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的話就像是一顆石子,這顆石子一下子就扔進(jìn)了湖里,驚起一圈圈的漣漪在眾人的心間擴(kuò)展開來。
秦叔寶和程咬金都是心中狂喜,如果能夠把丟失的糧草找回來的話那么他們丟失糧草的罪名自然是不成立了。
蕭守仁也是心中一跳,如果自己這幫人可以把已經(jīng)丟失的糧草找回來的話肯定是大功一件啊,回去洛陽之后手里的砝碼也就重了很多了,到時候?qū)@一幫人的前途都是有幫組的,特別是李靖。
李靖又何嘗不心動呢,只不過這么多年的修身養(yǎng)性已經(jīng)初見成效了,對于這樣子的事情他雖然見的不多,但是他卻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動作了,他一點(diǎn)也不緊張,更沒有流露出心動的意思。
徐世績看著李靖在前面一動不動,看見他似乎并不心動,心中也是很疑惑。
“徐將軍想要怎么賭?”程咬金卻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程咬金的話之后李靖深深地看了程咬金一眼,眼神中有怪罪的意思在里面。
秦叔寶用手拉了程咬金一下,提醒程咬金這兒的事情不需要他多說什么,這兒有蕭守仁和李靖在還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程咬金并不笨,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是退到一邊不再吭聲了。
“李將軍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心動嗎?”徐世績并沒有理會程咬金的話,而是直接問李靖。
聽到徐世績的話之后李靖的眼睛動了一下,手中的鐵槍也是輪動了一下,似乎是心動了。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不是這個意思。
“徐將軍,不勞遠(yuǎn)送了。”李靖拿著鐵槍抱拳笑著說道,說完之后就用手拉了一下馬韁繩,把馬頭一拉動,然后就準(zhǔn)備走了。
徐世績的臉上陰晴不定,他拿不定主意了,這是他第一次拿不定主意了,每一次他的算計(jì)都是算無遺策的,事情的走向都是按照他的算計(jì)來,可是這一次卻是不一樣了,李靖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把這么好的事情放在他的面前他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的是奇怪至極!
徐世績的心中已經(jīng)是在李靖的名字下面貼上了怪人的標(biāo)簽了。
李靖果然是說到做到,說完之后直接就給大家留了個背影,蕭守仁雖然很像賭一把,但是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八陣圖,自然也就無法破陣了,看著李靖的背影之后他也只好勒了一下馬韁繩跟了上去。
秦叔寶和程咬金都是有些不情愿地跟上去了。
看著李靖他們的身影逐漸拉遠(yuǎn),徐世績也是有些急了,雙腿一用力縱馬上前大聲喊道:“李將軍留步!”
李靖連頭都沒有回轉(zhuǎn),但是蕭守仁和秦叔寶他們都是停下來了。
“李將軍,在下早就仰慕李將軍的威名了,既然將軍不愿意做一個賭徒那么在下也是不好逼迫了,這些糧草和馬匹就當(dāng)時送給李將軍的見面禮吧,原物奉還!”徐世績大聲喊道。
李靖停下來了!
聽到徐世績的這句話之后李靖終于是停下來了,徐世績的話太奇怪了,他不得不停下來,他啊要看看徐世績到底想要干嘛。
李靖在徐世績剛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看出來端倪了,剛才他也是看出來徐世績只不過是在找個理由罷了。
“哦?徐將軍太客氣了。”李靖轉(zhuǎn)過來之后對著徐世績淡淡地說道。
徐世績見到李靖這副水火不進(jìn)的樣子一下子就感到頭疼了,原本以為很容易就可以達(dá)到的目的這下子是平白無多出來些變故了。
“呵呵,這原本就是你們的東西,只不過是借用了一下罷了,現(xiàn)在原物奉還,還望李將軍不要生氣才是啊。”徐世績臉上一直掛著微笑,把劫糧說成是借用,一點(diǎn)都沒有羞愧的意思。
蕭守仁聽著并沒有什么不舒服,可是秦叔寶和程咬金就不一樣了,聽到徐世績說什么借用的時候他們倆都是目眥欲裂,這簡直就是硬生生地打臉。
“徐將軍客氣了,不想徐將軍年紀(jì)輕輕竟然也聽過李靖賤名。”李靖笑著說道。
聽到李靖的話之后徐世績的臉色微變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懂李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許是自嘲,也許是欺負(fù)他年少,他拿不定主意。
“李將軍過謙了,東西就在我們這,現(xiàn)在東西送到了,我們也就不打擾將軍你們趕路了。”說完之后徐世績便是帶著人馬沿著山腳走了,往東邊去了。
大家都是一臉的疑惑,大家都不知道徐世績這葫蘆里面到底是賣的什么藥,難道他們這么幸苦跑過來一趟就是為了給李靖他們送糧草和馬匹?
徐世績他們退走了之后果然是在這留下了一大批的糧草和馬匹,全部都留在前面的樹林里面。
李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秦叔寶和程咬金臉上都是有喜色,糧草和馬匹都追回來了這都是好事啊,他們的事情也算是過去了,朝廷也就不會再有怪罪了。
蕭守仁的臉色變幻不定,他在思考徐世績此舉的意義,想半天也是沒有想出來徐世績這是什么意思。
蕭守仁策馬過來和李靖小聲地討論了幾句,旁邊的大胡子紅拂女也是不時地插幾句,三人最后決定好好檢查一下這些糧草和馬匹,沒什么問題的話那就帶著一起上路,全部運(yùn)往那齊郡去。
蕭守仁把話跟秦叔寶還有程咬金說了一下。
秦叔寶和程咬金聽到這消息之后都是點(diǎn)頭同意,他們當(dāng)然希望這樣了,本來只是要那么的糧草而已,沒想到這下子弄倒了兩倍,這如何不叫他們高興呢?
