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出身卑微,可以說也是草莽出生,家在河南,那年發大水,背井離鄉,最后為了過活沒辦法才參軍。
一入軍營之后就過上了軍營里面的生活,本來也就是一個小兵而已,這輩子估計也就是這樣了,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
那年的張須陀已經是快三十了,還是火頭兵一個,眼看這大好年華就要過去了,就在這個時候,他遇上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
他遇上了史萬歲,當時的史萬歲還只是一個將軍,并沒有做到行軍大總管那樣子的軍中大佬,雖說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將軍,但是對于當時的張須陀來說這將軍就已經是天大的官了。
張須陀因為某些事情得到了史萬歲的賞識,自此以后就開始發達了。
當時有人問史萬歲,為什么這么用心用力的培養張須陀這么一個快而立之年了還沒什么建樹的人,史萬歲的回答很短,只有幾個字:“此蜇龍也。”
楊堅就曾經夸過史萬歲,不是夸他打仗有多么的厲害,也不是夸他武功有多么的厲害,只是單單夸他會識人,會御人,會用人,這九個字讓史萬歲頭上戴上了“慧眼識才”的稱號,享譽朝野。
史萬歲的識人之長處并沒有使楊堅失望,他也確實是為大隋提拔上來了好多的有用之才,搞得最后軍中的人為了能得到史萬歲的夸獎是不擇手段,那時的識人大師史萬歲的風頭可是一時無二啊,就是現在的識人大師徐陵也比不上的。
有人說現在的識人大師徐陵就曾經拜在史萬歲的門下學習過兩年,但是這傳言是真還是假就無從考證了,只有問他本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此蜇龍也。”短短四個字卻是說出了很多的含義,身邊的人聽了之后都是大驚失色,這四個字的含義不言而喻,這張須陀他日必定是貴不可言啊,一日遇得長風至,扶搖而上九霄吟!
從那以后張須陀就和史萬歲是同吃同睡,史萬歲把自己會的都盡心盡力交給張須陀,一點兒也不藏私,如果一定要說史萬歲藏私了的話,那他也是藏著私心罷了。
花無百日紅,家無千年貴,一個家族即便是現在是多么的繁華富貴,權勢多么的顯貴,百年之后呢?千年之后呢?也許短短幾年之間就可以破敗的不成樣子,家道中落這個詞和這景象早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史萬歲知道現在自己得楊堅的寵幸,那是因為自己有價值,對楊家來說有價值,甚至也只是對楊堅來說有價值,自己總有老了的那天,廉頗都能老,更何況自己呢?
如果自己老了,楊堅下臺了,楊堅的繼承者一樣會覺得自己有價值嗎?臣子富貴天子賜,哪天天子不樂意了,那史家該怎么辦?
史萬歲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一直在軍中希望找到一個自己百年之后依舊可以保史家富貴的人來。
這樣子的人實在是太難找了,這人必須是有勇有謀,有心機,穩當,能做大事,最重要的是這人必須得懷才不遇而且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心。
這些年史萬歲就是在找這樣一個人,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兒子都不成器呢,不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呢。
伯樂千里尋名馬,寶駒一嘶遇貴人,就這樣張須陀入了史萬歲的法眼,張須陀要出位,史萬歲要百年富貴,倆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吧,就這樣遇上了。
有些男人天生就是為戰而生的,就像有些女人只是為愛而生,一個道理。
張須陀的戰爭天賦讓史萬歲驚嘆,非常的興奮,就像是一塊金子,就像是一塊璞玉,在自己的擦磨在自己的雕琢之下,慢慢發光發亮,慢慢成形慢慢引人注目,還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嗎?
軍人最渴望的是什么?戰爭!毫無疑問是戰爭!
一戰成名天下知,封侯拜相自此始,所以當史萬歲把自己會的都教給了張須陀之后就熱切的渴望一場戰爭,天旱已久,長望甘霖。
這時楊堅就做了一回及時雨,就在張須陀三十二歲那年,隋開皇十七年二月,張須陀就是在這樣的年歲里,登上了屬于他的歷史舞臺,開始了他戎馬一生的傳奇。
昆州刺史、羌族首領爨翫舉兵反隋,楊堅一看這情況,這還了得,自己泱泱大國不打你已經是天恩浩蕩了,你個小螞蚱一樣的東西也來**,假使人人想你一樣,這天下豈不是動亂不止?
于是下令要史萬歲部去討伐,并封史萬歲為行軍大總管,雖然這不是什么官職的,但是這實權卻是很重了,張須陀隨行軍總管史萬歲前去進討,這場大雨可是喂飽了這兩條快要渴死的魚兒了。
涸轍之魚逢甘露,金鱗擺尾江湖游啊!在史萬歲的有意下,張須陀在此次的戰爭當中是屢立戰功,班師回朝之后因功被授儀同,賜物三百段。由此開始發跡了!
