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禪的房間中忽然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屋頂便被掀翻,南宮睿與一禪同時從翻開的屋頂上沖到了半空。
二人在半空中也沒有絲毫的停頓,你來我往,不相上下。
由于這一聲巨響,立即引來了玄門中的其余生徒,見到有人居然與師尊打在一處,又見無極帶領(lǐng)著十?dāng)?shù)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對付一個鬼物,頓時呼啦啦的全部圍了上來。
苗采瀟一看這陣仗,暗叫不好,秦堯雖然鬼術(shù)高強(qiáng),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啊,他們只要車輪戰(zhàn),就一定能把他們給累死攖。
再看南宮睿那邊,看起來剛好和一禪打成平手,也不可能有多余的精力分心來幫助他們。
就在她出神分析的這一瞬間,耳邊忽然聽到秦堯一聲大叫道:“小鬼小心!”
接著,自己就被秦堯一把推開,才避過無極的一張符咒,卻又差點(diǎn)栽進(jìn)另一個道士的手上,驚得苗采瀟渾身冒冷汗。
隱在暗處的秦堯逼不得已的出現(xiàn),也暗暗心驚今日怕是難以善了償。
南宮睿更是自責(zé)自己等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沉住氣,自己和秦堯一旦曝光出來,若是今日不能將苗采瀟帶走,那么后日夜里,怕是一禪更加要戒備森嚴(yán)。不留一絲縫隙了。
就在南宮一邊應(yīng)對著一禪,一邊睿冥思苦想,想要找個突破口時,那個一禪卻忽然揚(yáng)聲大叫道:“爾等速速退下,該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這么轉(zhuǎn)折性的一聲吼,不說南宮睿等人十分的意外,就是那些術(shù)士們也很驚訝,有人更是開口道:“師父,請讓徒兒們一起將這些鬼物和傾略者一起除掉,您老人家歇歇吧!”
“不用!”一禪卻冷聲道,“還不退下!”
“師父!”眾術(shù)士一致喚道。
“師父的話不用你們置喙,這里交給我們就成,你們還不快退下!”無極身為代理門主,立即順著一禪的意思命令道。
生徒們這才散去,院子里感覺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苗采瀟大大的松口氣,雖然想不明白一禪這么做是太過自負(fù)呢,還是太過自負(fù)呢!
不過,總比那么多人圍著好吧!
秦堯此時既然已經(jīng)現(xiàn)身,自然不再躲藏,依著他的鬼力,與其實(shí)已經(jīng)外強(qiáng)中空的無極以及那還剩下的十?dāng)?shù)個術(shù)士相斗,也算是旗鼓相當(dāng),并不遜色。
不過,一禪顯然并沒有耐心與他們再繼續(xù)纏斗下去,遣了那些門徒散去,也不是自負(fù),而是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此時見逼出了秦堯,便立即對無極使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身形一閃,便往倒塌的主臥內(nèi)躥去。
“哎哎——你別逃跑啊!”苗采瀟怕他是去搬救兵,立即想要去阻止無極。
但無極雖然被反噬了靈力而不自知,但從苗采瀟這個三腳貓的手里逃脫還是輕而易舉的。
何況,秦堯也不會讓苗采瀟跟著無極過去遇險,及時的竄到苗采瀟的身邊制止她道:“別跟過去!”
“可是我覺得他回密道肯定沒安好心!”苗采瀟道。
這句話倒是讓秦堯猶豫了一下,正想要順著苗采瀟的意思跟上去,人在半空的南宮睿立即道:“密道里限制了玄術(shù)和鬼術(shù),你們不要輕易進(jìn)去!待他人出來再說!”
其實(shí)也不用南宮睿提醒,秦堯也一時進(jìn)不了密道,因?yàn)槟切┟嫔野讻]有血色的術(shù)士們已經(jīng)擋住了他的追路。
再度開打,少了一個無極,秦堯一邊護(hù)著苗采瀟一邊迎戰(zhàn)他們,漸漸占了上風(fēng)。
苗采瀟在一旁也偶爾會扔出一兩張符咒干擾他們的動作,眼看著不久就能將他們?nèi)看蚺肯隆?
