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上午,下午回到家時已經累了個半死,本想給小淘洗個澡的,不過實在是太累了,便把它扔到院子里,自管自回房睡覺去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斜天邊,霞光萬丈,天空被暈染的血紅,連整個院子都浸在了紅色的海洋中。
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并不見陶彥的人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于是便弄來一盆溫水抬到院子里,將小淘扔進里面。剛沾水的它有些不適應,拼命得撲騰,濺了我一身的水。
哼,不識好歹,給你洗澡,你還這么害我!嘟嘟嚕嚕,我雙手用上了力氣,使勁將小淘摁在水里,我越摁,它越掙扎,周身都已經濕了,我越發不服氣,不就是只狗嗎!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你!
“哈哈……”笑聲從身后傳來,回頭,看見的便是陶彥彎腰大笑的樣子。“唉,我說臭丫頭啊!你和狗置什么勁啊!難不成在上演人狗大戰。哈哈……”
“哼,還不是你說要帶它回來,當然要清理干凈,否則要是傳染上什么,豈不是得不償失。”我沒了力氣,坐在地上整理著已經濕漉漉的頭發和衣服。
“我幫你!“陶彥將外衣脫下,擼起襯衣的袖子走了過來。小淘濕噠噠站在盆里,原本滿滿的一盆水此刻只沒過了它的小腿,真是個折騰人的家伙。別說陶彥挺有兩下子,他安撫了一下小淘的腦袋,它竟乖乖聽話了,氣的我鼻子都歪了。
“真是條母狗!哼”我生氣的站起身,也不理他們,轉身回屋換衣服。
“什么意思?”
我也不回答,在腳快要邁進房門的時候,我回頭燦爛一笑,大聲喊道:“異性相吸——”說完,便跑上了樓,隱約看見陶彥在院子里直跳腳。
站在二樓的房間,看著陶彥將小淘洗干凈以后,任由它自己甩干身上的水珠,水花四濺,崩了陶彥一身,他毫不在意,反倒很受用,自在的和小淘玩耍了起來,夕陽的余暉傾灑過去,溫馨而快樂,我下意識的笑了起來,如果時間就此停止好像也不是件壞事,快樂就好,
待我換完衣服走下樓,陶彥已經拿起大毛巾擦拭著小淘,還不知從哪拿了一把大梳子梳理他的毛發,洗過澡的小淘,毛白如雪,打理后更是柔順,幾乎連眼睛都找不到了。
我微微一笑,走上前,抱起了小淘,話卻問向陶彥,“說吧,下午干什么去了?”
“哦,去打探一下魏博翔的消息。”
“怎么樣?有結果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想我們有必要再去一趟伯爵家。”
“嗯,我同意。”
吃過晚飯以后,我們帶著小淘來到了伯爵的府上。伯爵很熱情的迎接了我們,“白先生——歡迎歡迎”
威爾斯伯爵將我們請進了客廳,出于禮貌,我們把小淘留在了院子里,它撒歡一樣跑開了。我見狀趕忙給伯爵道歉,他笑著說沒關系,便示意我們進屋。
客廳已經重新布置過了,沒有舞會那天那么華麗,反而簡單了很多,空蕩蕩的大廳中間是近乎五米長的大桌子,每個落地窗前都擺了一對沙發,很像二十一世紀的咖啡廳那種樣子。
我們跟著伯爵來到最右側窗戶下的沙發旁,待我們坐定,一個侍者為我們每人上了一杯咖啡。濃濃得醇香,沒想到在這里還能夠喝上如此的咖啡,也是一種福氣啊!
“白先生,你來的正好,你不來找我,我還正要找你呢?”
“是嗎?那伯爵先說好了!”陶彥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哦,是這樣的,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來中國后的點點滴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雖然不知道對找回虎符有沒有幫助,我想還是要告訴你一聲。”威爾斯伯爵娓娓道來,“說實話來中國之前,我并沒有想到它有這么大的歷史價值,也只不過知道這虎符是一件挺值錢的東西而已,所以只是將它放在了禮品盒里塞到了行禮箱中,那還是在來這里的路上,途中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禮品盒掉了出來,當時有一個陌生人看到并幫我們撿了起來,他看到了里面的東西,還主動上前來找我交涉,說很抱歉無意中看到了里面的東西,覺得很喜歡,問我可不可以賣給他,當時我婉言拒絕了,但是他挺不死心的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說如果我能夠幫他這個忙,他一定感激不盡的。”
威爾斯伯爵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號碼,“呶,就是這個,原本我都已經忘了這事了,這不最近一直在搜屋子找虎符,看見了它才想起這件事來。”
“謝謝伯爵。”陶彥接過紙條,并沒有特殊的,便裝進了隨身帶的包里,開始向伯爵提問。
“伯爵先生,今天我們來呢也是想問您幾個問題!”
“請問——”
“伯爵先生答應唐先生要展示虎符,為什么要選擇在自己家中而不是其他地方。”
伯爵一聽,面露為難之色。
“請伯爵據實相告。”
“唉,”伯爵輕嘆,“實不相瞞,知道了這虎符的價值以后,我和艾達很矛盾,我們也覺得唐繼輝說的有道理,應該把虎符歸還給中國,但同時,我們也有私心,我想任誰面對這樣的寶貝都不可能不動心,兩難之下,我們才決定先在這次圣誕舞會上展示一下,隨后再決定它的去留。”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有可能將虎符歸還給中國?”我雀躍的問道。
“小姐,現在我還不能回答你的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考慮清楚,況且虎符能不能找的回來還不一定呢!”
我有些失落,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人之常情,伯爵夫婦兩人能考慮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雖然站在中國人的角度上來說,埋怨他們是少不了的,但是從人性的角度出發,他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回虎符,至于其他的還是回頭再說吧!
“伯爵,您看看這兩張照片。”
陶彥將虎符的照片擺在伯爵面前,他定睛看了看,開始還沒見什么,當發現問題的時候,他瞪大了雙眼。“這,這是怎么回事?”
“伯爵,您能分出哪一張照片上的虎符是你的嗎?”
伯爵雙手顫顫巍巍得拿起其中的一張,“這,是這張!”
“你,你確定?”
“嗯!”伯爵堅定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