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說完,人便化作一道黑煙快速的飄離了出去。
“秦堯你別做縮頭烏龜啊!”苗采瀟以為他害怕逃跑了,一邊大叫著,一邊追了出去。
可還沒到院門口,就被一道彈力彈了回來。
“臥槽,又是結(jié)界!”苗采瀟再次試了一下,還是被彈了回來,頓時氣得頓腳。
“秦堯,你個百年成精的大混蛋,快點把結(jié)界撤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但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靜寂,秦堯早就不見蹤跡了償。
苗采瀟一邊嘗試各種方突破結(jié)界,一邊決定以后一直要鄙視秦堯這只臨陣逃脫的百年老鬼。
卻說,秦堯當然不是逃跑,疏默軒的結(jié)界自然也不是他設(shè)下的,只不過他可以來去自如而已。
他此時正立在蘊秀園的上空,目光沉凝的看著從秦可蘊的房間中飄出來的一道青灰色煙霧,嘴角勾起一道殘忍的冷笑:“總算是等到你了!”
自語罷,眼看著那道青煙就要凝聚成形,他一如獵鷹般的俯沖而下,站立在那道青煙面前。
還未完全成形的青煙驚懼的晃悠了一下,即刻就要遁逃。
但秦堯已經(jīng)守了這許久,豈會任她逃竄,化作黑煙就要將她纏住,準備吸食。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從何處射來一道符咒,雖然沒有打在秦堯的身上,卻也硬生生的將秦堯攔住了。
那道青煙便趁機飛竄而逃,瞬間消失了蹤跡。
“是誰?”秦堯重新凝聚成形,鷹隼般的厲眼掃向四周,卻未曾發(fā)現(xiàn)有術(shù)士的蹤跡。
落在地上的符咒好似生了根似的躺著,秦堯看不到暗中施術(shù)之人,想要越過符咒去追逃跑的青煙,卻發(fā)現(xiàn)符咒看起來附著在上面的靈力雖然不強,卻剛好封住了他的進退。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施展鬼術(shù)抵制符咒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南宮睿的未雨綢繆。
若是他不曾在疏默軒外設(shè)置了結(jié)界的話,他此時倒是真要擔心那只小鬼的安危了。
再說那道青煙,的確是朝著疏默軒而去,卻在半途被攔截了下來。
青煙一見來人,先是焦躁不安的徘徊了少頃,想要繼續(xù)逃竄,卻是左右逃不開,隨即凝聚成形,幻化出秦可蘊的模樣,迷茫的問道:“你能看得到我?”
攔截住她的雖是南宮騫,卻是因為無嗔在操控著。
無嗔看著秦可蘊的鬼魂,對于她不記得生前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厲聲問道:“是誰將你召喚出來的!”
秦可蘊忽隱忽現(xiàn)的形體更加的迷茫,只重復(fù)問著:“你能看得到我?”
無嗔皺眉,知曉從她這里是打聽不到什么的,便道:“你既已死去,便乖乖的入黃泉,早日投胎去吧!”
說著,手中捏著一道符咒,就要往秦可蘊的鬼魂丟去,手才一動,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招呼:“大公子,您的身子還未大好,怎么跑出來了,快回去歇息吧!”
