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告別李淳風之后便徑直回家了,回到家中之后和尉遲恭等人說了一下今天在朝中發生的事情,其間高府派人送請柬過來了,請柬是暫居在高府的長孫無忌送的,邀請蕭守仁在明日狩獵之后去高府小聚。
蕭守仁想了想之后覺得既然長孫無忌已經送請柬過來了,自己自然是不好拒絕的,別答應了下來。
見了一下穆羽他們找回來的府中管家主事還有下人與小丫鬟之后蕭守仁說了一些鼓勵的話,然后便回到自己的房中靜坐練功。
蕭守仁隱隱覺得自己的功夫有了長進了,尤其是昨晚上和宇文成都一戰之后他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些東西都整理下一,這些可都是戰斗經驗啊,非常的寶貴,與高手一戰可遇而不可求啊。
有了這想法之后蕭守仁才會靜下心躲在自己的房中全力研究功夫。
進去后蕭守仁就沒有沒有出來過,中午飯和晚飯都是送過去的,可是那些飯菜都沒有動又原封的拿了回來。
直到晚上天都黑了蕭守仁這才走出了房門,吩咐廚房隨便做了點吃的,扒了兩碗飯之后又回到房中去了,一直到第二天尉遲恭到他房中叫他去東郊他這才走出房門。
昨天蕭守仁已經跟尉遲恭說過了,說是今天要去參加東郊狩獵,蕭守仁問尉遲恭有沒有興趣去玩玩,尉遲恭何嘗不懂蕭守仁的意思呢,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不想辜負了蕭守仁的好意。
蕭守仁是想要尉遲恭在東郊好好表現一下,這樣一來可以讓更多的人知道尉遲恭的勇猛,尉遲恭的仕途也許還有死灰復燃的希望,也許就會被哪個有眼光的功勛發現呢?
小牛兒鬧著也要去,可是蕭守仁早就吩咐過穆羽了幫小牛兒找了個私塾的老師過來教小牛兒讀書,今天正是那老學究過來的日子,小牛兒自然是不能跑出去玩了。
洗漱了一番之后蕭守仁換了件干凈利索的衣服就和尉遲恭出了門了,倆人一人牽了一匹馬兒往東郊遛過去。
不得不承認那個劉管家和幾個主事的人的確是有管理方面的才能的,才只不過剛找回來幾天而已,卻已經把蕭守仁他們的這個大家庭打理地有聲有色。
這劉管家倒是是個信得過的實心人,本是個讀書人,可是苦讀幾十年連個功名也沒有撈到,落魄了之后便去給大戶人家坐了管家,學的了一身管人管事的本事,那戶人家破敗了之后正好碰上了蕭府找人做管家劉管家便來應征了,被顧葳蕤一眼就看中了,不得不說顧葳蕤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大隋朝開過之后每年都會在東郊狩獵,這是楊堅定下的規矩,南北朝的時候各國都是及時行樂,憂慮意識沒有那么的強烈,所以在武力這方面不是很重視,楊堅掃平天下之后為了不讓自己一手建立的大隋朝廷重蹈覆轍,所以特意將東郊大片區域劃為王公士族狩獵區,用來磨礪這些王公子弟的血性。畢竟,大隋朝的天下將來要靠這些王公子弟去支撐。以前的狩獵都是王公貴族要去,而且是必須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楊廣把規模擴展了,不僅僅是王公貴族了,連帶著各國的使節都邀請了過來。
楊廣想要在各國的使節面前展示一下大隋的勇士,讓各國的使節都見識一下大隋的好武之風,崇尚武力。
也正是如此,那東郊的狩獵林子也就往外又擴展了很多,搞到靠近此處的老百姓和獵戶是叫苦不迭啊。
這片林子是皇家的園林,里面的獵物除了本身的野生動物之外還有的是楊廣從各處找尋過來的動物嗎,全部放進這片林子里面方便狩獵。
這里面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居住在旁邊的老百姓和獵戶甚至是時不時還能聽見老虎的吼叫聲,那種山中之王的氣勢搞的這座林子里面鳥兒都很少。
每年的東郊狩獵,對于整個洛陽城的王公士子來說,這是一年中最隆重的節日。每年到了這個時侯,幾乎所有王公士子都會騎上駿馬,帶上弓箭,獵犬,到東郊上縱意馳騁,一展雄風。
不僅僅是為了賞賜,更是為了名聲,在狩獵時如果能夠取的好的成績的話那么名聲也就會隨之漲上一個層次了。
如果說狩獵時捕獲的獵物非常的多的話,那么就有可能得到楊廣親自頒下的獎勵。東郊校場位于東郊狩獵區的入口處,數千丈方圓的空地上鋪滿了石板。校場四周插滿了各色的旌旗,旌旗上的旗號都是大隋朝各大王公家族的旗號。旗桿下,有身披玄甲的大隋重兵站立,一個個神情冷漠,面無表情,仿佛死亡的使者一樣。
再遠處就是那皇室的位置了,皇室位置的右邊便是各國使節的觀賞席,那些外國的使節全部都聚在這,等到狩獵一開始之后便在這觀賞狩獵。
