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是新娘子送給他的?!笔捝蚕肫饋砹恕?
“該不會……”我回想著剛才鬼叫聲傳來的方向,“是葉開泰躲在那里學鬼叫,放火,溜走的時候不小心掉了手帕?”
“想象力很豐富,但是可能性基本為零。新婚前一夜,不回去養精蓄銳,那么無聊跑到這里學鬼叫放火,不合常理。再說了,葉開泰那么珍惜手帕,肯定是小心翼翼地藏著,不容易丟掉。”蕭瑟將手帕塞進褲兜,“明天我去問問葉開泰,這手帕是怎么回事。走吧,大家等不到你們,該著急了?!?
我想把尹靜姝拉起來,才發現她竟然靠在樹干上睡著了,在聽到可怕的聲音后還能安然入睡,著實讓人佩服。任我怎么推喊都弄不醒她,蕭瑟主動提出,要將她背回去。
我幫著將尹靜姝扶上蕭瑟的背。“好沉!”蕭瑟低呼,隨即又發出了一聲慘叫,原來是他的耳朵被尹靜姝用力揪住。
“永遠不要說女人沉或者重,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币o姝從齒縫里噴著酒氣。
“好好,我再也不說,你別揪我耳朵了。”蕭瑟疼得求饒。
尹靜姝這才放過蕭瑟,繼續趴在他的背上閉目養神。
我暗暗好笑,尹靜姝剛才還醉得不省人事,一聽有人嫌她沉就清醒了。體重在她那兒是個禁忌話題,沒有人知道她的實際體重是多少,但從她壯實的身材也能猜出個大概,最少不會低于120斤。其實她1米64的身高,120斤也算不上有多胖,但由于我們舞團的女演員個個身輕如燕,便把她反襯得格外的“胖”。
蕭瑟嘴上說尹靜姝沉,其實體力不錯,背著她步履矯健,輕松自如的樣子。下坡的時候,我不經意地向右側方眺望,坡下不遠處有成片的林木,迷蒙的夜色中,有個人影在林木間晃蕩而過,眨眼工夫便不見了?!澳鞘鞘裁吹胤??”我問蕭瑟。
蕭瑟看了一眼說,是荔枝園,就是那個脾氣不好的大財主老爺家的。
“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到荔枝園去?!蔽液芤苫?。
“你是不是看錯了?”蕭瑟也覺得奇怪。
我很肯定地說不會看錯。
蕭瑟沒有再說什么,我們默默走著。我感覺到右手的手腕內側瘙癢難忍,剛才在黑暗的山上,一定是被蚊蟲叮咬了。
我一路抓撓著,終于回到了葉梓涵家。
幾個喝多的人都睡覺去了,只有葉梓涵在客廳里等我們,看到我們回來,她松了一口氣。“藍婧予說聽到奇怪的鬼叫,回來時嚇得臉色發白,我擔心死了?!?
說到藍婧予,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關鍵時刻,她丟下我們一走了之,還有之前她用不正當的方式爭取角色。這人做不得朋友,我這樣想著,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哪有什么鬼,心理作用而已。”蕭瑟一笑置之。
蕭瑟背著尹靜姝上了四樓,進入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就離開了。
我出房間到浴室洗了個澡,洗澡時仔細察看手腕內側,冒出了許多紅斑,還有許多細小的泡泡,有的地方被我抓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