但無極卻很快就去而復(fù)返。
在他的身后,跟著七八個跟這些術(shù)士一樣面色慘白無血色,一看就是常年未接受陽光照耀的灰色道袍的男子。
其中有兩個男子的臂彎中各夾著一個人,正是小小與采屏。
“你們要干什么?”看到他們居然像夾著一個破布娃娃似的夾著小小跟采屏,苗采瀟只覺得心臟一陣猛縮,氣憤的道。
他們當(dāng)然沒有理會她,只在無極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各自站在了屬于他們的方位之上。
半空中,偷暇往下一覷的南宮睿一看那陣勢,頓時驚怒質(zhì)問道:“一禪,你想要做什么?”
“南宮世子聰明過人,何必明知故問!”一禪冷冷一笑道,“雖然在月圓之夜吸收靈魄的靈力是最有效的,但是你別忘記了,貧道還有七七四十九個童男童女輔佐,一樣可以設(shè)壇,通過獻(xiàn)祭的方式來達(dá)成目的!”
“一禪,你休要危言聳聽,你那七七四十九個童男童女,分明還差一女!”南宮睿道。
“是嗎?”一禪再度冷笑,神態(tài)十分的篤定道,“看來南宮世子將事情探查的很精細(xì)啊!”
南宮睿瞳仁一縮道:“難道本世子錯了?”
“沒錯!南宮世子出手,連當(dāng)今的皇帝都要忌憚幾分,何況是我小小的玄門呢!”一禪這回的笑意卻帶著幾分得意,“不過,南宮世子似乎還漏了一點(diǎn)沒有注意到!不然,你以為貧道怎么會故意被你察覺,少抓了一個童女呢!”
此話一出,南宮睿心頭頓時大震,視線往下一看,看到在那六個術(shù)士已經(jīng)形成一個八卦陣的中間,安安靜靜的躺著毫無意識的小小和采屏,他這才恍然的驚呼出聲:“小小!”
“沒錯!小小,即瀟瀟也!南宮世子,你能走到這一步,想必早就知道小小不過是貧道從采屏身上分出來的一魂一魄而已!只要采屏將靈魄的靈力全部收納進(jìn)她的體內(nèi),那就能全部轉(zhuǎn)到小小的身上,這具容器,才算是真正的起到了作用!”
他們雖然是在半空中說的這些話,但是一字不差的也落進(jìn)了苗采瀟的耳中,她震驚過后,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一禪,你這個臭牛鼻子老道,就算小小是你制造出來的,但是她畢竟作為你女兒在你身邊生活了十年,你居然這樣對待她,還有沒有點(diǎn)人性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何況不過一個容具而已,人性用在她身上也不過是浪費(fèi)而已!”一禪毫不在意的冷漠道。
“那采屏呢?她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吧,她還是你愛徒無嗔唯一的親人,你生生的將她的魂魄取走一對,你在面對無嗔小道士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絲內(nèi)疚的感覺?”苗采瀟怎么也沒想到還會遇上這么沒有人情味的老道,只覺得心寒無比。
明明小小那么喜歡崇敬自己的父親,無嗔也對師父一片至誠感激,到頭來卻原來都是被一禪利用了。
“沒有貧道,還能有他們的活路么?”一禪的聲音中繼續(xù)透著冷漠,“換句話說,若非采屏的轉(zhuǎn)世,也就是你身上具有靈力,我又何必大費(fèi)周章的出面救下他們兄妹二人的性命,只讓他們葬身虎口也就是了!”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苗采瀟指出這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氣得渾身都在打顫,“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狠心毒辣的人!”
“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貧道只是在得了天啟之后,順應(yīng)天意而已!”