無嗔聞聲,立即收了符咒,安靜的躲藏在南宮騫的影子里。
而秦可蘊的鬼魂便趁著這個機會,再度快速躥離。
前來找南宮騫的不再是以前近身服侍的小廝文良,文良在事發(fā)之后,便被南宮棣云以沒有對主子起到勸誡的由頭直接給杖斃扔去了亂葬崗了。
此人是南宮棣云安排給南宮騫近身照顧的長隨,三十左右的年紀,顯然要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
這大約也是南宮棣云作為一個父親,還不愿意舍棄長子的一種表現(xiàn)吧。
“悶在院子里久了,出來走走而已!”無嗔暗暗焦急,卻也只能操控南宮騫先穩(wěn)住焦行,因為這個長隨能得南宮棣云信任,顯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大公子嫌悶自然是可以出來走動走動的,只是還是叫喚奴才一聲,也好陪在大公子的身邊,免得有任何的差池!”焦行言行恭敬,語氣卻是十分的強硬的。
“嗯!”知道了,無嗔無奈的應(yīng)著,隨著他回了清華院。
這一邊,秦可蘊的鬼魂趁隙直奔疏默軒而去,卻又再次被阻擋。
面對看似無形,卻無法突破的結(jié)界,秦可蘊鬼魂顯得異常的焦躁,時而化作青煙沖擊,時候又形成人形硬撞,卻奈結(jié)界無為,只急得嘎嘎嚎叫。
苗采瀟便是被這陰森詭異的聲音給吸引了出來的,一出門就看到秦可蘊的鬼魂對著結(jié)界橫沖直撞,因為被阻而焦慮的嚎叫著
“吼吼,秦可蘊,原來你真的還在靖王府沒有走啊!”苗采瀟沖了過去,對著結(jié)界外的秦可蘊叫道,“你倒是躲藏在哪里的,怎么連南宮睿都沒有找到你!”
而秦可蘊見到她,就顯得更加的興奮焦躁,對著結(jié)界沖撞的頻率越來越快,力量也明顯的加強,便是好幾次撞得自己的原形都散去,她也沒有停止撞擊,只想將結(jié)界撞破。
在里面看的都覺得肉疼的苗采瀟好整以暇的雙手環(huán)胸,看戲似的笑話道:“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都是比你資歷老的魂魄了,都沒能拿著結(jié)界怎么樣,更別說你了!”
“嗷嗷~”聽到苗采瀟說話,秦可蘊一邊嚎叫一邊繼續(xù)。
苗采瀟嘖嘖嘆了幾聲,然后連連搖頭道:“你這小鬼怎么不聽人勸呢!都跟你說了,你撞不破這結(jié)界的!不過,我倒是可以指條明路給你,你可以去找秦堯那只百年老鬼,要是你能打得過他,就一定能夠威脅他打開結(jié)界。當然啦,要是你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別白費力氣,趕緊早早地下地府投胎轉(zhuǎn)世去吧,免得被秦堯那只好.色的老鬼給占了便宜!”
還被符咒困住的秦堯打了個幾個響亮的噴嚏,嘀咕了一聲:“誰又在說我!”
“秦堯!秦堯是誰!”這一回,秦可蘊倒是聽明白了的停止了無畏的攻擊,凝聚成形,死沉沉的問道。
“就是那個自以為高富帥,長得還算是過得去的那只百年老鬼,最好的標記就是穿著一身白衣裳,臉色慘白的跟鬼一樣!哦,不是,他本來就是鬼,你是同類,應(yīng)該能狗看得到他的!”苗采瀟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秦可蘊歪著頭看著她,似乎在考慮她言語的真實性。
就在苗采瀟以為說動她去找秦堯之時,那秦可蘊忽然又躁動了起來,再次化作青煙凝成箭矢之狀,猛烈的撞擊結(jié)界。
那勢頭,就像是直接就要撞破結(jié)界沖進來一般,倒是將苗采瀟嚇得后退了幾步。
轉(zhuǎn)而一想,她不過還是個生魂小鬼,一定斗不過秦堯那只老鬼設(shè)下的結(jié)界的,立即又安心的停了下來,嘖嘖搖頭,繼續(xù)看戲。
就在苗采瀟以為任秦可蘊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沖破結(jié)界之時,只聽得秦可蘊沖擊的地方忽然傳出極其輕微的好似水泡破裂的聲音。
然后,那縷青煙便穿過那個破裂的縫隙躥了進來。
“不是吧,這么厲害!”苗采瀟驚得往后退了數(shù)步,感嘆道,“看來秦堯那只老鬼也不咋地厲害么!”
