給他嘲笑:“我的魔藥簡直失敗透了,一節課扣掉了那么多分。”救世主小先生懊惱的說,這讓他在黑魔法防御課上掙的分數倒貼都來不及。
“納威的問題明明都不關哈利的事。”羅恩替好不平的說道:“哈利,你不是說斯內普...教授...是你的...”他比劃著,直到他的臉漲的和頭發一樣紅,都沒想出應該用什么形容詞。
“哦,是的。”哈利被提起這件事就更苦惱了,西弗勒斯比平常見到時還兇,何況又沒有西里斯在。(什么?寫信給西里斯?梅林,這種想法還是趕快打消吧,為了自己和自己教父的安全著想。)
“所以,別擔心哈利,斯內普教授不會真正為難你的。”海格安慰道,他又看向羅恩:“你的兩個雙胞胎哥哥也常被扣分,事實上,他們一直很受歡迎,所以別太再意。”
“這個我知道,可是...”哈利突然將聲音放輕:“海格,我不喜歡杰瑞教授...呃,不是說他課教的不好,只是有時候...不,大多數時候...他看我的眼神都讓我...不舒服...很難受。”
羅恩補充道:“而且,他太偏心了...”
“什么?”海格驚訝的叫道,他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嚇了兩人一跳:“梅林哪,你們怎么能這么想?!特別是你,哈利。”
“為什么?”哈利不樂意的趴在木桌上。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他,他...”海格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已經被鄧不利多囑咐過不能提起。
“他什么?”哈利追問。
“總之你必須相信他。”海格揮著大手,含糊的說道:“哦,羅恩,你哥哥查理是去研究龍了嗎?...要知道,我很喜歡他,他對動物特別有辦法。”海格岔開話題的行為讓哈利皺起了眉頭,羅恩比了一個無奈聳肩的動作,然后才回答海格道:“是的,在羅馬尼亞...”
哈利撇撇嘴,他把眼神轉向圓木桌上的報紙:“...古靈閣非法闖入事件的報道?”
一期預言家日報被海格放在桌上用果盤壓著,作為頭版,還有一張妖精們忙碌著的照片,但是并沒有看到所謂被闖入的129號金庫的情況,下面是一段報導:
關于七月三十一日的古靈閣被非法闖入事件,英國古靈閣嚴禁記者拍照或者傲羅們的進入,但他們的負責人表示說:“什么都沒有丟失。129金庫早在幾小時前以前就被取走。”
“海格,七月三十一日不就是我們去古靈閣的那天嗎?”哈利突然說道:“杰瑞教授那時去的是128金庫,只隔一位。”
“這和他不可能有關系。”海格不高興的粗著嗓子回答。
“哈利。”羅恩小聲提醒:“就算只隔一位數字,也有可能不在一起,我哥哥比爾和我說過,呃...他在埃及古靈閣工作,你記得嗎?”
“我記得...只是...”哈利抓了抓腦袋,爭辯道:“我是說,后來在奧利凡德見到他時,他就像突然大病了一場似的,之前可不是那樣,就那幾個小時,沒準是因為發生了什么事才會...”
“杰瑞教授的身體一直非常差。”海格打段他的猜測:“你要知道原因就決不會這么說他了!”海格回答,他皺著眉頭,對哈利不停懷疑杰瑞的情況十分擔心。
“你不告訴我原因。”哈利高聲說,海格沉默了。
“那我去問西里斯!”哈利有些惱火:“他一定會告訴我。”
“不,沒有人會告訴你,那些事不準被提起。”鄧不利多的隱瞞似乎是為了杰瑞的安全,海格想,就連當初那些記者們,也只是因為“失蹤的副校長”的原因而關注他,魔法部和霍格沃茨保持著一致的含糊,畢竟那些食死徒并非全部落網。
“好了,別任性,哈利。”半巨人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任性,我只是想知道,關系到我的事情而已。”哈利垂下腦袋,他知道自己如果想知道真像,還需要不少時候。
“好了,羅恩,再和我聊聊查理吧,他畢業時就和我說過要去那兒,怎樣,他和你們提起過嗎?有趣嗎?”
“呃?啊是,是的,查理說...”
“湯姆,那孩子可是我看著出生的呢。”杰瑞自言自語的放下羽毛筆,輕輕握緊左手掌:“而你,也是我看著...甚至說在我手中消失的。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未來再次不可知了。”
“杰,你又在和他說話了。”納吉尼從門的縫隙處溜進辦公室。
“是的,納吉尼。”杰瑞笑著彎下腰將它接進手上:“又去廚房了?那些家養小精靈可能還有認識你的,而且學生們如果發現一條蛇在走廊里爬來爬去可不好,要注意一點。”
“沒關系。”納吉尼討好的蹭了蹭杰瑞的手指:“湯姆過去從來不準我去廚房,而且我可不會讓它們看到,學生們的話,我從水管里走,誰都發現不了,放心,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它一本正經的昂著腦袋。
杰瑞失笑著搖了搖頭:“好吧,那就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