“天啟?天意!”南宮睿的眸光閃了閃,冷冷的道,“恐怕是道長為了自己想要得道成仙的野心,一手安排的好戲吧!可憐無嗔在得知唯一的妹妹出事,只當(dāng)是天意如此,又無意中得知可以利用玄術(shù)禁術(shù)召喚后世的魂魄借尸還魂,卻沒想到,之夜一切都是你暗中策劃!若是某猜測不錯的話,采屏姑娘出事,恐怕也是你算準(zhǔn)了時機(jī),自己動手的吧!”
“南宮世子果然聰明,能夠舉一反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分析清楚!不過,你如今想要挑撥離間,已經(jīng)晚了吧!”一禪得意的說道,視線看向了另一處角落,揚(yáng)聲道,“無嗔,既然你擺脫了一空,那就不要藏著了,出來吧!”
無嗔被點(diǎn)名,全身忍不住一個顫栗,心情沉重的從院子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抬頭看著半空中的一禪,面無表情的問道:“為什么?”
“理由自然很簡單,就像是南宮世子所說,為師不過是剛好測算到采屏道出生,于我來說沈有裨益!但是,玄門禁術(shù)畢竟有損陰德,若是由師父我出手召喚后世的靈魄,最后天劫一道關(guān)卡,怕是我不能順利度過!便只有借人之手了!而是,天賦極高,雖然入門修道并不早,卻領(lǐng)悟力極好,又有沖勁,我救你們兄妹一命,只讓你妹妹來償還這份恩情,應(yīng)該無可厚非吧!”一禪說道。
“好一個無可厚非,師父也不怕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上天正在看著您的一言一行嗎?”無嗔神情依舊平靜道。
但是,誰都看得出,他此時內(nèi)心壓抑的恐怕是驚濤駭浪!
“這種事情,你覺得上天會在意嗎?無嗔,你休要天真了,此時以言語攻擊為師,已經(jīng)毫無用處了!而且……”一禪看著下面的陣法,嘴角忍不住高高揚(yáng)起道,“陣法已經(jīng)啟動,只要采屏,小小和靈魄三而合一,你們就誰都別想要阻止我了!”
他說話之時,南宮睿已經(jīng)察覺到了,頓時大驚叫道:“秦堯,護(hù)住瀟瀟!”
而他,則快速的對著下面已經(jīng)啟動的陣法射出數(shù)道符咒,意圖破壞陣法的啟動。
但一禪豈會讓他得逞,他的玄術(shù)修為與南宮睿雖然相差不多,但畢竟要比南宮睿多幾十年的功力,南宮睿心神混亂之下,他必然會占上風(fēng)。
秦堯聞言,立即想要上前護(hù)住苗采瀟,但是無極此時雙目忽然失去了光芒,猶如一個傀儡一樣,動作迅猛的朝著秦堯撲了過去,竟然跟方才外強(qiáng)中干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而剩下的其余術(shù)士,有志一同的圍堵了無嗔,一時間,二人一鬼,居然誰都沒有人抽出身去保護(hù)苗采瀟。
隨著陣法中六人開始念起咒語,苗采瀟的神識在瞬間便消失了,雙眼混沌的一步一步?jīng)]有自主意識的朝著陣法自動走去。
“瀟瀟!”
“小鬼!”
“采屏!”