此后大小十余戰,張須陀的威名也開始慢慢在軍中傳播開來,朝野也開始聞其名了。但是這還不足以讓人信服,還缺少一把東風,東風一到,戰鼓一擂,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仁壽四年,楊廣繼位,東風呼呼作響,戰旗時而長卷時而迎風招展,并州總管、漢王楊諒感到安全難保,加上手上握有重兵遂于晉陽起兵反其兄長,不服楊廣。
此時的張須陀已經是成熟了,隨當時的并州道行軍總管楊素平定叛亂,一戰成名,從那時起也進入了楊廣的視線,因功加封開府。
你道是楊廣為何在那眾多的將軍里面單單看中了張須陀?
君王之道重在制衡,平衡才是王道,就像現在搞得什么和諧社會是一個道理,楊堅之所以能開國,一大部分的原因那是因為得到了各大門閥的支持,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愛也沒有平白無故的狠,更沒有平白無故的利益。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這樣子的事情是不現實的,各大門閥支持楊堅之前就已經是和楊堅達成了某些協議,所以當楊堅繼承大統,把自己外孫拉下龍椅之后就全力支持門閥的發展,沒辦法,那時候他那龍椅上的屁股還沒有把龍椅焐熱呢,楊堅不是過把癮就死的那種人。
一路的大開綠燈使得那些個門閥勢力就像是那荒原古戰場上面的野草,由于有了那些腐爛的尸體做肥料,長勢喜人啊,當然,楊堅是不喜的,瘋狂,張揚,成了門閥的典型風格,那些門閥子弟也是如此習性。
門閥的危害楊堅父子早就意識到了,但是這時已經是晚了,根深蒂固了,它們把那門閥生存的根深深地扎進了帝國心臟的最深處,淺到體表,深到血管,到處都有它們的根須,你要拔出滅絕的話,那就等于是扼殺帝國的生命。
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死齊死的局面了。
古人說得好,治大國如烹小鮮,慢慢來吧。
楊廣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想自己提拔一批沒有根基,沒有門閥背景的年輕將領來制衡住門閥勢力,慢慢的提拔,慢慢地培植,終有一天能夠拔地而起,撐起帝國的屋頂,然后把那些老了的腐朽了的柱子都換了!
所以,楊廣是張須陀將軍的第二個貴人!
大業七年三月,楊廣下達命令開始擴招百姓壯丁參軍,苛捐雜稅也是越來越重,為征伐高句麗做準備,山東鄒平王薄率領農民群眾,以長白山為根據地,首次舉起了反隋義旗。王薄自稱知世郎,表示自己是通曉當今世事之人。
那知世郎創作了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在民間傳唱,號召民眾不去遼東為楊廣打高麗送死,拿起刀槍造反。
躲避征役的老百姓主動聚集在王薄義旗之下,達到數萬人。經常在齊郡境內活動,官軍多次圍剿都被打敗。
這時候深蒙帝恩的張須陀正好做了齊郡丞,也就是說這知世郎竟然在張須陀的領地內活動,在老虎跟前晃來晃去那是要付出代價的,至于代價是什么,知世郎也許很早就知道了,他是知世郎嘛,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當然他可能壓根就不知道后果,因為知世郎忙著去推算大事去了,為了廣大的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去推算大事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張須陀帶兵征討,王薄引軍南下,轉戰到魯郡,也就是兗州。猶如喪家之犬,可能還比不上那喪家之后的畜牲,因為至少那喪家犬不會有人在后面追殺。
張須陀窮追不舍,一路上雙方一直是有交戰的,開始是各有輸贏,后來太上道進來插上了一腳,張須陀好幾次打了敗仗,但是那都是小戰役,無關大局,追至岱山之下時,王薄恃其驟勝,也就覺得張須陀沒有那么可怕了,并不是不可戰勝的神話,所以未設防備,張須陀選精銳,出其不意而擊之,大敗義軍斬首數千級。
那數千的首級煞是壯觀,一堆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山丘,黑烏烏的一大堆,排開來更是可以匯成一條蠻長的小路,張須陀把那些首級都集合起來展示給義軍看,看完之后的效果很明顯,第二天知世郎就又失去了數千的手下,那些個善良的老百姓投降了。
王薄收攏被打散的部下萬余人北上渡黃河,又被張須陀追至臨邑,這次沒有太上道的搗亂,張須陀不費力就再次把知世郎打趴下了,擊敗,斬首五千余級,獲六畜萬計,從這就不難看出來了,小人物的心態是難以做大事的,你逃跑都忘不了那雞#雞鴨鴨,還要帶著那些個累贅,就這小民心態也想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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