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采瀟只覺得從她口中噴出的腥臭味更加的濃烈,更主要的是,在不知道厲鬼將她當做美餐的情況下,只因為即將要被一個男鬼女身侮辱,而無法接受并作出選擇的她,羞愧萬分之下,不知是不是內心的逃避所致,暈了過去。 wωw ●тt kǎn ●¢o
但神智清醒的厲鬼卻感覺到了一股威逼的兇狠壓力沖著他瞬間襲來,以至于他為了及時躲開這道危險的偷襲,快速的放開苗采瀟。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被術法的掌風帶到一點,頓時只覺得掃到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竟是直接透過秦可蘊的尸體作用在了他的鬼體身上。
她忍著疼齜牙,看著輕而易舉的突破他的結界出現在面前,一把抱住暈厥軟倒的南宮睿,諂笑道:“南宮世子,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至于這么狠嗎?”
南宮睿低頭看了一眼懷中面色慘白,即便是暈倒還能看出昏倒前掩藏不住的恐懼之色和難受的苗采瀟,眸色深沉,面色沉冷的道:“你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了!”
“沒忘沒忘!”秦可蘊立即擺手示意道,“我剛才說了,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真的只是玩笑!”
“只是玩笑你會將她嚇成這樣?”南宮睿目露殺機,狠戾地質問道,“而且,還在我警告了你一次之后,你依舊變本加厲,難道你不是打算著趁我不知道,而想將她占為己有么?”
“呵呵!”被戳中心思的厲鬼訕訕的干笑了兩聲,再不做辯解,只挑眉道,“好吧,我承認方才的確對她動了心思!不過,南宮世子,這也不能怪我吧!記得當初咱們定下協議的時候,我可也說過的,一切的前提是這小丫頭不會自動送上.門來,而你也是答應,不讓她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的。今兒可是你自己沒有將她看好,以至于她自投羅網,可不能怪我不守承諾哦!”
南宮睿冷然,默然不語。
的確,這是他的疏漏。
他以為她第一次被厲鬼嚇到,在明知道秦可蘊已經被厲鬼附身之后,她斷然不會自己往危險之地跑,才在一時爭吵之后,沒有及時的阻止她的亂跑。
而他,其實應該也知道她是個莽撞的丫頭,一旦沖動起來,是那種不管一切后果的類型償。
若不是他給她換上的衣裳之上留下了他特意為她制作的遇上危險會直接傳達到他這里的符咒,今兒之事,怕是后果不堪設想了。
見南宮睿不說話,忍著疼的厲鬼倒是看起來十分的有話說,桀桀笑道:“再有,南宮世子,你也別說謊跟我說,你就不是故意要讓她受受驚嚇吃吃苦,才會等她直接嚇暈了才出現的!”
南宮睿直接瞪他一眼,冷聲道:“你若得了我的警告便立即放她走,我又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哈哈哈……”秦可蘊忽然張狂的笑道,“南宮世子,希望你不是言不由衷!”
聞言,南宮睿深眸一閃,眼中毫不掩飾一道殺機,道:“你最好兌現我們之前說好的承諾,那么,我還能允許你安分的待在這里!但若是你再有非分之想,就別怪我手下再不留情!”
說著,南宮睿警告的看了秦可蘊被掃到的后腰部位,眼里話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你敢拿整個靖王府的聲譽來賭?”秦可蘊卻忽然挑眉挑釁,“只是單純的為了守護她,而對她沒有非分之想?”
南宮睿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冷笑道:“你若想試,我不妨此時便讓你看看!”
看出南宮睿臉上的認真,秦可蘊再度訕訕的干笑道:“呵呵!你這人當真無趣的很,一點玩笑都開不得!難怪這女人水性楊花,勾.搭上了你的親大哥!”
即便是迫不得已的被逼妥協,厲鬼也要給南宮睿心里添一點賭,故意提起了秦可蘊生前的事情。
但讓他失望的是,南宮睿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根本就沒有將她此時完美的體形看著眼中,留下淡漠的一句:“你好自為之!”
便抱著苗采瀟閃身離去。
看著南宮睿居然不是從房門口出去,而是跟他們鬼類一般瞬間消失不見的,厲鬼的心里不由打了一個突:這個南宮睿,不會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吧?
但是怎么可能?
南宮睿縱然天賦極高,是他迄今為止,留在人間看到的玄門難得的奇才,但他畢竟只有二十上下的年紀,再有修為也不可能高深莫測到他都看不出深淺??!