她只顧著嘲笑秦堯的無能,卻忽略了秦可蘊的來勢洶洶。
已沖破結(jié)界的秦可蘊嗅著苗采瀟身上香甜的靈氣氣味,雙目發(fā)出貪婪的紅光,又化作青煙向著苗采瀟包圍了過去。
“不是吧!你的目標是我啊!”苗采瀟驚叫著快速逃竄,奈何她不屬于真正的靈魂,無法像秦可蘊一般以煙霧的形式存在,只不過瞬間的功夫,便被青煙包圍住了。
“我說秦可蘊,冤有頭債有主,你應(yīng)該算是被南宮騫害死的,你要找應(yīng)該找他去報仇,沒事纏著無辜的我做什么呀!”苗采瀟眼看著逃不掉了,只能站定,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但秦可蘊此時哪里會聽她說話,纏住她之后,便幻成秦可蘊的臉,湊在她身上,特別是停留在脖頸處一陣猛嗅,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苗采瀟卻感覺脖頸間猶如被一條通體冰涼的蛇給纏住了似的,一陣寒意直透心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驚慌道:“我說秦可蘊,我不過是個外來者,跟你近日無怨元日無仇,你可不能將怨氣宣泄在我身上啊!你快放開我,我?guī)闳フ夷蠈m騫去!”
秦可蘊依舊無言,但纏著她的身軀的青煙卻越繞越緊,人形的臉忽然化作一張血盆大口,朝著苗采瀟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啊……”感覺到從她的血盆大口中噴出的陰寒之氣,滑膩冰冷的異常妖冶,苗采瀟本能的大叫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根據(jù)這幾日修習的玄術(shù)結(jié)成結(jié)印,口中再大叫一聲,“兵列陣前,冤魂退散!”
就要咬上苗采瀟脖頸的秦可蘊頓時覺得身上如同萬箭穿心,立即為求自保而立即松開了她。
苗采瀟見這幾日修習的玄術(shù)口訣對秦可蘊的鬼魂有效,頓時信心大增,再次結(jié)印,準備攻擊。
而秦可蘊在短暫的調(diào)整之后,因為受迫吃痛,眼神中露出一抹懼色,幾乎要逃離。
但是才飄離了不遠,便又忽然再次爆發(fā),就像是方才對著結(jié)界轟破時的那樣勇猛之前。
苗采瀟對于玄術(shù)還不是很精通,手上結(jié)印只慢了半拍,那秦可蘊化作的青煙便又再次纏了上來。
這一次,因為秦可蘊的動作更加的快速,沒有絲毫的猶疑,并瞧準了苗采瀟正在結(jié)印的手纏繞了上去,瞬間就將苗采瀟結(jié)印的動作給打亂了。
苗采瀟大驚失色,雙手不能結(jié)印,她又不會其他高深的玄術(shù),暗叫糟糕的同時不由懊悔沒有抓緊時間多學習一點玄術(shù),這會兒遇上危機,卻是求助無門了。
那冰涼的好似被蛇纏住的冰涼滑膩的感覺再次席卷了她的五感,此時的她倒是巴不得如同才開始來的那時候一般,沒有五感最好了。
這一次的秦可蘊來勢洶洶,沒有給苗采瀟太多懊悔的機會,便化作血盆大口,再次朝著苗采瀟的脖頸間咬去。
“啊……”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疏默軒。
苗采瀟恍惚之間,忽然感覺到身上的束縛感消失殆盡,瞬即又被帶進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中,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喊聲還卡在喉間沒有喊出,那聲凄慘的慘叫聲不是發(fā)自她的。
“南宮睿!”她驚喜的幾乎整個纏上他,驚恐過后攀附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喜極而泣,“嗚嗚,你終于回來了!”