二人一鬼同時呼喚出聲,卻已經(jīng)喚不醒苗采瀟的神智。
此時的苗采瀟意識在陷入混沌之后,卻看到了院長媽媽。
她從小尊敬愛戴的院長媽媽正在教一個新來的義工給一個殘疾的嬰兒換尿片,神態(tài)專注而慈祥,不管是對誰,院長媽媽從來就沒有紅過臉,永遠(yuǎn)的語笑晏晏,耐心悉心。
“院長媽媽!”她低喚了一聲,伸出手,想要擁抱住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過了院長媽媽的身體,再也碰觸不到她,即便是在夢中,她們之間維系也已經(jīng)斷了。
眼睛有些酸澀,苗采瀟貪婪的看著院長媽媽的一舉一動。
教會了義工之后,院長媽媽便出了房間,站在門口對著天空忽然發(fā)了一會兒的呆,然后叫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問話,那孩子回答了一聲就跑開了,但是院長媽媽的神情卻黯然了下來。
接著,她便抬腳往宿舍區(qū)的二樓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
苗采瀟看著門牌號,酸澀的眼睛再也忍不下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滑下。
二零二一房間,正是她以前的宿舍。
不知道是不是院長媽媽特別的喜歡她,她一直都有單獨(dú)的一間房間,就算是她成年了出去打工,這間房間也一直給她留著,以便她偶爾回來過夜。
院長媽媽推開了房門,房間里簡單的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柜,還有一張寫字桌依然如故,熟悉的叫她忍不住淚流滿面!
特別是當(dāng)院長媽媽取下床頭柜上的那張黑白照片的遺像,靜靜的撫摸著照片上的臉,苗采瀟再也忍不住的撲了上去。
“院長媽媽!”她知道院長媽媽聽不見她的呼喚,她也沒能真正的擁抱住院長媽媽,但是這一刻,她就想這樣在院長媽媽的懷中靜靜的睡去。
意識似乎更加的迷蒙了,依偎在最熟悉的人的懷抱中,苗采瀟安心的嘆了一口氣,幾乎就要睡著。
“主人!醒醒!主人!快醒醒!”
忽然,久違了不知道多少日子的刻板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在她腦海中響起,苗采瀟頓時立即驚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離陣法邊緣幾乎只有一步的距離,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方才是不是又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了?
“瀟瀟!快往后退開!”時刻注意著她的南宮睿正在暗怪自己的有心無力,更恨自己忍耐了這許久,但最終還是在她看到她的時候沖動得誤了事,此時見她自己忽然清醒過來,頓時立即出聲喊道。
“哦!”沒出息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
那邊,秦堯也出聲道:“小鬼,到我這里來!”
被控制了的無極雖然暴增了玄術(shù),但是他本身畢竟已經(jīng)是外強(qiáng)中空,因此秦堯雖然一時被他纏住脫不開身去幫助苗采瀟,但是讓她到自己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保護(hù),他自信還是可以做到的。
“哦!”苗采瀟再應(yīng)一聲,就要往秦堯這邊跑過來。
但是一禪卻已經(jīng)對著另兩個面無血色,就不見陽光的男子命令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將人抓住,給我扔進(jìn)陣法中!”
“是!”那二人頓時應(yīng)聲領(lǐng)命,朝著苗采瀟追了過來。
苗采瀟一看,頓時哇哇大叫著四下逃竄了起來。
看著下面的苗采瀟被追得十分的狼狽,南宮睿又氣又急的道:“一禪道長,難道你真的要違背人倫,濫殺無辜,自私的成全自己的野心嗎?我們修道之人,應(yīng)當(dāng)人善天下,懲惡揚(yáng)善才對,你這樣心狠手辣,也不怕最后一道渡劫度不過?”
“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南宮世子可別跟貧道講大道理!而且,你當(dāng)初將靈魄留在靖王妃,貧道今兒不會認(rèn)為世子是對靈魄一見鐘心!”一禪冷冷的嘲笑道。
“我不否認(rèn)或許也曾有過一瞬間的貪婪,但是,除了靈魄,我可不曾想過要用七七四十九個童男童女獻(xiàn)祭來完成自己的野心!何況,我想道長應(yīng)該也沒有忘記,京城中的那些孕婦,雖然被我們救出了大半,但死在你手上的冤魂還是不少的!你如今雙手沾滿了鮮血,真的就不怕遭受天打雷劈嗎?”南宮睿別無他法,只能想著通過言語來刺激或者是混淆一禪的精力。
“哈哈哈!”一禪卻揚(yáng)聲大笑道,“南宮世子,你可不要告訴貧道,你天真如斯啊!要說手染鮮血,還有誰比皇帝的那雙手染的更多的?他至今不是好好的還在他的龍椅上端坐著嗎?就是你們靖王府,名下的冤魂也絕對不再少數(shù)吧!但你們南宮一氏,不管是京城你們一家,還是老宅那邊,不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榮華富貴嗎?因此,南宮世子,你跟我說報應(yīng),我只能說南宮世子雖然聰明絕頂,卻不通人情事故,目光短淺了!”