一番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這小樹林里面的糧草和馬匹都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這些送回來的糧草還用以前的運(yùn)送車裝著,似乎是沒有動過一般。
蕭守仁他們一群人高高興興地推著這些糧草往那齊郡去了。
望著蕭守仁他們一行人消失在視線里面,徐世績嘆了口氣,他不為別人嘆氣,他為張須陀嘆氣,他已經(jīng)是隱隱能夠猜到張須陀大軍中兩個月之后的情景了。
徐世績不由得想到了前幾天晚上的事情來了。
那天晚上,徐世績他們四個人出了房門,來到了瓦崗的大沙場處,準(zhǔn)備好箭靶子,沒過多久火狐也是從里面出來了,右手里已經(jīng)是拿著一張組裝好了的弓,左手里拿著一壺箭。
走到徐世績的身邊把弓箭都遞給徐世績。
徐世績沒有猶豫,直接就接過來了,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徐世績不敢有一絲的放松,拿過弓箭之后就搭好箭,雖然是夜間,但是這里早就是被火把照耀地如同白天一般。
徐世績看著箭靶子然后慢慢移動,拉開和箭靶子的距離,覺得差不多的時候然后引弓射箭。
“噗!”有力的回聲告訴徐世績他射中了箭靶子而且還是很有力道的那種。
繼續(xù)拉開距離,然后再次引弓射箭!
“噗!”結(jié)果依舊一樣。
在此繼續(xù),這次徐世績把距離已經(jīng)是拉開的最大了,這才停住,這正是那火狐說過的距離。
瞄準(zhǔn)之后徐世績引弓射箭。
這次沒有聽到“噗”的聲音,但是徐世績并沒有失望,沒有聽到“噗”的聲音那是因?yàn)樗麤]有射中那箭靶子!
因?yàn)榫嚯x的足夠遠(yuǎn)還有加上是夜間,所以他的瞄準(zhǔn)失了準(zhǔn)頭,這才沒有射中。
雖然沒有射中,但是他聽到那頭那些驚呼聲便是已經(jīng)是明白了,肯定是見到那支箭射的非常的遠(yuǎn)所以這才會大聲驚嘆。
щщщ★ttKan★C○ 對于這樣子的弓箭徐世績當(dāng)然是眼紅了。
“火狐兄弟,剛才說道淬煉的鋼鐵和銅,雖然現(xiàn)在我沒有什么想法,但是相信過些天一定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的,你現(xiàn)在趕緊弄模型就好了。”徐世績笑著說道。
得到這么件堪稱逆天的東西他的心情自然是大好了,再好不過了。
“徐統(tǒng)領(lǐng),其實(shí)這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兄弟認(rèn)識一撥人,他們那倒是有鐵礦和銅礦。”那風(fēng)言風(fēng)語中的風(fēng)言站出來笑著說道。
徐世績聽到這話之后并沒有說高興過望,他只是不置可否地看了倆人一眼,然后笑了笑。
“哦?不在的你們說的那人是?”徐世績笑著問道。
風(fēng)言見到徐世績一點(diǎn)都沒有高興異常的表現(xiàn),神智都是很清醒,心中微微嘆息了一下之后說道:“那人不能說出來的。”
翟讓一聽到風(fēng)言的話之后已經(jīng)是大喜過望了,那喜悅之情已經(jīng)是溢于言表了,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的那種毫無掩飾的歡喜。
“咦?還不能說?”翟讓聽到風(fēng)言的話之后也是很詫異。
徐世績倒是沒有什么意外,他只是深深看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眼。
“這個嘛、、、他們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只要知道他們手里有鐵礦銅礦就是了,只要知道他們手里有你們要的東西就是了。”風(fēng)語這時候也是開口了,笑著對翟讓說道,他知道只要搞定了翟讓那么就是沒問題了,徐世績不是問題,徐世績還是要聽翟讓的話的。
“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也沒有平白無故的不好,如果我們想要得到他們的鐵礦和銅礦的話我們需要付出什么?”徐世績一針見血地說道。
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是有些無語地看了徐世績一眼,人太聰明就是這樣,你講一句話他已經(jīng)是根據(jù)這句話猜出了很多事情了,把事情猜了個大概了。
“呵呵,徐統(tǒng)領(lǐng)是個爽快人,我們兄弟和他們倒是有些舊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是有些時日沒有聯(lián)系了,可是他們那邊需要什么我們還是知道的,只要徐統(tǒng)領(lǐng)你們能夠幫一個小忙,那么我們兄弟保證可以把他們的鐵礦和銅礦以最低的價格交給你們。怎么樣?”風(fēng)語笑著對徐世績問道。
徐世績皺了皺眉頭,這個條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思考了一下之后考慮再三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什么忙?”徐世績問道。
這話已經(jīng)是很明顯地透露出自己的意思了,徐世績既然已經(jīng)是問了條件了,可見他是答應(yīng)了。
“很簡單,把你們上次在我們兄弟的幫組下截下來的糧草和馬匹送還給他們!”風(fēng)語意味深長地說道。
聽到這話之后徐世績和翟讓一下子就呆住了,石人一般。