“別怕,我在!”南宮睿游刃有余的一邊對秦可蘊施下術(shù)法,一邊安撫著她。
簡潔的四個字,頓時就像是給她注入了強心劑,霎時間,所有的恐懼消散,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告狀道:“南宮睿,原來秦可蘊的鬼魂是躲在什么地方了,今天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居然沖破了秦堯的結(jié)界要吃我!你說秦堯那只老鬼怎么這么沒用,結(jié)個結(jié)界就為了欺負我這個好人,結(jié)果差點害我被秦可蘊給吃掉。”
一直誤會這結(jié)界師秦堯設(shè)下的苗采瀟嘰嘰喳喳的控訴著。
南宮睿腦門抽了抽,也不解釋,就讓秦堯背這一回黑鍋了。
“小丫頭,不帶你這么栽贓嫁禍的啊,這結(jié)界明明……”秦堯的聲音涼涼的飄了過來。
都說背后不能說人壞話,苗采瀟才定神告狀,秦堯便脫困出現(xiàn)。
但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南宮睿一個涼涼的眼神拋了過來,身為被契約的鬼,只能默默的將這個黑鍋默默的背了下來。
“明明什么?”苗采瀟不服氣的瞪他道,“別說明明十分的結(jié)實的!哼,那秦可蘊可就只撞了十幾下,就把你精心設(shè)下的結(jié)界給破了!哼!要不是我比較斯文,不要十下也一定能破了!”苗采瀟得理不饒人,將他貶到底。
秦堯在他們二人面前吃癟,卻又奈何不了他們,只能恨恨的將一腔怨氣撒到已經(jīng)被南宮睿收拾得差不多的秦可蘊身上。
“你這小鬼,不好好轉(zhuǎn)世投胎,非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在人間禍害,看我不將你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秦堯本就是只厲鬼,只是上了南宮睿的當才被他定下鬼契,不得不服從南宮睿,暗中保護苗采瀟,但他的本性依舊十分的兇殘狠毒。
得了南宮睿的首肯之后,一手抓了哀嚎不已的秦可蘊,轉(zhuǎn)身離開了疏墨軒。
至于怎么折騰秦可蘊,便是他的事情了。
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苗采瀟攀附在南宮睿的身上,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余驚未消的撒嬌道:“南宮睿,虧得你回來的及時,不然,我就被秦可蘊給吃啦!”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南宮睿誠心的道著歉,也不讓她下來,便抱著她回到書房。
他原本就是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擔心一些鬼祟會因為她日益強盛的靈力冒出來而覬覦她,才在臨走前設(shè)下了結(jié)界,便關(guān)照了秦堯時刻注意府中的情況,卻還是小看了對方的實力。
苗采瀟對于結(jié)界被破壞的描述,雖然有些是因為要氣氣秦堯而說得夸張了一些,但是不管如何,結(jié)果還是他結(jié)界被破壞了,這只能說明他不但小瞧了對方,自己的功力也還得加強才能萬無一失。
結(jié)界被破的彼時,他正在陪著趙之賢假裝秋游,實則是給他做幌子,讓他偷偷潛去樂文招帶霓裳一起去看新置辦的房子。
心神一震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擔心她的安危,就怕秦堯不敵,或是自己晚到一步,就會失去她。
那時,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想過,當她身為靈魄正值靈力漸盛之時被鬼魅吸食的后果會是怎么樣的。
只知道,若是因此而失去她,他這一生怕再也沒有喜歡人的心境了。
好在,糾纏住她的不過是秦可蘊的生魂,且又被藏起來這許久,陰氣雖重,卻因為她本身鬼魂的鬼力還不曾體現(xiàn),那人便是操控著她撞破了結(jié)界,一時也未能拿苗采瀟怎么樣。
萬幸的同時,他的心更沉了幾分:看來那人是等不及了!
“南宮睿!南宮睿?”進了書房,見南宮睿還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苗采瀟雖然很享受這樣的懷抱,但是他也抱得太緊了一些,快要將她勒成兩截啦!
于是,不太舒服的她連喚了他好幾聲。
“嗯?”終于回神,南宮睿低頭看她,小丫頭的臉色這些日子隨著修習玄術(shù)的進步,逐漸呈現(xiàn)粉色,不再是蒼白得幾乎透明的樣子了。
“你太用力了,勒疼我了!”苗采瀟掙扎了一下身子,表現(xiàn)自己的不舒服。
“哦!”南宮睿立即放松了一些,卻還是沒有放開她,抱著她坐下,便上下檢視道,“沒有哪里受傷吧?”
