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啊!想當年,老百姓見到紅軍也及不上我此刻的心情,那激動得簡直無以言表。
“你來的正好。”朱才見到陶彥反而很是高興,在強敵面前炫耀自己的功績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這樣有什么不好,蘇夫人和蘇慶已經認罪了,你還有什么疑問?”
“如果我是兇手,這些證據,我早就付之一炬了,還會等到你帶人搜?”
陶彥犀利的問題讓朱才臉色變了好幾個色兒,想反駁什么,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無言以對,只是仍舊擺出不可一世的樣子,仇視著陶彥。
而其他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沒錯,就是啊!誰這么笨還留著這個。”“說不定還等著再下毒呢!又或是本來以為老爺必死無疑。”“我覺得不是夫人和二老爺,他們人那么好!”“你不知道這年頭什么事沒有啊!”…………
你要是仔細聽聽,說什么話的都有,有支持的,有反對的,總之熱鬧得很。
“請大家稍安勿躁!”陶彥大聲喊著,“稍等片刻,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蘇狄不滿陶彥的發難,要求朱才快點將蘇夫人和蘇慶押走。“朱探長,既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不能憑一句虛無的話就放棄現實的證據啊!”
朱才眼見著陶彥掌控了局面,心情自然很憋屈,明知道陶彥說的有理,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找臺階,“你要等什么?如果沒有什么可說的,那我只能依照現在的證據辦事!”
陶彥不答冷笑,“怎么,蘇老板如此著急?就這么巴不得你老婆和你弟弟有什么嗎?”
“你這說的什么話,這種事情落在你頭上你愿意嗎?”
“我當然不愿意,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出事實真相!除非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否則怎么會連片刻的時間都不愿意等?”
陶彥的話說中了蘇狄的心事,為了避嫌,他不得不安分等待下去。
說話間門口走進了一人,氣喘吁吁,傷疤在他的臉上不時抽動著,顯得格外明顯,這人不是錢錦歸是誰;隨后沈青和曹福書也陸續趕到了蘇家,表情都是急切且不明所以的,似乎接到了什么消息以后急匆匆趕來。
肯定是陶彥把他們叫來的,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得又是什么藥。
陶彥興奮的擊了兩下掌,示意大家注意,“好了,人全到,現在我們可以好好來說一說這案子了!”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待著……
“讓我們一起來簡單回憶一下案發當時的情景。”陶彥走到屋子正中,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侃侃而談。
“那天,蘇懷峰因為喝了原本應該敬給蘇狄的媳婦茶而死,也就是這個杯子里的茶。”陶彥變出了一個畫了老頭頭像的杯子,畫上的老頭慈祥和藹,滿臉皺紋卻笑顏如花,手撫著胡子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煞是有趣可愛。
“蘇夫人,這個杯子是誰送你的?”
“是錢錦歸錢老爺。”
“為什么送你?”
“因為錢老爺希望我能說服老爺將蘇壺賣給他!”
錢錦歸似乎意識到陶彥話有所指,趕忙否認,“不是我,我沒有下毒。”
“稍安勿躁,我沒有說你下毒到這杯子里!”陶彥詭異地一笑,“蘇夫人,那又是誰將這個杯子從你那拿走,做了敬茶用的杯子。”
“是……”蘇夫人面帶不安,抬眼偷瞄了一眼蘇狄,又看了一眼四周,內心暗潮涌動,如波濤洶涌的海浪,在太陽升起的剎那,最終回歸了平靜。“是我下的毒,給了二叔,讓他做敬茶用的杯子。”
蘇狄松了口氣,朱才喜上眉梢,陶彥烏云密布。
“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這樣好嗎?”陶彥依舊不死心。
“顏先生,是我做的。”蘇夫人扯開蘇佳儀緊抓的雙手,一副英勇就義的范兒。
“看來,你是不會配合我了?”陶彥冷笑,“不過沒關系,你看看這是什么?”
陶彥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長命鎖,古鎖狀,藏銀的顏色,上琢雙魚戲水之圖,鐫刻著“長命百歲”四個大字。
此物一出,林海馨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脖子,而蘇夫人一見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有些忿恨,“你從哪找到的?”
“自然是它原來待的地方。”陶彥回答。
蘇夫人低頭不語,直勾勾看著自己的腳尖,很明顯她在進行著艱難的抉擇。
“還是不想說嗎?”陶彥把玩著手里的長命鎖,“既然我能找到它,就說明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你不想說,那由我來說好了!”
“不——”蘇夫人發瘋一樣撲向陶彥,搶回了長命鎖,溫柔的撫摸著,話語卻變了,“我說,這只是我陪嫁的一個貼身之物而已。”
“真的嗎?”
蘇夫人一愣,緩慢將鎖翻轉過來,笑容瞬息凝固,“這不是我的!”
“沒錯,這不是你的,而是我從林海馨那里借來的。”陶彥又拿出了另一塊長命鎖,樣式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背面刻的字,一個是“素”字,一個是“海”字。“這才是你的。”
“你誑我?”蘇夫人怒目圓瞪。
“你還要隱瞞嗎?”陶彥試圖打消她的顧慮,步步緊逼。
蘇夫人忍耐不住,眼眸逐漸暗淡,低聲抽泣起來。
“蘇狄就是拿這個秘密威脅你?”雖是詢問,但是陶彥說來卻相當的確定,“這個秘密就算是被眾人知道又如何?”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看著陶彥和蘇夫人打啞語,一點不懂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又不敢出聲,于是所有人就這么僵著。
“佳瑩……”蘇夫人淚眼汪汪。
正說著蘇佳瑩從門外進來,撲進了蘇夫人懷里。“娘——我在這。”
“佳瑩,你沒事?”蘇夫人的眼圈也紅了,“你沒事就好。”
我這才注意,自從我進門就沒有見到蘇佳瑩,難道昨晚她真的出事了,余光望向蘇狄,他表面裝作平靜,但是緊握的雙拳無疑流露出了他此刻的緊張。
“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蘇夫人點頭,目光堅毅,“杯子是老爺從我這里拿走的,毒也是他下的。”
此話一出,猶如一枚炸彈,不,應該說是原子彈爆炸,震驚了所有人。
“你胡說什么呢?”蘇狄拍案而起,“我有毛病啊!自己下毒毒自己,然后再自己捅傷自己!”
“你下毒毒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你下的毒。”蘇夫人很肯定的說。
下人們一片吵雜,迅速議論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吧!”……
朱才臉色奇差,身體也不由焦躁起來,翹的二郎腿一個勁得抖,殊不知越抖越急躁,俗話說,男抖窮,看來他就只有這窮命了!
整個屋內,現在最安靜就只有蘇懷峰了,也只有死人才會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住冷靜,如果他還活著,估計第一個跳腳的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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