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種武器,五只鳳凰現在同時盤旋在青龍令主的頭上,就連青龍令主看到了這幅場景都有些為之而折服。
但是畢竟是久經沙場的青龍令主,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成功的突破口。
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在這個時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就算是已經化身了,還是會擁有本來那個人的思想??青龍令主看了看天上的五只鳳凰,突然陰陰的,不明就里的笑了一下,便是突然睜大眼睛,朝著那只紫色的鳳凰看過去。
他的眼睛很深很深,就像是一壇幽深的古水,因為常年沒有流動,里面長滿了青苔。
他的眼神,就像是青苔一樣,讓人看了一眼便是無法自拔。那樣的眼神,太過致命,紫色的鸑鷟瞬間停止了翅膀的煽動,兩只眼睛受到了深深的吸引,看著青龍令主。
青龍令主的嘴角路出了一絲微笑,眼中泠冽的光芒釋放得更加霸道。就像是一根線,一根及有韌性的線,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將鸑鷟的視線深深的吸引住了。
在鸑鷟體內的烏炎婷知道形勢不妙。風澗遠已經有過一次身中攝魂術的經歷了,這一次要是再一次中了這種邪門兒的法術,那么他們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但是現在,奈何自己已經個風澗遠融為一體,自己知道不要去理會那些視線,風澗遠卻已經淪陷了。
她能夠感覺得到,能夠感覺得到風澗遠的掙扎,但是這種掙扎在青龍令主面前,卻是顯得過于渺小。
雖然著急,但是現在的烏炎婷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青龍令主,只能看著風澗遠的意志一點點地被青龍令主消磨干凈,眼神漸漸的迷離起來,身上的溫度也漸漸冰冷了,原先能夠讓她感到安心的心跳,也漸漸的變了速度,變成了讓她感到陌生的,感到心涼的時快時慢的心跳。
當烏炎婷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她的耳邊卻想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知道那個是風澗遠的聲音,但是現在的風澗遠已經被攝魂術控制住了大部分的心神,想要經過自己的意愿說出來一句話,真的是難上加難。烏炎婷知道這個時候的他一定很痛苦,但是她卻只能看著,只能聽著,除此之外,做不了任何事情。
風澗遠的聲音還是像以前一樣充滿了誘惑人心的力量,但是現在這種力量上面卻還夾雜著因為不能夠控制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所產生的那種蒼白的喘息聲。
烏炎婷的嚴重似乎已經有淚水涌了出來,但是她還是在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這樣哭出來。要是錯過了風澗遠的聲音,不要說剩下的這輩子再也聽不見,他們整個團隊都有可能被害死!
“婷??你在聽么?”是風澗遠蒼白的聲音。
烏炎婷嗯了一聲,鼻音非常重。
“婷,對不起,到頭來,還是??還是沒能帶你看到??彼岸花??”風澗遠的聲音顫抖著,已經有點不屬于他的感覺。
烏炎婷搖搖頭:“沒事,沒事??”
“婷??”風澗遠喘息著,一口一口粗氣喘了出來,但是卻還要保持著最后的清明,“對不起,我先走了??”
頓了頓,還沒等烏炎婷有什么反應,風澗遠便是接著說道:“婷,自從上次,我就承諾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傷害你??”剛剛說完,鸑鷟突然首先爆發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沖撞在黑屋上面的天空中。
秦煙嵐等人見狀,也紛紛將自己的最大能量釋放出來,與鸑鷟融為一體。
“必須要犧牲,這樣才能有最大的力量。”秦煙嵐默念道,但是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中突然再一次充滿了能量,而且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根本不用玉石俱焚的犧牲自己。
這樣的情況同樣在陸平山的身上發生了。陸平山只是有了一瞬間的呆楞,隨后便是看向了一旁的玉羅蘭。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子的玉羅蘭。以前自己在的時候,玉羅蘭總是被保護得很好,就算是唯一的一次,她受了傷害,也是很快好起來了。
換句話說,陸平山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有一天玉羅蘭回死在自己的身邊。
他突然明白了,就是那粒小藥丸的功效,自己才能像現在這樣精力充沛。而看看其他人,他們的嘴角都已經溢出了血跡。馬鳴風的情況比較好,雖然嘴角也有血跡,但是只是一點點,并不像玉羅蘭那樣,已經開始大口嘔血。
現在的玉羅蘭,就像是一個快要碎掉的陶瓷娃娃一樣,本來白色的羽毛已經顯得雜亂無章,豐滿的翅膀也開始變得脆弱,好像輕輕一掰就能折斷一樣。
與此同時,楚蕭蕭他們也突然開始有所行動,最開始的烏青翼,笑了笑,沒有太多反映,最后看了一眼百里夏槐,便是閉上眼睛,長生劍指向天空,一撒手。頓時,白色的光芒照耀了天地。
接下來的便是碧玉刀。段玉封也像烏青翼一樣將碧玉刀扔到了天上,和長生劍模模糊糊的重合了,白色的光芒變成了淺淺的綠色。
再然后則是秋鳳梧,那孔雀翎突然之間便是綻放開來。真的像是孔雀開屏一樣美麗的,那種混合了死亡的美麗。
百里夏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連扔出了離別鉤,溫柔和霸王槍,然后雙手立刻合十,凝住心神。
楚蕭蕭笑了笑,張開雙手凝拳成掌,然后便是一個側身,兩只手猛然向前推去。當那只巨大的金色手印碰到了剩下的武器的時候,頓時,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巨大能量爆射出來。所有的武器像是有了靈性,不再需要主人為他們輸入能量,便是自動自覺的吸取主人的能量。
所有人都像是被要被抽空了一樣的難受,只有青龍令主,看著天上這樣兩團巨大的能量,嘴角輕輕上揚。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經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害怕。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種隱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