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么回事,沒事把房間熏得這么刺鼻做什么?”苗采瀟嘟嘟囔囔的跟著走了進去,一臉嫌棄的捂著鼻子。
南宮睿側頭看了她一眼,扶著似乎越發嬌軟無力的秦可蘊繞過隔斷的屏風,走進了內室。
苗采瀟趁機打量秦可蘊的臥室,一邊評頭論足:“話說南宮睿,你家小妾的品味可真不怎么樣啊!瞧瞧著顏色,一律的艷俗至極的大紅色,跟本人差不多,俗氣的要命!還有這床帳,透明成這樣了,還遮什么遮,干脆就不要了算了!還有那化妝臺上面的胭脂水粉,多得都放不下了!不要一洗臉美女就秒變恐龍吧……”
反正,能怎么貶低秦可蘊,苗采瀟便怎么貶低。
當然,她也不求南宮睿互動,只是宣泄自己心里的不滿而已攖。
同時又暗嘲自己,干嘛還幫秦可蘊隱瞞她給南宮睿戴綠帽子的事情,然后看到南宮睿這樣對秦可蘊耐心,自己卻沒事在這里窮酸氣。
此時,南宮睿已經扶著秦可蘊到了床邊,剛踏上足踏,秦可蘊便嬌弱的低呼了一聲:“哎呀!償”
然后,整個人便跌倒在了床榻上,順勢將南宮睿也給拖倒了下去,并十分湊巧的將南宮睿的一只手臂堪堪壓在一團柔軟之下。
南宮睿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呢,苗采瀟便在他身邊跳腳,指著他們此時的姿勢大叫道:“南宮睿,你做什么,還不快起來!你這是趁機揩油,快起來!”
南宮睿額頭抽了抽,遞了個眼神給她:哪只眼睛看都是我在趁機揩油了?再說了,她是他的妾,就算是直接壓倒也不過分,怎么就變成揩油了?
不過,話說回來,看到她如此緊張焦灼的模樣,他還是很高興的。
這瞬間,苗采瀟好像心靈感應一樣的感覺到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雖然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但還是繼續無理取鬧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被她揩油的?反正,你趕緊給我起來,不然我裝鬼嚇她了!”
哼哼!小女人天生就有無理取鬧的資本!就是這么傲氣!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南宮睿這回眼角都抽抽了:你本來就是鬼好么!
雖然是只特殊存在的鬼!
這是他自己內心的想法,傳達不到苗采瀟的意識中。
南宮睿當然不會真的順著秦可蘊的心意達到她的目的,而方才這一倒,也不過是順勢而為,只想看看那個絮絮叨叨的小鬼會有何反應而已。
結果還算是令人滿意的,他自然不想跟秦可蘊再靠太近,便抽手準備起身。
原本,他以為,秦可蘊費盡心機在他面前演戲,必定不會這樣快的放棄與他親近的機會,勢必要一陣糾纏才會放他起身,沒想到,他輕輕一個動作,手臂便順利的抽了出來。
以致,他臉上頓時閃過一道意外。
一看到他這表情,苗采瀟又酸澀的道:“怎么?溫香軟玉的都不舍得了!”
南宮睿任她自說自話,心里清楚自己的極限也快到了,再不離開這個房間的話,未必能夠不受影響了。
“你既然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意外之后,南宮睿平靜的站直了身子道。
既然她不敢再進一步,大約是震懾于自己平日的為人,只敢試探,而不敢膽大妄為。
“切!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苗采瀟酸溜溜的道。
不過,見他美色在前,并不為所動,心里的感覺還是好受了一些的。
“世子,妾身口渴!”秦可蘊也并沒有強行挽留的意思,只露出口渴的不舒服樣子,低弱的異常惹人憐愛的道。
南宮睿身子微頓,下意識的朝著隔斷屏風外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要喝水呢!”一點立場都沒有的苗采瀟見他猶豫,又矛盾的再次提醒道。
若是她知道自己多這一句嘴的后果差點是她無法承擔的話,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南宮睿抬眼看了她一下,又聽到秦可蘊低聲的喃語,還是起身走到外間。
桌面上,卻是一只酒壺而非茶壺。
南宮睿的眸色閃了閃。
跟出來的苗采瀟卻是咋舌道:“不會吧,你這個小妾平時口渴是以酒代茶的呀,果然女中豪杰啊!”
南宮睿勾唇忽然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便不再猶豫的拿起酒壺倒酒。
醉相思熏香,足以讓人情動!
再加上兌酒……
呵呵!她想要做什么呢?
端著半杯酒,南宮睿腳下堅定的復又走進內室,只在瞬間,捕捉到裝虛弱的秦可蘊有些焦灼不安的臉色。
當然,秦可蘊很快的掩飾了下去,他便也只當不曾看到而已。
至于,她要如何的算計自己,他還真是想要領教一下,她究竟有多少膽量。
走到床邊,南宮睿微微附身低聲溫和又關切的道:“你房中只有酒,并沒有茶,喝這個沒事嗎?”