“受傷倒是沒有,就是被她纏住時,感覺她好像要吃我而有點兒惡心。”想到兩次被纏時的感覺,苗采瀟很不舒服的打了個寒顫。
“受苦了!”他溫暖的大掌安撫著的拍著她的后背,“秦堯會幫你報仇的!”
“我也真是搞不懂,我跟秦可蘊可沒什么仇沒什么怨啊,她變成鬼之后,怎么就沖著我來了呢?”苗采瀟不滿的嘀咕道,“你都不知道,她當時有多么兇狠,兩眼冒著紅光,兇神惡煞似的。我跟她說是南宮騫害得她,叫她去找南宮騫報仇,她也不聽,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咬我,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啊!”
“想必是她才墮入鬼道,失去了原有屬于人類的記憶,看你瘦弱好欺負,便找了你吧!”南宮睿還是選擇隱瞞了她身為靈魄,比較招鬼魅和修道之人喜歡的緣由。
“切!她一開始可也沒撈到好果子吃啊!”提到弱小這回事,苗采瀟興致勃勃的道,“你知不知道剛一開始的時候,她大約就跟你說的一樣,以為我是好啃的果子,一上來就要咬我!然后我就結(jié)了印,念了咒語,把她痛得跑了好遠!只可惜我原本以為這樣就能嚇到她了呢,哪知道她不過是退縮了一下子,就又跑了過來了。唉!只嘆我學藝不精,她太過鬼精明,一下子就看出我施了玄術(shù),就把我的手給纏住了,我才著了她的道!”
南宮睿眼眸微沉了一下,贊賞道:“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反應(yīng)也很快!若是你沒想到用玄術(shù)攻擊她的話,或許你就撐不到我回來救你!所以,你以后可要加倍努力的修習玄術(shù),知道嗎?”
“嗯!好的!”看到了玄術(shù)的好處,苗采瀟立即點頭如搗蒜。
開玩笑,這可是保命的東西啊,真要認真練習了。
就如南宮睿所說,若不是她修習了玄術(shù)入門,剛好又在情急之中施用了出來,怕是第一次被秦可蘊纏住就已經(jīng)被她吃了,哪里還等得到南宮睿的及時趕回來了。
想想那千鈞一發(fā)的危機,她不由再次打了個寒顫,保證道:“南宮睿,我一定會認真修習的!不但要認真修習能夠保命的入門,還要修習更深奧的,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那樣的話,我就不會被秦堯的結(jié)界困住,也不會被別的鬼傷害到了!”
“那個等以后再說吧!”南宮睿不置可否,顯然有些不大信任她。
苗采瀟也沒有追著要他相信自己的決心,反正她決定以后一定要能夠不但自保,還要掃蕩一切妖魔鬼怪,免得還要被秦堯嘲笑。
想到秦堯,苗采瀟忍不住就想起他帶走秦可蘊時陰冷的面色,問道:“秦堯會把秦可蘊怎么著?”
“他是百年厲鬼,落到他手里的鬼祟,基本沒什么好下場!”南宮睿淡然道,看起來不管秦堯如何對待秦可蘊,他都不會驚訝。
“你這么說,我怎么感覺他好像會將秦可蘊給吃了一樣!”就像秦可蘊也曾想要吃她。
鬼真的能吃同類嗎?
她又要打寒戰(zhàn)了。
“被污染過的小鬼口感可不怎么好!”秦堯陰測測的聲音忽然在苗采瀟的耳邊響起。
嚇得苗采瀟不由往南宮睿的懷中擠了擠。
“嚇唬她很好玩?”南宮睿面對他時,可沒多少溫柔,語氣陰寒!
秦堯聳聳肩現(xiàn)形在二人面前,嘲諷道:“我能嚇得到她?呵呵,尖牙利嘴的可比誰都厲害膽大呢!”
苗采瀟立即沖他扮個鬼臉,仗勢欺人給他看了個鼻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