何況,這瞬息之術,不是早在百年前他還在人世之時,便已經是失傳了嗎?怎么還會在百年之后的今日被他目睹?
不!不!或許不是瞬息之術,而是其他的,他所不知道的玄門之術吧!
不管如何,看來在還沒有完全摸清南宮睿的真正實力,而他的鬼力也還不能與南宮睿對抗之前,他必須得修身養性,趕緊采集人類的陰陽之氣,進行一體雙修,才能盡快的增加自己的鬼力和鬼術修為。
心中主意一定,又見外面天色已暗,秦可蘊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準備施法將南宮騫招來。
但手指剛一動,卻牽扯了后腰間的痛,忍不住齜牙低咒了一聲,決定今晚還是先放過南宮騫一馬,繼續先采集女子的純陰之氣吧……
——
苗采瀟一向知道自己有好的酒性,喝再多酒也不會撒潑裝瘋,只會倒頭就睡,第二天再捧著個快要炸開的頭說: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但是,這一次卻是怎么回事呢?
身子輕飄飄的有點宿醉之后腳軟的感覺,意識也是迷迷糊糊的記不得醉酒前的事情。
這些,以她的經驗來說,絕對是醉酒后的癥狀。
只是,為什么此時眼中的畫面那樣的詭異呢?
她清晰的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簡單的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原本就不是很豐腴的身子瘦弱的只剩下了皮包骨,以至于一張白色的被子蓋在身上就好像平鋪在平整的床鋪上,沒有多少的起伏。
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連通著旁邊的儀器。
若不是口鼻上罩著的氧氣罩還能看到清淺的呼吸之下淡淡的氣霧,表示著床上的人兒還有呼吸,她就要認為這不過就是一具干尸了。
心口悶堵得厲害,迷迷瞪瞪的神思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對了,她的靈魂早就從這具身體里剝離了,若是兩個平行空間的時間是一致的,那么,也就是說,這具已經失去了靈魂,只剩下軀殼的身體已經在這個病房中躺了三個多月了。
萬幸的是,雖然她獨居在單身公寓中,但還是有人發現了她的不幸,及時的將她送醫,不然,她的肉身怕是只會腐爛在單身公寓中直至發臭了!
那么,是誰,是誰發現了她的不對呢?
她想要找到那個對于她來說是恩人的人,只是,她此時回來的似乎不是時候,病房中除了機械,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連護士都不在。
如果,如果她回到這個身體里,是不是代表她就可以醒來,再也不要去那個莫名其妙的的地方,再也不要作為一只鬼魂而存在了?
心里因為這樣的想法而有著小小的雀躍鼓噪,激動萬分。
她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試探的想要向著床上的人兒靠近。
卻發現漂浮在空中的身體此時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好似被什么東西縛住了一般無法靠近病床一步。
明明近在咫尺,卻比隔了一個時空還要遙遠的距離感,令得她不由的便悲從中來,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狂喊著:既然讓她回來了,為什么就是不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
為什么?
沒有人回答她奔潰的哭喊聲,床上只剩下藥物控制的肉身也沒有回應她。
床沿邊,南宮??粗绮蔀t面色痛苦,眼角留下一串串的珠淚,內心復雜萬分。
他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凝望了許久,他終于收回術法,抬手輕輕的擦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痕,聲音輕柔的喚道:“瀟瀟,瀟瀟,醒醒!”
苗采瀟眼前的物鏡忽然消失,耳邊也聽到了有人正在呼喚的聲音。
誰?是誰在叫她?
她神情恍惚,意識模糊,感覺悲傷的自己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歸屬。
“瀟瀟,快醒來~瀟瀟!”
磁性低啞的聲音極有耐心,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溫柔的叫她醒來。
醒來?從哪里醒來?
她彷徨著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覺得哪里都不是她的歸宿。
在耳邊回蕩的聲音忽然也一下子消失了,這讓她的內心一片空虛空白,空落落的彷徨在一片黑暗之中,茫然失措。
就在她感到內心油然而生一種被拋棄的恐懼之時,冰涼的唇畔上忽然覆上兩片溫暖,柔軟而溫馨,直直的敲進她惶然的心房。
陌生中又帶著熟悉的氣息更是竄進了她的口中,帶起她丁香的輕顫和輕舞,醉人心脾。
呼吸似乎都被他吸食殆盡,胸腔里的氣息紊亂狂舞著,在一陣悱惻的纏綿糾纏之后,她趁著他稍稍喘息的空擋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好似復活了一般,猛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中,一張俊美無儔的俊顏近在咫尺,鼻尖與鼻尖幾乎緊貼在一起。
素來莫測高深,深邃到讓人看不到底的黑眸中,此時明顯的表現出擔憂,接而放松,并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他開口,略薄的嘴唇噴灑著屬于他獨有的清冷氣息,落在她臉上卻是那樣的炙熱。
“我……”
她想問自己怎么了,但腦中閃現的回憶卻令她無法問出口,就這樣忽然陷入了沉默中。
方才似夢非夢的一段際遇,是在告訴她,她終將無法回到現代去了嗎?還是說,她只要完成了系統的升級,就能再次回去,回到那具依然守護著的軀殼中?