秦可蘊的眼眸輕閃了一下,試探的嗔道:“曉蕓那丫頭今兒大約是忙昏頭了,怎么居然不曾將這酒撤去呢!”
然后,她仔細的注意著南宮睿的表情變化。
“今兒乞巧節,小姑娘們愛湊熱鬧是常理!便是忘了一些小事,都不礙事!”南宮睿表現出理解體貼的一面,溫和道,“那你便將就著喝一點酒解渴吧!”
“也只有如此了!”秦可蘊說道,也不曾撒嬌著要叫南宮睿扶她起身,而是自己撐著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一切看起來沒有半點的不妥之處,就連南宮睿都不由暗暗訝異,難不成是他想錯了嗎?秦可蘊畢竟是害怕他的,絕對不會暗中算計他?
但這念頭才閃過腦海,秦可蘊接下來的動作,便讓南宮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只見秦可蘊才半撐起身子,忽然又虛軟的倒了下去,并一臉嬌羞無力的道:“世子爺,妾身全身沒力,您能扶妾身一把嗎?”
南宮睿不由暗暗冷笑,原來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戲碼啊!
而苗采瀟立即警覺的叫道:“南宮睿你可別又趁機揩油啊!”
話說,人家是他名正言順抬進來的小妾,就算是查查哦哦都不過分吧,怎么揩油就不行了呢!
話說出口的苗采瀟囧得差點找個地洞鉆下去!
南宮睿沒理她,默默的注視了秦可蘊良久,就在秦可蘊以為自己的目的被他看穿而緊張不已之時,南宮睿忽然脫口道:“好!”
說著,便伸手將她扶著坐了起來,同時將酒杯遞到了秦可蘊的手邊。
自覺虛驚一場的秦可蘊眼中不由閃過一道竊喜。
她雖不能算是十分的了解南宮睿的為人,但是這么些日子下來,她自認將他的性情摸了也有七七八八,知曉他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人,所以她欲擒故縱的試探了良久,感覺終于到了最佳的時機,來虜獲他的心了!
她不曾接過他手里的酒杯,而是上半身順勢倒在他的臂彎中,促使南宮睿不得不在床沿坐下,才不致支撐不住她。
接著,她微抬螓首,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嬌媚無比的道:“世子爺,妾身不知為何,此時全身愈加的虛軟無力,爺可否喂妾身?”
“這只狡猾的狐貍精,分明是在勾你!”矛盾萬分的苗采瀟又看不下去了哇哇叫,“南宮睿,我可警告你,不準當著我的面跟她查查哦哦的,你們不害臊,我還怕長針眼呢!要是你實在憋不住,先送我回去再來跟她顛鸞倒鳳好了!”
苗采瀟以為,自己這么一攪合,南宮睿絕對會為了面子而不理會秦可蘊了。
哪知道,她話音一落,便聽到南宮睿柔聲道:“好!”
頓時氣得她妒火上揚,酸氣直冒,差點沒當場暈倒。
而這一個“好”字,聽在秦可蘊的耳中,自然是以為南宮睿應允了自己的要求,這想也沒有想到的原本只是試探的結果,足以讓她神采飛揚,激動萬分。
難得在人前露出笑容的南宮睿此時淡淡一笑,手拿酒杯,緩緩的遞到了秦可蘊的唇邊,心中卻在冷笑:既然你自己要作死,便不怪我冷眼旁觀,并送你一程了!
秦可蘊含情脈脈的目注著南宮睿,凝望著南宮睿眼中淡淡的笑意和柔情,在酒杯湊到唇邊時,忽然又道:“世子,你與妾身夫妻也有半年了,還不曾與世子共酌一杯,不知世子可否賞臉,與妾身一起對月共飲一杯!”
“不要臉!”苗采瀟看不下去南宮睿對待秦可蘊的柔情,更聽不下去秦可蘊甜膩得叫人直冒雞皮疙瘩的聲音,氣呼呼的算好了一尺的距離,飄到了隔斷的屏風外。
看到桌上的酒壺,她一時神情激動,沖動的拿起酒壺便往口中灌。
影影綽綽的光影下,南宮睿看到她的舉動,心中陡然一驚,再不顧秦可蘊,身子一閃,快速的跑了出去,卻已經晚了一步,苗采瀟將酒壺中剩下的酒如數喝了個干凈。
這個笨蛋傻瓜!
