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啟榮一群人走后,我才得空收拾某個變臉的家伙,“過來!”
“什么事?丫頭。”陶彥顯然沒有看到我流露出的壞笑!
沖著他的胸口我就是一拳,“演戲演的很好嗎!”
陶彥伸手?jǐn)r住拳頭,笑嘻嘻的回答,“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犯險呢!尤其是在有了白小然的前車之鑒的情況下!”
一絲暖流在心里蕩漾開來,但面上仍裝腔作勢一番,“說說吧,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陶彥拉過我,“就是你走了以后,我就喬裝混進了和平飯店唄!”
“那你怎么看這個事?”
“就他一黑幫老大,樹敵不知道有多少呢?一兩個要下殺手的,也不足為奇!”
“可是,那人第一刀是飛向我的?”我不解的問道。
陶彥眉頭微蹙,沉思了半刻才開口,“或許他不是針對你,而是利用你達到分散黃啟榮精力的目的。”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其他的可能性,只好悻悻的放棄繼續(xù)追究的想法。
第二天上午,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爬起床來的時候,陶彥已經(jīng)從外面逛了一圈回來,他還真是精神充沛,我這累得只想趴在床上不動彈,他卻早早忙活起來了,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大概又是去調(diào)查什么東東了吧!
“大偵探,又調(diào)查出什么線索來了?”見陶彥進門,我便打趣起來。
“起來了?”陶彥也不搭理我,自顧自說他的事,“起來了就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門!”
出門?出什么門?到哪去?
“去皇龍會?”
恩?“到那干嘛去?”
“走走,路上說!”陶彥催促著我,便出了家門。
“我查過了,皇龍會遠(yuǎn)沒有我們看見的這么簡單!”陶彥邊走邊說起來。
廢話!這是上海第一大黑幫哎,如果簡單就奇了怪了!我心里怏怏不高興,暗自諷刺道。
“皇龍會是一個類似滿清朝廷的黑幫組織,黃啟榮就是這個組織的皇帝,黃夢飛則處于類似太子的位置,而蘭一辰近來越來越得寵,地位一再上升,頗有滿清王爺?shù)募軇荩数垥镞€有幾個元老級人物等同宰相等一品大臣。”
“什么?還有這樣的事?”
“沒錯,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叫皇龍會了吧!”
“恩!”
陶彥瞟了一眼,繼續(xù)說道,“既然是朝廷的結(jié)構(gòu),就會出現(xiàn)類似朝廷矛盾漩渦的情況出現(xiàn),權(quán)利之爭、相互傾軋自是免不了的。皇龍會剛在上海立足的時候,兄弟上下一條心,奪了天下,穩(wěn)定了,問題反而出現(xiàn)了,人的永遠(yuǎn)是無止境的。”
“活該!”不知為何自己便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直接把陶彥給逗樂了!
“精辟!哈哈哈……”
“那我們今天去?”
“就因為這些問題的出現(xiàn),所以現(xiàn)在的皇龍會是危機四伏。”
“怎么講?”越說自己越有些糊涂,這和我們今天去皇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皇龍會老大的位置是世襲的,也就是說黃啟榮的下一任一定會是黃夢飛,而黃夢飛恰恰不如他老子得人心,于是有部分人很是不滿黃夢飛做他們未來的老大,他們稱皇龍會畢竟只是一個黑幫組織,雖然采用了滿清皇廷的模式,但不需要事事都按照那個時候的制度執(zhí)行,自然應(yīng)該是能者居之,加上蘭一辰的異軍突起,籠絡(luò)了部分人心的他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還有第三波人,他們有著自己的打算,自己拼死拼活到今天這份上,自然也想成就一方霸主之位,于是現(xiàn)在的皇龍會熱鬧的不得了!”
“是嗎!這么有意思!”我不由笑了起來,難不成這么大的人還喜歡過家家!
“不錯!”陶彥繼續(xù)講了起來,“聽說,最近皇龍會人心渙散、矛盾激化,甚至有人想殺了黃啟榮取而代之,所以昨日的事說不定是皇龍會的人做得也不一定,而且?guī)茁蚀蟮暮堋!?
“因此你想去看看熱鬧?”
“知我者,丫頭也!”
“切~~~”我不屑的看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就這樣我們二人再次來到了皇龍會,打著看望受傷的黃啟榮的名號,美其名曰“探望傷員!”
“老大在開會,請兩位在會客室稍事休息!”引我們來的手下是昨天在場的一人,所以對我們甚是客氣,不僅如此,還給我們上了兩杯茶和兩碟點心,服務(wù)可謂周到。
“兩位請慢用!”說完,便退出了會客廳。
會客廳裝飾以金黃色為主打顏色,不管是桌椅、沙發(fā),還是窗簾、吊燈,都是金燦燦的黃色,顯得格外富麗堂皇,雖然對于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金黃會給人俗氣得感覺,但在這里卻讓人感覺富貴逼人,反而舒服得緊,讓人忍不住贊嘆:“真是大手筆啊!”
“你終于讓我見到一些女人應(yīng)該有的東西了!”陶彥猛的冒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不懂!”
“只有女人才會見財眼開!”陶彥壞壞的笑了起來,邊說還邊跳到我的勢力范圍之外,讓我恨的牙癢癢,這個可惡的家伙。
“那這么說,你一直很女人了!”我也毫不客氣,立刻反駁了回去!
陶彥不笑了,正當(dāng)我以為他又要說什么幺蛾子的話的時候,他示意我安靜,走到了會客廳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原來會客廳就在會議的室的隔壁,而此時,皇龍會的會議結(jié)束,一貫人等陸續(xù)從會議室走了出來,我悄悄靠近陶彥的耳邊,輕聲說道,“昨天才受了傷,今天不但未休息,還開起了會,這黃啟榮還是有幾分值得人佩服的。”
陶彥點頭,但并未回應(yīng),依舊集中精神在依次出來的人身上,我有些好奇,也湊個去仔細(xì)觀察,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陶彥的眼睛一直盯著這些人的右腿,于是我恍然大悟,也跟著瞧了起來。
隨著人越來越少,始終沒有人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兩個一破一破走路的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會議室,前面一個人我們相對比較熟悉,不是別人正是蘭一辰。
“是他?”我心下一驚,難不成真是他要給白小然報仇,所以……
“二位請留步!”就在我心里盤算著的時候,陶彥一把推開了大門,站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