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和命案無關,說不定關系大大的呢!”我繼續添油加醋,但可惜的很,華仁就是不再開口,讓我很是有種挫敗的感覺。
“你不說就算了,反正說不說也無所謂,你以為我們都是吃干飯的啊!整天在外面沒事跑著玩!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那點破事嗎!什么尋花問柳……”
我邊說邊考慮下面的話該怎么接下去,沒想到卻見華仁一副驚呆了的表情,歪打正著?等等,我剛剛說什么了?尋花問柳,不會是什么花柳病吧!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蘇老板腎虛?”華仁脫口而出。
我和陶彥瞬間凝固,當場僵化……華仁無意中說了不該說的話,自知理虧,臉脹得通紅,活像個大蘋果,他眼睛直盯地面,好像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一樣。
陶彥示意我不要再說話,我默然,安靜得等待華仁不打自招。
華仁等了半天,見沒有動靜,遂抬頭,正好碰上陶彥虎視眈眈的雙眼,一驚,頭立刻低了下去,像做錯了事情等待老師懲罰的小學生。
“唉!”華仁深深嘆了口氣,“告訴你們吧!”
“蘇老板的身體一向很好,平時連個小病都很少有,但是近幾年身體每況愈下,幾個月前,讓我為他好好診治了一下,我為他進行了一個全面的診療,發現……”
華仁遲疑不決不知道下面的話該不該說,進行了半天的思想斗爭后,才說道,“如果我說的這些與案件無關,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對其他人說?!?
陶彥和我鄭重答應。
“我發現蘇老板由于腎虛才導致了身體的衰弱。”
“這有什么?”我比較白癡,對醫學的東西是一點皮毛都不懂。
“腎虛是指腎臟精氣陰陽不足,一般是因為先天不足、后天失調、房勞過度和病后失養等情況導致的。其中腎藏精功能失常就會導致性功能異常,生殖功能下降,繼而影響生育能力?!比A仁略微解釋了一下,便做了一個總結,“其實腎虛在成年男子中是常見的病癥,十男九虛,很正常?!?
“既然如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華仁也不懂,只是說蘇老板吩咐的,說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
“在男人眼里這個是比較難啟齒的吧!”華仁最后黯然感嘆了一番。
“謝謝華大夫,按照約定,我們立刻消失哈!”我向華仁敬了個禮,一算是賠不是了,二呢算是感謝,然而好意卻被曲解了。
華仁搖頭晃腦得嘆著氣,“孺子不可教也!”
這個老頭子!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真是舍不得這床?。∷懔?,物歸原主吧!
“謝謝華大夫告訴我們這些!”陶彥很紳士的行禮,這會兒跑這來扮好人,拿我當墊背的?和著徹徹底底又利用了本姑娘一回?得,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就是扮回黑臉嗎,我不介意!
伸手在陶彥的背上狠狠掐了一把,陶彥身體本能的一抽,真是解恨??!
華仁看見后好心的問,“顏先生,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有。”陶彥回答,“被螞蟻咬了一口!”
“螞蟻?”華仁四下張望,真是個實心眼的老頭子。
“走吧,走吧?!蔽彝妻諒┩T口前進。
“等等?!比A仁叫住我們,“我突然想起一個事來!”
咦?附贈的消息?
“那天,蘇老板倒是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么問題?”
“他問我,砒霜下多少不會致命?”
陶彥眼神瞬間凌厲起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沒幾天的事,大概就是蘇懷峰成親前兩三天吧!記不太清了!”
“蘇懷峰之前生病,是華大夫診斷的嗎?”
陶彥思維跳躍,從蘇狄身上又蹦到了蘇懷峰那,讓我都有點跟不上,難道他懷疑蘇懷峰是蘇狄下毒毒死的?怎么會?虎毒還不食子呢!
華仁搖頭,“那天巧了,正好我出診,是小徒來給蘇懷峰看的病,說是痢疾?!?
“你確定?”
“顏先生,不瞞你說,蘇懷峰死了以后,我也一直尋思這事呢?”華仁沉吟不決,表情甚是為難,狠了狠心說道,“砒霜中毒的慢性癥狀確實和痢疾很像,當時小徒回去給我說了癥狀以后,我也未做他想,萬萬想不到還有砒霜中毒的可能?不過現在也已經沒法再證明了?!?
“華老頭!這些你怎么不早說!你不知道這些對破案很關鍵嗎!”我暴跳如雷,也顧不上什么前輩晚輩,什么淑女形象,真是可惡至極。
華仁驚掉了下巴,估計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吧!但他也被我的氣勢震住了,顫顫巍巍的說,“你們沒有問??!”
我一下子泄了氣,對??!確實哦!
突然沒了話,屋里很安靜,咦,陶彥怎么了?一向追根究底的他這個時候怎么了?
只見他精力集中,愁眉鎖眼,看那眼神,神游到外太空去了,顯然沒有聽到看到剛剛我發飆的情形。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陶彥開心的像個孩子,“丫頭,還記得你聽到我說蘇懷峰是砒霜中毒時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呢嗎?”
“啊?”他還記著??!“嗯!”
“我知道是哪里不對了?”陶彥雙手攥著我的衣袖,滿臉燦爛的笑容,后牙槽都快露出來了!
嗯?我的想法我不知道他知道了?
小孩子的臉總是翻得很快,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陽光明媚,這會又陰云密布了!
“不對??!還有些問題要查一查?!碧諒┟碱^又緊了起來,一會如神經質一般自言自語,一會又像睿智的福爾摩斯。
“華大夫,當時蘇老板受傷時插在右肩的刀在您這呢嗎?”
“在,在,在?!比A仁生怕再誤了什么,趕快將功補過,把匕首從藥箱里拿出來交給陶彥。
血跡已經被處理過了,匕首光亮如新。
“朱探長知道剛剛你說的這些事嗎?”
搖頭,“不知道,他沒問過!“
“嗯,我覺得他也不會問,不知道最好!你也不要告訴他!哼哼~”陶彥在屋里一邊徘徊一邊喃喃自語,“嗯,我想想,還差些什么?”
“喂,討厭鬼,你想到什么,可不可以告訴我,讓我幫你一起想!”
果然,不搭理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人要是一專注起來,天塌了都砸不醒他!
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等著陶彥回魂,直到打起了瞌睡。
“丫頭,快走,幫我個忙!”陶彥的喊叫聲將我從美夢中驚醒,啊!我的燒雞……
我剛要發怒,陶彥不由分說拉著我便出了客房,獨留下華仁一個人望我們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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