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宏來到仇枚的身爆將仇枚的繩索解開,仇枚虛弱的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厲天宏抱著她,溫柔的撫摸著仇枚的頭發,細聲柔語的說道,“你不會再離開我了,永遠不會再離開我了,我們永遠在一起。”
仇枚混沌中聽到一些,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和氣力去想這些問題了,她知道她的希望即將破滅,她甚至有一絲慶幸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某個角落似乎還保有最后的一絲希望,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么覺得,莫名其妙的覺得。
厲天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在仇枚眼前晃了晃,他將仇枚的手掌攤開,拿起匕首抵在仇枚的左手掌上,自上而下緩緩滑過,于是血便沿著裂開的口子緩緩滲出,厲天宏竟裂開嘴笑了,那笑容里竟有一絲。
也許是疼痛的刺激,仇枚原本渙散的眼神竟漸漸集中了起來,她拼命睜開眼睛,側目看著厲天宏,然后無力的移向旁爆厲天宏身后的木門,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著她、吸引著她。
砰的一聲巨響,震動聲響徹整個房間,嚇得厲天宏一哆嗦,無意識的看向木門,聲音的來源地,陶彥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陶彥手中的飛刀迅速出手,準確的刺中厲天宏持刀的手臂,匕首落地的那一瞬間,仇枚笑了,陶彥的心也放了下來。
受傷的厲天宏一見來人,臉上竟露出詭異的笑容,他一步一步向后退了過去,退到床頭位置的時候,他嘿嘿一笑,伸手摁了一下床頭,身后的墻嘩得轉開了一個黑洞,然后厲天宏就這樣消失在陶彥的面前。
陶彥也沒有去追,現在沒有什么能比仇枚的安危更重要,他飛奔到仇枚身爆只見仇枚費力的說了一句話“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之后便昏死過去。
陶彥伸手放在仇枚的脈搏上,之后又檢查了仇枚的身體狀況,表面上除了手上的一道傷口,其他并沒有太大的傷害,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的丫頭,他心痛的不得了、后怕的不得了,如果他再晚來一步,他不敢想象,想到仇枚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心里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
陶彥以最快的速度將仇枚送到了醫院,不幸中的萬幸,除了虛弱并沒有其他的問題,一顆心這才真正落了下去,
仇枚在醫院里昏睡了一天一夜,陶彥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
仇枚醒過來的時候,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就見陶彥頂著烏黑的黑眼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忽然笑了,盡管還是很孱弱,但是笑容驅散了一切的陰霾,幸福、溫馨……
陶彥眼睛突然變的很亮,溫和的問道,“笑什么?”
“能活著看見你,真好。”
陶彥一愣,眼圈竟有些發紅,“對不起。”
“傻瓜!”
陶彥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蹦出了一句,“想吃點什么?”
仇枚疲憊的搖了,也許由于捆綁時間太久,仇枚的四肢還有些沒緩過勁來,抬個胳膊都有些費力,她只好用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水杯,陶彥立刻明了,傻乎乎的端過杯子,小心翼翼的抬起仇枚的身子,慢慢的給她喂水。
三天后,仇枚的身體就恢復了個差不多,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拼命的打聽陶彥是如何找到那個地方的。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石姍已經死了以后,陶彥盡管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但是畢竟和他沒有直接的關系,懊惱了一陣子也就過去了,但是仇枚不同,她像一根刺一樣扎在陶彥的心口,如果不能把她救出來,那自己還有什么顏面存活于世上,自己也跟著抹脖子算了,陶彥在心里暗暗想到,這次不是別人,是丫頭,是那個讓他心心掛念的丫頭啊!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
在這樣想法的刺激下,陶彥很快又投入到緊張的事件調查當中,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從石室回去,陶彥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窗子關上,窗簾拉上,他強迫自己到一種寂靜的環境中,他需要冷靜,需要理智的想清楚所有的事情,黑暗是可怕的,但同時黑暗又是最容易讓人沉淪的地方,有意無意間他竟做了和仇枚一樣的事情,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是主動的,一個是被動的。
陶彥很快便沉浸其中,從最初的第一受害者開始,一點一滴推敲,心無旁騖的想著整個案子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這一待就是三天。
不吃不喝經過了三天,陶彥走出書房,也許黑暗真的足以讓他靜心,也許黑暗真的給他帶來了靈感,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陶彥盡管面容憔悴,下巴也還帶著密麻的胡茬,外表看上去有些頹廢,但是卻難掩那雙堅定犀利的雙眼,仿佛迷失了航程的船只終于找到前進的方向。
他知道他的丫頭在受苦,他知道他的丫頭在等著他,所以他一定要快!
略做整理,陶彥就奔向了報社,他找了司徒恩幫忙,后來有去了警局,總之他把可以利用的所有資源都用上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他所需要的所有資料。
他在報社獲得了給仇枚打電話的人的情況及外貌特征,他到警局調查了房屋主人的信息,竟然發現這個人的身份極其神秘,連警局都很少有他的資料,時間很緊,并沒有獲取非常有價值的信息,朱才答應他仔細去調查這個人,有進一步的消息再聯絡他。
他則拿著根據報社描述后所畫的畫像找到了茶館和銀行,有人認出了他,他曾經經常到茶館去喝茶,一來二去的就和宋娜、王曉妃熟悉了起來,很多人都評價他說是一個溫文爾雅、和氣大度的人;同時,他在銀行有大筆存款,是銀行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大客戶,李妍就是為他服務的,同時李妍還有一個客戶,就是趙妙妙,于是所有的線索開始一點點串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