狩獵公分兩項,第一項是平原騎射,也就是在眼前這空曠平整的草地上進行騎射競技,等到各個參賽的人都騎上了馬背上準備好了之后,便打開那關著各種動物的籠子,那些獵物一出來之后大家就可以去獵殺了,看誰殺得多,大家的箭羽上面都有自己的記號。
第二項就是林中狩獵了,過了這草原之后便是一片叢林了,里面早就有人在那趕獵物了,把所有的能夠獵殺的動物都往一個集中的地方趕,等到大家進了叢林之后就各憑本事了,看誰獵殺的動物有多又重。
最后綜合兩項的成績來評判成績的優異與否。
總體來說還是很合理的,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會考到,這也最能考究一個人是否精于騎射。
蕭守仁和尉遲恭二人人趕到的時侯,校場蹄印凌亂,數十的王公子弟跨#騎著馬匹,早早的趕到了校場。這些人三五成群,各自分成一個個小團體,私語交談。“到了!”勒了勒馬,望著前方道。蕭守仁的神情緊張加興奮。
昨天楊廣下旨讓他來參加狩獵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是想看看這是一番怎樣的場景了,雖然這種場面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過好幾次了,可是這次畢竟是第一次真的看到,心中還是微微震動了,為皇家氣勢所震動。蕭守仁停了下來,雙目掃了一眼,發現這里有許多都是生面孔,自己并不認識多少人。這校場上大部分都是十五、六歲。但也不乏一些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一個個身材修長,氣度不凡,看得出來,一個個都是受過良好教養的王公子弟。
這邊并沒有什么熟人,所以蕭守仁也就不想在這耽誤時間了,直接就勒著馬韁往皇室那邊慢慢過去。
尉遲恭騎著馬兒跟在蕭守仁的身后,緊了緊手中的馬韁,想著等下就可以再次見到楊廣了,心中也就有些緊張了。
校場邊的王公子弟見到蕭守仁和尉遲恭之后都是露出疑惑的神情,這些年他們每一年都會過來參加狩獵,對于各家的公子大人當然是熟悉了,可是這蕭守仁二人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咦?那人是誰啊?竟然朝著北邊過去了!”有人驚詫的問身邊的人。
這北方值得自然是皇帝那邊了,那個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夠過去的,即便是這群公子哥,那也是只能留在這校場的邊緣地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看到蕭守仁他們往那邊去了之后心中多少有點不平衡,所以才有此一問。
“不認識,看這二人的年紀,很明顯不是什么王公子弟的,要是是的話咱也該認識才對,但是他們能往那邊去,難道這倆人是朝中的重臣不成?”雖然自己不認識,但是他還是根據自己這么多年的經驗做出了一番推測。
在皇城中混了這么多年,這點子眼力勁他還是有的。
“哦?這也不太可能吧,前面的那個頂多也就三十歲,不是大門閥的嫡系根本就做不大什么大官,子美啊,這次你可是猜錯了啊。”那個發出疑問的少年笑著對旁邊的人笑著說道。
那個被喚作子美的人倒是顯得很從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認同。
“這可很難說哦,朝中新任的鴻臚寺少卿便不是大門閥的人,據說他現在才二十七八的樣子,可是已經官拜正四品了,雖然領著六品的俸祿,所以說凡事都沒有絕對的。”
“哦?難不成那人是那鴻臚寺少卿蕭守仁不成?哈哈哈!”那少年大笑道。
那個子美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雖然心中猜到了那人應該就是蕭守仁,可是自己也沒有證據,所以也就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昨晚上子美聽父親與叔父他們商議國事的時候說起過,說是圣上親自開口要蕭守仁一定要參加今天的狩獵。
“子美說的沒錯,那人正是蕭守仁!”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的身后傳了過來。
“咦?李三胡!你認識那蕭守仁大人?”子美驚奇的問道。
“談不上認識,我們家那位和他認識,上次在風云閣的外間偶爾見到過一次,但是他確實是蕭守仁。”那個被喚作李三胡的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