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陶彥趕到地方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他將整個二層小樓的房間都找了個遍,沒有一個人影和一點蹤跡,他知道,壞了,仇枚這次撞上了。
站在樓外,陶彥久久沒有離去,落到這殺人不眨眼的兇手手中,丫頭她……他悔啊!他恨啊!這兩天怎么就把她給忽略了呢!他閉上雙眼,看見的卻是仇枚慘白的臉,心像被人猛的抓了一把,絞的生疼,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一想到她可能會受苦,身體都會不自覺跟著。
他強迫自己想象著仇枚來到這里從到遇險的所有經歷,嘗試著再次走進一樓的客廳,他仔仔細細走過客廳的每一個地方,依舊沒有什么特殊的發現,焦躁、懊悔如他哪能再心平氣和的呆著,反手一拳便錘到了墻上。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注定,陶彥一拳正好打到墻上掛著的一幅畫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鉻的他手疼,陶彥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一把將畫撕開扔到了地上,圓盤似碟片出現在他面前,陶彥握緊鐵片左右試試,便轉了起來。
轟隆隆,他身前的墻壁旋轉出一個黑的通道口。
陶彥想都沒有想一頭就鉆了進去,通道很黑,只能借助門口微弱的光犀走了兩步連這幾乎也消失殆盡,伸手不見五指,陶彥不想打草驚澀不得已只好如此慢慢移步。
墻壁很滑,一摸就知道是人工所為,所以陶彥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繼續試探性的前行。在黑暗中,時間總數得很慢,大約走了有五十米的距離,前方突然有了亮光,這讓陶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謹慎的摸過去。
光線越來越強,走近了,原來是一個五六平米的石室,除了一張石床和石桌,再無他物。石桌上點著一盞油燈,屋里的光線就源自于它,油燈里的油是新添上的,四周還有之前干了的油跡,看來平時人并不住在這,今天才剛剛過來。
油燈下放著一張暈黃的紙條,陶彥走上前拿起,“能到這里來收尸,值得表揚!作為賞賜,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什么禮物?”陶彥自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
他緊攥雙拳,拼命克制著他要爆發的火氣。
陶彥舉起油燈,四下打量著這間石室,企圖能找到些什么。在石床的一角,他發現了一些劃痕和血跡,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了。
于是陶彥開始向出發,沿著通道繼續前行,這次有燈光了,但是與黑暗并沒有什么不同,墻壁干凈的像一張白紙,唯走過的地面上讓他發現了一些拖行的痕跡,看來曾經有人被關在這里,然后又運走了,是誰?石姍?還是丫頭?陶彥越賺心里越是發毛,他害怕,害怕仇枚發生什么令他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大約又走了五十米左右,陶彥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借著燈光,陶彥很容易就找到了出口的開關。
轟隆隆,天花板從天而降,還好陶彥反應靈敏,迅速躲開來。
片刻之后,他迎上前,準備翻上地面看看這是哪里,忽然,齊刷刷的燈光從頭上亮起,陶彥下意識用手遮住了雙眼,在黑暗中待了這么久,猛然見到燈光都特別的不舒服,更何況是一大堆的刺眼到照燈。
適應了半天,陶彥才看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除了白光以外,出現在他頭頂的還有一水黑的口,這是怎么個情況?怎么會有警察?陶彥很自覺的退后,放下手中的油燈,將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并很無辜,沒有什么惡意。
“頭,你過來看,我們找到了一個地洞!”地面上不知道哪個小兵喊道。
一會兒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怎么跑這里來了!”
一看是老朋友了,陶彥也不客氣,沖著有些趾高氣揚的朱才吼道,“站那干嘛?還不過來幫幫忙!”
“別價,您現在可是重要的嫌疑人,要是萬一……!”
“什么嫌疑人!你這個豬才!”陶彥有些哭笑不得,“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嫌疑人嗎!要是我做的,會站在這里等你來抓我,快點讓你的人都撤了,晃得我眼暈!否則,你別后悔!”
你別說,這一嚇唬,還真有用,其實朱才也知道這事不是陶彥做的,只不過潛意識的想借機打壓陶彥一下,不過見他目前這幅這樣子必然是有了新的發現,又擔心真錯過什么線索,于是權衡了一下,他還是選擇了對他最有利的方案。
朱才一揮手,其手下們齊齊的收回了和手電。
朱才伸出手,一把將陶彥拽上了上來。陶彥輕拍了身上的灰塵,才想起事情的蹊蹺,“對了,你們怎么在這?”
“你不知道?”朱才好奇的問陶彥,“你不是因為發現了什么才出現在這的?”
陶彥。
“石姍死了!”
朱才低沉的回答,聲音里略帶了點疲倦和怨恨。
“什么?尸體呢?”陶彥一驚,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是啊!他怎么把這個給忽視了呢!現在仇枚已經失蹤,石姍遇害也就不足為奇,同樣的道理,石姍死了,那也就是說仇枚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我一定能把她救出來。
朱才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被白布蒙面的人體物件。
陶彥二話沒說就跑了過去,掀開布,果然,死狀和前幾個人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什么差距,“她應該是一直被關在剛才我出來的那個石屋里!”
“你怎么知道?你又是怎么跑到這里的?”朱才好奇的打聽道。
“仇枚失蹤了?”陶彥冷靜的回答。
這次輪到朱才驚訝了,“什么?仇?是被兇手擄走的?”
“恩!”陶彥點頭,把這幾天兩人想到的、經歷的一股腦都說給了朱才,“我從那所房子里發現了機關與密道,沿著密道走到這里,就碰見了你們。”
“怎么會這樣!”朱才感慨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