可是,心怎么忽然這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南宮睿眼眸微斂,掩去一道情緒,再抬眼時,露出憐惜道:“你被厲鬼嚇到了,一直昏迷不醒,我真擔心你就此被嚇得魂飛魄散,再也聚不成形了!萬幸,你終于還是安然的在我面前!”
“厲鬼!”苗采瀟驚喘了一聲。
對啊,她與南宮睿爭吵了兩句,然后不自量力的去找厲鬼了,結果被他的威壓束縛住了了身子,最后……
回想起記憶里最后的畫面,苗采瀟倏地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手揪著自己的衣領,一臉焦灼羞憤的驚問道:“他有沒有把我怎么樣?”
及時避開免得鼻子被撞的南宮睿憐惜的撫上她瞬間變得慘白的臉,柔聲安撫道:“瀟瀟,別擔心,你好好的!”
苗采瀟頓時松了一口氣,抬眸有些羞愧的看著他,問道:“是你救了我?”
“你是我的責任,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他凝望著她的眼睛,眼眸中展現出一片柔情。
“謝謝!”苗采瀟在他的眼神注視中微微熱了臉,忽然覺得自己那樣沖動的去找厲鬼當真是十分的不明智,而且還十分的幼稚,“對不起,我做蠢事了!”
“不怪你,也是我自己沒有跟你好好的解釋!”他溫熱柔軟的指尖輕輕的撫觸著她的臉頰,“我跟厲鬼之間,不會有任何的關系,去找他,也只是警告并看住他,不讓他做事太過分而已!”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被厲鬼隨叫隨到的原因嗎?
苗采瀟的心中一喜,又不由赧然,但女人天生的猜度,或者說是戀愛中小女人特有的疑心,讓她忍不住多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給她一個安心而肯定的答復。
“對不起~”她再次道歉,“我小人之心了!”
“無防,看你為此吃醋,我很高興!”
“我沒吃醋!”她又嘴硬的不肯承認。
“好!沒吃就沒吃!”他笑意滿滿的附和,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卻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微沉了眼眸……
——
夜漸深,苗采瀟卻沒有發現原本屬于不眠不休的鬼魂的她又再次沉沉睡去。
南宮睿將她放平在軟榻之上,凝望著她的睡顏許久,并試探的喚了她數聲,確定她睡意正濃,不會半途醒來之后,才長身而起,走出了書房的內間。
才走到書案前準備坐下,外面卻走近一道聘婷身影。
他長眉蹙起,默然不語的盯著搔首弄姿的秦可蘊,等著她自己說明來意。
“南宮世子,你不準備出來說話?或者撤了這書房的玄門之術放我進去?”秦可蘊輕輕撩起鬢邊的一縷碎發,纖長的手指隨意的絞弄著,眉眼間風情萬種,“還是你覺得有些話被你安排的那些人聽去都無妨?”
一只厲鬼這么聰明,說實在話,的確是讓人很是厭惡。
當然,南宮睿絕對不是那種不相信自己安排在疏默軒周圍的下屬的忠心,只是,有時候,這些忠心不能被其他人搞清楚,特別是一只在人世間游蕩了百年的厲鬼。
因為,信任有時候也會是一個人的弱點,他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Www● Tтkǎ n● ¢O
“快午夜子時了,你確定你這樣在外面游蕩合適嗎?”南宮睿淡然若素的反問道。
聞言,秦可蘊立即秀美一挑,媚笑一聲:“世子這是擔心我?”
南宮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自嘲道:“看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是自然!”秦可蘊自信一笑。
厲鬼的靈魂配在本就風情萬種的秦可蘊身上,當真有種蝕骨***的感覺。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南宮睿,一個在她眼中看來跟榆木疙瘩好像沒什么區別的冷情男子。
“那就去園子里走走吧!”南宮睿跨步出門,沐浴到清冷的月光之時,勾唇一笑道,“再有一刻鐘便是月半,這月半的月華光芒果然柔和,正是賞月的好時候!”