南宮睿眼眸陡然一陣緊縮,暗怪自己動作太慢的同時,對事情的罪魁禍首秦可蘊不由怨恨以及。
他原本想要將那杯酒灌進秦可蘊的口中以泄憤,但是苗采瀟看似不勝酒力,其實是屋子里的香薰與摻在酒中的醉相思快速的起了反應而變得焦躁異樣的舉動,讓他不敢耽擱,將酒杯往地上一摔,快速的一把將她抱起,然后奪門而出。
不知遭遇什么變故的秦可蘊,因為南宮睿忽然的抽身離去而差點一頭栽倒在床底下,此時又聽到酒杯被摔碎,以及房門被用力的摜出了聲音,驚得她不由冒出一身冷汗:難道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什么嗎?
不!應該不會的,大姐說過,這醉相思世間已是少有,而且不管是融入熏香中,還是酒水中,絕對不會被人察覺出來的。
那么,南宮睿究竟是怎么回事?
早已經回來,偷偷躲在外面守著的曉蕓此時一臉詫異的走了進來,看著碧紗櫥地上碎了的酒杯和灑水,擔憂的沖進里間問道:“小姐,怎么了?”
——
苗采瀟覺得自己忽然變得很奇怪。
一直因為魂魄的存在而顯得不知冷熱的她,在那幾口酒下肚之后,整個身子便由內而外的燥熱了起來。
她在實體之時,那一點小酒可算是只夠塞牙縫,絕對不至于導致這么大的反應的。
額,雖然她經常喝醉,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是因為醉酒。
但她自己的酒量,自己還是十分清楚的,就算是古代的純釀酒要比現代的酒要兇一些,濃烈一些,但也不致這么遜色,幾口便喝醉了吧?
難道是因為此時身為魂魄的原因,又加上得有三個月沒吃東西喝酒了,所以,禁不住酒精的摧殘了?
而且,讓她更加奇怪的是,這種熱又不像是喝多了酒之后的熱,而是說不出的無法言喻的一種感覺。
好似有一股酥麻怪異的熱度從大腦后面直竄而下,在小腹處點燃了濃烈的火焰,這火焰又如同煙花正在燦爛的散放一般,順著四肢百骸游遍全身上下,以致,她根本無法控制住這四躥的火焰。
被南宮睿打橫抱起的她依偎在他的懷中,鼻息間,他身上那清冷的氣息越發的撩動她的心弦,她意識不清的喃喃著自己都不知道含義的言語:“南宮睿,給我,快點給我!”
她不知道要在南宮睿的身上要求些什么,潛意識卻知道,此時此刻,只有南宮睿可以給她想要的。
柔軟的雙臂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他的脖頸后,下意識的想要將他更拉近一些距離,卻感覺雙臂嬌軟沒有一點力氣。
這種近在眼前又求而不得的感覺,又讓她的心里仿若虛空了許多,空蕩蕩的令人不由焦躁了起來。
“南宮睿,南宮睿……”
她忍不住呼喚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叫他名字的含義,只覺得每呼喊他一次,她心里的躁動就能平復一些。
一旦停止了,那種空虛的感覺便又會席卷她全身上下,無力而空泛的難受異常。
感覺自己像是在氣憤不語的說話,卻不知道出口的聲音比經過訓練的風塵女子更添幾分韻味!
南宮睿的心頭猛地一蕩,小腹更是不受控制的一緊,一股急切也涌上了心頭。
再不規矩的快步行走,而是飛身躍上屋頂,施展輕功,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寢院而去。
苗采瀟雙臂無力的掛在他的脖頸上,感受著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卻不曾有半點解脫的感覺。
腦袋反而越發昏沉沉,神智卻又異常亢奮的只想往他的懷里鉆,想要更加的貼近他,最好能融進他的身體里,那里仿佛才有她想要的東西。
好似只有更加更加的貼近他,她才會覺得舒服一些,解脫一些。
可是,越是焦灼,卻越是無法融入到他的身體里,而體內的熱火卻如同煉獄一般的越發燒灼了起來,比發高燒時的感覺還要叫人全身酸軟難受。
她感覺需要找個出口宣泄一下,似乎才能解除這難耐的說不出的難受。
視線中,他胸前的衣襟帶著他獨有的氣息蹭在了她的臉上,攪動著她的心湖泛起一陣陣漣漪。
完全沒有多余的考慮,她忽然便張口一口連衣服帶肉的咬了下去。
南宮睿胸前的肌肉吃痛,下意識的便收緊了肌理以抗拒外界的侵襲。
瞬間,苗采瀟頓覺牙齒差點就要崩落,牙齦一陣酸疼不已。
也就在這一瞬間清晰的感覺,令她迷糊的神智似乎有些清醒,不由嬌軟著聲音不解的問道:“我怎么了?是生病了嗎?感覺好難受啊!”
