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雨兒早前得了一場風(fēng)寒臥病不起,紫竹這丫頭便趁機(jī)在女兒每日服食的湯藥中少劑量的毒藥,那種毒藥無色無味,且不會影響血的顏色,以致、世子爺請來的陳太醫(yī)也無法判斷,只當(dāng)女兒福薄,藥石無罔才丟了性命!卻不知,女兒是遭了紫竹的毒手!父親,母親,請你們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苗采瀟借著紫竹將這一番話說出口之后,整個靈堂頓時又安靜得落針可聞。
有那膽小的直接暈厥了過去,只是,此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而被這所謂的鬼附身又驚又奇的吸引住了。
“你這話卻是不妥的,既然有那種無色無味又不會呈現(xiàn)毒性反應(yīng)的藥物,必然不會出自咱們中原地區(qū),紫竹不過一個小小的侍女,整日不得出府,她是從何而來這等稀罕毒.藥的?”開口問話的是一位面相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身材健碩。
喬雨在苗采瀟的身邊提醒,這就是靖王府的當(dāng)家主人靖王爺。
靖王爺早年征戰(zhàn)沙場,手上自然沾染了諸多的鮮血,因此,在這個硬漢眼中,并不會相信此等怪力亂神之說法。
他的心里大約是在懷疑究竟是誰在利用紫竹上演這樣一出借尸還魂的戲碼呢!
喬相爺看了靖王爺一眼,冷聲道:“紫竹一人當(dāng)不能得到那藥物,但并不代表靖王府的其余人不會收買紫竹做出這等弒主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喬相爺生有嫡庶三子,兩個嫡女,長嫡女喬雨尤其乖巧溫順,嫻雅端莊,自然是愛若掌上明珠。
若是正常病逝,只能感嘆女兒無福命薄,可此時卻出現(xiàn)如此變化,不管他信不信怪力亂神之說,總也要趁勢討個說法。
“喬兄,你愛女親切,本王自然知道!但是,有道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可別一時糊涂,中了小人奸計(jì),離間你們兩家的情分。”靖王爺盡量克制著自己的不悅,提醒喬相爺?shù)馈?
“雨兒不是靖王爺親生,哪里真正懂得失女之痛!”喬相爺沉痛的逼視著靖王道,“再者說了,紫竹這丫頭,方才還在我夫人面前表現(xiàn)的那樣主仆情深,如今卻自己反口,怎么也說不過去不是!因此,本相寧愿相信是雨兒托身返陽,也不會相信她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自首!”
“喬相爺,你……”靖王還待要說什么。
一直沉默的注視著喬夫人懷中的紫竹的南宮睿忽然打斷了父親未竟的話,低沉著聲音道:“父王!不管紫竹是有心知錯,還是真的是雨兒托身返陽,咱們何不靜下心來,仔細(xì)聽她將話說完呢?”
不知為何,苗采瀟總覺得這個南宮睿看過來的眼神,仿佛不是看著紫竹這個表體,而是穿過了紫竹的肉身看向自己這個外來的靈魂一般,令的她后背脊一陣陣的冒著寒氣。
再看身邊的喬雨,正淚眼婆娑的盯著那個俊美的男子癡癡看著,她心里頓時一松,心想:那人定是透過紫竹在看自己的新婚妻子吧!畢竟,雖是她附身,卻是以著喬雨的名義的。
就在苗采瀟準(zhǔn)備指證大公子南宮騫之時,那南宮騫忽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