“嗯嗯!比起八月十五人群起哄的喧囂,我個人也還是比較喜歡七月半中元節的月色,你不覺得要比中秋之月更多幾分神秘和魅惑么?”秦可蘊笑道。
七月十五鬼門開,陰間地府的鬼魂可有一整日出鬼門關入人間的機會,也可稱作鬼物們的假期。
有家有后代的,自然會直接回曾經的家享受后代給與的香火。
而那些生前沒有家,或者死于非命卻連記憶都沒有的孤魂野鬼,就只有在人間亂竄,搶奪人間香火,或者為非作歹了。
“是么!”南宮睿勾唇冷笑,“那就請吧!”
二人并肩出了院子,暗中已經有人悄悄的跟了上來,南宮睿卻揮了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南宮世子好膽量!”秦可蘊察覺到了他的細微動作,不由贊了一聲,“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嗎?”
南宮睿淡然的承認道:“的確!你這百年厲鬼都不能耐我何,我又怎會忌憚那些孤魂野鬼!”
“有氣魄,不愧是玄門后人!”秦可蘊再贊,二人已經走進了小園子,“要去涼亭坐著賞月嗎?”
“可!”南宮睿言簡意賅的點頭認可。
才與他有過沖突,此時夜半又來找他,南宮睿料定厲鬼是有事要跟他說。
抬步正要繼續走,卻意外的看到涼亭中居然還有人在。
“喬瑛?!”南宮睿低喃了一聲,轉頭看著身邊看起來興味盎然的秦可蘊,肯定的道,“你知道她在!”
秦可蘊挑眉笑道:“世子英明!”
“你想要做什么?”南宮睿面無表情的問道。
“那我先要問世子,這個女人對你來說重不重要!”秦可蘊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睿,等著他的回答。
南宮睿斂目思忖了片刻,隨即又睜開眼睛道:“希望你不要太過分就是!”
秦可蘊倒是愕然了一下:“呵呵!看來,南宮世子后院中的女人不過是個擺設,這個謠言的確不算是謠言呢!”
“你對人后院的事情看來很是熱衷?”南宮睿斜目看她,眼神漸冷,帶著警告。
“別這么看我,我對男人除了采集陽氣,還真是沒有多少的興趣的!至于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么,呵呵,其實聰明睿智如世子爺,應該知道這不是我這兩日打聽出來的,而是有人早就上心研究你了!”
厲鬼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秦可蘊的軀殼。
南宮睿默然:秦可蘊從各方打聽他與后院女人們的關系倒也無可厚非,因為自己沒有碰過她,她自然也會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
他也相信,對于女人來說,嫁給一個男人幾個月居然沒有同房,這樣羞憤的事情,秦可蘊生前也不可能沒臉沒皮的匯報給秦可茹或是娘家人知道。
“既然人都進了棺材了,該是封口的事情,想必你最是知道怎么做!”南宮睿警告了一聲道。
“那是那是!”厲鬼立即諂媚的道,“你放心,你這個未來的繼室,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的調教,讓她將來絕對能讓你***蝕骨,欲罷不能的!”
“謝了!”南宮睿冷漠的道,轉身就要走人。
哪知秦可蘊卻又一把將他拉住道:“稍等!”
“怎么?還有事?”南宮睿冷顏看著她拉住自己的手,冷聲警告道,“你可知道得寸進尺往往得不償失!”
秦可蘊立即縮手,訕訕道:“這個自然!不過,你就不好奇深更半夜,即將要到午夜子時,她一個小姑娘,連伺候的人都不帶,單獨一個人在寂靜的園子里的涼亭中做什么嗎?”
南宮睿沉眉斂目并不說話。
“你不好奇,我可好奇著呢!一起去看看如何?”秦可蘊言誘道。
中元節,是一年之中難得的人類自動躲避鬼類的日子。
因此,從頭天的七月十四入夜后,除了家中負責祭祀的掌家人擺弄祭品之外,其余的大部分人都會早早的洗漱睡下,不到天光放亮不會起來隨意活動。
再到真正中元節的入夜,家中有逝者的先去放了荷花燈,又要趕緊的給鬼類方便,閉門休息,不敢隨意在外走動,為的就是怕陽氣過低,會被孤魂野鬼纏上身。
喬瑛,一個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應該也是最膽小的年紀,她卻為何在即將要到來的子時都還不回房睡覺,卻在涼亭中靜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