但清醒也僅僅就是這瞬間,隨即,她的神智又被體內竄起的火焰給吞噬,并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起來。
為了擺脫那種燒灼的難受感覺,她在他懷中不停的扭捏著身子,似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又似想要更加的靠近他,反反復復,捉摸不定。
忽然,原本無力的雙手瞬間爆發了力氣,開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并不斷的叫道:“熱!好熱!南宮睿!我好熱!好難受!”
南宮睿眸色微沉,低眸看著臉色紅如晚霞的她,腳下不敢有半分的停滯,一邊飛躍一邊安撫道:“再忍忍,你再忍忍!”
苗采瀟感覺難捱的仿佛過了許久,而其實,南宮睿施展輕功抱著她回到疏默軒也不過片刻的功夫而已。
回到書房時,苗采瀟已然將身上單薄的衣衫撕扯了去,露出一片雪白無暇。
南宮睿目視著她曼妙的身姿,喉間驀地一緊,抱著她的手也不由加重力道。
苗采瀟有些受重不住的輕吟了一聲,卻沒有抗拒,似乎反而喜歡他將自己抱緊的感覺。
再一聲低吟,順勢再次摟住了他的脖頸,因為情動而嬌艷欲滴的紅唇循著他的氣息,瞬間堵住了他微涼的薄唇,渴求更多。
以往,他們之間的親近,都是南宮睿偶爾主動的逗弄,因此,大多時候,他是保持著十分清醒的狀態的。
但此時,他卻是被動的接受著她的主動熱情,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可見是多么大的考驗。
瞬間,他化被動為主動,雙臂摟緊了她,受不住挑釁的攻城略地,將她所有的氣息都吞噬殆盡。
但是,失去的理智卻很快便在她無法克制的嬌喘氣息中回神,南宮睿以著平常男子無法做到的超強控制力,生生的將即將要破閘而出的情潮給克制住。
他知道,此時順勢要了她,是在幫助她解決此時被醉相思控制的毒,而這也是中了醉相思之后,唯一的解決途徑。
但是……
悸動中,眸色卻微微一沉,無法在順勢而為。
“苗采瀟,你清醒一些!”他僅在片刻之后,便冷靜了下來,雙手控制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推離在安全的距離之外,不讓她再碰觸到自己的身子。
忽然淡化了的他的氣息,苗采瀟頓時覺得無比的空虛落寞,眼神迷離,神智恍惚的抬眼看他,焦躁的抗拒著他的推拒,無意識的叫著他的名字:“南宮睿,南宮睿……”
南宮睿不是不知道醉相思沒有解藥可解,唯有男女合歡才能解除藥性。
但他不能更進一步!
是的,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不能,絕對不能!
“苗采瀟,你清醒一些,我給你倒杯冰水去!”他讓自己的心冷硬起來,不被她如此嬌柔又無助的樣子打動。
醉相思雖然霸道,對于人類而言,非合歡必全身血脈爆裂而亡。
但苗采瀟不過是一縷游魂,他想,她的承受能力或許要比人類更強一些,只要避過起先的一陣熱潮,過會兒,一定會消散的。
“我不要冰水,我只要你!”苗采瀟意識模糊不受控制,只遵從本心的念想,說出心中需要的話。
“我只要你”這四個字就像是釘子一般直直的插進南宮睿的心,叫他心頭一顫,全身血液幾乎倒涌,差點克制不住的叫好。
若她已是實體,不用她如此難耐的懇求自己,他必然早就為她解毒了。
可是,事實就是那樣的殘忍,她此時不過一縷游魂,他若不計后果的遂了她的愿,那后果便不堪設想。
他不敢賭她是否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只能讓她用自己的力量來抗拒。
“瀟瀟,你忍忍,一定能夠忍過去的!”南宮睿手下不敢松力,咬牙低語道,“你要相信自己,不用依靠我,你也一定能夠擺脫這種痛苦的!”
苗采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再說說么,一個勁的搖頭道:“我不痛苦,我很快樂,只要你抱著我!南宮睿,你快抱著我!”
瀟瀟,他在叫她瀟瀟嗎?
瀟瀟,小時候,院長媽媽和孤兒院的小伙伴們也最喜歡叫她瀟瀟了。
思緒忽然便飄飛到了年幼時候,他們這些或被父母遺棄,或是父母雙亡的孩子們,最喜歡圍繞在院長媽媽的身邊,聽院長媽媽講故事,說笑話,還猜謎語……
見她終于安靜了下來,南宮睿頓時松了一口氣,以為她總算是躲過這一劫了。
但隨即,他便又發現了不對,苗采瀟的眼神忽然從一片迷離變成空泛,因為醉相思而熱燙的身體,正以著驚人的速度退去了熱潮,恢復到冰冷。
這可不是她抵制了醉相思的藥性而恢復到正常的狀況,而是魂魄正在逐漸被收走。
該死!
他低咒一聲,視線瞬間沉冷了下來,鷹隼般的搜索著書房內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