南宮睿沒想到一禪已經(jīng)連說理都說不通了,只能暗暗焦急不已,
他的玄術(shù)雖然高強(qiáng),可也只能跟這個老道不相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
又在一禪的地盤,總是他更占天時地利人和一些,他雖然在岐山外布置了人手,但在一禪還沒有完全亮出底牌之前,暫時也不能動他們。
就在南宮睿心思輾轉(zhuǎn)之間,就聽到下面苗采瀟發(fā)出一聲驚呼,他低頭一看,苗采瀟終究逃不過那兩個專修術(shù)法的術(shù)士,已經(jīng)被抓住了。
“瀟瀟!”南宮睿急的想要沖下去救人。
一禪卻堪堪擋在他面前道:“南宮世子的對手是貧道,貧道可不會讓南宮世子下去壞了怕貧道的大事!”
南宮睿只能被迫迎戰(zhàn),分身乏術(shù)。
“小鬼!”秦堯在看到掙扎不已的苗采瀟被那二人押著正在靠近陣法,頓時目眥欲裂,大吼一聲。
不知怎么,鬼力忽然隨著他這一聲爆喝,頓時突破了百年鬼力,激增了數(shù)倍!
隨著他鬼力激增,身形也瞬間暴漲擴(kuò)張了三倍不止。
“秦堯!”偷暇看到秦堯此時變化的南宮睿暗叫一聲不好,大聲道,“你且冷靜下來!”
但是此時的秦堯一心要救苗采瀟,哪里還聽南宮睿的話。
一雙手化作猙獰的鬼爪,一把掐住了無極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無極的腦袋一個耷拉,便兩眼一翻,連吭都沒吭一聲,便死了。
這一舉動,震驚了無嗔和與他打斗的那些術(shù)士,竟是擔(dān)心秦堯會過來幫無嗔的忙,而自亂了陣腳。
無嗔見機(jī)不可失,趁著這機(jī)會,一連擊倒了數(shù)人,眼角余光看向了秦堯那邊。
苗采瀟也看到了秦堯化身成厲鬼的樣子,震驚的同時,立即大叫道:“秦堯快來救我!”
秦堯此時手上一松,無極變跟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疲軟的倒在地上,他則以著快如閃電般的速度已經(jīng)竄到了苗采瀟的身邊。
鬼爪如法炮制的對著那二人抓了過去,那二人連躲的機(jī)會都沒有,便被親呀抓住了脖子。
脖子吃痛,自然松開了苗采瀟。
苗采瀟踉蹌了幾步跑開,發(fā)覺自己又差點(diǎn)自己沖進(jìn)陣法中去,再度嚇出一身冷汗。
而與此同時,南宮睿在半空中大喊道:“秦堯,住手,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
一禪一愣,底下的苗采瀟更是不可思議抬頭看著南宮睿,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她可不覺得南宮睿是那么善心的人,會對敵人手下留情,所以才會疑問。
但是南宮睿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因?yàn)榇藭r被憤怒占據(jù)了整個腦子的秦堯雙爪一用力,已經(jīng)將兩人直接擰斷了脖子。
南宮睿的對面,一禪也同樣疑惑的看著南宮睿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叫那只厲鬼手下留情?南宮睿,你知道些什么?”
南宮睿還沒回答,地上那兩個被秦堯一抓斃命的術(shù)士卻已經(jīng)有了變化。
脖子斷裂之處,好似整個人身上的鮮血都全部涌了出來,并分成六股,分別向著陣法的六個方位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